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過血浮屠正式的選拔,徹底成為血浮屠的一員,獲得成就「血浮屠」,戰場幸運值+50。】
【你被徐霞吊打了一頓,得到了寶貴的實戰經驗,血氣+30,力氣+30,敏捷+7。】
許銘拍了拍屁股,拿着那一個通過的牌子站起了身。
回想起剛才的試煉。
許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拳法。
迄今為止,許銘見過的所有拳法都是大開大合的類型,一拳干不死你就再出一拳,把你往死里乾的那種。
但是對方修行的拳法宛若蝴蝶一般飄逸,捉摸不定。
許銘打算去拳法閣找找這種拳法。
雖然說對方不是血浮屠的人,是其他軍隊請來的考官,但是武國所有拳法都在血浮屠的拳法閣,所以不出意外,應該是能找到的。
當然了,許銘也不是想要去修行這種「柔拳」,這不符合許銘的性格,也不符合許銘一拳破萬法的信念。
而且這拳法太娘們了。
許銘主要是想要參考一下,觸類旁通,說不定可以給自己的拳道思路帶一點啟示。
就當許銘發呆的這幾息的時間,五號考房的房門又打開了,一個人同樣是飛了出來。
只不過他的懷裏沒有「合格」的牌子,只是伴隨着房中傳出的一聲:「太菜了!滾回家種田!」
考核失敗的這個哥們嘆了口氣,站起身,失落地往外走去。
不少人的眼神中都帶着同情。
「下一個,陳乾!」五號考房中,女考官喊道。
「下一個,王偉!」
「下一個,許燦!」
「下一個,黃謙!」
女考官喊着一個又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又一個人被踢出了房門。
有人合格的話,就會丟出一個牌子。
如果不合格,就會被這個女考官蝦仁豬心,比如說什麼——
「你力氣這么小?怎麼比我還像個娘們?」
「如此膽小當什麼武夫?把褲子脫了!老娘看看你有沒有蛋!」
「血浮屠是怎麼回事?這種人也能招收進來?」
人家本來就沒通過考核,心灰意冷,結果還被數落,當場就有幾個猛男哇哇落淚。
甚至有可能當場武心破裂,從此以後真的回家種田了。
不過逐漸的,許銘也不是不能夠明白這種做法。
能夠參加考核的人,就算是通過不了,放在其他尋常軍隊,那也是精銳。
他們就算是考核失敗了,可以選擇下放到其他軍隊。
如果因為被數落,就武心破碎,那這種人抗壓能力確實不行,以後很容易死在戰場上的。
與其如此,那還不如回去種田,實在不行的就當個護院保鏢什麼的,也能夠娶妻生子,安居樂業,過好一生。
許銘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吳言含。
他的神色極為平靜,一點都沒有其他人的那種緊張感。
不過也是,如果吳言含都通過不了的話,那基本就沒有人通過了,自己估計都很懸。
也不知道吳言含第幾個進去,但許銘知道他肯定通過,覺得也沒什麼看頭,就去其他考房看了看。
背頭男李漢通過了考核,只不過他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遭受到了暴打。
光頭袁化也通過了,相比於李漢,袁華看起來要輕鬆一點,就是腿一瘸一拐的。
半個時辰過去,四八四營帳十個人目前已知的,算上許銘,有三個人通過了考核,三個人沒有通過。
那三個考核失敗的舍友神情低落的往回走,李漢和袁化想要去安慰一下,但是被許銘給拉住了。
這個時候最好讓人家想一想,靜一靜,自己這一些通過考核的人去安慰人家,人家說不定心裏更難受。
又兩刻鐘過去,只剩下熊海之他們分別從考房裏面出來了。
熊海之也是鼻青臉腫,廣印跟袁化一樣,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不過看着他們臉上帶着的笑容,跟自己輕鬆地打招呼,許銘就知道他們都通過了。
倒是許銘沒想過廣印也能夠通過。
對於廣印的實力,許銘是最了解不過的,畢竟這一個月以來,許銘一直在教他。
在許銘看來,廣印雖然進步很大,但要通過考核,應該是很懸的。
也不知道廣印在裏面做了什麼。
難不成他賣屁股賄賂了考官?
「胡三他們呢?」名為鹿仁的舍友問道。
「他們......回營帳了。」李漢說道。
鹿仁他們看着李漢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知道「回營帳」的意思是什麼。
「我們營帳還差誰沒有出來?」熊海之問道?
「應該只差一個吳言含了。」許銘說道,「你們去看看嗎?」
「我就先不去了,我和海之扶着廣印他們去醫館吧。」李漢說道,「吳言含肯定過。」
「那行,我去看看,等等營帳見。」許銘點了點頭。
和他們暫時分別後,許銘走到五號考房,外面只剩下了吳言含一個人。
吳言含筆直的站在那裏,像是一棵柳樹。
說實話,許銘覺得吳言含越來越像是一個女孩子了。
但是他越來越強的實力,是真的讓人沒辦法將他往女孩子那邊聯想。
見到許銘過來了,吳言含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嘭!」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從五號考房的房門裏撞了出來,摔倒在地上。
「趕緊滾,浪費老娘時間!」考房裏面依舊是傳出了不客氣的聲音,「最後一個,吳言含!」
吳言含邁開雙腿,往着考房裏面走去。
「哐當」一聲。
當吳言含走入考房中的一瞬間,一陣武夫真氣刮過,將房門猛然關上。
......
考房之中,吳言含停住了腳步,看着面前的女考官:「沒想到,我爹竟然讓你來。」
名為徐霞的女考官笑了笑:「給您考核嘛,那自然不能是讓尋常人來了,不過您可是要小心了,我可不會留手的哦。」
「你最好用全力。」
話語剛落,吳言含的身影已經是消失在原地。
徐霞反應過來的時候,吳言含的長腿如同鐵鞭一般,甩向了徐霞的太陽穴。
徐霞側手格擋,強行接住,眉頭皺起,一陣疼痛鑽入手臂。
徐霞手掌往下一抓,連同褲腿一起抓住吳言含的腳踝,另一手以掌化刀,狠狠地劈向了吳言含的的膝蓋。
這一掌若是下去,這一條腿得當場瘸掉。
吳言含柳眉微蹙,左腳騰起,往徐霞的胸口踹去。
徐霞再以掌化拳,垂向了吳言含的腳底。
徐霞往後退了三步,吳言含在空中一個翻轉,安穩落在地上。
吳言含一步邁出,拳頭裹挾着風聲,直取對方的要害。
徐霞身形一晃,巧妙地避開了這一記重拳,同時伸出右腳,一個巧妙的絆腿動作,試圖將對手絆倒在地。
吳言含早有防備,他右腳一蹬地面,身體在空中旋轉半圈,穩穩地落地,他順勢一拳擊出,拳頭帶着呼嘯的風聲,直逼對方的門面。
徐霞面色不變,身形急速後退,同時雙手化掌為刀,向對方的腰間劈去。
但是吳言含周身的武夫真氣形成護體罡氣,徐霞這一掌刀,宛若劈在了玄鐵之上,發出重響。
趁着這個機會,吳言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拳緊握,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徐霞,不過徐霞身形微側,巧妙地避開了拳風。
徐霞不再與吳言含硬碰硬,敏捷的身法一次又一次躲過吳言含的攻勢,一拳直取吳言含的下頜。
吳言含眼神銳利,他身形急速後退,同時右腳抬起,一腳向徐霞的膝蓋掃去。
徐霞絲毫不慌,她右腿一彎,穩穩地支撐住身體,同時雙手合十,向前推出,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真氣金剛壁
吳言含見狀,身形在空中一個倒翻,避開了徐霞的防禦,雙腳落地後,雙手成爪,猛然向徐霞的後背抓去。
徐霞感受到了背後的危機,她猛然轉身,雙拳如鐵錘般向吳言含的爪手砸去,吳言含反應迅速,他雙手一收,同時身形如鬼魅般向後飄,再次避開了徐霞的攻擊。
二人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攻擊和防守都精準而有力,身影在正午的陽光下穿梭。
找到一個機會,吳言含左拳緊握,一拳遞出,血氣與武夫真氣化為一頭血虎。
血虎怒吼一聲,要將徐霞撕咬個粉碎。
「不愧是您呢,浮屠拳的第七式都學會了。」徐霞嘴角勾起,周身的武夫真氣不停地往上升,最終凝聚成一個五米的徐霞。
英魂境——武魂。
徐霞的武魂一拳將血虎打散,居高臨下地看着吳言含,搖了搖頭:「您可是難得一遇的武神軀,難道您就這麼一點實力嗎?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去您的父親匯報情況,估計您的父親要失望了哦。
您似乎還不如那個叫許銘的小屁孩呢。」
吳言含眼眸虛起,周身武夫真氣驟漲,已經是形成了拳壓。
徐霞微微一愣,好像他徹底是生氣了。
因為哪句話?
是讓他的父親失望?
還是說他不如許銘?
不過已經是無所謂了,吳言含已經是一拳沖了過來。
武夫真氣在吳言含的手臂覆蓋着一層淡淡銀色的拳甲,宛若龍鱗。
徐霞一拳硬接。
「噹......」
仿佛銅鐘相撞,拳罡震散而又被考房的木材吸收。
徐霞身後的武魂自主行動,一腳踢向了吳言含。
吳言含向上一拳,只聽一聲龍吟,拳頭連同白色龍氣砸向武魂腳底。
徐霞武魂竟然有些許碎裂。
還沒有完。
吳言含一躍而起,一腳踢碎武魂手臂,一腳踢碎武魂胸口,再一腳踢碎武魂腦袋。
當吳言含落下時,腳後跟砸向徐霞的天靈蓋。
「這才像話嘛。」
徐霞嘴角勾起,一手握拳,武夫真氣於徐霞的拳頭不停地凝聚。
「轟!」
五號考房外,許銘只聽見一聲巨響。
五號考房的大門再度破開,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倒飛出來。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五號考房的門口。
只見一個人走了出來。
不過這個人並不是吳言含,而是徐霞。
徐霞背負着雙手,神色自然,往着許銘的方向走去:「他站不起來了,你把他帶回營帳吧,這個藥倒進水裏,及時給他泡腳腕,要不然他腳要廢。」
說着,徐霞拍了拍許銘的肩膀,將一瓶藥膏丟在了許銘的手裏,徑直離開。
許銘走進五號考房,只見吳言含坐在地上,緊緊咬着自己的牙齒,額頭冒着冷汗,左腿不停地顫抖。
「還行嗎?」許銘看着吳言含,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慘。
「不用你管。」吳言含颳了許銘一眼,倔強道。
許銘笑了笑:「看在我們一起吃住訓練了一年的份上,我才管你的,伱要知足。」
「呵。」吳言含冷笑了一聲,轉過了頭。
「你能站起來嗎?」許銘看着他那一條長腿。
「我等等就能了!」吳言含繼續嘴硬。
「你確定不要我背你回去?」
「不需要!」
「真不需要?那我可走了。」許銘最後問道。
「說了不需要就不需要!」
「哦。」許銘點了點頭。
就當吳言含以為許銘要走的時候,許銘俯下身。
「你想幹什麼?!」吳言含嚇了一跳。
還沒有等吳言含反應過來,許銘的雙手撐在吳言含的腋下,然後往上一丟,吳言含像一個嬰兒一樣被拋空,等吳言含快要落地時,許銘一個背身,直接將吳言含背在了後背。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經過那場試煉,已經是沒有多少力氣的吳言含握着拳頭,不停地錘着許銘的後背,儘量避免讓自己的胸口碰到他的後背。
「好了,別鬧了,你是不是個爺們啊?」許銘無語道。
「我.....我當然是爺們!」吳言含堅定地說道。
「那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那個女考官給了我一瓶藥,讓你回去泡腳,要不然你腿就要廢了。」背着吳言含的許銘,把她往上抖了抖,這樣更好背一點,「走了,回去了啊。」
「......」吳言含雙手搭在許銘的肩膀,緊緊抿着薄唇,臉頰紅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背着背着,許銘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吳言含問道。
許銘挺了挺鼻子,側過頭:「兄弟,你好像有點香。」
吳言含愣了一下,猛地給了許銘一拳:「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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