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變 正一卷二章六節栽髒

    正卷－第一卷－不是開始－第二章－混亂不堪－第六節－栽髒

    【衛洛雲】

    希萊伯特坐在對面，他的雙眼平靜無波，就和三年我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一樣。

    美國猶太血統的深邃狡猾與日爾曼血統的嚴謹細緻在他的身上完美地結合到一起。

    如果我拿不出相應的利益，即使再有深厚的關係，也不可能讓他白白動手。

    「我需要一些人駐守在孤兒院並保護她們3月5日撤離到市x諧x政x諧x府那裏。而且我想要點物資，不多，夠孤兒院的修女和那十幾個小孩子支持十幾天。」

    「……我們這裏確實有一部分人想要在市政府撤離的時候一起走，他是猛龍會的老二，可惜人他已經帶走了。

    估計現在和市政府那邊政x諧x府方，警x諧x方，商會方都聯繫上了，我根本沒法調動。

    物資倒是好說，畢竟只要不是上百人，消耗也不會太大。

    而且我現在確實抽不出人手。」希萊伯特苦笑了一下。

    我可不相信希萊伯特抽不出人手，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啊，關於竊聽的問題你可以放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我點了點頭。

    「你變強了？」

    「你看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因為在我的感覺里，或者說鼻子裏，希萊伯特比許多變異生物更加『好吃』。雖然我根本不想吃人，估計吃了也會出現排斥反應，但是這種衡量的感覺就和昨天的傑克，海藻怪，今天的巨猿，我懷抱里的湯姆是一個感覺——能量的高低來進行評判。

    「眼力真不錯，其實從昨天我的力量，爆發力，速度，耐力都好像在向着超人一樣的方向發展，當然，這種事情其實在其它的黑幫里也有發生。聽手下打探出來的消息說，這個是「變異」也有人說是「覺醒」或「能力」。」

    「所以我可以讓你覺醒的人再多一點。」

    聽到這個，希萊伯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甚至都沒有更多的波動，他比伊耶塔的定力真的是好太多了。

    「你知道吧，其實這兩天的時間裏，有些建築物里就滋生出了一些奇怪的變異生物，它們很強大，並且有自己的能力，雖然還沒有到可以抗住一發坦克炮的程度，但是對付普通的步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其實，除了人體自然覺醒，獵殺這些變異的生物，取得裏面產生的生命核心，人通過吃掉生命核心就可以獲得這些變異生物的能力。」

    我笑了笑，「怎麼樣？是不是挺像小說里的魔晶什麼的東西？」

    「聽着確實不錯，但是你要知道，現在還沒有人可以獵殺這些變異生物，畢竟幫x諧x派弄不到坦克直升機。即使我和她（伊耶塔）合力，大概也只能拼掉一個變異生物，但是我作為一個幫會的老大，是不能受重傷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

    希萊伯特並沒有把我考慮進去，因為在他眼裏我一直是退居後方的柔弱存在。

    「那麼就是說，生命核心的事情你相信了？」

    希萊伯特點了點頭。

    「你真的一點人手都抽不出來？」我向桌子對面的他靠近了一分，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想來這種親昵的動作他會喜歡，對我和他的談判也能有利點。

    可惜哪回這種賣萌對他都用處不大。

    「我們得先解決如何獵殺這些變異生物的問題，然後我們才能談如何去調配人手和物資的問題。」

    「我不相信你會抽不出人手，我想知道具體情況。而且只要你可以抽調出人手，剩下的獵殺變異生物都由我來解決。」

    希萊伯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嘆了口氣。

    「好吧，其實我們的一個倉庫被王冠幫會給佔了，雖然現在物資還沒有轉移出去，現在都讓我們的人圍起來也不可能再轉移出去了。

    但是我們想奪回來卻也非常得困難，你知道的，王冠幫會是卡洛斯市的龍頭幫會，恰好我們現在的又因為喪屍和老二離開流失了許多人力，所以人都和他們僵持在倉庫那裏。」

    竟然是這樣……

    「那把它們的總部給滅了，倉庫的那些人立刻就成了擺設。」我提出了一個聽着很不切合實際的做法。

    「你覺得可能麼？讓我這個第三幫會去拆龍頭的老家，第二幫鐵騎幫現在可坐山觀虎鬥啊。洛兒，他們可是也有能力者。」

    「所以說是我去，那些變異生物也由我來殺。」

    「洛兒，你不會是瘋了吧？！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希萊伯特在聽到我的說法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神色緊張地看着我。

    「讓一個幫會的老大的床伴去拼命，你這讓我怎麼捨得啊！」希萊伯特把雙手按到了我的雙肩上，神色凝重地對我說，「而且這不僅是你性命的問題，也關係到整個幫會的面子問題。你真的知道第一幫會王冠會有多少人麼？」

    「所以說你作為一個頭領，就不要因為一個床伴失態地跳了起來，坐下啊。難不成你真的捨不得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男人會演戲我就真的相信他現在的表現是真心的了。

    也許其中有真心，但是那絕對不是全部。

    「我當然捨不得你。」他雙眼深情地注視着我。

    如果是友情，我會感動許多，但是作為愛情什麼的即使不反感也不可能不在意，看着他的眼神真讓人彆扭。

    「所以說你這是打算不放我去？記得你說過，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不會讓別人得到，即使毀掉也要由你自己動手。

    你不放心我離開這裏，怕我去了市政府，離開了這裏之後再被別人得到，所以你準備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再把我綁回來？

    有點出息好不好，不要老是拘泥在一個人的屁股上面。

    而且誰說我弄不死王冠會，我也是有覺醒能力的。」

    「咳，你知道旁邊還有外人呢……」希萊伯特咳嗽了一下。

    伊耶塔聽着我們兩個人越來越無下限的對話，臉再次變得通紅，看臉色她大概是覺得自己很多餘。

    ……還好，他還沒有墮落到可以裸奔的變態程度，否則我一定不會再和他扯上關係，我可不想交易的內容是〈和一個裸奔的變態一起在大街或大橋上公然啪啪啪〉，即使到時候這個城市的觀眾都是喪屍，我在天國的親生父母和不知於何處的弟弟也會哭的。

    「所以無論是王冠會還是這兩天的變異生物的獵殺問題，都由我來解決。」

    「……就因為一個倉庫的問題就滅幫，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重，到時候第二鐵騎幫可能會以此為名集合其它的幫會為難我們。畢竟滅幫這種事情沒有充分的理由就時得太過了。」希萊伯特要考慮的問題自然不會像拔插銷那樣的簡單，因為物而殺人，在一般人的觀念是極端惡劣的。

    「那就給個理由，說你的女人讓他的手下的人下藥後給上了，現在你女人親自上門尋仇了。反正王冠幫的那些人左臂上都有王冠的刺青。」

    希萊伯特和伊耶塔在聽到如此簡單的定論後都表情詭異。

    「你竟然告訴我，要我扣自己綠帽子……你真的捨得？」

    希萊伯特的臉色顯得有些哭笑不得。

    「是你舍不捨得的問題，這幾年我又沒有真的被你以外的人上過。你被扣了綠帽子，所以對王冠幫滅幫就是義正言辭的合理事情。

    而且你還是讓自己的女人親自出手，你都沒有敢出手，於是你就是又被扣了綠帽子，又慫的黑幫老大，於是一個嚴肅的滅幫事件就變成了別人的笑柄，因而鐵騎自己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然後你的手下知恥而後勇，同時把倉庫的問題給解決了，倉庫那邊你不是不能下手，是擔心之後的問題，現在之後的問題沒有了，這些人自然為了老大的恥辱拼命干。」

    我喝了口茶。

    「一個有過恥辱的幫會一定會在之後更加得奮進，並且在取得了足夠的生命核心，發展了手下，發展了一定程度後，就可以統一整個卡洛斯市。

    到時候市政府已經因為避難計劃撤離了，而廢棄的城市卻是我崛起的據點。」希萊伯特接着我的話把之後的事情說完。

    「就是這樣。」我點了點頭。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你怎麼把整個的王冠會都給滅了？」這確實也是希萊伯特最關鍵的問題。

    「伊耶塔，你出去一下。然後希萊伯特，你把手槍給我。」

    「我從不帶手槍。」

    「那就讓你手下給我。」

    當這個房間裏只有我和希萊伯特的時候，沒給希萊伯特反應機會，我就先對自己大腿開了一槍。

    希萊伯特嚇了一跳，剛要阻止就看到我大腿的傷口自動止血並癒合。

    我再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看好了。」

    「砰！」

    巨大轟鳴聲突然地充斥了我的頭腦中，我的視線也瞬間變得血紅而一片模糊，各種刺痛，陣痛，抽搐，扭曲的疼痛都在大腦中匯集，我聽到了模糊的好像是「出去！」的聲音。之後的一秒就是一片黑暗。

    然後黑暗，不知道多少時間。我清醒了過來，我倒在了地上，而希萊伯特則蹲在身邊把我抱在懷裏。

    「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多長時間？」我靜靜地問道。

    「啊……大概不到五秒。」希萊伯特還沒有從我的表現中反應過來，他的臉上滿是血跡。

    轉了下劇痛的腦袋，牆面上都是鮮血和白色的腦漿。

    「真抱歉髒了你的辦公室。」

    「你沒事就好。」

    其實從昨晚就確認自己的身體的逆天不死之處，可是更深層的東西無法確定。似乎「吞噬」就是「不死」力量的源頭。

    當我自己站起身來的時候，臉上的血液如珠子滾落，皮膚依然不染浮塵不沾血跡。

    之後也狠心地對自己的心臟開槍，同樣是不死。

    人都怕死，可是真的死過了之後就顯得駕輕就熟，如果不是因為和海藻觸手怪廝殺過，我也不敢真的對自己心臟和頭顱開槍。

    希萊伯特清醒了一下，問「如果不是殺不死，只需要多殺幾次呢？」

    「沒有這種可能，除非中毒被麻痹，我沒有疲勞感覺。而且我昨天晚上連續死了四十多次，除了中毒與麻痹會限制自己的行動，其它的都沒有效果。」

    「可是就如你所說，如果對方用毒呢？」

    「那得看什麼樣的用毒方式啊，如果是普通的毒素，死過之後用處也不太，太過強烈的毒素我也能防禦，即使是開槍也沒用。毒氣他們也弄不來。」

    希萊伯特笑了笑，「我覺得他們會相信上帝的存在，然後後悔以前乾的壞事太多，不過你還是多小心，一個組織里手段多的是。」

    「你也是幹壞事的。」

    「因為上帝在我們這邊，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對了，晚上的利息怎麼辦？」

    「我都這樣了，你還敢要？」去和一個不死的人睡在一起，雖然很是獵奇，但是真沒看出他的口味很奇特。

    「你變得更漂亮了我憑什麼不要？以後還是不要在別人面前笑，你笑的樣子太魅惑，嗯，妖魅。」

    他撫起我耳邊的長髮，不過這個調戲女人的方法，對我的用處不大。

    我拍開他的手。

    「我本來就不愛笑，再說我哪裏妖魅了？」我瞪了他一眼。「把你臉上的表情整理整理，你現在出去是告訴你的手下：老大的嫂子被王冠幫的人下藥之後給上了，表現得悲憤一點。」

    「我懂我懂。」嘴上是這麼說，臉上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