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從他白皙的脖頸一閃而過,一雙溢滿粘稠鮮血的手徑自從後面狠戾的朝那肌膚划過,撕裂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男孩的雙目還劇烈的睜着,裏面明亮的光線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黯淡下來。
原先挺拔的身姿朝前癱軟而下,而暴露在月光下的,是那個琥鉑色瞳眸的金髮少年。
他毫無表情的站在男孩的身後,眼神波瀾不驚,仿佛眼前的死亡的不過是一隻待宰的豬羊。
當殺戮養成習慣,那麼即便血腥滿身,卻依舊感不到絲毫的心緒起伏。
而那個孩子一定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結局。
一念之間,手起刀落,死亡便緊隨其後。
金髮少年只是閃露了一角,便迅速的淹沒在黑暗中。
四周再度安靜下來,甚至連同一開始的喘息聲都幾乎消匿了蹤跡。
唯獨地上越發流淌而出的鮮血,愈發濃郁刺鼻起來。
一襲白裙的女人站立在那幽深房間裏的牢籠之外,她的眼角已經逐漸開始溢出猩紅色的液體,慘白的雙手卻使勁的在牢籠外尋找着類似鎖扣的東西。
然而這個巨大的牢籠,卻好似沒有任何缺口,它就這般挺立在這個寬大屋子的中央,帶着濃郁的血腥氣和死亡的味道,席捲所有進入這裏的人。
一襲黑裙的少女此刻站在白裙女人的身後,她面無表情的注視這裏,腦海里的記憶卻翻江倒海的開始攪動起來。
明明似乎……應該記起了些什麼呢……
少女突兀的感到腦袋疼痛,明明是跟這裏有關的信息……
她卻記不起任何了。
&啊!「
突然慘烈的尖叫聲從籠子內傳來,白裙女人瞬間撲到了籠子上,她狠命的捏着那些冰冷的鐵柱,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
悽厲的慘叫聲,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低了下來,夜襲人非常清楚的明白,一個生命剛剛在他們的眼前匆匆消逝。
她雖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卻也心中暗自欣慰着那個聲音她並不熟悉。
但是,閻伽羅,你還活着嗎?
少女瞳孔收縮,身子快速的朝那個鐵籠靠了過去,她剛想和那個白裙女人一樣貼附過去,卻見裏面赫然伸出了一隻尖利的爪子,那隻爪子瘋狂的從鐵籠內穿插出來,一下子便掏進了白裙女人的心窩。
夜襲人無法想像,剛才若是她站在那裏,一定會閃避不過着猛烈的攻擊。
但也幸好,那不過是一具已經死亡多年的女屍,即便身子被掏空,也產生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而那白裙女人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着身體裏面的鐵爪,她詭異的扯起一個微笑,隨即慘白的手指按了上去……
&擦……「
骨頭斷裂的清晰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
猛烈的抽氣聲在這刻從不遠處的前方傳來。
&然不是我的兒子,那麼收拾掉一個也是好的。多死一個,便少一分危險。「
白裙女人突然笑容溫柔了起來,她似乎對於眼前同為閻家人的死亡,一點都不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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