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二卷三章三十二節責任

    正卷－第二卷－斬人首者－第三章－似是而非－第三十二節－責任

    虛允：這是1月31日的更新。

    新出場人物：

    莫特－山德格拉斯：赤道上的水分子（湮變吧）

    兩個青年：

    十七：紅之蠟燭（變(諧)身文學吧）

    李維：那有個魚村（變(諧)身文學吧）

    御姐：

    劉庭：中洲隊楚軒（女裝山脈吧）

    小女孩：

    劉無名：中洲隊楚軒（女裝山脈吧）

    少女：

    塔塔茜－蘇：段段au紫藤（變(諧)身文學吧）

    【無】

    「其實，注意下說溫和派說好的背景啊，都是相當不錯的吧？溫和派……是女學生靠身體關係才保住的啊。」

    「啊！」青依蝶氣怒道，「這怎麼可以，我這就去把這事報告給警(諧)長！」

    「別啊，不能衝動。」楓清則拉住青依蝶，「可能你們隊長還和婭倫莎的學生會長雪萊有一腿，嘖，連我都能遠遠聞到味，只是地位不夠的人碰不了她。還有，她們根本不是被強迫，而是被〈自願〉啊。」

    「被自願？」

    「當周圍的朋友都這麼做，而且似乎不錯，你為什麼不做？你不做，朋友也會用語言逼你一起做，就像〈好朋友一起duo落〉，雖然這不是好朋友的正確定義就是了。」灰衣少年無奈嘆氣。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作踐自己啊！」青依蝶氣得顫抖。

    「所以鐵血派才和溫和派鬧得不可開交啊，一方活得滋潤，另一方拼死拼活還可能不順利，現實可不會因為你是女的而優質。而女生只要長得還算漂亮，打扮一下，自然比正常的能力者和戰士們在外面拼死拼活容易多了，溫和派從鐵血派那邊，前幾天拉學生可是拉得非常厲害的。」楓清則看着前方，「別為難自己，婭倫莎學校的分裂，其實是它們內部的觀念的事，法斯特、阿什弗德、傑克和布萊恩他們都沒辦法，塞爾達還坐視不管。」

    「可是她們的父母呢！？」青依蝶說起這個時有些顫抖，但她自己心裏似乎也知道無能為力。

    「命重要還是貞潔重要呢？對她們和她們的家人而言，這很明顯吧？尤其是那種一家人都不是能力者的情況，況且能力者的戰死率很高啊，溫和派有些能力能力者也是陪人睡的。」

    「那我努力到現在是為了什麼啊？要是……真的再來一場怪鳥或者大黃蜂的襲擊，那可怎麼辦啊……大家，都是這個樣子啊……」

    楓清則突然發現身後的青依蝶沒有跟上，回頭才看到女子靠在牆邊，雙手捂眼流淚。

    楓清則走過去，抱住穿高跟鞋後比自己還高一點的豐潤女子，輕拍對方後背：「想開點，你是太累了，而且，也不是沒用，不是麼？畢竟，我們還是有守護住的人的，學生，市民，朋友，能力者，隊友，你都能看到這些你努力守護的人，不是麼？」

    【無】

    「我想你真的是太累了。」紫色及肩發的少女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金髮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故作思考地點了點頭，拍了拍白金宇的肩膀：「嗯，看來你確實是壓力大了，都出現幻覺了，少年要學會放鬆哦～」

    「我可是非常得精神充沛啊！」白金宇用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這可都是大實話啊，大實話，這時候了還會有誰去作死啊？再說了，我那些的當時同時值崗的隊友可都是真的失蹤了啊！」

    白金宇怎麼也忘不了昨天晚上那些人詭異的消失，蒼白的燈光似乎還在眼前浮現。

    「行啦！金宇，都知道你喜歡萱萱，就別沒事老往這蹭了！沒人和你搶的！你這樣沒病找病過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後面排隊的能力者隊員大聲叫道，於是引來一片笑聲。

    「我，我哪有這想法！我這是真的來檢查啊！」白金宇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揮舞着手臂強調。

    「結果你還是什麼毛病也沒有。」若言萱笑着搖了搖頭。

    「就是嘛！能力使用過度頭痛的我們隊裏只有萱萱能夠治療，你平時有的是時間霸佔她，就別來擠工作時間了！我還等着呢！」另一名主攻的能力者催促道。

    若言萱的能力是調節能力者的精神穩定與共鳴，而在她沒有達到高能級前，最大的用途便是緩解能力者因為能力使用過度造成的精神極度疲勞。

    若言萱一邊將柔軟的雙手輕按到下一名隊員的太陽穴上，一邊抬頭對站在一邊有些生氣的白金宇微笑道：「行啦行啦，我晚上會聽你說啦，說吧～準備請我去哪裏吃？不好吃我可不聽你囉嗦哦。」

    「唉，要是法斯特或者蕾拉隊長在就好了……」白金宇痛苦地用頭撞牆，「為什麼他們要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啊！」

    「當然是躲關係啦。」一名滿身肌肉的高三學生用粗壯的手臂夾住相對纖細的白金宇，「你想啊，現在都在為了地下避難所的名額斗，塞爾達那邊都吵翻天了，我們這邊名額則相富餘，自然會有人來托關係，可這關係也不好說嘛。」

    「是啊，要是當初學院沒走那麼多人，我們也會非常擠吧？」肥胖的眼鏡男附和道，但突然又意識到有些低沉的白金宇，於是歉意道：「抱歉，不該提的。」

    說着也向若言萱點了點頭，大家都知道白金宇原本暗戀的「女神」是校花，還是第一批就走了，而還沒來得及覺醒能力的白金宇更是被她冷言拒絕了。

    「沒事，我當然不介意啦。」若言萱笑得自然，又瞟了眼白金宇，「他啊，沒個鞭子在後面趕，肯定就跑不起來啦。」

    於是大家又歡笑着恢復表面祥和的氣氛。

    【阿什弗德】

    科爾賓不明市民小區。黃昏。

    推開灰塵積累的房門，在夕陽昏暗的陽光中，從房間對面殘破窗子投射下幾道或高或矮的人影。以正對着房廳大門，靠着辦公桌站立的男子為中心，六雙目光看着走進房間的阿什弗德一行阿什弗德、卡爾、雪莉和薩洛美四人。

    沉默。

    陽光穿過浮在空中的微塵，將阿什弗德眼前這個明明比自己稍矮卻因為視角原因而顯得高大與壓迫力的男人輪廓勾畫得模糊起來。

    「有客自遠方來，可惜，我們沒什麼招待客人的好條件。」

    相比於地下避難設施配備的優良乾淨整潔的條件，僅僅亂世之後的幾天時間，經歷過十幾場大小戰鬥之後，這裏便像經歷了數年滄桑般的陳舊，破損與雜物隨處可見。

    「不，有山德格拉斯先生以及您的諸多優秀隊員在此，我想這就是最好的招待。」金髮的高大少年綻放了一個誠摯的笑容，經過了記憶中多年洗鍊，阿什弗德自信笑容可以讓任何人都覺得親切與友好。

    「……，相比於你身邊的那些小豆子們，你倒是老成不少啊，少年。」高大中年人笑聲從沉悶的防毒面具後傳來，如果不是阿什弗德從一開始就清楚，眼前的男人就是在科爾賓混亂中一步步走上來，拖着殘破身體領(諧)導殘餘市民，在前生中前往辛辛那提路上，為讓平民安全離開，最後戰死在鋤蟲王手裏的男人。任誰看到這個穿着破舊風衣，戴着逆光防毒面具的男人都會想到諸如變(諧)態、殺人犯、惡人、壞人等等負面詞彙吧？

    也是因為他大概在之前的戰鬥中受過重傷，所以之後也很少示人。

    但阿什弗德今天來的目的便是逆轉眼前這個難得男人必死的局面。

    「不管年少年老，我們都是因為某些原因聚集在一起，然後因為一些同樣的目的為着共同的目標而努力，我是，我的隊友也是，而您也是。所以我需要您和您出色的隊員。」阿什弗德慢慢地把目光從莫特－山德格拉斯轉到那兩位黑髮的青年，又再轉到窗邊的三名女子——高挑的風衣御姐和她懷裏的小女孩，還有正在逗着小女孩一臉笑容的波浪及腰紫發紫瞳少女。阿什弗德力求使自己與每個人都能夠對視，以表現自己的正視與誠意。

    稍年長的黑髮青年嗤笑了一聲，搖頭笑道：「別鬧了，既然我們會在這裏，就說明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受地下那群尸位素餐的傢伙的招安，你覺得你能提出比他們更優厚的條件？還是你覺得我們會為了一點小小的優沃生活條件就給你賣命？還是說為了獲得比破爛市政(諧)府更多的統御平民的權x諧x利？」

    「你怎麼能把別人想得這麼黑暗！？」雪莉氣憤道，「你以為我們跑了那麼多個據點是了為什麼啊！」

    「哦，我本來以為我們狡兔三窟，你們是碰巧就找到的。都查了啊，那還真是辛苦了，小姑娘。」說着代號青叔的李維又把目光投向阿什弗德：「也許……我們下面的人里，出了叛徒……」

    氣氛突然壓抑到極點，這是能力者質勢展開所產生的能場緊繃感。雖然莫特窗邊的那三名女子看似依然我行我素，但經歷過數次戰鬥的雪莉和卡爾卻立刻跟着進入緊張的戰備狀態而不會輕視任何出現在感知內的存在。

    「哇～這個陶俑真的好可愛啊～吶，吶，叔叔，能不能把這個陶俑送給我？嗯，阿什弗德好像說過，東西不能直接拿，那我買可不可以啊？叔叔？」薩洛美毫無危機感地走到了牆邊的書架上，拿起奇怪的陶俑，又轉頭對戴着防毒面具與繃帶的莫特笑道。

    「你喜歡？」

    「嗯！「

    「送給你了！」莫特的笑聲沉悶地好像可以止小孩夜啼，「你不害怕？」

    「怕什麼嘛？您又沒有壞人的感覺。」

    對面的三個女子也小聲輕笑。

    「好了，卡爾和雪莉不要緊張，山德格拉斯先生不會真的和我們動手的，我自然知道像地下招安那種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山德格拉斯先生您和他們的觀念本來就是不和，甚至完全對立。您不可能為了暫時的安全而放棄任何人，而是會為了更多人的生存而與〈能力者地下避難〉政策對着幹。」

    「哦～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就我所知，萊克先生您晚上可還有世家的晚會呢。」

    「但如果我們真的是世家他們派來的，您的攻擊早在刺客敲門時就打響了。畢竟我知道地下那群傢伙對您可是相當不滿呢，他們認為不管地下還是地上，都應該是他們的後花園。他們可是天天盼望您早一點回歸天主們的懷抱，呵。」阿什弗德向前走一步，將右手伸出，手掌向上翻開，做出一個坦誠並希望握手的意思。

    莫特伸出包滿繃帶的乾燥手掌與阿什弗德年輕卻有力的手掌握住：「我可是聽下面的人說，塞爾達還來過呢，他可是捲走了不少的平民啊。」

    龐大的壓力從莫特的手掌傳來，明明看不到多少的肌肉，也感覺不到明確的黯能運轉，但其對方單純的肉(諧)體力量，就令阿什弗德有種旗鼓相當的感覺。

    「所以您不會見他的，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您和他不是一路人，而和我們才是一路，我們需要你們，不是招安或者合併，而是合作。在未來撤離向辛辛那提的路上，為了更好地面對危險，我們需要更多更有力也更可靠的夥伴！」

    「有意思，和我這個中年無業大叔不同，你可是如朝陽般的高中生啊。」

    「但現在我們都因為同樣的原因聚在了一起——因為責任。」阿什弗德咧嘴笑道：「因為責任，這才是我和塞爾達－布里斯本質的不同。」

    【無】

    軍(諧)方指揮所副將軍辦公室。黃昏。

    「α－定導向中樞丟失……也就是說，在前天晚上。」軍人坐在辦公桌後，支起的雙手擋住了下半面孔，抬頭瞄了一眼徐良和石沖，「如果說當初主動申請護送平民的任務還是責任，那麼為什麼要接護送α－定導向中樞的任務？僅僅就是因為想要再把你們隊裏一個小小的世家女和拉格納將軍的婚姻再往後拖一拖？呵。」

    「也是因為——責任！」徐良回應道。

    「同樣是身為兄長的——責任！」石沖同樣向上級匯報道，即使這樣的理由無論從哪個角度聽來都是兒戲，因為誰都知道二人與娜塔莎沒有血緣關係。

    ps,每次都寫超到近四千，真想寫吧二千字的章節讓字數平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