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把劍氣所化的小劍插入進許銘和許雪諾的眉心之時,許銘和許雪諾暈倒在地,許銘的腦袋磕在地上。
許雪諾好一點,倒在了許銘的肩頭。
「差不多了。」
老者對着眾人說道。
「你們要傳授給他們的東西,就趕緊傳授吧,如果他們能夠接住,那就接住。
如果接不住,就說明他們命中該是如此,這也是說明大道不給我們一點機會,我們這一些老東西,就該死在這裏,新的世界,沒有承載我們這一些老東西的船了。」
「瞧老爺子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對於這個小哥可是很有信心的哦~」周晚風嘴角勾起,「就是人家也沒什麼好拿得出手的,不過人家在一個遺蹟裏面得到的一個無名的靜心訣,倒是感覺有幾分的意思,曾經幫助人家度過了好幾次生死,人家就教給他們吧。」
雨落,周晚風將這些年以來,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一抹靈力,許銘和許雪諾的眉心之中。
「我這天道賭誓,讓他學一學,不過他肯定不會發揚光大就是了,但是那一天他要簽訂契約,可以用這種方法。」賭徒哈哈笑了笑,凝聚出一抹靈力,進入到二人的眉心。
「我這殺豬刀法倒是挺適合武夫的,至於這女娃娃,估計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畢竟哪有女子會喜歡我這種粗鄙的刀法?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娃娃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屠夫凝聚出兩抹靈力,進入到二人的眉心。
「我這神行決還不錯,估計這小子肯定沒有學過我這麼好的身法。」神偷說道,飛出了兩抹靈力進入二人的眉心,「他們的劍法加上我身法,嘖嘖嘖嘖,不敢想不敢想。」
說着說着,神偷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知道那一些仇家看到他們用我的身法,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哈哈哈哈」
「我這槍法,希望後繼有人吧.」山洞之中同樣是被鐵鏈捆着的那唯一一個看似正常的男子,射出兩抹槍意,進入到二者的眉心。
洞穴之中所有人皆是朝着許銘和許雪諾射出了一抹靈力,分別進入到他們的眉心。
這一抹靈力雖然很少,但已經是他們在被封鎖靈力的前提下,花費成百上千年的時間凝聚的了。
每一抹靈力攜帶着他們的一個術法。
「老爺子,你要教他們什麼?」周晚風嬌笑地看着老者。
木匠笑了笑:「老爺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收過徒弟吧?」
張小二:「那這兩個娃娃算是老爺子的徒弟了?」
「滾滾滾,什麼我的徒弟,老夫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收徒弟。
不過吧,這兩個小孩子劍道天賦確實不錯,也就是比我差了一些而已,我教給他們的,只有一劍,如果他們學會了,哈哈哈哈」
老者沒有說完,只是大笑着。
但是所有人心神皆是凝起。
他們自然是知道老爺子說的是哪一劍。
雖然老爺子嘴上說不收徒弟,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學會了老爺子的那一劍,這兩個娃娃不是徒弟也是徒弟來的。
笑着笑着,老者的的眉心再次飛出了兩把小飛劍,直接刺進了他們的眉心。
「現在,我們開始吧!」老者沉聲開口道。
「是!」眾人也是收起了心思,皆是應聲道。
一陣劍氣狂風吹過,將許銘和許雪諾二人飄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緊接着,劍氣狂風華為一縷縷無形的細線。
劍氣狂風化成的細線,刺入老爺子在內的十五個囚徒最關鍵的風靈穴。
這一些人雖然無法使用靈力,但是通過這劍氣細線的引導,他們的靈力一點點往着二人的身體匯聚。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着這兩個娃娃。
他們清楚無比,自己的命運,已經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了。
與此同時。
許銘和許雪諾緩緩睜開了眼睛。
但是他們二人皆是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肉體醒了過來,而是自己的神魂。
在他們的四周,圍繞着的是一個插滿長劍的紅色土地,像是一片劍冢。
天空之上掛着一輪血紅色的太陽。
大地是紅色的,太陽是是紅色的,天上的雲彩也是紅色的。
紅色的肅殺感以及寂靜感包裹着許銘和許雪諾,仿佛整個世界,已經是成了一片末日。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來了一個人。
許銘定睛看去,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長相嬌媚,身穿着一襲紫色的裙裳,身段輕熟。
仔細一看,這個女子的長相與山洞裏的那個周晚風有六分的相似。
不.
不只是六分的相似而已。
而是這個女子,就是那一個周晚風。
山洞之中的周晚風因為關了太多年,身上有些骯髒,頭髮散亂,不修邊幅,沒有了當年精心打扮的那種姿色。
「小哥,我好看嗎?」周晚風嘴角勾起,彎眸一笑,很是嫵媚。
周晚風和墨竹兒相似,都是屬於那種嫵媚的風格。
但是墨竹兒的容貌還是要勝過周晚風的,而且墨竹兒因為年輕,所以在嫵媚中又有一種清純的感覺。
至於周晚風,那就完全是一種成熟的美婦了。
「還好。」許銘開口道。
「什麼叫『還好』啦~小哥你還真的是不會誇人呢。」周晚風嬌嗔地看了許銘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前輩會進入到我的神識之中?」許銘問道,轉過了話題。
周晚風笑着回答道:「這就是我們與做的交易呀~接下來,我們會各自傳授給你們一個術法,你們必須將我們傳授的術法都學會,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通過術法,將靈力傳輸給你們。
而人的神魂啊,是最為奇妙的。
在意識中的一天,可能是外界的一年,也可能是兩年。
一夢千秋,便是如此。
在老爺子的劍氣之下,你們在意識中度過的一年,等於現實中的一天。
但是對於你們來說,時間依舊是非常緊張。
若是你們失敗了,但凡是我們是十五人中的一個術法沒有學會.」
周晚風停頓了一下,眼眸眯起:「哪怕是小哥你和你的那個道侶失敗了一次,都得形神俱滅哦~和我們一起陪葬呢~」
許銘:「.」
「什麼叫做將靈力傳輸給我們?」許銘再問道。
「等小哥你活着出來再說吧~」
也就是在周晚風話語落地的下一瞬間,周晚風瞬間出現在了許銘的面前。
還沒有等許銘反應過來,周晚風伸出手,往着許銘的心上一點。
剎那間,許銘整個人的心裏面都亂了起來,許銘眼睛通紅,這並不是像當時在鴛鴦鼎一樣,被激起了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而是許銘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心裏非常的亂。
墨竹兒要挾自己要殺了秦清婉。
自己和墨竹兒在雙修的的時候,秦清婉「捉姦在床」,問自己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面對母親生老病死,自己無能為力。
武煙寒因為皇命,要出嫁,自己去劫親,然後被武國的軍隊亂刀砍死。
一個個奇怪的念頭在許銘的腦海里生出。
這一些念頭非常的無厘頭,但就像是心魔一樣地影響着自己。
許銘頭疼欲裂,感覺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了!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許銘的腦海裏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術法。
「學會它就可以活下去,學不會,就死。」
周晚風嫵媚一笑。
許銘看着這個浮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這個術法,心神震動。
許銘的道心告訴自己,她所說的皆是對的,若是自己學不會這個,自己很有可能會被這一些心魔給弄的崩潰。
許銘深呼吸一口氣,學習着自己腦海中的那個法術。
很快許銘就感覺到自己意識中的混亂逐漸是平復了下來。
許銘繼續學習着一個名為《靜心訣》的術法,心神越發的平靜,甚至有一種入定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周晚風吃驚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
從之前他對付魔獸的手段來看,這個男子確實是一個武道天才和一個劍道天才。
但是靜心訣這一種術法,是一種道門法術,更多的是一種對於自然道門的體會。
結果他也能學的這麼快?
這個年輕人現在是獨領風騷呢?還是說外界大世已經是來到了,這種天才並不只是一個兩個?
識海中過了半炷香之後,許銘心中的混亂徹底是平復。
許銘緩緩睜開眼睛,有的只是一種平靜。
此時許銘的眼睛就好像是一湖春水,沒有一點點的漣漪。
「多謝前輩賜法。」許銘作揖一禮,表示感謝。
「你不用謝我。」周晚風微笑道,「老爺子說過,這是你們的機緣,也是我們給你交易的前提,而且你也別得意太早哦,後面那一些人,他們的術法,可不好學呢。」
周晚風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在許銘的旁邊,昏倒的許雪諾也是見到了周晚風。
許雪諾的腦海中也是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場景――
「許銘知道我不是她的親姐姐,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他和自己徹底斷絕關係。」
「自己的娘親外遇了,自己並不是許府的血脈,自己娘親的事情被知道了,被趕出許府。」
「許銘和清婉一起叫自己『野種』。」
雖然說許雪諾也清楚,這一些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的,許銘和清婉肯定不會這麼說自己。
但是,不管如何,許銘和清婉肯定也是會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晚風也是來到了許雪諾的身邊。
「多好看的的一個姑娘啊」周晚風微笑的開口道,「這容貌,連姐姐我都自愧不如呢,就是感覺冷了一些,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就是有人好這一口冷仙子。」
「你對我做了一些什麼?!」許雪諾強行壓着自己腦海中的混亂,質問着面前的女子。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給你們機緣啦,至於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周晚風的手指點在了許雪諾的額頭,一個術法直接傳進了許雪諾的腦袋。
跟許銘的感覺一樣,許雪諾的劍心告訴自己,自己得將這個術法給學會,才能夠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混亂。
幾乎是和許銘用了同樣長的時間,許雪諾睜開了眼睛,已經是徹底學會《靜心訣》的許雪諾,神智極為清醒,剛才腦海中的混亂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你是一個劍修沒錯,但是偶爾學習其他的東西,對你的劍道,或許會有所精進。」周晚風開口道,「當然啦~我又不是一個劍修,我說的話,你可以不聽。」
周晚風緩緩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胖乎乎的男子來到了許銘和許雪諾的面前。
許銘和許雪諾不知道這個男子的姓名,只是知道他稱呼他自己為「屠夫」。
屠夫拿出了一把看起來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菜刀,對着許銘和許雪諾說道:
「我跟你說過,我就是屠夫,我殺豬殺牛,什麼都殺,包括殺人,甚至於殺龍。
但是對我來說,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是死在我刀下的,那都是跟豬仔一樣。
所以我將我自己領悟出的這一套刀法,取名為殺豬刀法。
用這套刀法殺了我,否則的話,你們的神魂被我砍了,那就別怪我了。」
屠夫話語剛剛落地,就手持着殺豬刀沖了上去。
許銘和許雪諾的手中,也是莫名出現了一把相同的刀。
而且許銘和許雪諾無法用自己的其他術法,他們所能用的,只有那殺豬刀法,甚至當他們揮刀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學會的!
山洞之中,十五個人皆是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最多一天的時間。」工匠開口道,「三石峰是禁地,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用了什麼手段來到這裏,但是如今的天玄門宗主肯定已經發現了,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去接受我們的傳承。」
「你錯了。」老者搖了搖頭,「他們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
老者抬起頭,看着這個山洞頂部,可是老者的眼睛中倒映着的,不是山洞的岩壁,而是一個中年修士的身影:
「他已經來了,接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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