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一看到靳殘歌出來,離秋葉立刻走上前去問道。
靳殘歌搖頭,「沒事,別擔心,只是中了點軟筋散。」而且還是沒有解藥的那種,皇甫覺這個新年,算是要在別人的伺候下過了,連夾個菜都不行了。
「中了軟筋散?會怎麼樣?」軟筋散這種毒,離秋葉只在電視裏邊看到過,具體到底是怎麼樣的,她還真的不知道。
「那些人的本事算是越來越大了,連九曲蟲粉這種沒有解藥的軟筋散都能弄來,看來還真是不可小覷。」
……
離秋葉沒好氣的白了靳殘歌一眼,他這話是怎麼說的?他的對頭如果是個小人物,那誰的對頭是大人物?還不可小覷?
「殘影大哥,可以小覷的人,能三番兩次地給你下套?還能重傷你?這次皇甫覺的事情,算是最小的一筆了吧?」離秋葉猜測着他們給皇甫覺下軟筋散,就是想着讓皇甫覺跑到靳殘歌這裏來求救,那樣他們就能找到靳殘歌的蹤跡了。
「不過,九曲蟲粉是個什麼東西?」
「九曲蟲是西域極寒之地才有的一種極其稀有的蟲類,但凡人類或動物被它咬上一口的話,都會失去氣力,變得跟被挑斷筋脈的廢人沒什麼區別,而且這種毒還是沒有解藥的。」靳殘歌解釋。
「這麼厲害?那你怎麼不去弄點回來?」既然他們可以弄到九曲蟲粉,那靳殘歌完全也可以去弄一些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你這丫頭,當九曲蟲粉那麼好找嗎?」靳殘歌好笑地瞥了離秋葉一眼,「且不說那九曲蟲生長在西域極寒之地,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就算有人能進去了,要找到九曲蟲,那也是很困難的,九曲蟲非常地稀有,而且九曲蟲太毒了,一般人哪裏敢去抓它們啊,躲着它們都還來不及呢,只有西域的巫師,才敢進極寒之地去尋找九曲蟲,所以這九曲蟲粉是西域皇族的聖藥,別說是一般人,就連其他國家的皇族,也是不可能得到的。」
……
「那為什麼……」他們會得到?難道跟西域皇族也有勾結?
「不知道。」靳殘歌現在沒有在鳳都,對那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而且為了不讓離秋葉和軻兒暴露,除了皇甫覺之外,他沒有跟其他屬下聯繫。
「這個事情,我會派人去查的。」
「殘影大哥啊,不是我說你啊,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戰場上如此,那生活之中,也是如此啊,何況是對待那些只會在暗地裏頭下狠手的人,再怎麼樣,你也得了解自己對手的底子啊,不能說全部都了解到,但起碼總要在心裏頭有個數啊,什麼間諜,反間諜多培養一些……」
「秋葉,你不明白鳳都里的事情,如果只要這樣就可行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去做。」
皇后玉依晴又豈是如此好對付的?這麼多年,她在朝廷中的勢力,甚至已經可以跟皇上平起平坐了,若不是玉依晴的心裏頭還有皇上,只怕早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皇后的城府之深,遠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簡單,她在朝中有多少人脈,只怕比起太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你呢?為什麼不……」
「秋葉,我是異姓王,知道什麼是異姓王嗎?」靳殘歌打斷她的問話。
……
異姓王,離秋葉明白了,自古以來,異姓王就不是真正的皇族中人,在朝廷中自言自語有許多的不便,既然權利再大,惹怒了皇權,也是不行的,別說是皇上不會允許,就是那些朝臣,恐怕也是時時刻刻地在盯着他,只要有一丁點兒的差錯,就馬上會萬劫不復。
「不過,有些話告訴你也無防,這些年,我也有在朝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包括江湖之中,也是有的,不然,像我這樣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在朝廷之中立足的,就一個玉依晴,便能將我置於死地了。」
而且不論怎麼樣,靳殘歌是戰王,手握重兵,玉依晴最忌憚他的,就是他手中的兵符,這也是為什麼玉依晴不敢明着動他,卻要不停地派殺手殺他的原因。
「江湖上?什麼門派?還是……」
「什麼門派?丫頭,你以為江湖上的門派,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去利用的?連皇上都對那些門派里的人物忌憚着呢,何況我區區一個異姓王。」
「那……」
「這些啊,以後你都會了解的,現在咱們都在梨花村,就算跟你說再多,你也沒法理解。」
「好吧,我知道了,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可是,殘影大哥,我跟你說哦,你這樣也是不行的,光是培養自己的勢力怎麼能行呢?咱們得好好地計劃,正所謂有再多的勢力,還得靠銀子來維繫,雖然是仕農工商,商排最後,但沒有商,絕對是不行的,所以啊……」
「所以怎麼樣?傻丫頭,我手底下四大財神,又有皇甫覺,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嗎?別胡思亂想了。」
「哦哦,對了,上次聽你說,皇甫覺家不是皇商嗎?那他怎麼會做你的屬下的?」這個離秋葉倒是挺好奇的,皇甫覺家若是皇商的話,那他就應該不愁吃穿啊,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啊,怎麼會給靳殘歌打下手呢?
「皇甫家也是最近幾年才排名皇商之中的,閔遼國四大皇商,也不只是要看實力,還得看能力,前些年戰亂不斷,國庫空虛,皇甫家損銀最多,才能排在皇商之首位。」
「啊——」還有這種事情啊?合着這算不算皇商,還得看交的稅多不多啊?話說,這賺來的銀子都交給了國家,自己家不就沒銀子了嗎?那所謂的皇商,不就是虛有其表嗎?
「皇甫家從皇甫覺開始打理之後,比原先確實是好太多了,做上四大皇商之一,也算是名副其實。」
「殘影大哥,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靳殘歌笑笑,沒有回答,「傻丫頭,以後你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幫你不幫別人。」
離秋葉嘴角微抽,她有那麼大的野心嗎?靳殘歌的意思明明就是她想坐上皇商的位置嘛,能別把她想得那麼市儈,好嗎?雖然她也有這樣的想法。
「別叫我傻丫頭,本來都不傻的,遲早被你給叫傻了。」
「沒關係,傻了我也要。」
「你……不跟你說了。」離秋葉剁腳,這個男人,自從她知道他的身份之後,總是會跟她沒個正經,弄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喏,這個給皇甫覺那二貨用吧,或許能解了他身上的軟筋散。」她從懷中拿出兩個小瓷瓶,遞給靳殘歌。
瓶子裏邊裝的是還魂魔水,能解毒的,至於能不能解了那個九曲蟲的毒,她想着應該是可以的吧,書上把還魂魔水說得很神奇的。
其實不管是碧落靈水,還魂魔水還是天池聖水,都是很神奇的,靈異士的東西,又有哪個是不好的呢,只是她現在還沒有修煉出天池聖水。
「這個是……」
「別問這個是什麼,我沒法回答你,也不可能回答你,這裏兩瓶藥水,一瓶給皇甫覺用,還有一瓶,你拿着防身用,我先去準備準備,等皇甫覺跟慧蘭出來,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說完,離秋葉轉身離開了。
靳殘歌看着手中的瓷瓶,把其中的一瓶放到自己的腰間,丫頭精通藥理,這個他是知道的,但她不是沒聽說過九曲蟲嗎?怎麼就能拿出解藥來?而且,九曲蟲粉根本就無藥可解,只有等藥性自己慢慢地散去。
這……
「對了,這個魔水就算是解不了毒,也不會有害處的。」在靳殘歌疑惑的時候,離秋葉又折回來,說完一句話,就真的走開了。
魔水?是什麼東西?不過只要是秋葉拿出來的,就肯定不會有錯的。
靳殘歌在房門外等了沒多久,夏天路和夏天雨兩人就走了出來,「殘影少爺,皇甫公子已經整理好了,你是要進去嗎?還是我們把皇甫公子扶到廳堂去?」
「嗯,你們先去吧。」靳殘歌說了一聲,自己就進去了,既然秋葉給了他這個魔水,那就得試一試。
「那我們就先過去了。」夏天路說完,就拉着弟弟走了。
房間裏,皇甫覺感覺全身半點兒力氣都沒有,但總算是暖和了許多,他和妹妹本來是坐着馬車過來的,當然,是他駕車,皇甫慧蘭坐在車裏邊。
可是誰又會想到,這幫子人竟然會在半路上設伏,給他下了軟筋散,幸好當時他身上也帶了毒藥用來防身用的,不然,他和妹妹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當然不可能在危急關頭求助靳殘歌的,不然不但會暴露靳殘歌的行蹤,也會暴露了離秋葉的存在,他不有蠢到如此地步。
可是……
「怎麼就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呢?」難道他堂堂皇甫覺,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得這麼軟綿綿地過日子?
皇甫覺此刻是完全趴在桌子上面了,這種感覺真特麼地太不爽了。
「把這個喝了吧。」
突然,一個瓷瓶出現在了皇甫覺的面前,他聽到了靳殘歌的聲音。
「什麼東西?」他問。
九曲蟲粉不是沒有解藥的軟筋散嗎?那這瓶東西是幹什麼用的?難道這男人看他今天累趴下了,拿好東西給他補補身子?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再補的東西,他也沒任何興趣啊。
「秋葉說能解九曲蟲粉的解藥。」
「嗤……真的假的?那丫頭身上還有那麼好的東西?」皇甫覺不信。
「你不要?那我拿走了。」皇甫覺不想要,他還不想給呢,就讓他做幾個月的軟腳蝦,靳殘歌傷勢要把瓷瓶給收回去。
「等等。」皇甫覺趕緊喊,他哪有不想要,他是只不怎麼相信而已,可是離秋葉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奇女子,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足為奇,特別是現在,死馬都得當成活馬醫了。
「這東西……沒毒的吧?」可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九曲蟲的毒沒解,他又中了離秋葉送來的毒,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嘛。
「秋葉說沒毒,你愛要不要。」
「我沒說不要啊,只是有些擔心而已,總不能你相信那丫頭,我連懷疑都不行了吧,合着喝這個的不是你是不是?」皇甫覺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還不喝?」
「你丫的,我要是有力氣,還用喝這個嗎?」皇甫覺瞪眼,這男人是沒看到他現在跟一攤泥土沒區別了嗎?
「哦,我還以為你趴在桌子上面休息呢,原來是動不了啊,怪不得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的。」
……
皇甫覺怒了,這男人,能有好話嗎?他要不是因為他,能變成這副模樣嗎?竟然還說他像死魚,像死魚怎麼了?
「你餵我喝。」
像死魚我特麼地就讓你伺候我,皇甫覺在心裏頭嘀咕一句。
靳殘歌也不廢話,直接打開瓷瓶,拎起皇甫覺的腦袋,就將瓶裏邊的魔水倒到了皇甫覺的嘴巴裏邊。
「咳,咳。」皇甫覺被嗆了一下,不由地皺眉,「你溫柔一點兒,會死嗎?」當然是犯人嗎?就差沒有扯着頭皮灌藥了。
「溫柔?」靳殘歌無語了,讓他對一個大男人溫柔?「你什麼時候變彎了?」
……
你特麼地才變彎了,你全家都變彎了!!!
他們皇甫家就他皇甫覺一根獨苗苗,好麼?他要是變彎了,他爹還不得背過氣去?就是沒背過氣,也得把他給打死了。
「可是,覺,我不是彎的,你要找,就找別人去吧。」
「靳殘歌,你……」怎麼本來好好的一個男人,跟了離秋葉才幾個月,就變成這副德行了?以前他哪有機會聽到這樣的話?
「你跟那鬼丫頭就是天生的一對!」一對整人不償命的惡魔。
「借你吉言。」這話聽上去才順耳,他喜歡。
「……」
不就說他跟離秋葉是一對嘛,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那丫頭知道你的身份了?」以靳殘歌的性格,若不是離秋葉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怎麼可能跟她說九曲蟲粉,肯定是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嗯。」
「你……終於忍不住對她說實話了?」沒想到靳殘歌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可是他不是說不想那麼早就讓離秋葉知道他的身份嗎?想盡一切所能地保護好離秋葉嗎?怎麼就說了呢?
「她的庚帖被發現了。」
「……」庚帖???這個男人竟然還隨身帶着一個女人的庚帖?要不要這樣子啊?搞得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好吧,帶着就帶着吧,竟然還給當事人發現了,真是比他還要蠢……呃,他才不蠢!
「你好了吧?好了我讓夏天路兩兄弟過來扶你出去,再怎麼軟得像條蟲,也是要吃飯的,總不能讓大伙兒都等着你一個。」
…………
「靳殘歌,你能說話好聽一點兒嗎?」皇甫覺咬牙切齒地問道。
什麼叫他軟得像條蟲?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一會是死魚一會是蟲,他到底是有多不堪啊,得被靳殘歌這麼鄙夷?
「等等,那個……我好像有力氣了。」皇甫覺抬了一下手臂,竟然真的抬起來了,這一下,他徹底驚悚了。
他們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竟然就把九曲蟲的毒給解了?要不要那麼迅速啊?靈丹妙藥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什麼?毒解了?」靳殘歌也驚訝極了,秋葉給他魔水的時候,他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給皇甫覺喝的,沒想到真的能解九曲蟲的毒,這……
「真的,真的解了,比珍珠還真呢。」說着話,皇甫覺就站了起來,跳了幾下,舒展一下筋骨,「而且感覺全身精力充沛,脫胎換骨似的。」
「那就好。」短暫的驚訝過後,靳殘歌拍了拍皇甫覺的肩膀,秋葉的身上有很多神密的地方,他現在不想去追問,等到她自己想說的時候,他相信他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這簡直是神藥啊,真的是太厲害了。」皇甫覺還在興奮之中,這麼好的藥水,要是能拿來防身,該有多好啊,想着想着,皇甫覺雙眼亮晶晶地盯着靳殘歌,想讓他去離秋葉那裏再弄些過來。
「別打什麼歪主意,能給你一瓶就已經不錯了,這藥水,換到哪個地方,都能賣個天價。」靳殘歌冷盯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喂,幹嘛那么小氣啊?」大不了他買還不行嗎?
廳堂裏頭,已經擺上了兩桌子熱騰騰的菜色了,皇甫慧蘭一雙眼珠子緊緊地盯着桌子上的菜色,小口地吞了口唾沫,趙浩跟春子也誇張地張大着嘴巴。
「離妹妹,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她咧個親娘喂,皇甫慧蘭被嚇到了,她大哥還想讓她向離妹妹多多學習,這……依她看,就算是學個十年,她也沒有這樣的……廚藝啊。
「嗯,怎麼了?」
「秋葉啊,你這樣一桌子菜色,要是到了縣城裏頭,沒有一百兩銀子,肯定是拿下不來的啊。」趙浩說道。
一旁,春子不停地點頭。
「離妹妹,你弄這些菜,花了多久啊?」皇甫慧蘭也算是吃過大江南北各個地方的好菜,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麼精緻的菜,真的,她真沒看到過。
「沒多久啊,有妙齡她們幾個打下手,不用花多少時間的。」
「這個……是什麼?」皇甫慧蘭指着每個盤子裏邊半透明的花朵,好漂亮啊,她都沒有見過呢,「不會是蘿蔔吧?」
可是她沒見過那麼透明的蘿蔔啊,難道是新品種?
「蘿蔔?」離秋葉笑了出來,「慧蘭,這是雪梨。」以前移進空間裏邊的那株雪梨樹上的雪梨正好成熟了,她就摘下來幾個做裝飾品嘍。
「那紅色的是……」
「紅櫻果啊。」紅櫻果,就是所謂的西紅柿。
「這盤上面撒着那麼多紅櫻果?」
「呃……慧蘭,那是辣椒。」
「哇,秋葉,你真是太厲害了,那麼多好吃的菜啊,我果然沒有來錯,就知道你家裏頭的人,都是最有口福的。」皇甫慧蘭這邊的好奇心還沒有滿足,外頭靳殘歌跟皇甫覺就走了進來。
離秋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個人,就是個吃貨。
「哥,你好啦?」皇甫慧蘭看到自家大哥竟然能自己走過來的,高興地抓着他的領子,一把將他給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放手,放手。」皇甫覺急急地拍掉妹妹的手,這也太狠了,到底是不是他的親妹妹?當着那麼多外人的面上,還敢不給他面子的拽他的領子。
「呃,對不起,我一時激動。」
皇甫慧蘭紅着小臉搓搓兩隻小手,從小都拽領子拽怪了,一時也沒想那麼多。
離秋葉朝靳殘歌看了一眼,看來還魂魔水還真的挺管用,以後得多裝些瓶子,給他防身用。
「人都到齊了,天路天雨,把所有的門都去關上,大家都坐下來吃飯吧。」離秋葉發話。
離秋葉,靳殘歌,軻兒,皇甫覺,皇甫慧蘭,趙浩,春子一桌,還有花青田一家七口人加上夏天路兄弟一桌。
「軻兒,娘親給你榨了果汁,要喝嗎?還是吃菜?」離秋葉問一旁的軻兒。
「娘親,軻兒要喝果汁,娘親榨的果汁最好喝了。」軻兒看了看果汁,他當然要喝啊,不過他還是沒忘夸娘親一番,娘親在廚房好辛苦的。
題外話:
搬了新家,有了新的窩,可是樓下新店開張,敲了一整天的大鼓,完全靜不下心來,真恨不把下樓去把那破鼓給砸了……可是人家新店開張……哎。還是得繼續碼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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