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張了張嘴,想提醒一下主人,人心險惡,可是看着主人純潔無暇的雙眸,她在心中,嘆了一聲,也罷。www.yibigЕ.com
「好吧。」她點頭說道,「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
青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主人,青青希望您能在遇到任何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回到空間裏,以確保你的安全。」
她現在也不求主人別問題對別人發善心了,只求主人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嗯,我明白了。」離秋葉也點頭,她自然會好好的保重自己,都已經在現代死了一回了,可不能再在這裏死一回了,怎麼說,也得活個夠本啊。
「主人,您放心,我們會對她好好的。」萌萌揚起一隻手,保證道。
「嗯,這就好。」離秋葉拍拍萌萌的小腦袋,欣慰地說道。
「主人,前幾天,空間升級到七十畝地之後,我在角落裏邊發現了一朵雪靈芝,還沒來得及跟您提起,您要不要現在過去看看?」青青問道。
「雪靈芝?」離秋葉雙眼一亮,這第一朵雪靈芝被青青給吃了,從那之後,便再出沒有長出來過,沒想到,前些天空間升級,竟然又出現了一朵。
「今天不行了,我得先出去了。」她估計着,雲烈他們三個,應該就要回來了,她得把空間裏頭的菜色,都移到房間裏去,沒有時間再去看雪靈芝了。
「你們好生照看着雪靈芝便是。」
她說完話,便身形一閃,出了空間,順便把做好的菜,也都帶出了空間,放到了她房間的桌子上邊。
……
雲烈和雲鷹,夏竹從村莊裏回來之後,便到了打鐵鋪子接主子回客棧,沒想到,鐵匠說離秋葉已經離開好久了。
他們只好先回客棧了。
「主子應該已經回到客棧里了。」夏竹連走邊說道。
「主子這些天打鐵,肯定是累極了,今日終於是抗不住了。」雲烈開口,剛才都聽鐵匠說了,看來,主子還真沒有打鐵的天份,所以,都學了那麼多天了,卻連一個次口都沒有打出來。
「可不是嘛,主子明日應該是不會再去打鐵了吧?」雲鷹問。
不過,這打鐵的活計,那可算是一門技巧,哪是主子輕易就能學會的呢,估計主子無師自通的本領,在打鐵方面,是沒有發揮出作用啊。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主子這幾天的臉色,都被那打鐵鋪子的爐子給熏黑了許多,主子要是再打鐵,估計等爺到孝豫關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主子了,到時候,咱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雲烈說道。
不過,他也就是這麼一說,主子的事情,他們可不管不了,而且他們也勸不住主子。
「呸。」雲鷹一巴掌拍在了雲烈的後腦勺上,「你活得不耐煩啦,敢胡亂給主子抹黑,主子就是變成鍋底一般黑,爺也不會嫌棄主子的。」
「我又沒說爺會嫌棄主子,我只是說我們!」雲烈無辜被打,自然是不服氣極了,但又是自己的兄弟,只好紅着臉吼他。
有這麼做兄弟的嗎?竟然在夏竹的面前,公然打他,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簡直是讓他顏面丟盡。
「雲鷹哥哥,你說主子的臉跟鍋底一般黑,小心我等會兒,告訴主子喔。」夏竹偷笑地捂着嘴唇,戲謔地看着雲鷹。
「呃。」雲鷹一愣,暗叫不好,他怎麼就打了雲烈呢,這不是明擺着要被夏竹欺負麼,「呵呵,小丫頭,這可不是雲鷹哥哥先說的,你家雲烈哥哥也說了,不是嗎?」
他陪笑地看了一眼雲烈,說道。
「反正你們兩個都說主子的壞話了,我等會兒,一定要告訴主子。」她一雙小眼睛在兩位哥哥身上,轉了轉。
「好夏竹,雲鷹哥哥只是跟你雲烈哥哥開玩笑呢,你可別當真啊,我們這也不是為了主子好嘛。」雲鷹趕緊哄着夏竹,別到時候,真被主子給知道他們背地裏說她壞話了。
其實主子的手段,跟爺的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可不想嘗嘗主子的手段啊。
「你看啊,鐵匠不也說了嘛,主子啊,真不是打鐵的料兒,就是再學個幾年,只怕也是沒有成就的。」
雲鷹繼續說道。
「可是,主子不是打鐵的料,跟你們說主子壞話,沒有關係啊。」
「這個……」雲鷹一噎,訕訕地看向夏竹,「好夏竹,好妹妹,你難道別忍心看着兩位哥哥被主子罰麼?你就行行好,別把咱們剛才說的話,告訴主子聽,好嗎?」
夏竹『噗呲』一笑,雲鷹哥哥好笨哦,比她還笨。
「雲鷹,你傻了嗎?」這回,換雲烈拍了他一巴掌了,「夏竹明天還指着我們帶他們出門去呢,能在主子面前告狀麼?而且,主子至於為了這麼點小事兒,就懲罰我們麼?」
這小子,都把主子看成什麼人了?主子的心胸,有那麼狹隘嘛。
真是的。
雲鷹一愣神,等反應過來之後,不免瞪了夏竹一眼,這小妮子,竟然還學會戲耍與他了。
「好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等會還得出去用晚餐,回頭別把主子給餓着了。」他一本正經地輕咳一聲,說道。
雲烈搖頭,不再理會他,率先走在了前邊。
……
是夜,房間裏寧靜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離秋葉跟雲烈他們一起在房間裏頭把好菜都吃得一點都沒剩下,還喝了點小酒。
三個人雖然心裏頭都非常地疑惑主子這西瓜和葡萄酒是從哪來的,但也沒有多問什麼,吃飽喝足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離秋葉自己也在房間裏頭睡下了。
只是,半夜的時候,離秋葉被一陣驚叫聲給吵醒了,她『嗖』地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先看了看房間裏的環境,確定那叫聲不是在房間裏頭髮出來的。
四周也安靜得很,外頭沒有什麼動靜。
所以,那驚叫聲便是……從空間裏頭髮出來的。
她心中一驚,趕緊身形一閃,便只穿着裏衣來到了空間裏頭。
「怎麼回事兒?出什麼事兒了?」她趕緊問道,剛才的聲音,肯定是青青發出來的。
「主人,你快過去看看吧,那姑娘,好像生重病了。」萌萌見離秋葉進來了,滿臉焦急地開口。
「怎麼了,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的?
這空間裏頭,空氣絕對的純淨,一絲雜氣也沒有啊,連植物都不可能生病,這人,怎麼就生病了呢?
離秋葉趕緊跟着萌萌走到靈力圍欄旁,青青他們是進不去的,只能看着剪子痛苦地倒在地上,蜷縮着。
「主人,看着不像是騙人的。」青青見離秋葉過來,立即開口對她說道。
她也是剛才發現的,好好的一個的,剛才還坐在地上休息呢,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這也太奇怪了。
難道除了主人之外,這空間裏頭,其他人都不能進來嗎?不能呆太久嗎?可是她也沒呆太久啊。
而且,以前男主人還不是經常陪着主人在空間裏頭修煉?也沒見有這樣的情況啊。
所以,青青在確認剪子不是騙人的,而是真的很痛苦的時候,便及時的叫醒了離秋葉。
她又不會治病,就只能找主人來看看了。
離秋葉小手一揮,先撤去了靈力圍欄,青青見狀,立即上前去把剪子給扶着坐起來。
「唔……啊……痛。」剪子雙手抑着自己的胸,哪裏還坐得起來,青青剛把她給扶起來,她便又倒了下去,已經痛到在地上打滾了。
她全身上下,已經分不清楚哪裏痛了,全身都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地咬着她,痛到她直想了結自己的性命。
這是蝕心蠱發作了,她知道,可是,明明吃了十五天的解藥,這蠱毒怎麼就那麼快就發作了呢。
她想死,可是又不甘心。
離秋葉看着剪子的樣子,身體上的筋脈都突了出來,眼色血紅,全身抽搐,「你怎麼回事?快說。」
剪子快速地看了她一眼,現在的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只能憑着僅存的聽力,去判斷方向。
「快說,不然,沒有救得了你了。」離秋葉再次說話。
以剪子現在的模樣,即便她是個傻子,也猜得出來,她是中了毒了。
「毒……毒……」剪子大口地喘着氣,勉強地開口。
「左左,右右,趕緊去把靈水和魔水,都拿些過來。」離秋葉吩咐。
那個玉依晴不是一般人,她下的毒,肯定是世間少有的,她不能肯定魔水能不能解得了,但怎麼說也要試上一試。
「噢。」左左和右右一聽,趕緊應聲就跑走了。
只是瞬間的功夫,左左和右右便各自拿着靈水和魔水回來了。
「主人,先喝哪個?」左左問。
「魔水。」
魔水是解毒的,當然是先用魔水試了。
右右把瓷瓶往青青的面前一遞,「青青,魔水。」
青青也沒有猶豫,接過瓶子就往剪子的嘴巴裏邊灌了進去,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溫柔不溫柔了,有命在就是好的了。
「咳……咳。」剪子被灌得嗆了幾下,但好在還魂魔水是喝下去了。
左左見狀,又把靈水給遞了過去。
青青看了離秋葉一眼,「主人。」都已經喝了魔水了,還需要再喝靈水嗎?青青不敢自己拿主意,便看向離秋葉。
「餵下去。」離秋葉當下就說道。
這碧落靈水,喝下去也是有修復作用的,對身體沒什麼壞處,即便喝了,也沒事兒,以防萬一吧。
青青應聲,不再猶豫地拿過左左手中的瓶子,打開給剪子,以同樣粗魯的方法,給灌了下去。
沒辦法,此刻剪子已經痛到滿地打滾了,連青青自己都得花全力才能夠按住她,所以,也就只能這樣了。
「青青,帶她到房間裏去休息。」
離秋葉嘆了一口氣,這個玉依晴,還真特麼地不是人,竟然用那麼殘忍的手段來控制殺手為她賣命,不替她賣命,就得死啊。
看來,以後她得讓殘歌更加小心才是,指不定哪一天,就着了她的道了。
「主人,是誰給她下的毒啊?」青青帶着剪子進了房子之後,萌萌就問她。
這個大姐姐好奇怪哦,怎麼好端端地就中了毒了呢?還有,是誰對她下的毒呢,她要殺主人,難道是主人下的毒?
不對,主人才不會那麼殘忍呢,肯定是別人下的毒,可是是誰呢?
「不就是她的主子啊。」離秋葉回答。
「什麼?」三個圍在她身邊的小娃子都驚叫了起來,天底下哪有對自己的屬下下毒的主子啊,這也太殘忍,太噁心,太卑鄙無恥了吧?
「簡直不是人。」
「真是禽獸不如。」
「這樣的人,怎麼能活在這個世上的?」
三個小娃子感嘆地一人一句。
「你們三個小傢伙,才多大?外頭這樣的人,多了去了。」離秋葉看了眼他們幾個,搖頭,「我去看看她,你們在外頭玩吧。」
「所以還是這裏好。」萌萌說道,他一輩子都不要出去,以免被人給騙了。
「那麼自然,萌萌,你以後可得用心幹活。」右右說道。
「喂,我哪裏沒用心了?」萌萌不幹了,他每天都很認真的,好不好,怎麼就光說他呢?
「不對,我幹嘛用心幹活?我是用力氣幹活才對啊。」
離秋葉來到空間的房間裏頭,見到青青已經把剪子安置在了大床之上,疼痛似乎是減少了很多,但她還是輕聲地申銀着。
「主人,她……」青青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剪子,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救她,她要殺主人,那便是該死之人,即便主人不想殺她,也該由着她自生自滅才是啊,卻為何要對她那麼好?
「青青,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什麼都別說,別問了。」離秋葉又豈能不明白青青眼中所表達的意思呢,或許青青的想法是對的,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並不是那個以惡治惡的人。
面對剪子,她想的,只是盡全力把她給拉回正道。
而並非落井下石。
青青點頭,沒有再說話。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問她。」她說道。
「好。」青青應了一聲,便帶上門,離開了。
剪子躺在床上,雖然從身體以及四肢上傳來的疼痛依舊,但卻已經是減輕了不少,對於一個殺手來說,現在的疼痛,已經是她所能隨的範圍了。
不過,她還是重重地喘着息。
「這樣的主子,你還要跟着她繼續為禍人間嗎?」離秋葉坐到了床沿,緊盯着她,開口問。
剪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作答。
這樣的主子又如何?離開了這樣的主子,她就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她不想死,所以,只能跟着這樣的主子。
剪子認為,自己沒錯。
「她以毒控制你,讓你替她賣命,她沒有心的,你就這麼心甘情願做她的棋子?」離秋葉再問,她不明白,玉依晴是好人嗎?不是,那為什麼剪子會如此忠心地對她。
「她對你有恩?」離秋葉猜測。
剪子的目光,閃了閃。
有恩?她在心中冷笑,有什麼恩?滅了她家滿門,算是恩嗎?給她下毒,算是恩嗎?讓她不斷地置身於危險之中殺人,算是恩嗎?把她當成是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是恩嗎?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背叛主子。
「我要活下去!」剪子只說了這五個字。
「要活下去並不難啊,為什麼非得要依附着她而活?現在你體內的毒解了,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她還能管得着你嗎?」
她完全可以躲到一個鄉下的村莊裏,以她的能力,想要學什麼,學不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是比做一個整日只知道聽命而殺人的殺手要好太多了嗎?
毒解了?
剪子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處那條正在不斷蠕動的紅線,如果解了,那這條線又作何解釋。
所以,毒根本就沒有解。
而主子以前就曾跟她明說過,蝕心蠱根本就無藥可解,只能以毒養着它,讓它不要發作,所以,永遠都不可能解的。
「呵呵……」剪子絕望而悽慘在笑了出來,還帶着兩行清淚。
「你怎麼了?」離秋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笑?明明不該的。
「怎麼可能解了,蠱毒怎麼能解得了?」她咬着牙說道。
她剛才喝了兩種藥,也只不過能緩和一下蠱毒發作的時間而已,根本就解不了的。
「蠱毒?」離秋葉一愣,這東西,她有聽到,是一種很難解的東西,不是毒,卻比毒藥還難解。
「你體內有蠱?」
「是。」剪子也不否認,點頭,「蝕心蠱,一種根本就取不出來的蠱毒。」
離秋葉的雙眸暗了幾分,對於蠱毒,她根本就不了解,所以也不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剪子看着離秋葉,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一絲嘲諷,不是對離秋葉,而是對自己,「我何嘗不知道她十惡不赦?我何嘗不想殺了她?可是我自己都在她的手心裏拽着,我又能怎麼辦?」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你看看我,就是這樣的寫照,明明想一死了之,卻又不能。」
「為何?」離秋葉輕笑,問,這個世上,最容易辦到的事情,便是死這個字吧?難道她還連自殺都辦不到嗎?她可是個殺手。
「為何?因為我要看着她死!不是痛痛快快地死,而是慘死!」剪子雙眼血紅,想起往事,現在身上所受的苦,跟親人們比起來,便不值一提。
「如果你親眼看着全家被人殺死,最後還一把火燒為灰燼,你會怎麼做?」
離秋葉挑了挑眉,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報仇啊。
「她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我不能讓她死得那麼容易,不可以,我想折磨她,想……唔!」
剪子痛苦地捂着胸口。
可是,這一切,她連想都不能想,因為她的身上,有蝕心蠱,她不能對主子有半分異心,否則蝕心蠱便會發作,她就會成為棄子,她就沒有機會看着玉依晴最後的下場。
離秋葉了解了,「我重新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以後便跟着我,我替你解了蝕心蠱,怎麼樣?」
剪子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離秋葉,解了蝕心蠱?這怎麼可能?
「別不相信,我離秋葉,做事,說話,一向說一不二的。」離秋葉說道。
剪子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樣子,莫非這蝕心蠱,真的能解?
如果蝕心蠱能解了,那她便可以親自為死去的家人報仇了,再也不用受制於玉依晴那個惡毒的女人了。
「不過,先說好,我能替你解了蠱毒,但你不能去找玉依晴。」離秋葉自然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不是她不讓剪子去報仇,而是玉依晴能在皇后的寶座上面呆那麼多年,可見本身便是個極有本事的人,剪子就算是去了,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你別瞪我,你以為她就那麼容易對付嗎?」離秋葉看她氣呼呼的樣子,開口。
「你自己的主子,自己應該清楚吧,就憑你?去了只怕會屍骨無存。」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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