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書看向肥耗子的眼神像是在看個弱智。
他懷疑這老鼠的腦子有些不正常。
「你見過老鼠和貓結拜的嗎?湯姆and傑瑞?」
松鼠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眨了眨,顯然沒聽明白。
「他母愛的雞兒?」
見黑貓懶得搭理他,松鼠又湊近了一些,抬起爪子給黑貓抓起了毛。
「貓哥,相識一場不容易,你是我兩年來見過的第一個同類貓哥你把牙齒收一下,我的意思是咱倆都是妖。修煉一途路漫漫其修遠兮,一個人難免有時會空虛寂寞,有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陪在身旁,暖暖的很貼心。」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松傲天,貓哥怎麼稱呼?」
許青書被松鼠喋喋不休吵得頭疼,忍不住齜牙咧嘴。
「你再說,再說我就把你吃掉!」
許青書的威脅明顯起了一些作用,松鼠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默默的給黑貓梳理起了毛髮。
但嘴裏的絮絮叨叨還是沒能停下。
「貓哥,你這有根白毛,我給你拔了吧,影響你無暇的發色了。」
「我們雖然已經超脫了凡俗,但平日裏還是要多注意一些保養,早睡早起,貓哥你昨晚沒睡吧,要不要去我家裏睡一會?」
「貓哥,吃松子不?」
「貓哥,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踩,我這尾巴的毛都被踩塌了。」
許青書忍無可忍,在肥耗子幫他理完了毛髮以後,一腳將其踹下了樹去,趴在樹幹上假寐起來。
他終於明白這肥耗子為何不到築基卻能口吐人言了,這傢伙是絕對的天賦型選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又傳來了肥耗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貓哥,靈草熟了。」
許青書睜開眼睛,抬頭向山巔之上看去,隱隱見着一縷青煙,好似從雲中緩緩飄落下來。
隨着那一縷青煙徹底落地,山巔之上亮起一道微弱的熒光,隨後山間便蕩漾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緊接着,劇烈的喊殺聲就從山上傳了下來!時不時還伴有一陣陣爆炸轟鳴之聲。
許青書砸了砸嘴,十幾個修士的混戰,即便是眾人的修為不是很高,也要比放煙花精彩一些。
肥耗子有些意動,忍不住開口道:
「貓哥,要不要上去看看?」
他盯着天上時不時爆發的光亮看得入神,見無人回應自己,扭過頭,發現黑貓不知何時又已經睡着了。
松傲天微微猶豫了一下,乾脆也百無聊賴的趴了下來。
許青書默默的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心道這古希臘掌管說話的神倒還算機靈,也不再多管。
山上的爭鬥聲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漸漸的停息了下來。
就在許青書以為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的時候,山上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仙草在那老東西身上!別讓他跑了!!」
數道破風聲響起,但很快又漸漸遠去。
許青書疑惑的從濃密的樹葉後面探出了腦袋,山巔之上已是風平浪靜,沒了響動。
他微微一怔,喃喃道:「跑哪去了?」
那肥耗子也爬了過來,只見他立起身子,仰着腦袋鼻子一抽一抽,似乎在嗅什麼東西。
「往西面跑了,現在在西面五里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停頓了一下,突然就乾嘔了一聲。
「yue!老東西在下毒!」
許青書詫異的看向肥耗子:「你鼻子這麼靈?」
見許青書終於和自己搭話了,松傲天立着身子挺了挺胸脯,顯得極為驕傲。
「這可是我化妖時覺醒的本命神通,我將其命名為蝴蝶鼻。」
「蝴蝶鼻?」
「我的嗅覺可以像蝴蝶一樣,到處紛飛,將所有的氣味盡收鼻中。別說這靈草,就是那些天地之間誕生的異寶,我也能遠遠的就聞着味道!」
許青書默默的看了松傲天兩眼,打開了掛在身上的背包,取出了一條藤蔓。
這條藤蔓,是當初去方蘭山時南宮夢拴在他的脖子上的。為了不忘恥辱,許青書就將其收藏了起來。
他試了試上面的活結,見還比較牢固,就輕輕的套在了肥耗子的脖子上。
松傲天正得意洋洋的挺着胸脯,突然就察覺到脖子上好像被套上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他已經被黑貓牽住了。
松傲天大驚失色:「貓哥,你這是做什麼?」
黑貓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方才想了想,修行一途確實孤寂,不如你我現在就結拜為異姓父子,父子齊心,其利斷金。」
松傲天還未回過神來,就聽見黑貓繼續說道:「從今以後,你就叫傑瑞,你可以叫我阿湯哥,你我不離不棄。」
松鼠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叫雞兒?」
許青書笑了笑:「因為我是古希臘掌管起名的神。」
這肥耗子對他來說,當真是個寶貝。
這不就是一隻尋寶鼠嗎?
他有山神經的情報圈子,再加上這耗子的精準定位,成為首富指日可待!
許青書優哉游哉的趴在樹幹上,有了情報員他更加不着急了。
「傑瑞,現在什麼情況?」
松鼠此時算是終於明白,自己如今算是羊入虎口,鼠入貓爪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哀愁:「鼠鼠我啊,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逃離貓爪嗎」
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立馬挨了一下,傑瑞才繼續說道:「靈草的位置沒動過,估計那老頭是提早在那邊布了局,如今是故意在那裏等着毒殺追兵了。」
「順帶說一句,您看看能不能別叫我雞兒,松傲天這個名字是我想了三個月才想出來的。」
許青書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遠方的群巒都已經覆上了一襲桔色的披紗,已是到了黃昏時分。
許青書想了想,決定動身過去看看,最好能讓雙方加快一點速度,趕緊拼個你死我活。
馬上就要天黑了,到時候山神一出來,別說靈草了,小命恐怕都要難保。
他不再猶豫,帶着松傲天朝着山上跑去。
到了山巔上,許青書看着被砸的坑坑窪窪的地面和東倒西歪的樹木,輕輕咂舌。
還好自己剛才沒有直接上來,不然就要像那些沒氣了的修士一樣,自掛東南枝了。
許青書並沒有着急下山去尋人,而是讓松傲天繼續嗅着,他則是爬到了樹上,找起了那些被轟的到處亂飛的屍體。
包還沒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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