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榻,披上一件外衣就出去了。
外面的夜黑黑的,月亮被厚重的黑雲遮掩,風流極速。
旱廁在院子靠右邊的地方,她一步兩步的走,一邊走,一邊捂住肚子,臉上浮現一抹微笑。
這是她的孩子,林小棠已經為這個孩子取好名字了。
嗚嗚的大風颳過來。
她的衣裙搖擺,林小棠正打算繼續走,這時,院牆上飛下來的一道黑影。
瞬間,一位眼纏白紗的黑袍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白皙鋒利的下顎抬起,男子臉上的疤痕縱橫,身材魁梧,渾身散發着一種淡然的氣質。
由於陸勝的體型和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看上去跟以前差別很大。
她自毀掉陸勝的雙眼和臉後就沒再去過牢房,完全不知道,他恢復好的樣子。
林小棠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神秘男子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說明他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
就是不知道此人的實力是什麼層次。
俏臉慌了一會兒,繼而想到什麼,自己的夫君可是一位先天宗師,這人再強能強過她的夫君嗎?
鎮定心思,林小棠道:
「閣下,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呵呵。」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陸勝冷然一笑,解下眼紗,露出兩個黑漆漆的孔洞,眼洞周圍的傷痕猙獰,眼皮上有許多粘黏的疤痕。
剛看到這個男子眼紗後的傷痕後,她嚇了一跳,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可那個惡人已經死了,對不上啊。
陸勝面色平靜,手中出現一柄長滿倒刺的鐵鞭子,這是他為這個女人準備的。
身上的每一鞭子他都記着,得罪過他的人都得死!
並指一轉,瞬間點在此女的啞穴上,他反手一掌劈暈她。
用鐵鞭纏住女人的身體,她太髒了,陸勝可不屑於碰這種貨色。
不顧女人的痛哼聲,挑起鞭子,他一個飛躍,無聲的越過瓦牆,離開林府。
找到一間廢棄的土屋內,他用力將此女扔到地上。
一陣惡臭襲來,熏醒了林小棠。
「咿咿呀呀」她吼叫個不停。
抽出鐵鞭,他對女人的慘嚎聲充耳不聞,一縷鮮血灑落,他舉起手中的鞭子,掏出一包藥粉。
這是化膿粉,只需一點便能讓人的皮肉腐爛瘙癢,令人痛不欲生,乃是江湖上最惡毒的毒藥。
被折磨之人往往會因為劇烈的瘙癢而撓爛自己的皮肉,最終變成白骨。
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他將藥粉灑在鐵鞭上,手臂快如極影。
啪啪啪啪啪
用鐵鞭打了許久,他平靜的聽着女人的慘叫聲,時間長了,他頓覺意興闌珊。
地位不同,心境也不一樣了,這仇報的不過如此。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
抓住眼紗往眼部一綁,陸勝似笑非笑的問:
眼中閃過恐懼之色,林小棠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拼命撓,撓的滿手都是血肉。
「你陸勝!你怎麼沒死!」
將心裏的疑問直接說出來,這個人不是被燒死在牢獄了嗎?
怎麼還活着!
「怎麼,你很失望?!」
一腳踢在林小棠的膝蓋上,陸勝冷笑一聲,將其踹出一丈遠。
糜爛的大腿像一條破布一樣,垂落外翻,裏面的骨頭已經碎了,全靠皮肉相連。
林小棠疼的臉色慘白,她剛要大喊,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嘴巴。
一絲聲音她都發不出來,她無法理解這個惡人到底遇到了什麼奇遇,區區三年這個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強大!
「張大鵬是誰殺的!不說就死!」
「說了,也得死!」
他默默在心裏補充道。
此時,陸勝已然沒了耐心,他還要去試探試探那位宗師的實力,沒時間和她玩什麼遊戲。
「唔唔!」
林小棠點了點頭。
見狀,陸勝鬆開手掌。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聲音顫抖的說:「我父親殺的!」
「哦?」
他神情淡然,此刻的心境與當初截然不同。
「能不能放我一馬,我不想死!求你看着我腹中還有孩子的情況下,饒我一命吧!」
林小棠忍住身上的瘙癢和劇痛,清醒過來,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看着陸勝那冷冽的臉色。
不敢大叫,生怕這個人情緒激動,殺了自己。
同時心中生出悔意,她當初為什麼要招惹這個人,一想到那個一根筋的自己,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
「放你一馬?沒事,死不可怕,也就一下的事,過幾天,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下去陪你的,你並不是一個人。」
陸勝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看着這個男人離她越來越近,林小棠嚇的小便失禁,瘋狂的晃動殘破的身軀,企圖離這個魔鬼遠一點。
「你在害怕?別擔心,不疼的。」
陸勝笑着說完這句話,拔出背後的長刀,用力捅進此女的嘴裏,攪爛她的舌頭和喉嚨。
使其無法言語,他又伸出兩根指頭,猛的一戳。
噗嗤一聲。
林小棠「呀呀」的叫着,眼眶宛如一個血窟窿,兩行血淚流淌出來。
提起長刀快速揮動幾下,女人的臉上的血肉快速消失,漸漸露骨。
察覺到此人痛苦的掙扎,陸勝面色淡然。
長刀快如幻影,凜冽的刀風將這個人切得皮肉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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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想把此女丟到黑風寨中,讓那些如狼似虎的土匪好好「照顧」她。
但現在算了吧,他還有要事要做,在這賤人身上浪費時間幹什麼!
他與她的恩怨,就以死來了結吧。
面無表情的陸勝,不顧這個女人的掙扎嘶吼,伸出兩隻寬大的手掌,對準她的耳朵兩側,用力一拍。
噗嗤!
女人的臉面骨凹陷,混雜着血液的臉骨上出現許多裂痕,她瘋狂撓着皮肉的手掌垂落,了無生息。
人總要是為年輕時辦的蠢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勝覺得自己來的有點早了,不過事已至此,這樁恩怨就到此為止吧。
摘掉此女的腦袋,轉過身,無視背後噴涌的血流,他靜靜的說道:
「你看也就一下的事情,不疼的。」
撕下一塊爛布,將這個東西包起來。
身形一動,他踏着輕功重新返回林府,站在一間房屋的窗邊,一拳砸碎木窗,木屑紛飛,一顆醜陋猙獰的人頭被他投擲進去。
頭顱帶着血液砸在軟榻上,呼呼大睡的老者臉上。
「誰啊!」
撓了撓脖子上褶皺的皮膚,老者睜開眼睛,看到身旁有一顆腦袋。
模糊露骨的臉龐正對着自己,仿佛一張靜止的醜陋畫像。
一瞬間,老者眼眸瞪大,這個丑東西是什麼?!
仔細一掃,他看到一柄熟悉無比的簪子,那是他侍妾的!
他鬚髮怒張,從床榻上站起來,誰敢殺他的侍女!
侍女可還懷着他的孩子呢!
心頭怒意大漲,老者一頭白髮飄動,身子靈敏一躍,穿過木窗。
還沒待他落地,一道霜光閃爍,磅礴的刀氣精準的向他劈過來。
「先天宗師!」
老者臉色一沉,抽出一柄長劍,丹田處的真氣瘋狂的宣洩,明亮的劍身顫抖,發出「噌噌」音色。
嘩啦一聲!
手臂用力一划,劍尖處的劍氣斬開霜光,老者尋此機會,大步流星的往前跑。
看這架勢,他是想跑。
又是一道霜色的刀光橫劈過來,聲勢比上一次強大一倍!
止住步子,在地上留下兩條劃痕,老者提起長劍,鬚髮直起,丹田內的真氣一縷縷的被送到手臂處的經脈當中。
數道劍影揮射出去,劍影消散,霜光暗淡,仍然去勢不減的攻過來。
老者瘋狂後撤,肉疼的吞下一枚丹藥,急忙抱拳,大喊:
「閣下殺我侍妾,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老夫乃是天劍山莊的莊主張林天,你我二人貴為先天宗師。應該清楚,些許恩怨,對我們來說不放心上的。」
是啊,宗師之間只要不是天大的仇恨,他們都會採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對策。
畢竟對他們來說,練武到如此境界,太不容易了,要麼剩下的時間用來享受生活。
要麼用來琢磨技法,加強自己的秘技,再要麼就是嘗試問鼎極境。
時間本就緊張,哪有人那麼無聊,天天想着報仇,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陸勝眉頭一挑,丹田中的雄渾真氣快速流出,長刀猛烈一揮,一條比之前更強大的刀氣橫掃過去。
秘技:七殺刀——第三式!
鋒利的刀氣在空中極速划過,地面兩邊的青草被這些氣流刮的飛起,在空中碎成草渣。
面對如此強勁刀法,張林天面色一苦,這人是到底是第幾步宗師,刀法怎地如此迅利。
他的秘技已經連續動用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艱難破開此人的刀氣。
本以為這人的秘技已經用完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刀法等着他。
「閣下快快住手!老夫願意拜你為義父,任爾驅使,只求你繞我一命。」
老臉上沒有絲毫屈辱,張林天熟練的急吼一句。
武林之中的風氣,如果輸給別人,想活命,喊一句義父,說不定就能活下來。
憑藉此招,他屢試屢爽,魏國有二分之一的宗師,都被他認為義父,義母。
刀光的主人仍然沒有停下來,洶湧的刀氣遮蓋住,張林天身遭五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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