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苦竹小心意意地點頭,雖然被幾個人折騰來折騰去的,但一雙小手卻死命地抓着手中的布袋子,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家裏邊的小妹妹得靠他布袋子裏邊的白米,才能活命。
「苦竹,我叫離秋葉,你可以叫我一聲秋姨。」
花苦竹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離秋葉,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他並不討厭這處自稱是秋姨的人。
「苦竹,能把手裏邊的袋子給姨嗎?」
聽到離秋葉的話,花苦竹瞬間把布袋子藏到身後,這個絕對不行,這個布袋子裏邊的白米,是要給小妹妹熬粥的,不能給她。
花苦竹是背對着花有田他們的,當他把布袋子藏到身後,那女人便立即一把奪過布袋子,然後『嘩』地一聲,把袋子裏邊的白米,都倒在了地上。
「哼,俺家這白米,就是拿去餵外邊的野鳥,也絕不給你這小東西。」
做完動作,她還得意洋洋地笑着。
離秋葉只是陰沉地看了她一眼,立馬把掙扎着要去把白米撿起來的花苦竹給摟住。
「怎麼?這米都還給你們了,可以了吧?」
「什麼?什麼可以了,這白米都倒在的上了,他得賠。」女人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明明是她自己把大米倒在地上的,卻讓花苦竹賠償。
「你確定這裏那麼多人,都是眼瞎了,沒看到是你把那些白米倒在地上了?」
離秋葉黑眸冰冷地盯着女人,這她先是遇到了鳳美艷那萬年難得一見的女人,這回又遇到了這麼個奇葩,這什麼稀奇古怪的女人,都給她遇上了。
女人這一舉動,不止離秋葉動氣了,連帶着來看戲的村里人,都感覺自己被惹怒了,可是,這又不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他們也是懶得管,田富雖然是站在離秋葉的身邊,卻也沒有插話。
不過,對於離秋葉的話,他們也是贊同的。
女人看了花有田一眼,男人立即就接話,「小姑娘,你以為這小子是第一次嗎?若是第一次,俺也不會這麼追着他打了。」
花有田也算是典型的睜着眼說瞎話的人了,若不是真被這家人給逼急了,誰家那么小的孩子,會出來讓人白白地打去?何況,他還是他奶奶給帶着去拿的白米。
不過,離秋葉也沒有點破,說來說去,這家人的意思,她還是懂的。
「說吧,你們覺得他拿你這叔叔家多少東西了,值個多少銅板?」
「哼。」聞言,女人立即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花苦竹,仿佛是要在他身上狠狠地瞪出一個血窟窶來似的,「這小東西,都不知道拿了俺家多少白米了,還時常拿俺家金寶的糖吃,要真算起來,一兩銀子都不止了。」
離秋葉只聽得四面八方傳來了抽氣的聲音。
「華氏,你也真是夠了哈,苦竹這娃子啥時候是拿了你家有一兩銀子的糧食?吹牛皮也不怕撐破了天。」
「你這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啊,說白了沒有青田那兩口子前些年跟個老牛似的死命地干,哪來你家這些個好生活?還糧食,這以前青田家那兩口子一年到頭賺的銀子,都進了你的口袋,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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