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二卷二章十八節異類

    第十八節異類

    正卷－第二卷－斬人首者－第二章－層出不窮－第十八節－異類

    虛允：這是5月17日的更新章節。

    【衛洛雲】

    大概……二三百隻？吱吱吱不停的多**錯蠕動帶來的是精神上的毛骨悚然了，而它們的移動還不比快馬奔馳慢多少。

    嗯？……！

    「不對！余己，你快下去告訴鎩羽和喬爾一聲，把湯姆叫醒！」我對余己道。

    余己也意識到問題並非想像的那些簡單，點頭間自車窗翻進車內。

    轟鳴的巴雷特應該是在原有基礎上強化了，否則不可能在四五千米就開火，這些看似普通的蜈蚣甲殼卻硬得過分。四千米外開火，殺人可以，但想殺傷這些甲殼，看來還差了些。

    反器材狙擊步槍只能打斷蜈蚣幾條腿，挖下一塊甲，或者正面將甲殼打凹陷或裂痕，根本沒有做到鋼板開金碎石的效果。

    即使透體而過，憑藉蟲類喪心病狂的生存力，失去了大量迴轉慣量的子彈也難產生從蜈蚣體內絞碎身體的致命效果。

    坦克炮、迫擊炮與步兵炮等火力也跟着打響，沒有火炮那樣的遠程手段，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

    但即使它們被炸翻，炸散，也會翻過身體繼續衝鋒。

    「第二群！」前面傳來瞭望偵察兵的傳號。並不像第一群蜈蚣那樣自遠方開始就匯集，奔襲，衝鋒，而是在二千多米那裏邊聚集，邊衝鋒。

    「第三群！」又是一支蜈蚣群，前前後後有近千隻蜈蚣了。

    也是，上萬的人，如果任人宰割，那對變異生物又是何等的養分與美食呢？

    前方，前方左右，左右，後方，七點光芒在炮火與蜈蚣的嘶鳴奔騰中逐次亮起，將前線的陣地與後方的市民全部環繞了起來，少見的七點光芒，七邊形，在白日中閃爍着奇異的輝光，於腳下的地面上劃出指向最前方一點的線條。

    感覺得到，似乎看得到，空氣中的數不清的能量以魔法陣為中心，洶湧地匯集。

    魔法陣中的能力者有如看不見潮水中的礁石，卻又像變壓器中的節點，將能量集中、壓縮、匯集。

    如一座看不見的巨大火爐，連在衝鋒中的蜈蚣都感覺到了隱隱的威脅。

    「嘶——————！！」

    蜈蚣蟲鳴刺耳如划過玻璃般的沙啞嘶鳴，沖在最前的蜈蚣早已放棄了一早集成的衝鋒隊形，而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與人類接近。

    但這並非之前紅刺蜈蚣的驚然遭遇。

    透明的『火焰』升騰，帶着魔法陣中心少年決力一擊的氣勢，手中木質短劍直指奔騰的蜈蚣。

    即使是站在遠點的位置，也可以感覺到如寒冷夜晚中唯一的篝火，似乎在意外又必然間引燃着整片的樹林，將烈焰與怒氣，帶着看不見的濃煙一併沖天。

    我在這裏，感覺到了『熱浪』吹拂面頰。

    很奇妙的感覺，當前面的人在奮力間面對着生死的異種威脅時，站在後面的我卻好像電影中的旁觀者一般。

    是「感知」所產生的錯覺啊，就如「時間慢感」時那種停下來的脫離感。

    是「能量感知」麼？

    升騰如烈火的『熱流』在空中又以瀑布般的水簾，像自天空中傾倒的沸水，直接地澆注在衝來的蜈蚣群上。

    頓時火紅的烈焰自那些衝鋒的蜈蚣身上燃起，像是以蜈蚣的身軀為柴火，無源之火死死地附着在翻滾着，哀號着的蜈蚣。

    其本身的破甲力可能比炮彈要差，但直接從蜈蚣表層無孔不入的高溫與近乎要燒熔甲殼的熱衝擊，普通的生物根本沒有抵擋的餘力。

    看不見的火浪沸水，看得見的地面烈焰蒸騰，平原上的刺目大火，常人眼中僅僅是近百人站在固定的位置，做了幾個動作，便營造出毀天滅地般的威力。

    當那些三四米長的蜈蚣，帶着生命最後的掙扎從火焰的泥沼中脫出時，便只是一杆焦屍。

    有驚嘆，有稀疏的歡呼，也有人目瞪口呆，平日裏幻想般的魔法與異能，第一次展現在包括我在內的凡人眼前。

    即使大家都知道之前幾日裏，所謂的能力者很強，但強到什麼程度，今天塞爾達給許多市民一個明確的印象。

    我想自這天起塞爾達的形象會深入許多市民心中吧。

    但那僅僅是一批次的蜈蚣，更多的蜈蚣群依然如出巢的狼群，一批一批地從隱約的林子裏衝出。

    那道無形噴泉與瀑布構成的火焰並沒有停止，而是不停地指向一群又一群衝鋒、靠近的蜈蚣。

    但蜈蚣的數目依然巨大，即使每次塞爾達出手都是必然的擊殺。

    ［氣息］……

    潮水一般的感覺以我為中心，向着前方奔馳擴散，去』看』，去』感覺』，去』接觸』。

    然後……威懾！壓制！

    就好像自己面對的並非是單純的蟲子，而是成群的潮水。

    而又好像是就是與之相峙的潮水本身。

    數不清的火燙［氣息］自衝鋒的蜈蚣那裏傳達過來。

    就像一個人面對着沸騰的海水，不會燙傷肌體，但可以灼傷精神。

    整個身體都好像是被層層疊疊的蜈蚣不斷地推動着後退，但實際上，我只是依然保持在原地而已。

    ……再……壓回去！身體間獨有的微冷的［氣息］與撲來的火浪氣息在交融後消於無形，無人知曉。

    （（很多……很多……非常多……））

    撲面來的沸騰潮水中，像有層出不窮的蟲子中鑽出，然後從身邊爬過，當我張開雙臂去阻攔時，即使蟲子與潮水的［氣息］相對自己要弱很多，但那樣的蜈蚣數量，大概有幾千？

    蜈蚣群的［氣息］被我打滅，然後新的［氣息］又撲上來。

    隨着蜈蚣群的靠近，［氣息］也越加接觸，意識無形中，夾雜在［氣息］中的小蟲子漸漸變得形體清晰，以精神與身體去直面蜈蚣的感覺越來越清楚。

    好像許多不過一寸的小蜈蚣不斷地向自己爬來，包裹，然後將推倒的重量壓抑在我的身上。

    更清楚的……寸長蜈蚣開始一層一層地覆蓋到自己的身上，尖細的蜈蚣多足一點一點層層巒巒地從赤luo3的身軀上爬過。

    ……，……，……！！！

    黑色，地下，數不清的點，紫色，綠色，黑色，白色！

    蟲眼！口器！里里外外！吞噬與反吞噬！

    傷痛，撕裂，精神的衝擊與gao1潮，本能與意識上的反抗，身體上的承受與意識上的旁觀……

    我原本向着蜈蚣群傾泄的［氣息］陡然遲滯，接着如白日雪融般潰退無形，身體不受控制的退出了［氣息］的交鋒。

    沒有了［氣息］壓制的蜈蚣突然如恢復活力般再次加快衝鋒速度。

    （（不行，還要再壓制住它們……））

    我很清楚余曉曉和鎩羽她們面對蜈蚣時都沒有自保的力量，一旦防線再度被變異生物衝擊崩潰，就又是一次平民面對生物的屠殺。

    僥倖不可能每次地光顧一個人。

    將蜈蚣攔在防線外，這是每個人的想法。

    可……卡洛斯市那次地下我失控吞噬蟲潮的記憶就是夢裏深處的墓碑，去不掉。

    當［氣息］與蜈蚣直接衝突時，那便是從精神上直接與蟲子的接觸，壓抑，冰冷，炙烈，以及粘膩到令人噁心。

    那種瞬間將自己的身體剖開，然後又與剝去了蟲甲的蜈蚣肉x諧x體衝突的感覺，令人整個身體都感到顫抖，呼吸困難。

    「哈，呵，哈…………果然是只有動物才不會覺得［氣息］與［氣勢］讓人噁心麼？」

    我放出的［氣息］遲滯蜈蚣兩分鐘左右，但我衣下身體都在顫抖——不像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的噁心。

    雙手無力，握不緊拳頭……

    塞爾達的魔法陣陡然變得更加刺眼，原本不可見的熱流此時卻突然收縮，變得冰寒而凝滯。

    微微的光芒泛起，一層一層『膜』不斷地向着魔法陣本身壓縮，原本塞爾達腳下淡淡的魔法陣反而開始顯得有些刺眼。

    沒有了塞爾達那道縱天的火流壓抑，蜈蚣馬上就會衝到最前。

    「轟！！轟！」在蜈蚣再次向前時，地面被炸響，大概是我沒注意時佈下的地雷。

    在許多人注視間塞爾達面色沉肅，木質短劍直指他自己腳下。

    我無形的「能量感知」視野中，塞爾達像要抽乾他們所在的空間一般，甚至站在魔法陣中的所有的身形都有些被壓抑而矮小。

    魔法陣向下的那層『膜』破了？

    ！

    被壓抑到極限的能量瞬間地以寒流的形式向下釋放，而可見的寒氣白霧更是自魔法陣那裏浮現。

    不是地面，而是地下！那裏有什麼？

    比我預料的更快，比我的［氣息］感知範圍接觸的更快！

    像燃燒的熱油，看不見的［氣勢］自我的腳下和魔法陣腳下洞穿地面！

    如果說氣息只是流暢的液體，那生物的氣勢就是衝擊的粘滯固液混合體。

    沒有反應，沒有預料，那種火油交織的固體異物感，自下而上，以我為目標，直插體內！

    「咳……呃……」

    強烈的窒息感直接地從身體的下x諧x半x諧x身開始向上擠壓，越過了腸道與胃部，直接地壓迫到胸腔，就好像異物直插到體內並沒有退縮地將力量全部地向上壓制，擠幹了肺中的最後一點空氣。

    吃力得仰頭，卻困難得一點空氣都無法吸入。

    與之衝擊的並非只有窒息感，緊接着就是暴躁的灼燒感一併從腹腔那裏如燎原一般上涌。

    壓抑，吃力，窒息，疼痛，以及同時引發的血液不暢與缺氧感。

    令我吃驚得［氣勢］的攻擊竟然可以達到如此壓抑對方身體機能的程度，竟如傳說中的［殺氣］一般。

    一步慢了下來便是步步都慢了下來，整個的身體都出現瞬間的僵硬。

    窒息感導致身體微仰着頭顱卻一時呼吸不起來，身體與內部的僵硬導致血液不通暢的錯覺，而從下x諧x半x諧x身開始的灼燒感也與頭腦產生的暈眩感相互交織起來。

    反覆地張開嘴，卻一點的空氣都無法吸入。

    沒有人注意到我麼？耳邊儘是機槍與狙擊步槍的爆鳴，而更多人的眼球都被塞爾達吸引了過去，沒有人知道魔法陣的下面有什麼，但是沒有人願意塞爾達落敗，魔法陣下面被壓制的東西跳出來。

    可我卻知道……地面下的東西，馬上就會出來了！！

    不再想着本能地吸氣，反而盡着最後一絲餘力狠狠閉上嘴巴，在合齒的瞬間狠咬自己的口腔內側！

    ——疼！

    因為窒息、錯覺的失血與暈眩，咬合的疼痛感都差了好多。

    但足夠了！

    「生命感知」！

    ［氣勢］！

    與［氣息感知］所見的相重疊……數不清的生命感！

    不知從體內何處產生的微冷的、自己的〈氣勢〉集合起來，從胸腔開始向下壓制，將那在體內翻滾穿插的炙燒感向下排除體外，然後順着來時的方向與「生命感知」所給出的方向，壓下去！？

    「轟——！！！」

    ——！！？

    腳下的車頂突然間搖晃了起來，車內的湯姆吠叫！

    地面晃動，突起，炸裂，只在一瞬間。

    ［爆］！

    腳下調集黑髮，借黑髮的扭轉壓縮力釋放，我從翻倒的車頂上跳起來。

    泥土飛揚，石塊飛射，帶着遮目的沙煙將視野瞬間遮蔽，在黃色的煙塵中七八米粗的巨柱帶着石塊與尖銳的利足，在舞動間拔地而起。

    「湯姆！余己！帶大家離開！！」

    壓縮……［氣勢］！

    之前的房車早被煙塵漸散而浮現出高聳身影的蜈蚣卷開，離蜈蚣竄出點更近的車輛都在剛才被直接卷飛。

    余光中余己頭上帶血地和湯姆將兩個孩子，老人和歪了眼鏡的鎩羽從翻倒的房車中拉了出來。

    眼前根本不再需要「生命感知」去定位，巨大的蜈蚣就是面向我！

    不同於之前的紅刺蜈蚣，這次有蜈蚣王吧？相當於狼群的頭狼，獅群的獅王，只是這個性質太多驚悚。

    落地間與蜈蚣拉近，二者之間的［氣勢］進一步被壓縮——

    ［氣勢］的關鍵在於壓制，打擊，進而將其直插入對方的機體與精神之中，造成生物性的打擊，但……

    我的［氣勢］與它的［氣勢］卻一直被無形地壓縮在二者之間，誰也不讓誰，就像被高度壓縮的彈簧，也許更像壓抑的火藥……

    ……

    它的生命感沒這麼高，那它的［氣勢］本不可能這麼高！

    但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面都因為不斷釋放氣勢像被抽乾了一般不斷地涮過。

    銳影直插瞬間靜步的我與蜈蚣王之間！？

    這根本不是時候！

    ［氣勢］失控——！！

    瞬間的視野黑白錯亂交織，頭腦暈眩，所有的聲音陡然消失，平衡感消失，我差點身體不穩從殘破的車頂上摔落。

    ［氣勢］被壓縮到僵局雖然是第一次，但從本能上就知道旁人進來就會受到強烈的精神衝擊——不管是不是感覺得到［氣勢］的人類！

    在「時間慢感」的頭腦中，無論是視覺還是頭腦都有些遲滯，而這時候誰會先清醒過來？

    但那個插進來的定會比我和蜈蚣王后清醒！一旦蜈蚣王先清醒，我和他都可能死！

    像膠片上白色的顏料被清水層層洗去，無論是頭腦還是視野都在瞬間恢復。

    ……我比對方快一點！

    恢復意識的瞬間我便將［氣勢］傾泄集中而出，但並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反抗與交織。

    蜈蚣王比我要慢上一拍，而這瞬間足可以決定生死！

    「媽媽，腿好疼！」

    腳下的車裏傳來了小男孩的聲音……！？

    恢復神經的瞬間，撲面而來的便是人們的痛苦呼聲，而孩子的哭腔尤為顯眼。

    ……

    ［爆］！

    沒有再遲疑理會腳下的母子，我直接向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巨大蜈蚣躍起。

    由黑髮扭曲壓縮的力量絕非溫和，腳上的鞋子與褲子小腿位置的布料早就被絞碎，就連雙腳也是瞬間被斷碎飛射的黑髮衝擊，助自己向蜈蚣的大嘴飛躍！

    但願腳下黑髮爆炸的衝力也可以幫那對母子掀去車蓋……

    在它反應過來之前，吃了它，最差也要廢了它！

    地面離開雙腳，蜈蚣蟲頭不斷放大，撲面而來的腐肉腥臭與泥土濕悶味，更刺鼻的則是與蜈蚣王〈氣勢〉一個感覺的灼辣氣味。

    它還是慢了一拍！

    左手抓住蜈蚣王的口邊利齒，右手五指張開……

    ［髮捲］！

    每根手指上都卷了三根黑髮，十五根交織在一起就如一道自右手伸出的龍捲鑽柱，自口腔內部破開對方的口腔上壁，直搗蟲腦，即使沒機會』吃』了它也可以毀了它的神經中樞！

    ［氣息感知］與「生命感知」交織中，竄出來的蜈蚣王有一隻，但地下必定不只一隻！

    「時間慢感」的余光中已有人提着巨鋸飛撲來，自蜈蚣王鑽出的洞口，還有更多的普通大蜈蚣如潮水湧出。

    黑髮鑽柱與蜈蚣黑紅口腔上壁相擊，黏稠與刺耳的石子摩擦卻爆起，紅，黃，黑的蟲甲蟲肉碎屑飛濺。

    左手六根黑髮固定位置，右手［絞力］，［髮捲］傷人先傷己，五指連心的刺痛中，黑色鑽柱洞穿沒底，血肉模糊的右手直指死按蜈蚣被洞穿的口腔上壁傷口。

    ——！

    刺痛直接地激起蜈蚣王的暴x諧x動，但你晚了！

    「吞噬……

    刺目光芒首先在「能量感知」的奇異視野里大放光芒，接着便是肉眼中的白光與熱浪——自幽深的蜈蚣口器深處中湧出！

    ［黑髮……

    未及將黑髮調集到身前，我便被瞬間閃耀的光芒與能量吞沒。

    【無】

    震耳的炮彈、重機槍、地雷的聲音交織，副官菲卡面色沉冷注視着反覆撲來的蜈蚣群，本來嬌麗的容顏與凹凸有致的身姿卻因為她冰霜的目光，抿緊的嘴唇，微皺帶塵的軍裝和緊繃的身體而帶上軍人鐵血殺戮的氣息，每一次掃過手下的那些大兵都可以激發這些男人更多的勇氣與壓力，如從冰塊里取出的刺刀般的視線更是可以把平日裏歡快的小姑娘詹姆斯－拉米雷斯刺得一跳一跳。

    「菲卡姐……別這麼凶嘛……嘛？」像小兔子般的小御姐微微仰着頭看着這個平日經常壓自己一頭的大姐大。

    剛剛代替隊長發號施令的菲卡又瞪了詹姆斯一眼：「再發呆我用.72狙擊專用彈戳你屁股！！」

    「嗚嗚，菲卡姐我只會突擊步槍……不會用強化版巴雷特啊……」詹姆斯小臉委屈地皺到了一起。

    嘆了一口氣將這個上面發配下來的特別的「遊騎兵」小妹甩到一邊，她重新將手中那些根本登不上枱面的常規兵器集中火力，進一步壓制蜈蚣的衝鋒。

    想到了警x諧x隊那邊完全地受到了阿道夫的控制而自己根本插不上手統一指揮，黑x諧x道更是在之前亂七八糟沒有整合到一起，而隊長徐良又在更重要的準備中，菲卡不僅感慨：（（自己這是提前更年期的節奏？））

    如果沒有塞爾達的魔法陣與之前急速布雷器遍佈整個陣線，現在黑x諧x道和社團緊急組織出來的戰鬥人員就應該和那些大蜈蚣冷兵相接了……

    直升機，坦克，裝甲車這些現代的裝甲力量並非對衝鋒的蜈蚣沒有威懾力，但相比龐大的蜈蚣群，這點裝甲力量實在太渺小了。

    帶着古代鎧甲交接的般的撞擊聲，身高一米八的高大男子來到菲卡的身後。

    「隊長……？」

    奇幻鎧甲空隙中漏出的迷彩綠說明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但無論是頭盔還是着裝的奇異科幻感都給菲卡一種中二的錯覺。

    流光溢彩到扎眼。

    「呵呵，菲卡你不用急，一會把它們都變成靶子給你打。」徐良笑着拍了拍菲卡的肩膀。

    「哇，隊長你好帥！」詹姆斯有如跟屁蟲般跳了起來，雖然眼前蜈蚣群壓境，但並沒有給人產生任何的不可戰勝感，後方依然安全。「我可不可能試穿？」

    「乖乖聽菲卡的話，這個鎧甲你大概現在不行。等以後有新版了也許可以。」

    徐良轉身向同樣穿着科幻鎧甲的幾個人點了點頭，這七八人後面還有幾個拎着奇異管子的戰士。

    「上面並非不給我們配備重武器，只是這次撤離的定位是護送市民戰士撤離，應該沒想到過出現變異生物集群式的進攻吧，但現在依然夠了。」

    菲卡清楚徐良所謂的自言自語其實是給自己聽的。

    徐良拍了拍一個矮許多的少年，大號的鎧甲穿在他身上就好像要被壓垮一般。

    「身體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段宇。」

    「咳，咳……」自頭盔里傳來幾聲少年的微痛苦喘氣聲，「沒有那個時間了，蜈蚣突破雷區的時候，就不能再閒着，現在根本是時候，我沒問題。」

    菲卡靠近前線，更清楚看似風光的塞爾達其實現在也不好受了，涔涔的汗水不停地從少年的發間流下打濕衣領，包括塞爾達在內所有陣中的能力者都青筋浮現。

    那麼大的魔法，自然會在瞬間抽乾所有人的精神與體力，即使是她這個不會魔法的人也能想到。

    但原本保持對外犀利攻勢的塞爾達卻突然面色顯危，木質短劍改為直指地下，那些火浪般暴躁的氣浪轉瞬變寒，全部凝壓向陣中……

    魔法陣白色寒浪蒸騰。

    「怎麼回事？」徐良問道。

    「轟————！！」

    後方市民位置爆炸的地面回答了徐良的疑問，衝擊的蜈蚣比所有人估計得更加聰明——偷屁股，爆菊花。

    「實驗性壓制隊，跟上！巨鋸小隊出動！相位震盪器待命！！

    告訴阿道夫那隻熊，讓他把外面頂住，再玩他自己的小把戲我廢了他！

    亞當斯和其它那些黑x諧x道的小頭子，也都抽人去後方！誰tmd這個時候玩私心我第一個槍子送他腦子裏！」男人鋼鐵般的吼叫自徐良膨脹的胸腔中咆哮而出。

    黃黑色的煙塵，黑灰白交織的石塊飛舞，屍體與車體被蜈蚣王龐大的身體卷飛，自地面上破開的大洞中更有噴泉般的蜈蚣鑽出。

    巨鋸隊中最快的艾塔第一人衝上，但瞬間就不明不白地跌落下來。

    接着便是陌生的黑髮女子直竄向蟲口，剩下的八名巨鋸依次跟上。

    但本以為普通的巨大蜈蚣卻在黑髮女靠近的瞬間自口腔中湧出燦白的火柱，兇悍刺目卷裹着焦黑的屍體一併傾泄在滿是翻倒車輛的市民中，炸起死白色的火蓮。

    比塞爾達的魔法陣火焰更顯兇狠。

    令所有看到的人都心底發沉。

    徐良咬了下牙齒，手指如天塔般的蜈蚣王：「λ－driver（德布羅意逆向器），準備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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