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重生到嫁給顧修遠的這一天。
上輩子,她渾渾噩噩給娘家付出了一生,直到老了才幡然醒悟。
她一直把重男輕女的娘家和娘家弟弟當成依靠,從未把顧修遠當成自家人。
只有經歷一些事情,才能明白誰才是對自己好的。
幸好,她獲得了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今天是她和顧修遠的新婚夜。
此時,她正躺在被窩裏,顧修遠醉醺醺爬上了床。
他和以前一起當兵的幾個兄弟喝了酒,臉頰酡紅,渾身都是酒氣。
顧修遠瞅着用被子遮住臉,只露着一雙眼睛的女人,這就是自己剛娶進門的新媳婦。
「老子想娶的是屁股大能生娃的媳婦,要不是你媽陷害老子,誰想娶你這個瘦巴巴的臭丫頭!」
在七零年代,男人更喜歡長得胖、能幹活、好養活的女人。
他醉了,口氣很不好,明晃晃的嫌棄自己的新媳婦。
沈朝跟他過了一輩子,已經習慣了他說話的這種口氣。
他講話很沖,也不會哄人,但是他的確是一個負責的男人。
她給他惹了那麼多事,他嘴上說不要她了,要再娶一個,最後還是帶着她過了一輩子。
上輩子沈朝嫁過來新婚夜的時候,她就特別怕他,哆哆嗦嗦的一直抖。
這次,她雖然沒有那麼怕了,但還是有點怵他。
「你...你的衣服把被子弄髒了。」
沈朝指了指他髒兮兮的衣角。
顧修遠低頭瞅了一眼,「髒就髒了,多事。」
他雖這麼說,還是把外面的髒衣服脫了。
他注意到自己的小媳婦斜着眼睛偷看他,「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沈朝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立刻拉高被子把眼睛遮住,狡辯道:「我沒看。」
她只是好奇...好奇男人和女人為什麼長的不一樣。
「看就看了,你男人有什麼看不得的。」
顧修遠略差的心情稍微好了幾分,悉悉索索的忙活着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沈朝的媽就不是好東西,看上了他的退伍費,於是滿村子裏說他糟蹋了沈朝,逼着他娶她。
沈朝也傻,又不聰明,順着她媽說他欺負了她。
清白姑娘的名聲壞了,他不娶還能怎麼辦!
雖然他對娶回來的媳婦並不滿意,但是娶都娶了,總不能退回去!
還是花了兩百塊巨款娶回來的!
就這麼過日子得了!
生幾個娃,媳婦養娃,他養媳婦,吃飽穿暖就行了!
沈朝聽見顧修遠脫衣服的聲音,對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情拿捏不准。
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上輩子顧修遠沒有碰過她。新婚夜她一直害怕的抖,他也沒有強來。
所以,她到現在還是不太知道結了婚的男人和女人要做些什麼。
沈朝的心裏直打鼓,心臟跳得很快,神經繃得很緊。
直到顧修遠那邊的動靜停下來了,直挺挺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沈朝還是害怕,小聲的叫了一下。
「還沒到你叫的時候,一會兒有你叫的。」
顧修遠痞里痞氣的,明明是當兵退伍回來的,一點兒沒學到部隊裏的板正。
沈朝把被子移開一點點,一股酒氣就撲面而來,濃的她皺眉。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也不敢和男人對視,只是緊張的抓住被子,結結巴巴的說:「你...你...」
顧修遠看着身下哆哆嗦嗦的小媳婦,明顯就是怕他。
「你什麼你!怕我?不想給我碰?說話!」
沈朝沒有說話,只是保持沉默。
「老子是你男人!你是我花兩百塊娶回來的媳婦,老子憑啥不能碰?」
「老子想怎麼碰怎麼碰,你全身上下都是老子的!聽到沒有!」
話說得狠,他卻一翻身躺到旁邊,沒有繼續壓着沈朝了。
沈朝不是不願意給他碰,只是還沒有準備好,對未知的事情有點害怕。
上輩子她的確不想讓他碰,她覺得顧修遠長得可怕,說話也可怕。
這輩子重生回來,她真心想和他過日子。
因為只有顧修遠是真的對自己好。
她看着牆上貼着的「喜」字,剪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一個毛躁的男人剪的。
今天是她和顧修遠的新婚夜,男人和女人肯定要做點什麼的。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攥緊了被子,仿佛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顧...顧修遠,我讓你碰。」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直閉着眼睛等着,直到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沈朝偷偷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男人,原來他已經睡着了。
要睡也不早說,白讓她做了這麼久的心理準備。
她也累了,很快就睡了。
翌日,沈朝早早地就起來了。
顧修遠醉了一夜,還沒有醒。
沈朝去廚房裏看了一下,打算熬一點小米粥,再貼幾個玉米餅子。
廚房裏的木柴貼着牆擺放的整整齊齊,幾個麻袋裏裝着用來引火的玉米葉子和乾草。
顧修遠是個能過日子的男人,上輩子她卻不知足,腦子不清醒,聽不明白好賴話。
娘家媽不是好東西,只想着吸她的血,用一些好聽話就把她忽悠了。
顧修遠是好人,但是他總是兇巴巴的,她就覺得他很壞。
這輩子,她已經徹底清醒了,不會再被娘家媽忽悠了。
她拿起一些乾柴和乾草放到灶台裏面,然後拿起火柴一划,一點,引燃玉米葉子塞到灶台里。
火點好了。
家裏的鍋是大鐵鍋,很重,她廢了半天勁才把鍋放上去。
缸里存滿了山泉水,她舀了幾瓢水倒在鍋里,蓋上鍋蓋。
塞了幾根耐燒的木柴,先讓鍋里的水煮着。
院子裏昨天吃席弄的一片狼藉,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掃帚是用一些樹枝曬乾之後捆起來,大大的,呈扇形,拿起來也很重。
沈朝在娘家過得很苦,不僅要上工賺工分,還要做很多家務活。
上輩子嫁給顧修遠之後,重活兒和累活兒就沒做過了。
現在,她拿着大掃帚還有些不熟悉了。
費勁的掃了小半個院子,她喘了一口氣稍微休息一下,懷裏的大掃帚就被搶走了。
抬頭一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臉色黑沉沉的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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