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二卷二章二十四節寬橋
正卷－正二卷－斬人首者－第二章－層出不窮－第二十四節－寬橋
虛允：這是6月28號的更新哦，意外地提前了。
還有，維塔是源自rpg的vita_great_escape，覺得這人設不錯，就用進來了，有改動。
【無】
清冷的走廊，白色的牆壁，頭上一盞盞明亮卻讓人心底發冷的白色吊燈。
赤足於一塵不染的潔淨地面奔跑，早已忘記了因為腳心接觸冰冷地面而有些麻木，有些顫抖。
"啪嗒，啪嗒，啪嗒…"不停地奔跑，卻怎麼也看不到盡頭。
"哈哈哈…"好像要窒息的喘氣，卻不敢再停下或者向後看。
白色輕薄的衣服隨空氣飄動，兩邊只有不斷閃過的房門。
飄蕩的長髮遮掩視線，焦躁不安的心境煎熬靈魂。
惱怒、氣憤與恐懼中，邊跑邊一手扯起自己的長髮。
"刺啦…"飄逸的長髮在染血的小刀刀刃上斷裂，像狂風中的雲，在身後飄散。
空無一物，死一般的寂靜和自己的心跳充斥着無盡的走廊。
太過不安，甚至是困獸猶鬥般的焦躁，少女自己發出更沉重的喘息聲，僅僅，只是想讓奔跑中的自己不害怕而已。
"維塔！維塔！清醒點！"少年的呼喊與戰場爆炸、血肉切割之聲一併重新充斥耳膜。
眼前的無盡走廊消失，又是寬橋一側的陣地。
身邊名為卡爾－蘭尼爾的少年手持科幻般的重型狙擊步槍，重新將視野投向激戰的前方。
涌動不停的喪屍悍不畏死地衝擊寬橋，子彈如雨向前傾瀉。
〖〖打掉那個坦克喪屍！〗〗頭腦中傳來布萊恩的指揮，頓時維塔和卡爾同時向那個壯如牛的喪屍開槍。
"咚，咚，咚"如敲鼓般的槍聲，維塔手中的改造型as504把子彈衝擊在巨人喪屍檔在頭前的手臂上。
"｜！"帶着紅色的餘輝，少女身邊臥倒開槍的卡爾將轟鳴的子彈穿過坦克喪屍粗壯的手臂縫隙，一槍爆頭。
沒有看倒下的那個大喪屍屍體如何被普通喪屍分屍，維塔又把視線移向下一個目標。
這裏是斷後的陣線，但依然有不少市民因為開車慢或慌亂而還沒有通過寬橋。
這是她和阿什弗德那一隊的人第二次合作，看路途一直到辛辛那提，她們合作的機會也許還不少。
"掩護那兩人！"卡爾說到。
狙擊鏡中，紅色和白色的女戰士撲向另一個兇悍的坦克喪屍。相比於她和他在後方，手持騎士劍，大劍，長槍衝鋒陷陣的男生女生反而更危險。
"我來，你打更大的，一會估計還有。"不想作太多的回應，但似乎看似話不多的卡爾每次和維塔配合卻話不少。
（（我們又不是一個隊的啊。））少女在心裏嘟囔道。
不斷地有喪屍想夾雜在過橋的人群和車輛里，她們的工作就是打掉它。
橋對面的屍體和殘肢已經讓前面的十幾個戰士和士兵的子彈打得鋪了一層又一層，原本藍黑的地面都變得暗紅而滑膩。
之前自我介紹里名為伊耶塔和琳的少女表現得專業十足，刺，砍，劈，削，挑，每一次或者命中喪屍要害，或者阻截屍潮的前進。
相比之下，文萊爾娜和程澄縱使一招一式同樣紮實，但卻少了幾分戰場的血厲感。
而更靠後作為輔助的便是維塔的兩個隊友，覺醒了能力，但是並沒有多少基本功，因此他們二人身上的金屬鎧甲也是以力量與防禦為主，站在寬橋的兩邊揮舞着巨劍。
還有其它的一些能力者，但多為配合，而且面對年輕——成年人的能力者，似乎不少都被走向塞爾達那一隊抽走了。
"嚎嚎嚎嚎嗷——！"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兇猛的嚎叫，維塔和卡爾狙擊鏡中衝來了比坦克喪屍還要高大威猛數分的喪屍，它兩肩與後背鼓起的肌肉和腫塊直接將頭部左右後三面擋住，頭顱上又是厚厚的骨骼，手臂更是如樹幹般粗壯。
隨着它的吼叫，十幾隻飛爪喪屍和幾隻坦克喪屍一併衝鋒。
由特殊喪屍帶領的屍潮化為剪刀，從兩側沿着澗邊向寬橋衝刺，原本完整的伊耶塔－文萊爾娜－伍正芳體系陡然在伊耶塔和琳那裏被切斷，文萊爾娜她們被逼入寬橋，而伊耶塔和琳緊接着便陷入到普通喪屍的包圍之中，進化的喪屍更是帶着層出不窮的普通喪屍把還在撤退的隊尾人群切割得犬牙交錯。
一時間，撤退人群的流動被攪亂了。
伊耶塔站定，平舉劍鋒，絲毫不看周圍即是有子彈掩護也逐漸撲近的喪屍。
白色發亮的劍光於救贖十字上迅速凝聚，帶着劍身的顫鳴，兵鋒直指狂暴喪屍刺出。
「｜｜｜｜｜｜！！」
六道劍芒排成一線，帶着刺破空氣的嘯銳之聲，直逼狂暴喪屍眼前。
百米之距，飛瞬即至。
"轟！"手臂粗壯的狂暴喪屍陡然掀翻瀝青公路，六道劍芒擊打在厚厚的瀝青路面，發出金石相擊的爆炸聲，燦出瑩白光芒。
"琳！！風火！"伊耶塔清呵。
"它要衝出來了，我們壓制它！遠望的維塔對卡爾道。
槍鳴之間，狂暴喪屍撕裂擋在身前的瀝青，便遭到強化巴雷特、as504與科幻狙擊步槍的多重打擊。
狂暴喪屍不得不將車輛頂在身前憤怒推進。
"［爆］！"伊耶塔身邊劍氣錯亂交織，除了琳，所有靠近之物悉數被絞碎，亮白的劍氣狂風甚至帶上了喪屍污血的暗紅。
"『狂風』！"伊耶塔先劈出直逼狂暴喪屍第一劍，直衝龍捲風的劍氣一往無前。
"『怒焰』！"接着琳便在伊耶塔的基礎上揮出火焰沖天的鮮紅大劍。
劍氣風暴陡然挾裹烈火，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灼燒，粉碎。
普通喪屍被直接絞碎，坦克喪屍被擊翻在地，飛爪喪屍被卷上天空，伴着烈火的呼嘯聲與劍氣戳穿車壁，擊碎玻璃，切割地盤的刺耳爆響，眼前百米內一切都淹沒在烈烈大火與銳利感直刺皮膚的狂風裏。
"呼呼呼呼呼呼呼！！"
大火燒灼之聲中不正常的呼喊聲中夾雜烈焰逼退之音。
"呲呲呲呲呲呲呲！"
巨大的客車帶着無可比擬的動能，破開火焰，如列車般沖向伊耶塔和琳。
"小心！便是遠望的維塔和卡爾都緊張起來。
"轟！""呼！""磅！""呼！""轟！"
組合攻擊沒有擊斃狂暴喪屍，反而徹底激怒狂暴喪屍，狂暴喪屍如火焰巨人，任何它手邊的東西都成為了它揮砸的工具。
甚至一隻肥胖的喪屍都被當成物品扔過寬橋。
但看到那個臃腫的喪屍，維塔突然面色蒼白，猛地按倒身邊的卡爾，在少年未及反應前便擁抱着翻滾進掩體一側。
大家的頭腦中更是響起布萊恩的驚呼：〖〖不要開槍！〗〗
但一聲"轟"的巴雷特轟鳴，飛過來的喪屍直接在空中被條件反射地遭到霰彈機槍和狙擊槍的雙重打擊。
藍綠色的污濁液體如污水傾倒般帶着殘渣碎骨飛濺下來，灑落無數普通人。
"啊！好疼！""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
維塔和卡爾剛剛從掩體爬出來，卡爾未及道謝，戰友的驚呼便傳來。
"維塔！卡爾，快閃開！"
少年少女仰頭間，眼中便是極速放大的巨石呼嘯而下。
卡爾馬上要撲倒維塔，卻被少女一把推開。
纖細潔白的手腕握緊背後的把柄，帶着滿身的氣勢，維塔猛地拔出長柄錘子。
雙手握柄，按鈕，一氣呵成，佈滿孔槽的圓柱戰錘飛速自轉。
"當！"
一顆巨大彈殼拋出，戰錘加速自轉的同時加速前進。
"當！"
第二顆彈殼，帶着擊穿空氣的狂風，戰錘沖向飛落巨石。頃刻間揮舞不足一半，但卡爾眼中的戰錘卻已快如閃電。
"當！"
瞬間的第三顆彈殼拋飛，不是少女揮舞戰錘，而是戰錘挾帶少女，帶着大片浮現藍光，轟鳴間擊中巨石，空氣為之震顫的衝擊中巨石逆向飛回。
卡爾目瞪口呆，維塔卻立刻拋開戰錘，凝視着四五米高，滿身猙獰焦黑的灼傷疤痕和被劍氣切割得傷痕累累的骨甲的喪屍一步一坑邁出火焰牢籠。
柔軟的少女右手握緊卡爾左手，拉扯卡爾來到科幻狙擊步槍前，少女左手直指狂暴喪屍，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道：
"開槍！"
"啊？"
"開槍！"
似有感應，卡爾便感到全身神經高速急轉，愣神間不由自主跟從少女的聲音握緊槍把。
卡爾注視着踏過伊耶塔和琳重重衝擊的狂暴喪屍，少女握緊少年的手心瞬間，墨綠的層層疊疊的蟲甲自卡爾的右眼框擴散，不再僅僅是單純的鎖定式複眼單眼複合體，而是少年的整個右臉、右臂與右眼都在發生質變，無形中增生的肌體組織甚至連接了科幻的重狙。
（開槍）
「｜！」
少女的輕音與重狙的轟鳴，赤紅的餘輝一併浮現。
不同於之前狂暴喪屍有如危機直感般的迴避狙擊槍，卡爾感覺到了戰場所有的動向，以及比狂暴喪屍更快，更深層次的判斷。
特殊型號子彈直接打斷了狂暴喪屍右臂骨骼主幹。
"卡"
少女為卡爾換彈。
不同於布萊恩5倍的「時間慢感」，而是徹底得鎖定，少年甚至感覺到射擊感的質變。
鎖定，觀察，預判，自我評估。
風速，煙塵，距離，戰場環境。
心跳，呼吸，集中，疲勞程度。
（開槍）
"｜！"
子彈與狂暴喪屍頭顱的外骨骼相撞如金鐵爆響。
赤紅的餘輝掀開狂暴喪屍佈滿頭顱的半塊骨骼，露出裏面的肉體組織。
沒有數據測量儀器，沒有其它輔助條件，甚至全部的"測量"都僅僅是卡爾自己的五感，少年卻依然體會到了之前不可能有的無窮自信。
所以預判的不僅是目標，還有自己。
面容平靜的維塔再次為卡爾換彈。
半身綠色的少年再次鎖定狂暴喪屍，到此時，即是是兇悍的巨屍也不得不意識到最大的威脅是那兩個遠處的少年少女，而不是眼前這兩個手持利劍卻已氣勢與能級感都在緩緩下降的少女。
但一切都已經無法阻止，遠處那不是人，而是一部極致的殺戮機器。
紅色血絲，黃色瞳孔，污濁的眼白，狂暴喪屍猙獰的頭顱凝視遠方。
少年的如昆蟲般佈滿花紋血紅右眼與狂暴喪屍的左眼瞬間透過狙擊鏡對視。
"｜！"
子彈呼嘯，污血飛濺，骨甲破碎，伊耶塔與琳面前的滿身是傷的狂暴喪屍瞬間頭顱炸裂。
無頭巨屍無力地轟然倒下。
從頭到尾維塔都沒有看過狂暴喪屍，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謝…"
維塔轉頭看着想要道謝的卡爾，輕輕地鬆開少年戀戀不捨的左手。
暈眩感，噁心感，疲勞感同時如潮水衝擊進少年頭腦之中。
右眼複眼褪去，整個右臂上刺破衣物袖子的墨綠蟲甲也如蛻皮一般帶着粘稠的體液脫落，露出新白的手臂皮膚。
維塔接過少年身體平放在地，等待醫療隊員抬走，少女似乎對那些奇異的蟲甲與體液絲毫不感到噁心。
接着便又把視線投向前方。
沒有了狂暴喪屍衝擊，寬橋的壓力驟減，但混亂的屍群更是兇狠混亂地殘殺未能過橋的餘下少數平民。
坦克喪屍推倒未來得及入寬橋的的車輛，飛爪喪屍切開人群，普通喪屍在歪歪扭扭卻兇悍的奔跑撲倒平民。
慘呼與哭喊在屍群中如殘鳥哀鳴，進而湮滅。
已經過橋的平民回頭看着沒有過橋的人，心裏慶幸而又後怕。
即使文萊爾娜和程澄重新與屍群中的伊耶塔和琳取得聯繫，但已經意義不大。
〖〖伊耶塔，琳，文萊爾娜，程澄以及所有橋對岸的戰鬥人員，隨時準備撤離！〗〗布萊恩的「共感」將信息傳達給每個作戰人員。
〖〖布萊恩！你這是放棄還有救的平民！聽我令！一個公民也不能放棄！繼續掩護！〗〗烏薩蘭的另一道指揮馬上穿插進來。
〖〖必須合圍路口！掩護橋對岸的戰鬥人員撤離！否則衝進來喪屍我們根本無法收尾！剛才被綠液濺傷的人是否感染還不好說！再拖下去飛爪喪屍和坦克喪屍隨時可能打破防線！〗〗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每一位還有救的公民！布萊恩你提前放棄這是謀殺！現在我是最高指揮！〗〗作為一名軍人，天職此刻在青年軍官身上體現出來。
〖〖別以為能力者是手裏的槍！中流砥柱伊耶塔和琳隨時可能出現極限疲勞！文萊爾娜和程澄早無法使用能力了！你指揮軍x諧x隊，我負責能力者！卡爾已經倒下了！東方千葉的陣地根本無法再壓制坦克喪屍！而能力者指揮我比你更清楚！〗〗
〖〖喪屍同樣也已經被我們頂住了！沒有狂暴喪屍，我們隨時可以再集中火力把那些特殊喪屍殲滅！你這是為了已經過橋的人放棄沒有過橋的人！沒有哪個公民是不重要的！〗〗
〖〖一旦寬橋這邊的防線依然保持着允許通車的缺口，就必定會造成火力不足，你以為我們現在是全勝狀態！？你這是把所有人都置於險地！你不能為了沒過橋的平民而不顧已經過橋的平民！進來一個喪屍都是極度危險的！〗〗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無視掉頭腦中還在爭論的烏薩蘭，他平日考慮問題與決策意識中效率最大的四維直接體現：〖〖準備無差別覆蓋火力！掩護能力者撤橋！防線合圍！〗〗
〖〖布萊恩你這是瀆職犯罪！你給我聽清楚，停下來！〗〗
布萊恩越過烏薩蘭，直接指揮琳、伊耶塔等人通過橋的一半，然後向大後方的傑瑞平靜道：〖〖炸。〗〗
〖〖唔〗〗胖子扭動了一下身體，〖〖真的要炸，烏薩蘭可是會找你麻煩啊。那些人真放棄？〗〗平日溫和只知道吃和開車的胖子自然沒做過如此血腥的決定。
站在前線的布萊恩凝眉：〖〖你忘了當初卡洛斯市禮堂那上百人是怎麼死的了？別以為阿什弗德什麼都沒說就真的是沒發生過。一切由我擔着。〗〗
「轟！！！」紅色的火光陡然掀起巨浪，喪屍一側的一半寬橋瞬間粉碎，剛剛撤回來的能力者看着身後的斷開的寬橋，如下餃子般落水的近在咫尺的喪屍，心裏一陣後怕，望及沒能過橋的幾十個散佈在屍群中岌岌可危的平民，又沉默不語。
「布萊恩！！別以為你是臨時人員就無所顧忌！我要送你上軍事法庭！！」烏薩蘭看着橋對面車頂上苦坐而不知所措老人孩子和夫妻公民，青年軍官的怒吼聲在除了槍炮聲和喪屍吼叫聲外便詭異沉默的一側陣線反覆迴蕩。
布萊恩掃了一眼烏薩蘭聲音傳來的方向，便再未顧及，而是接着令道：〖〖遠程以及控場能力者警備飛爪喪屍過橋〗〗
剩下的沒過橋的平民，只能在對岸的些許高處，看着伸爪亂揮的喪屍，恐懼着近在眼前的死亡。
「啊！！！救救……」
呼救無法得到回應，頂多不過是幾個掩護的槍子，卻毫無意義。
就像看着人被靜靜地屠殺一般。
不管是慘呼，求饒，哀號都再無任何意義，那些只能最後在恐懼中死去。
〖〖右側！！！飛爪喪屍六隻越河了！！〗〗警戒信息陡然通過布萊恩的「共感」向所有人傳達。
一時間戰鬥人員再沒有餘裕看什麼對岸平民屠殺，近戰弱項的戰士們與飛爪喪屍一觸即潰。
〖〖壓制，合圍，重整陣形！〗〗
〖〖控場，遠程，防禦！〗〗
烏薩蘭與布萊恩立刻放下成見，投入到消滅飛爪喪屍的戰力中。
伊耶塔因為感到有些精神上疲勞，所以一直位於寬橋上，並未配合琳去擊殺過橋的飛爪喪屍。
「哧！！」
一輛頂包車衝出普通喪屍的重重圍牆，來到了斷橋邊，車裏的老奶奶拉扯着小孩子透過車頂窗爬上車頂。
老人對少女呼喊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老人直接在車頂上給伊耶塔下跪。
之前的戰場大家都看到了，戰力上，伊耶塔與琳是當前「最強」。
而老人身邊小女孩卻什麼都不懂，只是不安地哭喊，拉扯着：「奶奶，奶奶，我怕。」
斷橋十米，天與地之隔，喪屍推擠着橋邊的車輛，隨時小麵包車都有掉下去的危險，而澗下河與橋高低相距十幾米，下去便是有死無生。
伊耶塔想去，卻感到整個精神都無力，想要調動源能都倍感困難——之前何荊的幻覺衝擊實在過於強烈了——即使身體受救贖十字影響可以一直保持優良狀態。
而且，騰空飛躍十幾米，這對少女都是嚴苛的考驗。
老太太看到伊耶塔的猶豫，突然狠心道：「姑娘！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年了！就救我孫女吧！把她送到福利院就好！我在天上永遠祝福你！」
說完，老人推開拉扯自己衣角的孫女，縱身跳下斷橋澗河。
橋這邊沒有參與圍殺飛爪喪屍的戰士和能力者都動容了。
伊耶塔立刻抬起左手，狠咬自己一口，疼痛衝擊精神，少女快步沖向斷橋。
老人已經沒有希望，化為一朵水花，可那個車頂上的小女孩還有救！
但伊耶塔剛到斷橋要起跳。
橋對面不遠處卡車轟鳴。
伊耶塔驚詫又心怒，縱身飛起，向車上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喊道：「快趴下！」
「［爆］！！」少女身下劍氣縱橫，凌空飛躍四米。
對岸卡車突進，撞飛無數喪屍，便是其後猛片追的坦克喪屍都渾然不懼。
「［爆］！！」空中少女如飛蝶，再躍四米。呼喊着：「卡車你給我停下來！」
但對岸卡車依然不停，卻更加速衝來。
「［爆］！！！！！」少女聲嘶力竭，於空中飛向小麵包車上的小女孩。
五米。伊耶塔的手近了小女孩一分。
四米。卡車迫近。
三米。
「不要！！！」
「轟！！」卡車猛撞小麵包車，車上小女孩在不知所措，愣神間，與小麵包車一併，與之前那位自殺跳澗的老人一樣的弧線，錯過凌空飛躍的伊耶塔。
少女看着小女孩青稚的面容，一點點遠去。
「當！」救贖十字猛刺進卡車駕駛室，卻只徒停留在那個少年駕駛員脖頸前一寸。
少年一臉驚恐又僥倖餘生，因為死亡臨近與剛剛間接謀殺了小女孩，少年更是興奮而臉色猙獰地大喊道：「我看見過你，你是教會的人！反正你都要救人，就救我和我女朋友吧！！」
副駕上的少女則是滿臉痛苦與不安，看着身邊的男友不知措地哭泣。
伊耶塔咬牙切齒，看着澗下麵包車殘骸，見不到那個可憐的孩子。
握劍的右手猛顫，似乎前進一分，少女便可以將眼前之人——血濺駕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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