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感受到這兩個人走向自己,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
一開始的時候,許銘之所以跟釋心打這個賭,是因為釋心太過乾淨了,許銘忍不住想要稍稍地欺負她一下。
結果誰知道,自己一欺負她,就像是要顛覆她的三觀一樣。
結果現在,萬一自己全部都贏了,那對於釋心來說,將會是多大的衝擊
但是好像,現在自己不想贏,都得贏了.
曾榮拿着一把淬毒的匕首,然後瞄準許銘的心臟,直接刺了下去,匕首泛着寒光!
「唉阿彌陀佛。」
釋心嘆了一口氣,誦念了一聲佛號,金色的光芒在許銘的身前不停的凝聚,最後形成了一個金色的罩子,將那淬毒的匕首給擋住。
「!」
只聽到清脆的響聲,曾榮手中的匕首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曾榮震得整個人都退後幾步。
許銘和釋心皆是睜開眼睛。
本來王明山等人都沒有睡覺,看到刺殺失敗後,這四個人同時暴起,趁着許銘沒有準備好,所以想要強殺。
但是許銘周身爆散出的劍氣將他們直接錘在了牆上,四人吐出一口鮮血。
許銘從地上不緊不慢的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手中提着一把長劍:「唉你們這一些人啊,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呵呵,自然是有人要買你的命,狀元郎的命,可是太值錢了!」
曾榮從地上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既然自己的計劃都曝光了,那就曝光了吧,無所謂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用實力來見真章了!
「誰要買我的命?」許銘眉頭皺起。
之前墨竹兒就說過,在武國內部,有人想要買自己的命。
結果沒想到,對方失敗了那麼多次之後,不僅僅是沒有緩一緩,反而是直接讓人進入到無根秘境來殺自己。
這個人的權勢在武國絕對不低。
而能夠有這種權勢的人。
在許銘的心中,已經隱隱是有了一個範圍,就是沒辦法鎖定某一個人。
「狀元郎這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曾榮嘴角勾起,「狀元郎只要好好的把頭交給我們就行!」
語落,曾榮已經是瞬身刺到了許銘的面前。
許銘搖了搖頭,既然他們不說,那自己就用劍來讓他們說。
許銘長劍隨手一揮,一陣劍氣斬過,曾榮躲過,許銘的劍氣轟在洞穴的石壁上。
整個洞穴在不停地震動着。
「嗯?」
許銘往底下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影子朝着自己揮出了一劍。
許銘側身躲過,又一劍轟擊在石壁上。
「有一些意思。」
許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夠控制別人影子的法術,而且自己影子剛剛使出來的那一劍,有自己將近七成的威力。
要不是自己從小到大經歷過不少生死歷練,否則的話,這一劍下去,自己還真的就要着了道。
而就當許銘的影子要揮出第二劍的時候,許銘直接一腳將自己的影子踩住,然後往前一踏,一拳遞出,這一拳重重砸在王明山的身上。
「轟!」
王明山被許銘錘在了牆壁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出現了一個凹印,像是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此時整個山洞岩石掉的更加厲害,已經是快要塌陷。
許銘拉着是釋心的手直接飛出了山洞,然後往後使出一劍。
在許銘的這一劍下,洞口迅速地坍塌,一塊巨石朝着他們砸落。
白展一拳遞出,將這一塊巨石砸了個粉碎。
曾榮四人也是逃了出去。
許銘也沒想過這麼簡單就將對方給幹掉,更不用說許銘目前還沒想要將他們給幹掉。
許銘像是丟鏈球一樣,直接將釋心一甩,把她遠遠地丟開,然後自己就和曾榮四人進行廝殺。
在釋心的眼中,許銘就像是一頭凶獸一樣,拳腳與長劍並用,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大開大合,不會給人喘息片刻。
釋心也曾經和不少人拼殺過,並不是一點苦都沒吃過。
但是釋心從未見過這種戰鬥方式。
對方正在將拳法和劍法融匯在一起。
不過在許銘看來,王明山那控制影子的法術確實是比較煩的,好在的是許銘很快就找到了制衡的關鍵。
王明山需要用他自己的影子控制別人的影子。
只要自己的影子不會被王明山的影子給連接就行了。
掌握這一點關鍵之後,許銘就時時刻刻關心着王明山的一舉一動。
當他的影子一接近許銘的時候,許銘就立刻挪開,不給王明山一點點的機會。
白展的法術也比較有意思。
他可以吸入巨量的靈力灌注到他的體內,再然後,他的的身體會不停的膨脹,然後冒煙,身體可以變得越發的粗壯,從而一招一式都可以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他雖然不是武夫,但卻用的是武夫的拳法,只不過使用靈力代替真氣。
看起來他這一招很完美,既有了武夫的殺傷力,又可以當一個練氣士,可以擁有綿長的壽命。
但事實並非如此。
武夫之所以是稱之為武夫,是因為武夫不信天地,只信自己。
修士吸納外界的靈力,但是武夫完完全全是依靠自己產生真氣。
換句話說,武夫就是將自己的身體當成了一個小天地。
而這兩者的差別,就造成了白展的一拳一腳,壓迫感和殺傷力遠遠不如對應境界的武夫,他的身體也遠遠沒有對應境界的武夫來的優秀。
他不過是模仿而已。
「轟!」
許銘一拳遞出,與白展正拳相對。
一陣風浪直接席捲而開。
「啊!」
白展一聲痛苦的叫喊傳開。
白展那一條與許銘對碰的胳膊直接廢掉。
許銘再一個轉身,一劍揮出,正中徐盛的身體。
徐盛心中一驚,連忙掐念法決,他整個人化為石頭。
化為石頭的徐盛被許銘一劍砍了個粉碎。
不過這一些石頭不停的凝聚重組,再次化為人樣。
「你們這幾個人的功法,確實是有趣啊。」
許銘持劍站在四個人的面前,回味着這四個人剛才的法術。
這一些法術先不說品級的高低,至少每一法術都非常的奇特,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
曾榮四個人站起身,凝視着許銘。
他們早就預料到這個狀元郎會非常的難打,心裏早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青雲榜第二。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狀元郎難打到這種地步。
「若是狀元郎想學,我們可以教給狀元郎。」曾榮嘿嘿笑着道。
「不用了。」許銘搖頭道,「我只信我的一拳一劍。」
語落,許銘再一劍朝着他們四個人砍下。
四人心頭一凝,連忙躲開了這一劍。
曾榮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許銘的眼中,徐盛舉起雙手,石頭在他的頭頂不停的凝聚,白展雙拳對碰,他的身體變得赤紅,而王明山的身後,他的影子逐漸分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影子怪物。
看着這四個人的樣子,許銘很清楚。
這四個人是想要放大招了。
說實話,這四個人的大招確實是挺有壓迫力的。
許銘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經歷過那一年的磨礪,沒有得到那一些機緣,跟他們打起來確實是比較吃力,甚至自己現在可能就已經是被吼住了。
但是經歷了那一年的生死之後,這幾個人在許銘的面前,更像是一種小兒科。
對付他們,無非一劍的事情而已。
於是許銘只是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將王明山的影子怪物直接砍成了兩截。
這一劍,將白展打出的那一擊拳虎吹散。
這一劍,將徐盛砸來的那一個隕石砍了個粉碎。
這一劍,將陰暗中曾榮這個尋找機會刺殺的小人,直接砍飛了數米之遠。
站在不遠處的釋心驚訝地看着許銘。
釋心從來沒見過同輩人之中,誰還有這麼凌厲而又乾淨的一劍。
而且釋心知道,這一切還都是許銘留手的結果。
否則的話,這一些人許銘的一劍之下,全部都得死。
「噗!」
曾榮四人吐出鮮血,倒在地上,緊緊捂着自己的心口。
而當他們剛剛抬起頭的時候,許銘就已經是提着長劍,一步步朝着他們走過去。
「饒命!狀元郎,還請饒我們一條性命!我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曾榮四人知道自己的命被許銘掌握在手裏,趕緊是跪下來,不停地磕頭求饒。
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身子都在瑟瑟發抖,看起來害怕極了。
好像許銘才是那一個恃強凌弱的人,而他們都是無辜的弱者。
不得不說,這一些散修的修為不怎麼樣,求饒的功夫倒是挺好的,但凡換做一些心軟的人,說不定還真的就是放過這一些傢伙了。
不過也是,他們這一些散修,確實經常游離在被殺和殺人之間,當他們要被殺的時候,那肯定是要把「求饒」這一個功夫給練好了。
就是不知道,當一些修士真的是放過他們的時候,那一些放過他們的修士,是否還活着。
「我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但你們什麼都願意去做,這是真是假?我不喜歡別人騙我。」許銘的長劍指着曾榮,許銘那銳利的眼眸中,沒有一點點的憐憫。
「真的真的!」聽到自己還有生路,曾榮等人更加的激動了,連忙磕頭,他們的腦門都磕破了,鮮血滴落在地上,「給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都不敢去欺騙狀元郎你啊!從今往後,我們的這一條命就是狀元郎您的了!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那你們先說說,要殺我的人是誰?」許銘問道。
「這」曾榮幾人額頭冒出冷汗。
「怎麼?不能說了?」許銘冷笑了一聲,「剛剛你們還是信誓旦旦的,說你們做什麼都可以的啊。」
「狀元郎,這並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我們被下了禁咒,一旦是我們說出或者是寫出那幾個字,我們就會形神俱滅,化為一灘膿水啊!」
「但是我們可以告訴狀元郎的是,那個人並不在京城,且是一個有權有名的藩王!」王明山趕緊是補充道,「狀元郎,我們真的是只能具體到這一步了,再說下去,我們真的怕禁咒要發作了。」
「行吧,那我也不為難你們了。」許銘收起了長劍,「我也不是一個嗜殺之輩,尤其是釋心大師最近一直跟我講佛法,跟我說要與人為善,得勞人處且饒人,不要犯下過重的殺孽,我覺得釋心大師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最近我也一直在修心念佛。」
釋心:「.」
釋心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麼許銘說出這一些話的時候,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
「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們給我當牛做馬,我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許銘看着曾榮四人,「你們若是答應幫我得到菩提果,我就饒你們一條性命,如何?」
「肯定肯定!我們肯定答應,狀元郎簡直就是在世的活佛啊!」
得知自己還能夠活着,眾人皆是喜出望外,四人不停地磕頭着,好像他們都是許銘最為誠懇的信徒。
「起來吧。」許銘收起了長劍。
「是是是。」曾榮四人心中發怯地站起了身。
但是當他們站起身的時候,他們低下頭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陰翳。
許銘!給我們等着!
到時候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走吧,去找一個新的住所,不要把什麼夜獸給引來了。」
許銘轉過身,往着森林中走去。
剛才的打鬥流下了不少的血,很有可能會將夜獸給招過來,得趕緊離開。
不過路過釋心的時候,許銘輕聲開口道:「不好意思啊,這第一局,我贏了,要不然我們別繼續賭下去了吧,我們那個賭約不作數。」
「不!」
釋心眼眸堅定地看着許銘。
那一雙無暇的金色雙眸,透露出少女的固執。
「繼續賭下去!」
【嘿嘿嘿,燒退了~今天沒有發燒,還好還好,嚇了我一跳,看起來我不用去打點滴了,要不然的話,國慶大家都在放假,而我卻在醫院打點滴,那真的是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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