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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葉亦琛接了起來,聲音有些慵懶。
「出來,在暗夜等你。」陸驍說的直接。
葉亦琛楞了下,看了一眼時間:「你有病?半夜三更的你找我喝酒?」
「不然我找你約炮?」陸驍面不改色的應了一句。
葉亦琛:「」
沒給葉亦琛說話的機會,陸驍就已經直接掛了手機,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朝着暗夜開去。
葉亦琛看這掛掉的手機,不知道在心裏咒罵了陸驍多少次,但仍然還是起身換了衣服,抓起車鑰匙,驅車離開別墅。
等葉亦琛抵達暗夜的時候,陸驍已經喝了不少久,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卻沒說話的意思,就這麼仰頭靠在沙發上假寐。
葉亦琛看了一眼:「說吧,你又被南初怎麼了?」
陸驍看都沒看葉亦琛,直接伸手倒可一杯酒遞在葉亦琛的面前,葉亦琛冷哼一聲,倒是沒拒絕。
「前幾天不是來勢洶洶的把趙子奕給揍了一頓,還專挑人的臉打,今兒連初揚都帶上了,結果現在陰着一張臉又找我喝酒?」
葉亦琛見陸驍就真的來氣:「陸驍,你這腦子不行了,那方面是不是也不行了?女人沒得說了,不能幹脆點拉上床做一次就完事了?」
「」
「你和南初,這麼纏着有意思?乾脆利落點不是挺好?人家找人家的,你找你的,你下次別他媽的因為這事,再喊老子出來喝酒。」
葉亦琛碰了碰陸驍的杯子,一口飲盡。
再不贊同南初和陸驍,但是陸驍堅持要,葉亦琛只會選擇沉默,而非去添亂。
畢竟,這五年,葉亦琛看着陸驍帶着陸初揚一點點的走過來。
若不在意了,又何必如此。
「睡了。」忽然,陸驍開口。
葉亦琛:「」
敢情找他來喝酒,不是為了訴苦,是為了炫耀?
那真是臥槽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諷刺幾句,陸驍卻已經苦笑的說着:「越睡越糟了。似乎怎麼都找不到緩和的辦法,只會讓事情一步步的激化。」
葉亦琛沒說話,很安靜的聽着陸驍說着這段時間的事。
一直到陸驍說完,這人也喝了七八分醉,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陸驍,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發現,你真的他媽的挺蠢的。」葉亦琛冷笑,「趙子奕被你揍成豬頭懂得去南初那討好賣萌,你他媽的除了強硬還真的沒第二條路了。苦肉計會不會?下個套給她會不會?」
「」
「你這麼爛的手段,我看你們還是趁早算了。省的我原本就看着煩,現在看着更煩了。公司一大攤子的事,你不管,這下倒好,一個女人,在這裏作死你自己。」
葉亦琛是越罵越來氣:「我真特麼想挖開你腦子,看看你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我求你了,你們離了吧。」
陸驍昏昏沉沉的,葉亦琛的話他聽進去了,但是卻沒一點反駁的意思。
最後,葉亦琛乾脆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和南初的事,我懶得管。我看你,這輩子,是被南初玩的死死的,既然都是死,還要臉幹嘛,死皮賴臉啊。你那點矯情勁,最後就是把你女人拱手送人。」
葉亦琛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理都沒理在包廂內昏昏沉沉的陸驍。
倒是外面的服務生看見葉亦琛走了,小心的開口:「葉總,那陸總我們是送他回房間?還是?」
「你是傻的?」葉亦琛冷笑的看着服務生,「他有老婆,你不會給他老婆打電話,讓他老婆來接。他老婆要都不管他了,你管他死活幹什麼?丟馬路上去,還開什麼房間,浪費錢。」
服務生:「」
衝着服務生發了一頓脾氣,葉亦琛又折返回去,直接開了陸驍的手機,找到南初的電話號碼,然後丟給服務生。
「去通知這個人,叫她來接,她不來的話,就把陸總丟馬路上去。」葉亦琛看了一眼陸驍,才繼續說,「說的慘一點,比如什麼胃出血,比如什麼神志不清了,比如什麼發燒快死了,總之叫人快點來。」
服務生:「」
「然後通知記者,讓記者去金樽公寓外面守着。」葉亦琛說的倒是直接,「聽見沒有?」
「葉總,這」服務生臉都快嚇白了。
「出了事,我扛着,我還沒死,你怕什麼。」
「我」
「你不做,我就讓你變成裸男去街邊跳大象舞。」
「」
葉亦琛說完,這下是真的誰也不理,轉身就走,服務生快哭出聲就這麼站在原地,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在看着葉亦琛丟給自己的電話號碼,仿佛就在瞬間成了燙手山芋。
而陸驍就好似什麼也不知道一樣,靠着沙發,除了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就好像真的睡着了。
但陸驍的手卻始終壓在胃部。
服務生也不是沒見地的人,在這這麼多年,倒是很清楚陸驍胃不好的毛病,有幾次,醫生都是直接到會所給陸驍開止疼藥的。
這下,服務生是絲毫不敢再猶豫,立刻拿起手機,按照葉亦琛的要求,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
——
南初一個人回的房間,但卻很長時間沒睡着。
那氤氳着霧氣的眼眶,帶着說不清的情緒,很安靜的蜷縮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的。
腦子裏,都是之前幾乎是旖旎的畫面。
南初一次次的問自己,是真的不願意嗎?如果不願意的話,陸驍又怎麼能得逞。終究還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終究還是因為這個人是陸驍。
如果,真的不在意,這麼多年,她的身邊早就有人了。
可最終夜深人靜的時候,定格在腦海里的,還是陸驍的畫面。
那是一種複雜卻又深沉的感情。
一點點的吞噬了南初所有的思維神經,明明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大腦卻異常的清醒,甚至,這樣的清醒,伴隨着是脊椎越來越生疼的感覺。
可偏偏,南初卻始終一動不動。
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南初才從這樣的沉思里回過神,看着手機上陌生的電話,南初的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
這是回江城後才換的手機號碼。
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很少,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時間段給自己打來電話。
結果,手機不斷的震動着,南初沉了沉,生怕是有什麼事,最終還是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陸太太。」服務生禮貌又拘謹的聲音傳來,「很抱歉,陸總在暗夜喝醉了,看起來情況不太好,不讓我們靠近,身體有點燙,而且好像胃不太舒服。」
服務生按照葉亦琛說好的劇本,把陸驍的情況說的異常的糟糕。
南初好半天才回過神:「對不起,你找錯人了。」
「陸太太。」服務生急急忙忙叫住南初,「這是陸總手機里備註的名字,我想總不可能打錯的。」
「我不管你是哪裏拿來我的號碼,抱歉,這件事和我沒任何關係。」南初繃着聲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靜。
「暗夜應該也有不少服務生,陸總肯定也會有固定的房間,再不濟的話,也可以聯繫徐特助。」南初是把話說絕了。
服務生被南初懟的有些啞口無言。
他站着,看着陸驍並沒睜眼的意思,再想着南初的態度,這下徹底的把他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而陸驍雖然閉眼,但是服務生敢肯定,自己的每一句話,陸驍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可是,陸驍卻沒打斷的意思。
這下,服務生急的有些面色通紅起來。
「陸太太,我很抱歉打擾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只是一個小服務生,我不敢去打擾陸總,陸總已經很多年不在我們這裏開房間了,而且,今晚我們的客人很多,房間都滿了。凌晨兩點後,會所不能營業的。」
服務生的聲音是真的快哭出來:「陸太太,而且陸總現在好像還生病了,我負不起這個責任的,經理不會管我的理由,只會把我開除的。」
「求求你,陸太太。」
南初:「」
「您來把陸總帶回去,現在已經凌晨1點了。再一小時就要下班了,經理要看見這樣的情況,我明天就不用工作了。我全家都靠我呢,我媽媽生病,我妹妹還要上課。」
服務生說着說着跟着入了戲。
陸驍的眼皮掀了掀,不為所動的在原地坐着,也沒阻止服務生。
倒是南初的心口,被服務生的哭腔說的一軟:「在暗夜是嗎?」
「是。」服務生立刻說的飛快,「在頂層的包廂,您來了可以聯繫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謝謝您,陸太太,我先去照顧陸總。」
說完,像是生怕南初反悔一樣,服務生立刻掛了電話。
南初看着掛掉的電話:「」
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南初是反悔的,想再拒絕的時候,服務生的電話已經被掛掉了,想再打回去,結果,手就這麼停在那,一動也不動了。
那是一種無意識的緊張,但最終卻沒真的能反抗出聲。
南初不斷的深呼吸:「我又不是去接陸驍,我只是不想讓人難做人,我可以給徐銘電話的。」
「對,就是這樣。」她再給自己洗腦,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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