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遵命。」左子聰得令,便出去準備了。
「王爺,您真要燒糧草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御馳烽急了,這糧草怎麼能燒呢,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烽,你別吼了,急個什麼勁兒。」御馳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哥,他們要燒糧草啊,我能不急嗎?燒了糧草,咱們以後怎麼過啊?」
「你是豬投胎的嗎?誰說了要燒自己的糧草了?」真沒拿這個白痴的弟弟沒轍了,所有人都明白,他們要燒的是柳州的糧草,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邊亂叫。
「啥?」御馳烽一陣錯愕,看了看眾人,發現他們正以看傻瓜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頓時尷尬地抬起手,想撓撓頭皮,無奈頭上帶着頭盔,撓不到,他只得悻悻然地放下大手。
怎麼就沒有提醒他一聲呢,害得他出那麼大的糗。
……
是夜,柳州城一片寧靜安逸,而蠻寇軍中,慕倪華的營帳之中,女子吟哦之聲不斷地響起,夾雜着無限地痛苦,時而尖叫,時而悶哼。
守衛在營帳之外的兩個侍衛,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從握着長槍的手,捏得緊緊地,就知道是隱忍地非常地辛苦。
軍中本來過得就是和尚般的日子,現在他們的二皇子,整夜整夜地在女人推裏頭,還發出如此羞人的聲音來,他們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原本軍中只有斂心醉一個女人,二皇子也沒有如此地隨意,可是昨晚不知道是斂心醉如何得罪了二皇子,今日二皇子的屬下便找來了好幾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此刻,怕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兒了。
在蠻寇國,誰都知道二皇子慕倪華在夜間,便是惡魔,在二皇子府上,被折磨死的女人,幾乎每月都有那麼幾個,而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女子,更是會被毫無比憐惜地丟進亂葬崗。
而昨晚二皇子發怒,今晚還不將那些怒氣都發泄到那幾個小姑娘的身上去。
等二皇子出來後,只怕那幾個小姑娘,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啊,真是可憐啊。
突然……
『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地在夜空中響起,震得大地都是一顫一顫地。
連在榻上逍遙的慕倪華,都被嚇得臉色一白,急速地跳到了地面上,「怎麼回事?」
他低咒了一聲,快速地抓過一旁的衣褲,慌亂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旁,三個女子衣裳凌亂地緊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而床上的兩個女子,更是目光迷離,沒有半點焦聚,身上都是被鞭打過的傷痕。
慕倪華冷瞥了她們一眼,大步離去。
「怎麼回事兒?」他一到外頭,便抓起一個士兵,問。
「回,回二皇子,好像是糧倉的方向。」士兵顫抖着身子回答,他哪裏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是聽那聲音,似乎是糧倉的方向。
而且糧倉裏邊還放着許多的炸彈,會爆炸也是很正常的。
「糧倉的方向?」慕倪華臉色一凜,重複士兵的話。
幾個糧倉都是戒備森嚴,連一隻鳥都進不去的地方,怎麼會出事兒的?
而且,他不是早就下了嚴令,糧倉之內不准有火光,難道是哪個不聽話的士兵犯了錯?
不對,他手底下的士兵,怎麼可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一定是閔遼國的殲細來燒糧草了。
可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能……
慕倪華一把丟開被他提着的士兵,肯定是那個東西,昨日在鎏豫關城牆之上飛向盾牌兵的炸彈,那東西飛來的精準度如此之高,而且速度,遠度,都是可以的。
可惡的靳殘歌,他才派人去燒他們的糧草,沒想他靳殘歌卻反將他一軍。
看來,那幾個沒用的東西,是失敗了。
可恨,柳州城內的糧草一旦被燒毀,那接下來一段日子,八十萬大軍的肚子,便必定會影響到,而且……
糧倉之內還存放着炸彈,那些炸彈一旦被毀,那他們還怎麼攻鎏豫關?
慕倪華緊皺着眉頭,「你,速速前去查來匯報。」慕倪華一指那個被他丟開的士兵,臉色鐵青的說道。
那麼大的動靜,看來幾處存放糧草的倉庫,都已經被炸了,靳殘歌,你做得可真夠絕的啊。
你不讓本王好過,那本王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屬下遵命。」那士兵心有戚戚焉的領命而去。
慕倪華咬着牙關,深黑色的眼中恨意無限,「去把斂心醉給本王叫過來。」他又對着另一個士兵下令。
「是,屬下立即就去。」另一個士兵得令,也迅速地離開了。
慕倪華再抬頭看了一眼已經紅透了的半邊天,藏在衣袖中的大手,瞬間握緊。
以昨日的那些人來看,今晚他們想要抓到縱火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怕這個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跑出柳州城了。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查出那些訓練有素,行動中不斷以手為語言的鬼面黑衣士兵,是出自哪個人的手,竟然能逃過斂心醉的眼睛。
慕倪華一甩袖子,抬腳回到營帳之內。
不久之後,腳步之聲,便由遠而近。
斂心醉在那巨響之時,便已經起身了,想來不用猜,都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能有那麼大動靜的,就只有蠻寇國放置炸彈的糧倉了。
她都覺得慕倪華是腦子抽風了,竟然愚不可及地將糧草與炸彈放在一起,明知道那炸彈遇到火會有多麼地可怕,卻還是不顧眾人的反對,沒有將糧草與炸彈分別放置,她想想都覺得可笑。
那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了嗎?現在好了,柳州城中之人,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都不用安寢了。
而她也料到慕倪華會第一時間找她問話。
可惜,她什麼都答不上來。
斂心醉在心中婉惜,糧草被燒毀,炸彈也全都毀於一旦,一定是要有個人擔來責任的,只是不知道那倒霉蛋兒會是誰,反正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是慕倪華就是了。
「二皇子,心醉來了。」她在營帳之外大聲向裏頭喊了一聲。
「進來。」裏頭傳來沉沉的聲音,像是隱藏着極大的怒氣。
斂心醉不可置否,糧草被燒,炸彈倒數被毀,能不生氣嗎?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她只是將慕倪華交代的事情辦好就可以了。
斂心醉在外面醞釀了一小會兒的感覺,努力讓自己顯得不怎麼風輕雲淡,而是神色慌張。
只是,當她掀開營帳走進去之後,心卻是驀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滔天怒意,卻又很快被隱了下去。
出了如此嚴重的差錯,慕倪華竟然還有心思在榻上把玩那兩名女子。
只是,他隱藏地很好,那兩名女子的神情明明是極其痛苦的,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看來是被慕倪華點了啞穴了。
斂心醉聰明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敢打斷慕倪華在榻上的好事兒,不然,下一個遭殃的,絕對會是她。
即便是看着榻上的兩名女子被如此地折磨,心下不忍至極,卻也不想這樣的事情,再落到自己的身上來。
好一會兒之後,只見慕倪華單手掐着女子的脖子,窒息感覺令她整張臉都艷紅得好血一般,身下如獵豹般快速地抽動了幾十下,然後快速地抽離出來,從榻上跳了下來。
「二皇子……唔。」斂心醉一驚,熟悉的氣息已經逼近自己。
她只是叫了一聲,便被慕倪華掐住了脖子,溫濕黏膩的舌頭,便已經滑進了她的唇中。
斂心醉衣裙之中的雙手,突地一緊,緊接着便鬆開。
以她的功力,大可以一掌了結了這個噁心的男人的性命。
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如此噁心之人欺凌,卻是連眉頭都不能皺一下,還得裝得順從於他。
慕倪華只感覺一雙小手已經攀上了他光滑的肩膀,而唇與唇間的嬉戲,也變不令他不能滿足於只是如此。
明明剛剛已經發泄過一次的某處,又開始叫囂了起來。
他驀地推開眼前的女人,也不管自己現在身無寸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要侍候本王,有得是時間,現在,立馬去鎏豫關,給本王查清楚那些異常強大的士兵,是出自於何人之手。」
他可以肯定的是,靳殘歌再厲害,本事也是有限的,根本就不可能組織起來一支那麼強大的隊伍來,那些人,單個出來,簡直能跟一個殺手匹敵了。
而且,不用言語,不發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可以隱匿起來,手中的武器,更是他沒有見過的,這個世上竟然有不用人力拉弓就能射出的箭,而且還有那炸彈。
他覺得,閔遼*中肯定有他們所意想不到的高人。
慕倪華眼色一凜,若是真有這樣的人,他必殺之。
「是,心醉立即就去。」斂心醉冷漠地應聲。
誰要侍候他?噁心無比的男人,每次與他完事之後,她都不知道有多痛恨自己,怪她當年沒有保護好意兒,讓眼前這個男人有可乘之機對一個孩子下手。
假若有一天,她找到了意兒,並且把意兒成功救出來,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親手手刃慕倪華這個惡賊。
只是……
斂心醉看了一眼榻上那兩個明顯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女子,不知道她們能撐得了幾日?
不過,她也沒必要同情她們。
「還有,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那份協議給拿回來,否則……」慕倪華目光飄向榻上的那兩個女人,語氣中帶着邪氣,「她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明白了嗎?」
他的大掌,猶地掀開她的衣物,伸進了斂心醉的腿間,狂暴地挫揉着。
「唔……」斂心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想要夾緊大腿的衝動,任由莫倪華的手在她身上亂動。
但雙眸之中的害怕之色,卻還是出賣了她。
「聽明白了嗎?」慕倪華滿意地看着她害怕的雙眸,抽出手放過了她,語氣卻加重了幾分,像是不滿意她對他的話沒有反應。
斂心醉咬着唇,再次看向榻上的人,不由地全身一震,雙眼之中,也是紅了幾分,再怎麼堅強,到底也不過是個女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害怕。
「是,心醉明白。」她低頭應聲。
「明白便好,出去吧。」
斂心醉轉身,無意間瞥了一眼蹲在角落裏的另外三個女子。
都是可憐之人,就這麼被糟蹋了,真是太可惜了。
慕倪華打發了斂心醉去為他辦事兒之後,便心情大好,繼續回到榻上……
……
離秋葉的營帳之內,只有靳殘歌和離秋葉兩人。
「什麼,你說蠻寇國不止聯盟了金尊國,還有……」離秋葉不可置信地看着靳殘歌,表情仿佛見到鬼一般的可怕。
「沒錯。」靳殘歌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們,真的聯合了魔靈族?」這怎麼會呢,離秋葉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她自己也是聽說過了魔靈族和玄靈族的厲害,那裏可都是修習法術之人,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啊。
如果此次大戰,連魔靈族都來插上一腳的話,那……
離秋葉面露難色,這可真是不好辦了。
可是,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殘歌,那玄靈和魔靈兩族不都是世外之人,從不理會凡塵俗事的嗎?」怎麼可能摻和進兩國的紛爭之中來呢?
而且,現在是蠻寇國主動挑釁,那魔靈族不是幫凶了嗎?
靳殘歌搖了搖頭,「雲鷹已經拿到了魔靈族與蠻寇國聯盟的協議了,此事不可能有假,而且,依着青青被打傷來看,蠻寇軍中肯定也有魔靈族之人,這也就能解釋前些日子,為何會無端下雪了,肯定是魔靈族之人施的法術。」
「堂堂修仙之人,怎麼會……」
「秋葉,魔靈族與玄靈族不同,魔靈族中之人以修魔為主,魔靈族一向野心極大,只是苦與有玄靈族一直與他們作對,所以,他們與玄靈族那便是相生相剋的關係,他們會與蠻寇國聯盟,也並不奇怪。」
「殘歌,你好像對魔靈族了解挺深的,是有什麼淵源嗎?」
靳殘歌一笑,沒想到秋葉是如此的觀察入微,他才說了這麼幾句,她就有所察覺了,「秋葉,我母親離雪琪,便是玄靈族大長老離無恨之女,只是玄靈族族規有雲,女子嫁出玄靈族外,便與族內不可有任何聯繫,是以,我雖與玄靈族沒有任何關聯,卻也有着斬不斷的關係。」
「什麼?你竟然出自於玄靈族?」離秋葉大驚,這個消息簡直是太勁爆了。
「這麼說來,你也會法術嘍。」突然,她圍着靳殘歌轉了一圈,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苦皺着眉頭。
「看着不像嘛。」她憋出來這麼一句話兒。
「秋葉,母親只是讓莫如姑姑跟我講了一些玄靈族的事,讓我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流着玄靈族的血,我不曾學過法術。」靳殘歌失笑地看着她神經兮兮地盯着他像是盯着稀奇的動物一般,探究的小眼神簡直是想把他的皮給扒開來,看看裏頭的結構了。
「哦。」離秋葉聽了他的話後,一副瞭然的神色,「以前是聽說過有些族裏頭族規森嚴,什麼外嫁之女生子後,不可教族內的生活技能,看來那玄靈族,也是這樣子的吧。」
靳殘歌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母親並沒有讓莫如姑姑交給他們什麼有關於玄靈族法術的書籍,而他幾次潛入冷宮之中探望她,她也沒有提及,那便應該就是玄靈族的族規吧。
「沒事兒,殘歌,等我這幾日得了空,就把我離家最基層的修靈心法給你默寫出來,想來你有一半的玄靈族血統,修靈絕對是可以的。」離秋葉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還是她家好,沒有什麼誰不可修煉靈術的死規矩,而且,就算有規矩,她人都到這兒了,也不必遵循了。
「你……要教我修靈?」靳殘歌瞪大了雙眼,就算是當年從莫如姑姑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母親在冷宮受折磨,都沒有那麼震驚。
「嗯。」離秋葉點頭,「殘歌,修靈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像我這樣,在那邊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修煉,但還是年紀青青便有了意靈空間,放心吧,很簡單的。」
「不是,我……」他並不是覺得修煉辛苦,而是……不論何種技能,都是絕密之事,他連秋葉的火藥配方,其他的任何她所會的東西,都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何況是修煉靈術這等大事呢。
「秋葉,這會不會讓你為難?」
靳殘歌多少還是知道一些世事的,就連一些有點來頭的大夫,收個徒弟都會讓人家在面前起誓不准怎樣怎樣的,難道秋葉她就沒有……
身為王爺,他也知道那些皇族,貴族裏頭,對嫡庶尊卑劃分得很清楚,就連玄靈族裏頭,庶出便只能修習低等的法術,絕不可以超越嫡系一脈,對待外人,那更是防之又防。
「為難?為難什麼?」離秋葉眨眨可愛的雙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撇了撇嘴,「殘歌,你想多了啦,從我懂事以來,爺爺就耳提面命地告訴我,不管是不是本家之人,只是看着有緣,是個能修靈的人,都可作為培養的對象,修靈本為幫助他人,就沒什麼可隱藏的。」
只是,爺爺再怎麼努力,家族之中便只有她一人修靈最有突出,天份夠好。
「你確定要讓我學嗎?」他問道。
「這得看你自己啊。」離秋葉聳聳肩,她自然是不會逼着他硬學的啊,「只是,修習靈術也是對自己的一層保護吧,而且我現在也有了意靈空間,你修起來,應該更可以事半功倍的。」
「呵。」靳殘歌只是笑笑,抬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細膩的小臉蛋,「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都依你。」
離秋葉點了點頭,「只是,現在並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如今知道了魔靈族與蠻寇國聯盟,這事情,該如何辦才好?」
「我先將寫奏摺,將此事告知與皇上知曉吧。」靳殘歌搖頭,魔靈族要在四國之內引起戰亂,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也只能這樣了,你……」離秋葉話語一頓,雙眸閃爍了一下,「殘歌,從蠻寇軍中盜來的那份協議,在你身上嗎?」她輕聲地問。
靳殘歌點頭,「在我身上。」如此重要的東西,他自然要隨身攜帶的,他把它放在了秋葉給他的戒指裏頭。
「你把它給我吧,放在空間比較安全。」離秋葉單手朝他一攤。
「嗯?」靳殘歌雖然心裏疑惑,但因為平時都是聽她的居多,也沒有想太多,便將一個信封拿了出來,交到她的手中。
離秋葉也不多話,拿到信封便直接移到了空間裏頭。
「秋葉,你這是……」怎麼連他都不放心了呢,他可是軍中主帥啊,難道還會把協議掉了不成?
「噓……」離秋葉作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讓他別再說話,雙眼不禁飄向了外面,再眨了一下。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5s 3.97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