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傷害田小天幾人的惡徒,別說人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儘管平安侯是個侯爺,衙門也不能把官差全都撲在這事上面不理其他案件。
街上穿着官服腰間戴大刀的人慢慢的消失不見。
田清遠雖氣也沒辦法因為他也沒查到蛛絲馬跡,只能央李青兒派侯府的人去查。
因着這事還吃了平安侯的黑臉。
當了官手裏卻無人,每每有事都要低聲求人看人臉色,田清遠對此很厭惡自己,同時他更上進了。
憑着侯府的人脈還有自己的那點本事接連把上峰交代的事辦得漂漂亮亮的,人越來越圓滑不僅多次躲掉同僚的陷害還反擊回去,職位慢慢的升了上去。
由七品芝麻官變成了五品官,職務愈發重要。
蕭霽淵下聘那日,轟動全城,抬聘禮的隊伍連綿不絕,百姓們看得眼花繚亂。
有好事的人數過,聘禮一共有九九八十抬,驚呼皇室都不過如此,這一刻尚書府剛回來的大小姐,蘇心顏的名字全京上下所有人皆知。
溫國綱既高興又憂愁,高興的是蕭霽淵對蘇心顏的重視,愁得是他們家準備的嫁妝還沒人家一半。
溫紫楹李氏嫉妒得眼紅,肚子直冒酸水,說了三天酸話。
溫國綱看着手上的嫁妝單子,眉頭皺成了山峰。
「還是太少了。」
「人家聘禮的多,阿顏的嫁妝少,先不說蕭霽淵會不會怎樣,外頭的人看到不得說三道四看清他們溫府?」
「至少嫁妝得要有聘禮的一半!」
溫國綱收起嫁妝單子,起身去找李氏,他已經不用借住拐杖,只是走路還是有點慢。
回到兩人的院子。
李氏一身翠花色端坐在桌前。
「老爺。」丫鬟們行禮問好。
溫國綱:「夫人,我與你商量個事。」
「怎麼事?」李氏問。
「公中還有多少,我要拿出三成添到阿顏的嫁妝裏頭。」
李氏一聽就怒了,嘩的抬頭直直的看着溫國綱。
「私庫全都給她了還不夠,還要打公中的主意,老爺到底有沒有想過阿楹?」
「你把我們母女幾人置於何地?」
李氏說着說着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嫁妝的事,她去找過老夫人,可老夫人好不容易和兒子緩和關係,不管如何說都不願給他們做主。
這會兒還說要公中的,李氏真真要氣死了。
「老爺把妾身休了吧,休了府里的東西你隨便用,想給你那個寶貝女兒當嫁妝就當嫁妝,不想給就不給隨你處置。」
屋內的丫鬟小嘴大張一臉震驚。
溫國綱愣了一臉震怒,怎麼話也不說充滿怒火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李氏不甘示弱與他對上,她知道若是有一點氣餒她就敗下陣,日後都要被蘇心顏踩在他們母女幾人的頭上。
屋內靜謐,空氣仿佛被凍住,丫鬟們的頭埋在胸前雙手緊緊交握在身前,個個大氣不敢喘,後背不停冒冷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國綱出聲了:「好,好,不動公中就不動,我自己想辦法。」
溫國綱甩袖離去。
「呼」
他一走,李氏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挺直的身體癱軟成一團。
竟然用休妻一事威脅他,李氏真是膽肥了,都老夫老妻了說這種話也不怕被人笑話。
她不怕他怕,他要臉。
呵~李氏你別以為我沒辦法,阿顏的嫁妝我定會湊到。
溫國綱臉色陰沉得能滴水,走出院子穿過曲折迴廊,穿過假山他每一個步子都很重。
身後的小廝膽戰心驚的跟着,嘴巴幾次張開又合上,想要勸溫國綱走慢點,可看到從他身上撒發出來的滔天怒氣,最後還是啥都沒說。
亦步亦趨的跟着,身體隨時做好準備,溫國綱若摔倒他就一個飛身過去把人接住。
「老爺。」
管家睜大眼睛道。
溫國綱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見溫國綱要走,管家趕緊說:「老爺,何大人派人送了東西來。」
「哦,他送了何物?」溫國綱扭臉看向管家的手,確切的說是管家手上的東西。
管家臉色有些不好微垂着頭:「不知。」
「不過何大人讓下人帶了句話,說此物他無福消受,讓老爺自己留着。」
溫國綱:「?」
何大人這話是何意?
室內一片安靜,兩排書架並排而放,架上塞滿了琳琅滿目的書,壁上掛着一副仕女圖,一把大扇子。
紫色香爐上縷縷白煙冒出。
溫國綱拆開盒子,看到裏面的東西瞬間一怔。
是不是他送給何大人的壽辰禮嗎?
怎的何大人又叫人退回來了?
想到那句無福消受,溫國綱神經緊繃了起來。
把瓶子拿起來,颯,一張紙掉了出來。
溫國綱撿起打開一看,臉霎時黑了。
「砰!」
溫國綱一拳打在桌上,巴掌不到的茶杯輕輕搖晃裏面的茶水潑出一小半。
紅色的桌面留下一攤水。
「我溫府三代積累,不說是名門望族但也不是那等小門小戶,何大人竟說花瓶是假的,實屬瞧不起他。」
溫國綱氣憤不已,可下一瞬他就頓住了。
「等等,何大人的家世比他溫家好,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應該不會認錯。」
溫國綱急忙又拿起花瓶,眼睛手細細的從瓶口往下劃。
「這個花紋!」
「不對,不對,這個花紋是錯的,應該是這樣才對。」
溫國綱確認花瓶是假的後在椅子上坐了很久。
花瓶是他親手拿回來的不可能是假的,只能是府裏頭出了賊人。
溫國綱目光明明滅滅,公中庫房的鑰匙連娘都沒有,只有他和李氏有
溫國綱騰地站起來大步往公中的庫房走去。
守在門外的小廝看到他又走得如此急,臉皺成了一團。
這是又咋了?總是這樣走,這腰幾時能好。
小廝愁死了,可又不敢出聲。
庫房外面站着一個威風凜凜的護衛。
「老爺。」
門鎖打開,溫國綱進入溫家的庫房。
此等重地,小廝不得入內。
溫國綱把掛在牆壁上的蠟燭點燃。
目光陰沉沉的看着房內的東西。
半個小時後,溫國綱一身煞氣從裏面出來。
外面等候的小廝剛想迎上去,腳步頓時一停,在心裏暗暗咋舌:老爺的臉色比方才來時更加難看了,這是出啥事了?
「走,回院子。」溫國綱說。
哎呦,這一天天的來迴轉了幾趟了,老爺都不累得慌嗎?反正他是累了。
小廝邊在心裏吐糟一邊跟上去。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48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