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在場的視線全部看向蘇心顏。
臉上掛着喜色的李氏一臉不屑。
溫紫楹秀美的小臉滿是憐憫。
溫國綱嘴巴張張合合。
「哈哈哈。」老夫人愣了下發出幾聲笑聲。
蘇心顏眼底划過一抹戾氣。
「祖母笑甚?」
「我笑你天真。」老夫人收斂笑容嚴肅道:「大皇子是龍子,皇上的兒子,蕭督主只是個閹人再得皇上寵愛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伺候人的。
以他得罪人的本事,不管那位置是誰坐上去,都不能容他,他倒了之前的東西就會被其他人瓜分,一個有害無利的人和大皇子相比誰都會選大皇子。
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話說得那麼明白,蘇心顏怎麼可能不懂。
她握了握拳,是她沒有想長遠,誠如老夫人所說蕭霽淵再厲害也只是個督主,怎能對抗皇上。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蘇心顏還是很不甘心。
瞧李氏溫紫楹他們幾個洋洋得意的嘴臉。
再看子陽他們哭成怎麼樣了。
蘇心顏忽的閃身衝到李氏面前。
「蘇心顏你要幹嘛!」
「祖母都說了,你敢不聽她的。」
「阿顏。」
「姐姐。」
「蘇心顏。」
在眾人的驚呼聲,蘇心顏一把抓住李氏抬手就打。
李氏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蘇心顏你打我娘,你死定了。」溫重山怒喝道。
說着就去攔她。
有人把臉送上門找抽,蘇心顏怎會客氣,另一隻手飛快掄過去。
「啪啪啪啪。」
「啊。」
「重山。」
「蘇心顏你找死。」
溫重山都吃了幾個大嘴巴了還認不清現實,繼續說狠話。
蘇心顏一手打一個。
溫國綱神色怔愣,阿顏這是氣狠了。
「阿顏不要把人打死了。」溫國綱提醒道。
溫紫楹語氣不可思議:「爹,您在說什麼!」
「她在打娘和重山,你不勸就算了說的什麼話。」
「他們活該。」溫國綱雙手抱胸,目光冷冽。
溫紫楹心中一跳。
因為娘,爹連他們都怨恨上了
溫紫楹求助老夫人。
老夫人出於對兒子的愧疚淡聲道:「讓她。」他們在這看着,蘇心顏總不會真把人打死了。
蘇心顏確實不會把人打死,只是讓他們躺床上養傷小半年而已。
溫回舟雙手緊捏死死瞪着揮動雙手的蘇心顏。
李氏母子被打成了豬頭,兩人癱躺在地上,此時的他們已經昏過去。
蘇心顏扭了扭手腕:「子陽我們走。」
兩眼亮晶晶的龍鳳胎點了點頭:「嗯,姐姐。」
因着蘇心顏對仇人一頓暴打,兩個小傢伙沒那麼難受了。
溫寶珠抓着蘇心顏的手,笑眯眯的往外走,哥哥溫子陽手動了動他也想抓,可他現在已經十歲,懂得男女大防,最後他輕輕捏住了蘇心顏的袖子。
感受到袖子上傳來的異動,蘇心顏低頭一看看都一隻小手,扭臉對溫子陽粲然一笑。
溫子陽小臉上的笑意頓時明媚起來。
溫國綱:「李氏的爛攤子娘收拾吧,兒子告辭。」
「哼。」
老夫人太陽穴一陣作痛,她都是為了溫家國綱他怎麼不懂,唉
當日,李氏就被送去庵里。
老夫人收拾她的爛攤子,查賬查到沒空吃飯,還要管里庶務,忙得焦頭爛額。
對管家他們下了死命令,因此很多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啥,只曉得府里發生了大事,可是要他們具體說發生了什麼說不上來。
林鳶兒李憶安兩人地位低,就算很想知道也不會去問。
尤其是李憶安,那日蘇心顏掐他脖子的樣子歷歷在目,每日惶惶生怕那一天蘇心顏殺了他。
如此一來,別說看書了吃飯睡覺都不安穩,人愈漸消瘦。
時不時得病。
神醫就是神醫,一碗藥下去,林鳶兒安然無恙的成功打掉腹中孩子。
洛白被蕭霽淵揍了一頓,知道自己鬧了烏龍,出於補償沒收林鳶兒診金。
林鳶兒便把銀子給蘇心顏,蘇心顏沒要。
這天,林正德林天雄兄弟登門。
老夫人這兩日日日夜夜看賬本,老臉發黃,氣色萎靡。
「親家來有何事?」家裏的銀子都被李氏貼補娘家了,老夫人對他們兄弟兩沒有什麼好臉色。
忍着沒將人打出去就已經大發慈悲了。
林正德行了個禮:「老夫人安好,我們來找大姐,我大姐她何在?」
老夫人臉上瞬間染上煞氣。
「她病了已去庵里休養,親家有事大可和老身說。」
「病了?」林正德他們大驚。
林天雄甚至跳了起來:「大姐她得了什麼病?在那個尼姑庵?」
「我們去看望她。」
看望是假,要銀子是真吧。
老夫人在心裏連連冷笑。
「在城外的懷化庵。」老夫人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兩兄弟得了地址立馬告辭離開。
他們走了沒多久,又有人來造訪。
老夫人眉頭高攏,一瞬不瞬的看着廳中之人。
來人不過三十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褐色玄雲袍,八字鬍,眼底時不時泛着精光。
「老夫人好,唐某是來要賬的。」
老夫人一聽,立即想到李氏借的印子錢。
「我那兒不爭氣的兒媳在你那借了多少?」
唐松笑了笑:「原來老夫人知道了。」
「說吧,不要廢話。」
「老身忙着。」
老夫人倨傲道。
唐松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他比劃了一下:「不多,十五萬兩而已。」
老夫人老眼瞬間瞪圓。
「區區這點銀子,我想溫府肯定能拿得出來。」
「李氏到底向你們借了多少!」
「真的借了十五萬?」
老夫人懷疑道。
唐松笑呵呵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
「字據在此,老夫人請看。」
「太初六月二十…借銀三萬,半月內歸還,利每日十兩,超過期限未按時還,利翻千倍。」
薄薄的字據在老夫人手中抖個不停。
「老夫人。」心腹被她暈過去,擔憂的喊了一聲。
老夫人手一動把字據撕碎,神情猙獰:「期限過了這麼久你們才來,當我是冤大頭嗎?老身不認。」
「老夫人不會以為把字據撕了就可以不認賬了吧?」唐松冷笑。
心裏罵老夫人不要臉。
老夫人面色變了變。
「我們做一行的啥情況都想到了。」唐松停頓了一下邪笑道:「包括老夫人撕爛字據的事,所以給別人看着拿的是復刻的字據,真的任憑你們翻遍整個京城也找不出。」
「沒想到啊,堂堂尚書府的老夫人竟然會做出這等厚顏無恥之事。
您不想還沒事,我去外面說道說道讓大家都知道你們溫家借了印子錢。」
唐松笑得跟只狐狸一樣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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