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第二卷-第二章-層出不窮-第十三節-冰雀
虛允:要早睡,我就十二前更新了。
【伊耶芙特】
單個冰雀並沒有威脅性,小小的像麻雀的藍色鳥兒,更多給人以寵物的感覺。
但是就像麻雀是群居一樣,冰雀,在生物圈混亂後出現的鳥類,更是有着令人髮指的群居性。
古往今來,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推崇一個要點,就是當數量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就足以產生質變。
漫天蔽日的藍鳥撲來給人的感覺不再是美麗,而是隨時死亡的陰影。
自〈系統〉中,伊耶芙特得知眼前的鳥類名為冰雀,也許它們就是從麻雀變異而來,但是群體攻擊時產生的兇悍性,卻根本無法忽視。
在刺耳的鳥鳴聲中,在許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走向派厄尼的隊伍便再次體會了當初在諾克斯維爾市大橋的冰雪噩夢,或者,比那個更過分。
冰雀帶着寒氣,撲騰騰地在所有車輛外飛舞。
人類撤離的數量不少,但當整個藍綠色森林下隱藏的是望不到盡頭的冰雀時,就再沒有人敢輕笑了。
再沒有機會與閒心去追究是哪個人抽筋開槍衝突了冰雀,也話他只是想換個口味吃點野味而已。
隨着整條公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溫進而冰寒,甚至冰封。明明前一刻還是明媚的春日,明明目之所及五十米外還是綠色的森林,此刻所有窗戶都結上了厚厚的冰霜。
人們在呼喊與吵鬧中想要從冰牢般的車輛里出來,卻沒想到率先出來的人面對的是如黃蜂一般撲騰在身上的冰雀,覆蓋了所有視野。
當冰雀甩下原本被撲騰的人時,倒地地上的,是一具冰凍僵硬的屍體——無法想像這些溫血的小動物是怎麼將眼前人凍到似乎零下六七十度。
剛剛打開車門的人在驚呼與怪叫,哆嗦與凍傷中又重新地將車門關上,阻擋着窗外藍色的洪水。
如果是戰鬥民族的毛熊,或者是出身林海雪原的中x諧x國東北漁獵民族,亦或冰島與愛斯基摩人之類與冰雪為伍的種族,可能有一戰之力。
當單單以公路為主體,出現一條藍色的冰霜走廊時,再沒有人有心情放鬆。
「糟糕,太糟糕了,是哪個傻子沒事去招惹它們?」林墨穿着厚厚的棉衣,擠靠在弟弟妹妹的外圍,雖然她也很冷,但是出於獨x諧x立的原因,她並沒有過分依賴的想法,怎麼脫離當前的困境才是關鍵。
伊耶芙特用被凍得蒼白的手指抹過滿是冰霜的玻璃,反覆考慮着破解的方法。
不清楚它們的攻擊原理,也不清楚怎麼把它們消滅掉。
更不可能消滅乾淨。
外面大概有零下三十多度了,車內也下降到冰點以下。
留給她和林墨的時間不是很多。
伊耶芙特似乎聽到了外面異樣的聲音夾雜在嘈雜鳥鳴聲中。
原本麻雀就很吵,現在冰雀更是上升一個等級。
「姐姐,我耳朵疼。」棕色瞳孔,黑色短髮,只有7歲的奧克薇爾向伊耶芙特抱怨道。
「再忍忍就不冷了,姐姐正在想辦法。」伊耶芙特用雙手裹住奧克薇爾的耳朵,並給她塞上耳塞。
「這些鳥真是吵死了,我要用地獄火燒死它們!然後讓它們乖乖地一個一個學彌撒曲!」緋月愛跳了起來,帶着比她小身材還要大許多的棉衣向車門衝去,卻被林墨和露卡拉了回來。
「別胡鬧了,你現在有地獄火麼?」林墨無奈到,雖然不知道地獄火是什麼東西,但是使不出來的能力,衝動就是找死啊,讓它們去學彌撒曲更是作夢。
「它們確實是用鳥鳴來交流的,但是可沒有彌撒曲那麼高的水平。」伊耶芙特無奈道,「它們的體表分泌液是致冷的關鍵,但是似乎對它們自身的保暖沒有什麼影響。」
都是〈系統〉的信息。
「姐,你說,它們真的是靠鳥鳴來交流?」林墨突然來的精神。
伊耶芙特點了點頭,家雀同樣也是用鳥鳴來交流的,用飛行來交流的是蜜蜂。
「我試試。」林墨站起來將手中的多邊形小網貼滿了整個車箱的空間,而誰也想不到這些小絲網是怎麼出來的。
透明不帶顏色的絲線比繭絲更具有質感。
「姐,大家都把耳塞塞好,耳朵捂上!」
傾聽外面鳥鳴的林墨忍着不適沉浸心情,當她用左手撥動右手手心的小絲網時,客車像處於音箱中心般放射大量的鳥鳴。
一模一樣,與冰雀一樣的鳥鳴在客車裏數不清的絲網共鳴下,向着車外放射。
伊耶芙特看不到結滿冰霜的窗外是什麼樣子,窗外的冰雀,自然也看不到車內的情況。
即使從溫度感覺上車內溫度更高,冰雀也再沒有對伊耶芙特所在的車內發動襲擊。
處於客車中的伊耶芙特和孩子們也同樣被鳥鳴刺激得頭昏眼花,作為奏響者的林墨更是不好受,不能帶耳塞,似乎都覺得耳膜快要穿孔了。
當一雙略帶溫暖的手心捂住她的耳朵時,她才意識到,這是姐姐的手。
小少女回頭,看到那個藍色長髮,帶着一臉擔心與關懷的微笑時,她卻想到姐姐怎麼辦?
伊耶芙特將耳塞好好地塞到林墨的耳朵里,又側着頭給林墨看了自己已經填上了耳塞的雙耳,這才讓林墨放心。
雖然帶上耳塞後車內的絲網聲音有些不穩定,但還在林墨的控制內。
車內的熱暖器漸漸重新取回了溫度,而孩子們適應了在噪音下用紙與筆交流。
((噪音空間裏呆的時間長了還是對身體不好,再等等吧。))但考慮到外面可能已經展開了車隊與冰雀的激戰,而孩子一旦凍傷,根本不是簡單的治療可以處理的。
當窗子上的冰霜一點一點化去時,透過沾上水滴、扭曲着視線的玻璃,林墨與伊耶芙特看到外面激戰。
天空不再晴朗,似乎又像諾克斯維爾大橋那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雪花小雨。
火焰與雲爆四處沖天,更有數不清的光芒與色彩交織,進而還有雷電。
與之相應的是外面刺耳的噪音——噪音驅逐裝置。
原本是用來面對暴x諧x動的人群、航空機場的鳥類清除、地區規劃的動物排除時使用的大音箱。
而圍繞着那個大音箱,更是有數不清的冰雀屍體與各種能力者對音頻的保護。
火焰,雷電,四射的光芒,種種面積性攻擊對四處飛舞的冰雀展開反攻。
以能力者構成的多線陣地在拼命地對空襲擊,鳥很多,隨便打上一把,都是一大片。
但掉下來的不是單純的溫熱屍體,而是又冰又硬到刺骨疼痛的鳥冰屍。
直升機與坦克、裝甲車早在之前就被冰雀重點照顧了,現在根本發揮不出來作用。
「〖姐姐,那是怎麼回事啊?〗(文字)」棕色的過耳長度的梨形短髮,藍色瞳孔,8歲的維多利亞靠在伊耶芙特身邊,將紙條遞了上來。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她們在和壞動物戰鬥,很危險,小孩子不要看,先去找露卡姐姐她們玩吧。〗(文字)」伊耶芙特回身寫道,又把維多利亞重新推回給露卡塞諾。
並不是單純地想要護住孩子,或者讓她們不知道人間悲苦。
這一路上走來,鮮血與死亡是一定會看到的,但不應該是現在就把畫面過分兇惡地展現在孩子眼前。
隔着一層窗戶,似乎就可以隔開兩個世界。
在那邊,數不清的像石頭一樣的冰凍冰雀的屍體鋪了一層又一層,而或學生,或成x諧x年人的屍體就倒在腳下,還會有許多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出來,就永遠地凍死在那一個一個覆蓋冰層的白藍色的車箱裏面。
出來的,都是有能力的人,她看到了那些帶着能力者登高呼喊,帶着能力者奮勇拼殺的人,同樣,穿着警服或軍服的青年人也依託着工事,對着天空的鳥兒開火。
冰凍的屍體並不一定是就好的。
也許更噁心。
當凍僵的屍體被人意外衝撞或是自高處摔落地上時,摔斷的屍體斷面處,便是鮮紅中略帶白色冰渣與暗紅的血肉,以及白色的斷骨。
非常得清楚,連內臟都看得清。
又是一個棕發的男子,他剛將身邊的人從車頂上推了下去,便被數不清的冰雀覆蓋。
大概二十多歲的男子吧?明明看着還不錯的,但是看到他被圍的朋友們一邊向他撲救,一邊卻又投鼠忌器。
但一切都晚了,當冰雀散開後,冰僵的男子屍體像棍子一樣自車頂跌落——摔斷了一條腿,似乎還摔彎了腰,但已經冰封的屍體,又有何痛覺呢?
嘈雜的人群,錯亂的腳步,自眼前飛過眼花繚亂的冰雀。
像藍色大海波浪下頑固的礁石,人類與冰雀之間的戰爭沒有停息。
因為是教會的人員,所以對於戰鬥並不需要參與。
就像世外桃源一般。
可,如果沒有林墨那一手,是不是等到伊耶塔她們回來,看到的也是一樣的冰封的車箱,冷凍的親人的屍體呢?
伊耶芙特在心底自問,卻陡然握緊自己的手心——
((不會的,即使〈系統〉的金錢之前有計劃在未來消費,但如果真的到生死存亡,伊耶芙特也不會有絲毫皺眉地拿來救命。))
傅立葉展開——伊耶芙特想不到林墨會用到這一手。
這很不可思議。
沒有檢測聲波的裝置。
沒有傅立葉換算的儀器。
林墨便憑藉着這貼滿了車箱內大大小小不同的絲網,以指定的頻率和幅度振動所有的絲網。
將原本嘈雜的鳥鳴拆解成簡單頻率的聲波組合。
她該說自己的妹妹聰明吧,林墨自己也是有一手的。
原本剛剛顯得有些稀疏的冰雀群,卻突然間又讓人感到壓力陡增。
「吼…………!!!」
耳塞與車箱裏鳥鳴的噪音阻隔,她聽不到那威懾的老虎吼叫,但她看得到老虎的口型。
她想得到。
比印象中普通的老虎高大,威猛,而且體態更長,以及,銳利到似乎有些金屬質感的長牙與利爪,好像堅韌無機物與有機結合般的棕、紅、黃交織的皮毛——但整體依然是天然而非人工質感。
可此時沒有任何欣賞的意境。
它們與冰雀似乎沒有衝突。
它們的獵物是人。
當軍x諧x隊與警x諧x隊的槍口調轉向這十幾隻從密林深處陡然竄出的利齒虎時,它們卻四散開撲向落單的獵物。
冰雀襲擊警x諧x隊與軍x諧x隊,利齒虎襲擊能力者。
能力者雖然個體出色,但實在沒有軍x諧x隊與警x諧x隊那鐵一般的紀律。
被打散,被沖開,被驅趕,利齒虎利用身體的優勢在車輛間穿梭,像密林狩獵一般如魚得水。
在這種緊張情況下,冰雀的騷擾足以產生致命的反應遲鈍。
襲擊向軍x諧x隊的利齒虎突然身形遲滯,便立刻遭到軍x諧x隊與警x諧x隊猛烈的集火。
縱使其皮毛似乎有彈開流彈與遠距離子彈的效果,但在輕重機槍的重點照顧與軍用狙擊槍、連狙的連續打擊下還是不得不在未及享用獵物前便飲恨。
手持巨劍的少年與手持巨刀的少女組合在一起,將所有撲向學生能力者團體的利齒虎阻攔在外面。
少年的銳利,少女的霸氣,當巨刃切過利齒虎的軀體時,揮灑出來的是鮮血的血液。
而地面冰滑,除了那些個遠程攻擊,火焰攻擊,雷電等等外,便只有纏繞着雷電的長槍與像黑騎士一般的高大男子在前面與利齒虎周旋。
巨鋸再現。
伊耶芙特聽不到聲音,卻還是有兇猛電鋸在耳邊迴響的錯覺。
像中古騎士的巨劍,那個持劍少年與黑騎士都換上了巨鋸,軍x諧x隊與警x諧x隊中也有人使起了巨鋸。
六把一米半長的巨鋸被六個男子揮舞得如中古的騎士,也如進擊的日爾曼戰車一般,帶着一往無前的威勢撲向利齒虎。
能力者負責為他們清掃冰雀的干擾。
但顯然這群叢林的王者並非如人類所想像的那樣沒有大腦,它們同樣懂得利用那些因為被冰凍而交錯複雜的車輛與公路作為掩護。
但並不是每隻利齒虎都有這個機會與條件。
從天而降的雷電長槍帶着少年,將利齒虎自脊背處洞穿,釘死在地上。
一直自持的電擊網絡更是讓任何冰雀都難以靠近。
聽不到聲音,卻可以看到那隻被雷電長槍少年釘住身軀的利齒虎頭顱像西瓜一樣炸裂,殷紅的血肉與白色的腦漿四散,巨大的軀體失去支撐倒在地上。
((是被重型狙擊槍爆頭打死的。))作為旁觀者的伊耶芙特縱然心裏有些想到幫助他們的想法,卻也深知自己的無力。
而這種無力,越是看到他們拼殺,就越赤luo3清晰地呈現在自己眼前。
明明已經忘卻了前生男兒的身份,失去了捨命拼殺與證明自己的衝動,卻還是有些難以揮去乾淨。
但伊耶芙特深有自知之明——不能去。
「好耶!總算有隻老虎死了,我去控制它,教訓教訓那些討厭的怪獸!」嬌小的緋月愛看到那隻死利齒虎,立刻興沖沖地想跑出車外,可她的話車裏人根本聽不到,她還是被林墨一把拉住。
「〖幹什麼啊?〗(文字)」
「〖姐你不能去。〗(文字)」虧得林墨能對着比她自己還小的大蘿莉叫姐,「〖你想啊,現在我們這裏最厲害的就是你,你出去了,我們怎麼辦啊?〗(文字)」
「〖可是……我也想出去讓它們知道我厲害啊。〗(文字)」小愛被說得有些意動,卻還是有些不舍。
「〖你想啊,緋月愛你這麼厲害,你出去了,把那些老虎都橫掃乾淨了,還給別人什麼表現啊?你可是大人物噯,也得給別人點表現機會。再說了,他們那麼努力,也能有更多的補給,你去了,補給還是照常按教會的規格來發,不還是一樣麼?這不是搶別人飯碗嘛。〗(文字)」林墨說得感同身受,大義凜然,「〖再說了,你得等後面更厲害的boss出來才能上場嘛,要不顯得你多沒面子。〗(文字)」
幾條理由下來,林墨可算是把小愛乖乖地扣了下來。
但伊耶芙特與林墨都清楚,巨獸真的來了小愛還真不夠看。
伊耶芙特又將視線移向窗外。
在車隊隊尾的大客車,除了更高大,讓伊耶芙特可以看清遠處的情況,從外面看車輛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六把巨鋸集合到一起,所展現出來的氣魄是難以想像的。
昨日伊耶芙特便看到那個突擊小隊中的許多人使用似乎是軍x諧x方新式武器的巨鋸,到今天時,又集合了更多的,單單是分配到走向派厄尼的就有六把巨鋸,那分向拉福利特的又有多少呢?
伊耶芙特並不清楚,但不妨礙她看着那六把所向披靡的巨鋸展開對利齒虎的屠戮。
似乎是從之前的科技又回歸了原始社會一般,高大的男人手持利刃,與自然的敵人重新陷入生與死的較量。
而每一個使用巨鋸的人自身又有其特別的能力,或是像阿什弗德那樣有着極高頻率的攻擊速度,或是像那兩個軍人、黑騎士那樣可以快速突襲,或者像那個一米九的男子那樣披滿不可攻破的鎧甲,或者像那個特別的一身黑的警x諧x察那樣,巨大的電鋸卻被揮舞得如小刀般精巧。
兩人一組,配合着向前來的利齒虎重新施加壓力。
似乎野獸本身也意識到新出來的敵人再不像之前砍瓜切菜般容易,反而帶着血腥的致命威脅,再幾次暴戾的嘶吼,又襲擊了幾個落單的,無力反抗的人之後,剩下的七八隻利齒虎帶着人類的屍體作為獵物,跳躍着離開了。
留下了一地或冷或硬的屍體。
縱然有着其它能力者的掩護,伊耶芙特也可以看到他們的身體有着淡紅的痕跡,可能是擦傷,也可能是輕微的凍傷吧?
剩下的冰雀在付出了好像與死去的人類等重的屍體之後,便一群群地飛離了。
再沒有人有心情追究之前是誰犯下了這樣的錯誤。
這個血的教訓足以警示所有人:好奇心害死貓。
也許那個冒犯的人在當時就死於凍僵了。
收攏隊伍,營救人員,本來早上還帶着希望的人此時剩下的只有心寒與悲傷。
伊耶芙特的眼睛看得很清楚,卻沒有多少力所能及的地方。
教會的資源並不歸屬她調用,她想要救濟那些在凍傷中哀呼的人也沒有辦法。
自己的弟弟妹妹已經有幾個因為忽冷忽熱而打起了噴嚏,如果不快點給她們喝上熱薑湯,也許就是感冒。
「快別鬧了,露卡,快幫我燒點熱水,我去切點薑片,大家剛剛都受過涼,喝點薑湯好驅寒。」
「姐姐,要放糖!」
「放可樂!」
「放咖啡!」
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喜好,伊耶芙特也只好安撫道:「好好好,等熬出來按你們喜好放。」
又轉過身對林墨微笑說道:「林墨你也歇一下,剛才那麼長時間折騰肯定覺得累,我到現在還耳鳴呢。覺得不舒服喝了薑湯後去後面睡一下吧,有我看着。」
小小的林墨搖了幾下腦袋,回應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而已,我坐下來緩緩就好了。」
「還說沒事,你看你自己臉都白了,站都站不穩。」伊耶芙特擔心地把林墨摟在懷裏,剛及自己胸部的小少女總是給她以要強的感覺,卻讓伊耶芙特更是在意這樣可人的孩子為什麼沒有人照顧。
但這些伊耶芙特現在還沒時間,沒機會,可能也沒有資格去過問。
當伊耶芙特端着熱氣騰騰的薑湯出來時,小愛捏着自己的鼻子,痛苦道:「不要啊~又是薑湯,我最討厭喝了……」
「怎麼能討厭呢,這點小挫折就怕會讓弟弟妹妹瞧不起的。」伊耶芙特揉了揉小愛的長長紅髮的腦袋,「不敢喝的人可是只能給別人當小弟小妹的。」
「哈哈哈哈,小愛你就給我皮耶當小妹吧!我會順帶關照一下你的~」男孩皮耶馬上幸災樂禍道。
「哼!你作夢吧!看我什麼都不放地喝薑湯,你可是還要放巧克力呢!」
「那,那我也不放巧克力,死也不會給你當小弟!」
伊耶芙特翻了下白眼,心裏暗道:((管你們喝不喝都是我的小弟小妹啊……))又說:「趕快喝了吧,等涼了就難喝又燒胃了。」
當救援人員從一輛一輛冰封的車輛中救出被困或凍傷的人時,整個隊伍又恢復了些許的活力,只是其中帶着揮不去的呻x諧x吟色彩。
無妄之災,來的快,似乎去的也快。
但滿溢在公路車隊四周那難以散去的濃濃霧氣,地上融化的水跡,還帶着冰硬質感的冰雀屍體,散落地上的人或利齒虎的屍體,殷紅的血跡,斷裂或破碎的屍體,都在說明着之前並非幻覺。
現在空氣中還殘留着濃濃的寒氣,但看整個隊伍的整裝速度非常得快,那些被凍壞的,暫時無法使用的車輛馬上被捨棄,重新開動的坦克回頭清理堵在路上的廢棄車箱,為後面還能開動的汽車開路。
「必須要快一點,離開這裏,姐,我們靠前。」林墨恢復了些許精神後,靠着伊耶芙特說道。
「嗯?教會不是一直靠在隊伍的後面麼?」
林墨踮起腳尖,靠近伊耶芙特的耳邊道:(血腥味。)
伊耶芙特意識到現在雖然空氣中還滿是水氣與寒氣的味道,但一旦拖沓的時間長了,那些屍體化開了,那麼濃濃的血腥味與屍體味道就會引來更加麻煩的獵食者。
伊耶芙特馬上跑到教會車隊的臨時負責人那裏,向那個高大的神袍男子要求隊伍靠前出發。
在經過了解釋之後,教會並非食古不化,而是靠着人員素質與條件的優勢,靠近到了隊伍的先行位置。
當地上一顆顆冰雀的屍體都出現了融化的跡象時,整個車隊才重新整裝完畢,厚重的車輪載着健康或傷病的人員,碾過地上人或冰雀的屍體,帶着長長的水與血的輪跡,開向前方。
但車隊剛剛離開之前戰鬥的位置還沒多久,粗大的影子覆蓋了山林間的車隊,蛇信聲與地面微顫的衝擊,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經。
抬頭,伊耶芙特和林墨看到了一條遮天蔽日的巨蛇。
ps,忘了說,此節里有個被伊耶芙特看到的,被凍死的演員是嘉-優里,按他的原設定,玩一次詐屍,因為書友給的這人後來是扶她,不死一次不行啊。
至於是具體凍死的哪個是嘉誰自己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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