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風,戰王的農門妃 v090背主,趕走路氏!

    離秋葉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想到那深山裏頭,還真有老虎啊,幸好是沒有被她給碰到,不然,可真是不好說啊,到梨花村裏頭買地,可真是明智的選擇,那個山裏頭,可真是不安全啊,又有狼群,又有老虎。

    「就是主人救我們的前幾天。」

    ……

    其實當初他們不是好巧不巧地掉到了她挖的陷阱裏頭,又是少蹦亂跳的,估計不是沒逮着他們,就是早把他們給賣掉了。

    也算不上是救他們的好不好,之所以把他們放進空間養着,也只是為了以後可以賣個好價錢,哪裏會想到他們喝了碧落靈水,竟然會成了精靈。

    她並沒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偉大啊。

    「青青,你呢?」

    「我?」青青聽到主人問她,臉色一暗,「我是兔族長被趕出來的,因為我爹這一族的棕毛都是黃褐色的,而我的兔子娘生下的我,卻是灰色的,所以我跟娘就被趕了出來。」

    哇,原來不只他們人類才會有這樣不平等的事情,連動物都會有,「那你娘呢?」

    「死了。」青青面無表情地說。

    「行了,你們也別再想以前的事了,傷心的事情,就都讓他們成為過去式吧,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個空間,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要想着這兒就是你們落地生根的地方,反正,你們以後出去的機會,應該是小之又小了。」

    「我們不想出去了,以後都跟着主人,好好打理主人的空間。」萌萌道,他和兩個哥哥已經決定,要一輩子都跟着主人,報答主人對他們的再造之恩。

    「嗯,對。」左左跟右右也點頭表示對萌萌的話的贊同。

    「主人,外面的世界,沒有這裏的寧靜,我們都喜歡這樣子安逸的生活。」青青也表示不會想着要離開這裏。

    「好吧,話就說到這兒吧,那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去修煉了。」

    離秋葉結束這次的對話,每日的修煉不能停,還魂魔水還只有一小股,她還得好好努力。

    修煉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離秋葉就帶着一對鹿茸出了空間,本想她已經出來的夠早了,沒想到有人竟然比她還要早,這殘影早已經在前院繼續砌磚了,這男人,還真是夠賣力的啊。

    他這是自己睡不着,也不讓別人舒服地窩在被窩裏邊啊,被他這麼一吵,估計大傢伙兒都已經起*了吧,她得過去瞧瞧去。

    果然,花青田跟春子也在幫忙着蓋房子,就連秋竹都跟着在搬磚頭,妙齡抱着孩子,正站在院子裏頭,一邊輕聲地哄着孩子,一邊提醒着秋竹。

    廚房裏頭也傳來了聲響,她估計是春竹跟夏竹在裏頭做早膳,就連三個孩子,都已經洗漱好了在院子裏頭跑來跑去,玩相互追逐的遊戲。

    趙浩也出來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院子裏的石桌站着。

    「趙叔,您怎麼起來了?」離秋葉先跟趙浩打招呼,這昨天聽春子說,傷口還沒癒合上呢,怎麼一大早地就站在院子裏頭。

    「秋葉啊,你起了?」趙浩聽到她的聲音,立即轉頭看向她。

    「您看您這傷都還沒好呢,怎麼就……」

    「沒事兒,都好多了,就出來透透氣,老是呆在屋子裏邊,也閒得慌。」這別說,還多虧了離秋葉的藥水,沒想到就*的功夫,那麼皮開肉綻的傷口,竟然都已經結痂了,也不怎麼痛了,比起前幾天趴在*頭痛得哪裏都難受,也是好太多了,終於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趙叔,您還是得小心着點啊,這外邊風大,當心着涼。」

    「趙叔哪有那麼嬌貴?」趙浩看了她一眼,這丫頭是當他被打了一頓就弱不禁風了啊。

    「您還是當心着點兒……」離秋葉還是提醒着趙浩,目光所及,怎麼沒有路氏跟麥草的身影?

    「嫂子,你可看到路嬸了?」

    「她跟麥草老早就提着籃子去拾雞蛋去了,說是要趁早一些。」妙齡都不明白,今天路氏是咋回事,平時都是用過早膳才上布穀山上去的,而今天,也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天剛蒙蒙亮,就帶着麥草出門了。

    趁早一些?離秋葉危險地眯起眼眸,難不成,真是像她昨天預料地一樣?離秋葉抬頭看了下天色,這天剛蒙蒙亮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有半個時辰了吧?路氏跟麥草兩個人拾雞蛋,也應該都拾完了,難道……

    這路氏真想做出吃裏扒外的事情來?

    「她是不是還提了後院的菜?」離秋葉突然問。

    「這個……俺沒見到,她就拎着兩個空籃子出去的啊。」

    「秋姨,路奶奶提了好大兩籃子菜出去的,現在還放在圍牆外邊呢。」一旁,正在玩追逐遊戲的苦竹停了下來,聽到離秋葉的問話,他就回道。

    路奶奶路麥草姨兩人拿菜出去的時候,大家都還沒出來呢,只有他一個人出來玩,剛好看見的。

    「苦兒,你啥時候見着的?」妙齡問苦竹,他們大家都沒有看見,怎麼兒子就看到了呢?

    「那時候天都還沒亮呢,哥哥去茅廁,俺睡不着,就出來玩啊。」

    離秋葉心裏頭一陣惡寒,她果然沒有猜錯,「殘影大哥,你先別忙了,陪我出去一趟。」

    她就算對路氏再大方,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不可能任由路氏把她家的東西拿出去的。

    當即,她就叫上了殘影,兩個人出門去了。

    「怎麼了?秋葉?」

    殘影在院子裏時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問離秋葉為什麼拉他出來,但他們兩人走了一段路後,他發現離秋葉一路都陰着一張小臉蛋,似乎是有人惹到她的小模樣。

    怎麼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在跟趙浩說話嗎?難道說,他惹到這丫頭了?所以她才把他給叫出來的?

    莫非是他們砌磚的聲音太響了,把她給吵醒了,這是不是叫做起*氣?

    離秋葉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前走,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路氏跟麥草了,還有雲萃樓過來接菜的牛車。

    她果然沒有猜錯,從昨天路氏竟然一口說出趙浩已經不在雲萃樓裏頭乾的話時,她就覺得這裏邊有貓膩。

    果然,這路氏還真跟雲萃樓里的人搭上線了。

    那頭,路氏正在跟雲萃樓里的夥計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離秋葉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了。

    「小劉,你可跟喜東家說,俺……」

    「你要說什麼?」離秋葉已經站在了路氏的身後,現在的她,真是有一種想把路氏掐死的想法啊。

    她是對路氏一忍再忍,沒想到卻忍出了今天這麼個狀況來,回想起這一整年來,她離秋葉是哪裏對待她路氏不好了?

    這她就算是養條狗,都知道要忠心的吧?可是她在路氏的身上,愣是沒發現有半點兒忠心的影子。

    「東家,你……你怎麼……」路氏一聽到離秋葉的聲音,整個人都是一顫,沒想到,這第一天,就被東家給發現了,她還想着等先把今天的菜先送走了,她再好好地相勸於她呢。

    「東家?你還當我是你東家嗎?」

    這世上,有這樣子對待自己東家的長工嗎?任憑一個長工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拉尿的?這路氏就沒想過,她把雞蛋拿到小劉之後,該怎麼跟她交代?

    「東家,我娘她只是……」

    麥草看到離秋葉時,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看來她們可以準備好離開離家了。

    她已經勸過她娘很多次了,可她就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還一味地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東家肯定不會怪她的。

    現在好了,什麼都別想了,這她娘這吃裏扒外的一次,東家都不可能讓她們再留在離家了。

    「行了,什麼也不用再說了。」

    離秋葉現在是失望透頂啊,她看了一眼殘影,殘影明了地大手一抓,就把牛車上的幾籃子雞蛋給拎了下來,還有兩大籃子蔬菜,也一併放到一邊,隨後便默不作聲地站到離秋葉的旁邊。

    「哎喲喂,我說離姑娘啊,你這是想咋樣?難道是不想賺大錢了嗎?」

    雲萃樓的夥計一看這架式,雙眼一瞪,不客氣地盯着離秋葉。

    這丫頭,以前看在她跟趙掌柜關係不錯的份上,他也是好聲好氣地伺候着,可現在人家趙掌柜都被辭了,還落了個不好地下場,他也不用再有什麼顧慮了。

    「我想不想賺大錢,也不是你劉大哥說了算的。」

    也不想想他們雲萃樓都把趙叔折騰成啥樣子了?竟然還想着來她家拉菜,真以為她離秋葉缺了那幾兩銀子就會餓死嗎?

    「東家,你看這菜都已經……」

    眼見着菜跟雞蛋都被殘影給拿下來的,路氏是看在眼裏急在心頭,這雲萃樓若是拿不到菜,那喜東西還不得扒了她一層皮嗎?

    「閉嘴,等我回去再給你算帳。」離秋葉這回是下定決心了,非把路氏這個女人給辭了不可。

    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好好的菜苗子,都被她給作了,有第一次,就會第二第三次,這樣的女人,她可不敢再留着了。

    「哼,你個小丫頭片子,我們雲萃樓能看上你家的菜,那是你家的福氣,可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候……」夥計可不管離秋葉的臉色,要不是離秋葉的旁邊還站着一個大塊頭,他早就把菜拎到牛車上就離開了,哪還會在這裏廢什麼話啊。

    他不由在瞪了一眼路氏,若不是她硬是拉着自己要說什麼話,說不定這會我和,他早就拉着菜在路上了,哪還用得着看一個小丫頭的臉色。

    「你們雲萃樓這臉,我離秋葉還真要不起。」離秋葉也冷哼了一聲。

    「你……你在咱們酒樓裏邊可是還有帳沒結呢,到時候可別怪……」小劉拖着尾音,那話裏邊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離秋葉不識趣地話,那帳也就不用結了。

    「我離秋葉這家裏邊隨便拿出幾樣東西來,都值上那些了,就這點銀子,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真當她傻到家了嗎?這才幾天的帳,舍了就舍了,若是她現在還繼續送貨,到時候要真結不了帳,那才是真的虧大發了,她可不會做那種笨蛋才會做的事情。

    而且,那酸筍酸豇豆那些,可都是她離秋葉一家才有的菜,她知道,那在雲萃樓裏頭,賣得可是天價。

    她會再供給雲萃樓,才怪呢。

    「你……」小劉氣得真想下牛車來揍離秋葉一頓,但看了看一旁黑着一張臉氣勢嚇人的男子,卻也是不敢動。

    「我說離丫頭啊,你這菜都摘下來的,難道還長得回去嘛,這許多菜,你家裏頭也吃不完不是?倒不如……」

    「我們村裏頭那麼多戶人家,還怕吃不完嗎?」給誰都不會再給雲萃樓。

    小劉沒有再說話,駕着牛車氣乎乎地就離開了。

    離秋葉和殘影兩人把雞蛋跟蔬菜,都拿回了家,路氏和麥草想幫忙,都被離秋葉阻止了。

    回到家裏,妙齡一看東家把雞蛋都提回來了,還有兩大籃子蔬菜,趕緊着叫來春竹跟夏竹,把雞蛋都拎到後倉庫去了。

    看着那兩籃子的蔬菜,妙齡那叫一個心疼啊,這菜在他們鄉下,都還只能算是小苗子啊,有哪個缺德的人,會採摘那么小的苗子去賣啊?這路氏可真算得上是心狠啊。

    籃子裏頭,有離秋葉才種沒兩個月的菠菜,青菜,香菜,韭菜,芹菜,就連大蒜跟蔥,都是有好多啊。

    她平時被東家叫去後院摘菜,都是挑個頭比較大的,可是路氏因為摸黑又摘得匆忙,這些菜都是參差不齊的,小的小大的大。

    不過在東家面前,她也不能說什麼,這都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花大哥,你也先別忙了,這籃子裏頭的菜,你給我叔家,還有村長,里正,族長還有幾個族老他們家都送些過去,這麼些菜,家裏邊也是吃不完的。」

    離秋葉吩咐花青田,讓他去把蔬菜都處理了,想想心裏頭就來氣,她這都是遇上了什麼人了啊,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真當她離秋葉是軟柿子,任人搓捏嗎?

    花青田應聲就拎着一個籃子進廚房,放下一些夠他們今天吃的蔬菜,然後提着兩個籃子就出門了。

    殘影這一路,都沒有出聲,回家後把菜往地上一放,就坐到了客廳裏邊去了,這丫頭要處理家事,他還是在旁邊看着就好。

    趙浩也示意春子停下了手中的活,把他扶到屋子裏頭去了。

    院子裏頭,就只剩下了路氏、麥草,還有妙齡秋竹和離秋葉,今天,她不辭了路氏,看來是不行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家,都有可能會被路氏給禍害了。

    「路嬸,你……」

    離秋葉剛想讓路氏自己說說該何去何從,沒想到這個當口,靳憶軻從廂房那邊沖了出來,一把抱住離秋葉。


    離秋葉蹲下身仔細一看兒子,好傢夥,這軻兒竟然還哭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軻兒,怎麼了,怎麼就哭了,告訴娘,誰欺負你了?」自從離秋葉跟靳憶軻來到梨花村後,一來是家裏邊日子好了,軻兒很興奮,二來也是軻兒自己是個聽話的孩子,從來不做不好的事情惹離秋葉不高興,離秋葉從未對他有過苛責,所以,這孩子也就從來未曾掉過一滴眼淚。

    「娘親,軻兒為什麼不能跟苦兒哥哥一起玩?」靳憶軻紅着小眼眶小聲地問她。

    離秋葉皺起眉頭,這叫什麼話?自己從來就沒有不讓軻兒不准跟苦竹一起玩啊,她把苦竹給送到學堂,就是希望她的軻兒能多幾個小夥伴。

    「軻兒,誰不讓你跟苦兒一起玩啊?」

    「娘親,不是你說的嗎?」

    ……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子的話?這又是哪個人造的謠啊,今天怎麼什麼事情都給擠到一塊兒來了。

    「軻兒,你確定,這話是娘親親口跟你說的?」

    靳憶軻頓了一下,想了一想,才道,「不是,是麥粒哥哥說的。」

    「麥粒?!」

    好啊,這一家子,大的禍害她還不算,沒想到這小的,還禍害到她兒子身上去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路氏聽到她兒子的名字後,可算是徹底懵了,完了,這次真的算是完了。

    「麥粒哥哥是怎麼跟你說的?」離秋葉先是看了一眼路氏此刻非常蒼白的臉色,才問靳憶軻。

    「麥粒哥哥說,娘親不准軻兒跟苦兒和秋兒哥哥一起玩,不然娘親就不要軻兒了,娘親,你別不要軻兒,軻兒會很聽話很聽話的。」

    離秋葉憐惜地撫摸着靳憶軻的小腦袋,「軻兒乖,娘親怎麼會不讓你跟苦兒哥哥他們一起玩呢?你苦兒哥哥到咱家來,不就是來跟你作伴的嗎?」

    離秋葉轉頭,看到已經跟着跑過來的苦竹和麥粒,憤憤地瞪了麥粒一眼,她很不想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但這孩子如果再在離家,估計以後會影響軻兒的心態,這是極其要不得的。

    罷了,她猶豫再三,一直不忍心,結果這家人卻害到了軻兒的身上了。

    「路嬸,你家麥粒的事情,你怎麼看?」

    路氏此刻已經急得是冷汗直冒了,本來她還指望着這小少爺離不開她家的兒子,這東家也不敢把她給趕出門去的,但依着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們怕是沒法再在離家呆下去了。

    「東家,您看這都是小孩子,哪有不拌嘴的,麥粒這孩子也還小,他……」

    「還小?那苦竹怎麼就沒那麼說話?」離秋葉反問她。

    「這……東家,俺家麥粒也只是嚇唬嚇唬小少爺,這也沒啥大不了的,您看這……」

    路氏是真心覺得,小孩子之間吵吵鬧鬧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都是小孩子,哪個不會說點小謊?有必要那麼計較嗎?

    「你的意思是,你一個長工的兒子,住在我這個東家的家裏頭,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就可以隨便嚇唬我這東家的兒子?還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你路嬸覺得怎麼樣才算是大?」

    她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誰家有她離秋葉那麼寬厚的,對一個長工,好吃的吃着,好穿的穿着,好用的用着,從來都沒半句重話,還給長工的兒子交上學堂的銀子的?

    竟然還說嚇唬軻兒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特麼地臉皮也忒厚了點吧?

    真當她離秋葉是泥捏的嗎?

    「東家,這不是俺家麥粒跟小少爺熟悉了嘛,在家裏頭住久了,都……」

    「都把自己當成是我離家的主人了是嗎?」離秋葉把路氏未說完的話,給接了下去。

    「不,不不,東家,俺怎麼敢這麼想,俺可沒那麼意思。」雖然路氏本來就是這個意思,但看着離秋葉不善的眼神,只得趕緊否認。

    路氏心裏頭真心覺得把自己當成這家裏的主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整年的,她又是下地,又是餵雞餵豬的,忙裏又忙外。

    可是,東家做什麼事情,都背着她,種西瓜苗的時候她還沒到這個家,但後來東家也沒給她任何機會看看這西瓜是怎麼結出來的,就更別說做葡萄酒的時候,除了洗葡萄把葡萄捏碎,其他時間,她跟麥草連進地窖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那豆腐坊,東家竟然白白便宜了田正那家子人,那家人這一整年下來,給東家出過什麼力了?憑什麼那做豆腐的法子,東家就教給了李若華,卻不教給她?

    連最簡單的豆芽,她連缸都沒有看到過。

    現在東家又請來的花家一家子人,這花家有花青田這個壯勞力,那以後在離家,還有她路水水說話的份嗎?

    連帶着她家麥粒以後就是想當小少爺的書童,都得跟那個花苦竹搶,本來那可是屬於她家麥粒的。

    路氏想着,臉上便顯露出來各色的表情,有不甘、憤怒、忌妒、責備等等,都被離秋葉給看得一清二楚。

    「算了,算了,你有沒有那個意思,已經不重要了,我這個家,只怕也是容不下你們一家三口子人了。」離秋葉擺擺手。

    路氏一聽,可不得了,這是真的要將他們一家三口人給趕出去了啊,難道他們還得回去住那間破房子嗎?

    住慣了離家的房子,又吃得好,用得好,連穿的,都是新衣服,不用每天都穿着一件麻布衣裳,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還沒有銀子再買一件新的,連出個門,都會覺得丟人現眼。

    她不要再去過這樣的日子,絕對不行。

    「東家,俺知道錯了,俺會改,俺一定會改的,您再給俺一次機會,俺一定把錯改過來。」

    離秋葉冷眸盯着路氏,會改?這話說出去,誰愛信誰信去,反正她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你會不會改,我也不想知道,最近幾個月,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你罵妙齡嫂子的時候,我沒給過你機會嗎?你們娘倆一起上布穀山摘一整天,才只摘幾斤枸杞子的時候,我沒給過你們機會嗎?還是你們每天拾個雞蛋,拾一上午的時候,我沒給過你機會?就連你出門亂嚼舌根,我都當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我越是想給你機會,你是越發大膽啊,把我當成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啊,我的話,你都不放在心上,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昨天我就說過,不再送菜給雲萃樓,今天早上起來你就跟我對着幹啊!你說,就你這樣吃裏扒外、兩面三刀的人,我若再留着你,那跟在家裏養了個明晃晃的賊,有什麼區別?」

    「我……」路氏被說得語塞,低着頭,臉色尷尬極了。

    「你說,我白天在地裏頭,得防着莊稼給蟲子給吃了,難道晚上回到家,還得防小家賊把我家的東西往外搬嗎?你不累,我還嫌累呢。」

    「東家,我娘知道錯了,她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您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一旁,麥草也哭喪着臉,雖然心裏頭明白,要想留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還是不肯輕易放棄,你離秋葉這樣的好東家,性子溫順,又不拘小節,這樣的東家,可不好找啊。

    還有,離開了這兒,他們還能上哪兒去?沒銀子,沒地,奶奶家也已經把他們給趕出來的,那個破房子,能不能住人,還不一定呢。

    當初,她怎麼就沒想明白過來呢?早知道的話,她就好好地勸勸她娘了啊,為了這麼點兒蠅頭小利,得罪了那麼好的東家,真是不值啊。

    何況,誰還能像離秋葉那樣,讓他們去做長工?一個*帶着兩個孩子?如果不能在離家呆着,他們生活都困難啊。

    「饒過她這一次?」

    「對啊對啊,東家,俺保證再也不會犯錯了。」路氏聽到離秋葉似乎有轉還的餘地,立即抬起頭,淚眼朦朧地保證着。

    離秋葉重重地冷哼一聲,「饒了你這一次,然後等着你把我這家給搬空嗎?」她若再留着路氏,恐怕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這種品性的女人,還想要打親情牌子?

    「再留着你們,說不定哪天我從地裏頭回來,家裏頭值錢的東西,就都被你們給卷跑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啊?」

    離秋葉反問他們。

    「東家,俺……」

    「明知道是一頭惡狼,誰還會愚蠢地把他抱在懷裏頭睡覺?你會嗎?啊!」

    「東家,難道真的不能再給俺一次機會嗎?」路氏問。

    離秋葉搖頭,明知道對方是個惡人,她還給別人機會,那不是仁慈,而是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這樣的事情,她可不會幹。

    「你們走吧,你當沒來過我離家。」

    聽到離秋葉的話,路氏臉上也不再悲傷,而是很平靜,轉而問道:「那你準備給我們娘仨兒多少銀子的補償?」

    「呵呵。」

    離秋葉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補償?她有沒有耳背?吃裏扒外被逮了個正着,竟然還問她要補償?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若是按着她前世的性格,這路氏只怕早就被告上了法庭了,哪還能如此逍遙地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說話?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前世了,她路氏是若華嬸子介紹過來的,若真有什麼事情,若華嬸子的面子上,也是過不去,她也不能做得太過了,總得給人家留條活路。

    「這樣吧,我給花大哥他們定的契約是一年五兩銀子,你跟麥草也在我家做了快一年了,就也按照花大哥家一樣的工錢,我給你們十兩銀子,你們就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吧。」

    「什麼?才十兩銀子?離秋葉,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俺們娘倆在你家做牛做馬一整年,你用十兩銀子就想打發俺們離開?」路氏一聽便炸毛了,這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這離秋葉今年少說也賺了有一萬兩銀子了,竟然只給她們十兩銀子?

    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娘……你……」麥草一看她娘那架式,趕緊扯扯她的衣袖,十兩銀子已經很多了,她一輩子都還沒有見過十兩銀子呢,她娘怎麼還不滿足啊。

    路氏一把推開麥草,冷哼了一聲,雙手叉着腰,十足十的潑婦樣兒,高傲地抬起頭看着離秋葉,「你以為俺不知道嗎?你這一年裏頭靠俺跟麥草,賺了一萬多兩銀子呢,那麼許多銀子在你口袋裏頭,竟然想用十兩銀子把俺們娘倆打發走,告訴你,離秋葉,門都沒有。」

    在場所有的人,聽到路氏這樣的話,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路氏,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離秋葉要是只靠她能賺一萬多兩銀子?這地裏邊的蔬菜瓜果,再怎麼算,也算不出一萬兩銀子吧?沒有離秋葉自己這顆充滿智慧的腦袋瓜子,就憑她路氏一個帶着兩個孩子的*?

    大家都咋舌地看着路氏,就連麥草都尷尬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她娘還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嗎?也不想想,她們可是長工啊,這地可是離秋葉家的,她離秋葉憑什麼把自己賺的銀子給她?就憑她剛早在劉大哥的那一出,離秋葉沒拿掃把把她們掃出門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連趙浩跟春子,都被路氏的大嗓門給吼地走出來看個究竟。

    「怎麼?十兩不夠?想要多少?一百兩?一千兩?還是一萬兩???」

    路氏剛想說話,就被離秋葉給打斷,「我告訴你,路氏,銀子,我離秋葉多得是,但是對於你路水水,多一個銅板,我都不會給。」

    離秋葉冷睨路氏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給他們留一絲餘地,她路氏還真想順着往上爬了。

    「你……」這離秋葉不想給,她也沒辦法,路氏眼軲轆一轉,當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要是不給,俺今天就坐在這裏不走了,俺就跟你耗着了。」

    「娘,你這是……」麥草想勸她,卻被她一瞪眼,「你別管。」

    離秋葉笑了,這回她是真心地笑了,她先讓苦竹領着靳憶軻到屋子裏頭去玩,然後才回過頭看着賴在地上撒潑的路氏。

    「這麼着吧,不如我寫封信去縣裏頭,請縣令大人來一趟,給你斷個公道?」她不想搬出皇甫覺這個縣令大人,但有時候,不搬一下出來,還真不行。

    路氏一聽縣令大人,眼中閃過一絲害怕,但馬上就消失了,「就是縣令大老爺來了,俺也不怕。」

    「是嗎?是因為你找了雲萃樓東家做靠山了?所以連縣令大人都看不上眼了?」離秋葉繞着路氏轉了一圈,本來拿皇甫覺出來,也不是為了拿他當擋箭牌的。

    「路氏,路水水,我告訴你,如果你真被我離秋葉趕出了我離家的大門,那雲萃樓的東家會立馬把你一腳把你給踢開,你以為他會養個沒用的廢物在身邊嗎?說不定還會把你往死里整。」

    「你胡說……」

    路氏強詞道,可是也不是個不明白事的,知道離秋葉說的很在理,她一不會種西瓜,二不會釀葡萄酒,連豆腐都不會做,如果出了離家,那雲萃樓裏頭的東家,一定不會再管她的。

    可是,她又不可能再在離家呆下去了,都已經撕破臉了,離秋葉肯定是容不得她了,現在她當然得為自己賺更多的利益。

    「反正你休想用十兩銀子就把俺們打發走,離秋葉你個黑心的,也不想想俺跟麥草是怎麼每天起早摸黑地給你家幹活的?」

    「路氏啊,你可真是不知足啊,你們一家三口子,在我離秋葉家裏頭,我是春夏秋冬各給你們做兩套新衣服,你兒子的學堂裏邊的花費,都是我幫着交的,每天我們母子倆啥吃的,你們就也一定有,外頭地裏邊的事情,花大哥他們一家沒來之前,也都是我跟你們一起乾的,他們來了之後,就更不用說了,廚房你就沒進去過幾次,地裏頭你是懶着說不去就不去,去拾個雞蛋,兩個人都能拾上一上午。」

    離秋葉喘了一口氣,繼續說着:「我黑心?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黑心了?我是沒給你們吃?還是沒給你們住?或者是沒給你們穿?還是說,是我讓你背着良心暗地裏頭搭上了雲萃樓的東家,做出那些背主的事情來的?就光你敢背着我把我離家的東西,賣到雲萃樓里去,我就能把你告到衙門去,還想在這兒跟我耍橫?

    咱們不說大人的事情,就說這麥粒敢威脅軻兒,是你教的吧?是你不想讓軻兒跟苦竹他們親近吧?是你想把我離家地裏頭的大權,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去吧?是你怕軻兒跟苦竹太親近了,這離家就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了吧?」

    離秋葉問一句,路氏的心,就沉下去一分,最後被問得臉色慘白,連看離秋葉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這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着幫我這個東家的忙,整天只想着挾勢弄權,怎麼鞏固自己在離家的地位,難道你就不知道,在離家,只有我離秋葉跟軻兒,才是主人?你充其量不過是我離秋葉請回來的一個長工而已?還是一個連個契約都沒訂下的長工。」

    「還想算計我離秋葉的銀子?就憑你路水水?你有這個能耐算計嗎?你算計得過我離秋葉嗎?我能賺銀子,那是我有這個腦袋,我有的是辦法能夠賺大錢,可是,我就是賺了再多的銀子,跟你路氏有什麼關係?半紋錢的關係都沒有。」

    「我……」

    「你還敢說我黑心?我要是真夠黑心的話,早把你送進縣衙大牢裏頭去了,就憑你勾結雲萃樓的東家,妄圖拿我家的東西,那就是盜竊,是要坐牢的,你還敢在這裏跟我撒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離秋葉完全不給路氏說話的空檔,「怎麼,以為你上過雲萃樓?見過喜迪奇,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了?就可以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的泥腿子了?路氏,你以為那喜迪奇為什麼會見你,為什麼會想着要收買你?那是因為他認為我離秋葉懂的東西,你路氏都懂,你說,要是喜迪奇知道,其實你就只是個啥都不會的鄉下土包子?他會不會恨不得把你一刀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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