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二卷三章十四節單戀

    正卷－第二卷－斬人首者－第三章－似是而非－第十四節－單戀

    虛允：這是10月25號的更新

    【無】

    步伐從容，面容冷漠，沒有任何中毒跡象，維爾肖和梅格瑞特都意識到下毒人不是眼前名為截塔的劍客。

    又會是誰？

    白髮男走到貨車前，清冷劍鋒上看不到絲毫血跡，寒光令人心底發寒，但那個軟弱的青年醫生卻爬到截塔面前，仰起頭顱，質問道：

    「這裏都是孩子，你要仇殺應該找其它人，如果為了財物，那也不應該來這裏。」

    「閃開，我不殺無關人。」

    「這些孩子都是我的病人！你不能傷害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啊！！！」柔痛苦地抱住左臂慘呼，十字劍的劍鋒穿過柔左手的記事板，洞穿手臂，抽出時卻沾滴血。

    「嗬嗬……」年輕的醫生無力地抱住流血的手臂，冷汗直流，但依然恨恨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噌。」

    「你幹什麼啊！！！嘶……那些都是孩子！還都是重傷的孩子！！」醫生爬過去緊緊地抓住了男人的褲腳。截塔卻用劍鋒洞穿治療艙，再刺傷其中孩子手臂，培養液順着破口流出，孩子的鮮血將培養液染成粉紅色。

    劍客不管裏面孩子死活，僅僅是「尋找」而已。

    「咚。」纏着劍客的柔被長劍穿過胸膛像垃圾一樣甩了出來。

    「喂喂！不要緊吧！！」維爾肖自己使不上多少力氣，但還是翻了一下出氣多進氣少的醫生，按住傷口，扯出隨身的紗布。

    抬臂，伸直，平刺——凌厲，平靜，精銳——毫不拖泥帶水，每個治療艙被洞穿的破口都是平整光滑，梅格瑞特清楚地看到雙方劍術差距。

    一個，兩個，三個，十字劍逐漸地逼近科雅的那個治療艙，裏面的那個女孩一邊不安地看着逐漸迫近的劍鋒，一邊希冀地看向梅格瑞特。

    如果無人阻止，暗紅頭髮的小女孩也會因為失去治療艙的保護而瀕臨死亡。

    這樣刺來刺去絕非一個劍術高手的個人喜好，目的是什麼？

    「呀！！危險！救命啊！！」

    少女驚呼從身後車頂上傳來，第一個身影摔落在地，本已中毒的梅格瑞特陡然加速衝刺，接住了第二個落下的紫發少女，再甩開，反作用加速。

    凶暴的野獸身影撲下，少年與巨獸x諧x交錯，鮮血飛濺，梅格瑞特快若閃電衝近貨車。

    劍客斜眼，餘光間少年的左腰流血。

    （（受傷了？劍傷？！））

    梅格瑞特左方的劍傷絕不可能是白毛狒狒所傷，而那隻白毛狒狒也已化為屍體躺地。

    （（［返身刺］？！））

    明顯是截塔的技能，交錯的瞬間劍鋒反手劃破對手的咽喉，卻被眼前的少年學了個七成像，然後立刻活用到獵殺白毛狒狒上。

    眼前少年在劍術還算有點天賦，但也僅僅如此。

    （（［亂雨傾盆］））

    同時四五道劍尖直逼梅格瑞特的眼前，立刻打得少年手忙腳亂，無論是左右手換劍，還是腕勁變換劍鋒的角度，少年還有太多要練的地方，單純的異能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遠程劍氣追不上截塔的閃避速度，大片攻擊會被閃開，便意味着梅格瑞特的攻擊被封鎖了大半。

    左臂，右腿，左肩，右肋，然後，咽喉——

    「當！」

    梅格瑞特的劍刃險險地錯開截塔的刺殺，僅劃傷了脖頸。除了之前四個大劍傷，少年身上早已破破爛爛，劃傷與點傷數不清，但真正令劍客意外的卻是這連續不停如鮮花豪雨般綻放的劍鋒中閃開的那必殺的一擊。

    挑眉，劍客興致正起。

    少年身上再添傷痕時已沒有什麼大傷和致命傷，兩把長劍以雙方的手腕為中心反覆地變換着角度疾刺，如豪雨般成錐形放射，互相傾泄過去。

    「叮叮叮叮叮」不停的劍鋒相擊中，梅格瑞特只能將對方的攻擊偏開，冷漠劍客卻第一次有興致地完整開口：

    「少年，學習的天賦或能力？［亂雨傾盆］，你學了六七成啊。」

    「咳，你不怕我一劍氣戳死你？」梅格瑞特滿嘴是血，氣息明顯不穩，但還是力求跟上對方劍勢變換的速度，這樣瞬間好像齊出六七劍的劍術，明明不是什麼異能，卻還是產生了能力般強悍的效果。

    「單單用［亂雨傾盆］氣脈都不穩了，說啥大話呢？我很好奇你的學習能力啊，看一眼就能學個半像。［返身刺］你學了五成，［亂雨傾盆］學了六成，靠着自己的神經反射快了一點才撐到現在，那這個呢？」

    劍客突然鬆手，左手虛握劍柄，突然力量猛扭，劍刃如匹練劃出大片光華，借巧力攪碎梅格瑞特的［偽－亂雨傾盆］，身影更是左右交錯，詭異的角度直逼少年左眼。

    梅格瑞特猛閃開致命一擊，但擦過臉頰的劍身在不可能中變向，斜斬而下。

    少年殘影齊頸而斷。

    劍客每每進攻，必是將手中劍左右互換，從不可能角度中刺出。

    梅格瑞特只有留下一道道環繞對方的殘影，抓住時機展開進攻，但顯然還是被壓着打。

    「怎麼不學了？我可是很好奇你的學習能力，有這樣的天賦，不全心全意用在劍術上，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異能真是暴殄天物。」

    「一二成而已，用之無意。」

    「哦，還是學了，估計太難太碎你抓不到關鍵吧？」截塔笑了笑，「你怎麼不放劍氣了？」

    「你知道的。」

    「嗯，不過，你現在的體力，神經反應速度可比剛才快多了，滿身是血竟然不減反增我很好奇啊。而且你的殘影，我也沒看出什麼武術或忍術流派啊。」

    「你沒見過的多了，咳咳，單傳絕學。」梅格瑞特抹過嘴角的血跡，再度留下殘影。

    「剛才雖然沒刺中，不過還是劃到了吧？你這樣的重傷能撐多久？」

    「撐到其它人來總可以。」

    「說說你的學習能力，我不介意告訴你我的目的。」劍客的劍光又凌厲的幾分。

    「只要看過，我就能學去幾成，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反覆交錯的身影甩出大片的血跡與刺目的劍光。

    「無論什麼武術招術？沒有限制？」

    「對。」

    「好，果然是不錯，我也不藏，這些孩子裏，有〈病毒胚胎〉。」劍客的語氣肯定，根本不似謊言。

    但〈病毒胚胎〉幾個字還是震動了梅格瑞特。

    如稜錐般的劍光綻放，瞬間逼迫到梅格瑞特面前，十八道劍光化為牢籠鎖死了梅格瑞特的左右，逼得少年只能退步。

    「［劍牢］，你能學到多少？況且現在你也不破了啊，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力！「原本牢籠般的劍鋒又立刻收縮，擠壓，轉為直逼梅格瑞特錐尖。

    「［自旋星］！」陡然於不可能間暴漲的黯能化為密密麻麻的劍氣旋轉的屏障，圓球般地擋住了梅格瑞特周身，而截塔壓縮尖錐的無數劍鋒如鑽頭般把所有的劍氣粉碎，一點一點地逼退，抵近其中的少年。

    「砰！！」殘餘的半數劍氣爆炸，又被截塔擋下，但梅格瑞特並非撲向劍客，而是調轉劍鋒，指向那些治療艙——

    「「滿天繁星」！！」

    大片的劍氣如雨般卷向停靠的貨車，將車體粉碎，從其中猛地竄出一個黑影。

    而粉碎貨車殘骸下，則可見大片大片的培養液，絕非之前劍客破壞的那點而已。

    「是你破壞的治療艙。」梅格瑞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嘿嘿，你的身體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不高的黑衣男子猥瑣地笑道，「我的毒竟然沒有效果。」

    說着又抓起了腳邊那個慌亂躲閃的柔弱紫發女孩，淡藍色短刀輕易地劃破了少女的手腕，而原本還在掙扎的小少女瞬間無力、低喘下來。

    「艾普希龍，你來幹什麼？」截塔微眯雙眼，看向那個懷抱精緻女孩的蒙面男人。

    「嘿嘿，早知道你可能見武心喜，所以我算是後手。嗯，這妞明顯有反應嘛。放心，不是致命毒素，奸屍就不好玩了。」說着又看向了站在貨車前的梅格瑞特，「是你免疫的毒素。」

    「你抓了她也沒用，我和她又不熟悉。」梅格瑞特挑了下眉，眨眼看向對方。

    「求求您，還是救救我妹妹吧！！無論願意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黑髮墨藍瞳的少女踉蹌地跑向梅格瑞特，但在驚恐間被梅格瑞特划過地面的劍氣制止。

    「我對陌生人沒有信任感，想說什麼等事後。」

    名為艾普希龍的黑髮男人卻yin2笑道：「小美人，你要是想救你妹妹，直接和我說啊，我可是能讓你倆都感到性福的～」

    少女焦慮地看向對方，而那個紫發的小少女卻像姐姐般沉默地搖頭。

    「喂喂，你小子不會真的想動手啊？截塔，我們兩個人，還等什麼！殺了這小子，我還想好好玩玩姐妹花呢！」低沉微沙的黑衣蒙面男吼了劍客一聲。

    白髮的劍客淡淡地看了男子一眼，但還是瞬間沖梅格瑞特。

    「［獵戶三星——三星——三星］！！」

    九道劍氣銳殺向拿紫發少女做人質的黑衣男，伴隨着黑髮少女的驚呼，黑衣男鉗住懷中小少女迴避。

    「#ma1的！怎麼回事！！」一直身手詭異的黑衣男突然卡頓了一下，眼見九道劍氣封鎖各方，馬上就要被撕裂，余光中卻看到懷中少女那嘲諷的笑容。

    「臭#biao3子！你搞鬼！」一腳將小女孩踢向撲來的銳嘯劍氣，。

    空中飛舞的紫發少女無力地閉上雙眼，既然是被眼前的九道劍氣封鎖，那便再無存活可能。

    所有人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女孩希望梅格瑞特將她與她身後的男人一併絞殺的心愿——如果真的二對一，剩下的兩個女孩，那些孩子都沒有活的希望，能犧牲自己救姐姐，也值得。

    「哧——！」「嗷！！」黑衣男的左腿被銳光划過，斬斷了大半的的肌肉，而摔倒在地的小少女卻沒有絲毫的血跡。

    涼涼的，似乎瞬間冰冷的九道劍氣貼着少女的腋下，手臂，大腿，項頸划過，卻不傷分毫，破碎的衣服縫隙間可見大片柔嫩的雪白，衣裳如暴雨殘花般鋪陳。

    「你不該這樣……」躺在地上的無力女孩看着已經和劍客斗在一起少年，無奈而意味複雜地說道。

    「妹妹！別這樣說！你死了我怎麼辦！！」原本美麗的少女此時也滿身狼狽，帶着劫後餘生的驚喜撲向倒在地上無力的紫發小少女。

    「噗！」黑衣男一腳將黑髮少女踢飛得吐血，再度來到那個倒在地上如殘葉落花般的紫發紫瞳少女跟前，一把扯起頭髮，毫不憐惜，猙獰道：「剛才就是你搞得鬼，害得老子差點死在那幾道破劍氣下！」

    「啪！啪！啪！」連着幾道耳光把精緻的少女及肩發少女雙頰扇得紅腫，又惡狠狠地看了那邊吐血顫抖，爬不起來的少女：「等老子收拾完那小子，就要玩死你們兩姐妹花！不，我玩完還要讓外面那些臭狒狒玩死你們！讓你們生一堆小狒狒！！」

    兇狠的言語刺激得紫發女孩都縮了縮瞳孔，卻還是壓抑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平靜地看看向眼前的平面男人。

    男人心底激起一陣火氣，暴怒地扯下面罩，滿是刀疤傷痕的男人狠狠地吮吸住女孩柔軟的雙唇，毫不顧忌對方無力的反抗，將粗糙的舌頭在對方柔嫩的口腔中席捲一翻，又狠狠地咬破了對方的嘴唇，末了再舔弄一下，將少女甩在地上。

    可少女還是睜着那雙如紫水晶般的雙眼，冷漠地看向對方，鮮血染紅了少女櫻粉的雙唇，帶上了誘x諧x惑與妖艷的色彩。

    黑衣男又罵罵咧咧地踢了小少女一腳，轉身撲向梅格瑞特。

    與截塔斗到一起的梅格瑞特此時早已氣脈不繼，作為武術與體術之類，由人體激發出來將體能與肉搏力量發揮到極致的脈氣，此時早已見底。

    一個身影不穩間，立刻漏出破綻，梅格瑞特馬上想要變換身影，將左側的空門補上，但在旁邊如豺狼般守候的黑衣男立刻撲了上來。

    陰狠的目光死鎖梅格瑞特右側，誓報之前一劍之仇。

    「［劍牢］！！少年猛然喊出，等着就是這個破綻拿來誘敵，八片劍光同時斬向從不可能角度竄出的黑衣男。少年身影更是一化三，在對方未及反應前便立刻壓縮劍光，如一張開始收縮的利爪將獵物鎖向死地。

    緊追不捨的劍客自然不會放過對方，劍鋒直逼背對自己的少年心臟。

    「【破甲】！！」

    隨着凝縮全身力氣嘶吼，梅格瑞特左手抓向劍客劍身，但這明顯該是有勇無謀的行為，劍客的卻直覺還是收劍轉刺對方左肩。

    可還是慢了一步，劍尖未及少年左肩前，側身的少年左手早已抓住了對方凝聚氣脈而鋒銳異常的劍鋒，鮮血四濺，金屬脆鳴，縱使與梅格瑞特無數劍氣拼鬥也未傷分毫的，也被這單單的肉爪粉碎，即使那隻手已經傷得深可見骨。

    另一邊［劍牢］早已壓縮到極致，之前逼得梅格瑞特只能防禦的劍光尖錐此時也把死亡的陰影投向冷汗泠泠的黑衣男。

    （（不是說只學了一二成麼！！就算假話也不能差這麼多啊！這足有五成了！））

    黑衣男雙手一展氣脈猛發，「［千幻］！」

    但根本沒有任何亂象光華綻放與變換，黑衣男身影未有任何頻閃。

    「#ma1的！！！」黑衣男心底暗驚，雙手上什麼道具也沒有，身上什麼道具也沒有！！

    本來這些迴避，隱身，幻影的忍術所需要的道具全部不見，余光中，那個紫發的小少女被她黑髮的姐姐扶起，手中搖擺着幾個奇形怪狀的小鏡子小道具向着劍牢中的黑衣男微笑。

    （（都被她偷了！！什麼時候！！？不！這不可能！！她的偷術怎麼可能有我厲害！！））

    相比於被偷東西本身，對方的偷術卻瞞過了自己的視線這事更令黑衣男心底震動——這是對忍者能力的否定！！

    但生死之間，早已沒有這些閒暇，收縮的劍光光錐鎖定了男人的右眼，口腔，咽喉，左肩，心臟，肝脾，kua4下，膝蓋，皆是要害，中之必死或廢。

    狼狽間後退閃避，還是只能以傷換傷地讓非要害的手臂大腿肩膀被梅格瑞特洞穿二三十劍，重傷狼狽不堪。

    被碎去十字劍的劍客和被奪走道具忍者，能有多少力？

    原本優勢的二比一，優勢瞬間逆轉變成死局。

    艾普希龍險象環生，瀕臨死地，而截塔卻陡然間並掌為劍，鋒芒再指梅格瑞特後頸。

    這一掌，比之前單純的劍鋒還要銳利，便是梅格瑞特都感覺到後頸發涼，汗毛直立。

    翻滾間，梅格瑞特不得不退後閃開，一手一個，拖着二姐妹後退到貨車那邊。

    但看少年左肩的微底無力，看來還是被對方打得骨裂了。

    「你的能力不少，我挺好奇的。」

    「好奇？你們倆現在什麼工具都沒有，還沒問過我讓不讓你們走吧？」梅格瑞特杵劍冷笑。

    「是啊，那這樣呢？白髮劍客隨手便掰斷了一條鋼鐵桌腳，鐵管再次化為對方手中的兵器。

    梅格瑞特眯眼。

    「學習能力，看穿我的身影和艾普希龍的隱藏，不怕毒，越傷越勇反應還越快，破甲，黯能劍氣，殘影瞬閃，你哪裏來的那麼多能力？再者，你戰到現在，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左肩至少骨裂，你又能再發揮幾成？你真有自信？」

    渾身是血的黑衣男有些不甘，但在劍客冷漠的余光中還是張張嘴，卻沒有說話。

    聽到對方的提問，梅格瑞特目光閃過了幾分懷念，但又冷道：「這和你沒啥關係，滾吧。」

    待到那兩人退去，維爾肖幾人手忙腳亂地將醫生柔包紮好後抬上病床，紫發小少女和她黑髮姐姐看向梅格瑞特：

    「剛才，真的非常感謝梅格瑞特的援救，如果不是您，也許我們姐妹兩人就受辱身首異處了。」說完了還深深地鞠躬。

    「說吧，姓名，你倆啥目的，別婆婆媽媽和我扯廢話，要不然就滾。」梅格瑞特被對方劍術壓着打，余亦漠不知所蹤，又扯起了當年的回憶，心情並不好。

    「我們……」黑髮的少女想作答，卻被比她小的妹妹攔住，給人的感覺好像姐姐是妹妹，妹妹是姐姐。

    「我是星紫－多索，這是我姐姐克洛斯婭－青蛙冬。」星紫微笑。

    「假名？」

    「不，真名，雖然之前姐姐想說假名，不過我覺得梅格瑞特你是個值得相信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少女紫水晶般的雙瞳直視少年妖異的紫紅瞳。

    「呵，以為幾句話就能讓人相信麼？」

    冰冷的劍鋒陡然貼上少女柔嫩潔白的頸項，作為姐姐的克洛斯婭嚇得想上前阻止卻又一點都不敢動彈，生怕梅格瑞特一個錯手就真讓星紫血濺當場。

    少女微抬光滑的下巴，露出脆弱纖細的項頸，與寒光的劍身相映，閉上的雙眼，睫毛還在微微的顫動。

    纖細脆弱的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強壓下冷靜。

    光線閃過，梅格瑞特的劍尖便在小少女隨手可被掐斷的脖頸上劃了一圈。

    「星紫！！」

    寒冷的一線走過脖頸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的疼痛——這是警告。

    梅格瑞特轉身收劍。

    「如果可以，命隨時您都可以來取。」星紫趕在梅格瑞特開口警告之前說道。

    梅格瑞特回頭挑眉：「你不怕？」

    「怕得要死，但是，我覺得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你之前就沒有殺我。」

    「不是不會，是不屑，明白麼？」

    「梅格瑞特，其實……我還是處x諧x女。還有，我們這次也是為了病毒胚胎來的。」

    克洛斯婭一把扯住星紫「你瘋了？還真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我們不說，他也知道。而且其實正常應該只有你過來的，我是自己跑過來的。」

    「那你跑過來說這麼多幹什麼？還處x諧x女、處x諧x女的？難不成你真的犯花痴想要以身相許了？」

    「嗯。」

    「你是處x諧x女，可我不是處男，我有喜歡的女人。還有我不是幼女控，對矮自己一頭多的女性沒興趣。」梅格瑞特冷漠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介意。我還有成長潛力。」星紫搖了搖頭，靜靜地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梅格瑞特。

    「你清醒點啊，星紫，我們如果想找男人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找不到，何況這樣的凡人？」克洛斯婭焦急道，但星紫卻像着了魔般繼續道。

    「我是魅魔，嗯，魔法界那邊的種族，但我現在確實是處x諧x女。無父無母，還有，剛才那個忍者，之所以會失誤地帶上我閃避，就是因為我的能力干擾到他的思考，令其『不舍』，也是趁其大意，把那些道具偷來的，單純的偷術我的水平並不怎麼樣。」星紫低頭無奈地笑了一下，「真抱歉，初吻是被剛才那個黑衣男奪走的。梅格瑞特，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病毒胚胎的事情有空說。」

    「好的。」星紫笑着點頭，有些歡喜。

    「喂！喂！星紫你等等，你現在可以把什麼都告訴他了！你現在相當於赤luo3地毫無保留啊！」

    「克洛斯婭，你說，我們一生求的什麼呢？」星紫轉頭看向對方。

    「所以……你戀愛了？」克洛斯婭有些無奈，她自己剛剛接受自己扭曲而地獄般的命運，對方卻突然間扔擔子不幹了。

    「嗯……」星紫看了梅格瑞特一眼，「還是單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