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迷津低嘆:
&了痴傻之人之外,還有的便是一心尋死之人。」
最後幾個字敲響在夜襲人的心頭,她怎麼能忽略掉這個可能性。再者而言,若是那個女子生來便是如此慘澹,那麼尋死之心一定早有打算。
&着說。」
少女停頓了片刻,催促道。
冷迷津的嗓音帶着低沉,卻恰到好處的把當時悲涼的情景給勾勒了出來:
&個年輕的和尚最終也被那女子給剋死,於是方圓百里之外的人都把她當成了殺人無赦的妖怪,統統帶着自家的利器,想要打死這個妖孽。」
&那她死了沒?」
夜襲人好似不太關心這個女子的死活,她很平淡的開口,沒有任何實際性的疑問眼神,只是把自己的視線焦距在那條河流里。
&然沒打死,不然這沉屍河裏的屍骸是怎麼堆積起來的?」
夜襲人聽到這裏,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麼說來,這裏的屍骸是那個姑娘堆放進去的?」
冷迷津沒有做出肯定答覆,他接着說道:
&便是陰間的沉屍河,它呈現在陽間的也不過是一條正常奔流的小河而已。裏面不像現在這樣堆積着成千上萬的屍骸,只要到達了一定的死亡數量,它才會重返陰間,化為『沉屍』二字。」
&點意思。」
少女終於抬起了眼眸,她的視線凝固在身側男人的臉上,靜候佳音的聆聽表情。
冷迷津神色也緩和了下來,似乎說出一些話以後,精神放鬆了了些許。
&個女子啊,雖然死裏逃生,但終究被傷害的體無完膚,那些村民用火燒掉了她的茅屋,都興高采烈的以為燒死了這個妖孽。只需等到明天天明再來查看一下燒焦的屍體,便可以安安心心的繼續過着日子。卻沒想到……」
他停頓了片刻,才道:
&就是這一晚上之間,全村百餘口人,被她殺的乾乾淨淨,甚至連還在襁褓中的幼兒,也沒有放過一個。」
夜襲人皺了皺眉:
&乎太過狠辣。」
冷迷津搖了搖頭:
&也不過才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從幼年起便喪父喪母,想必從小被欺負凌虐的次數應該數不勝數,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待她極好的和尚,偏偏又在溫暖了她沒多久之後慘死,心靈必定是扭曲了的。」
夜襲人想到這裏,也以為然。幼年時期最容易烙在陰影,而成長的環境剛好是鑄成一個人性格的關鍵因素。
長大後若不是受什麼極大的刺激,是極為難以改變原來已經定型的性格的。
而那個姑娘,幼年起就被人用各種歧視的眼光對待,內心必定很受煎熬。或許那個和尚不出現的話,她可能依舊會被人欺負的很慘,但偏偏她在受到溫暖之後又再度失去,那麼便很容易把骨子裏的怨恨給激發出來。
每個人都是有脾氣的,這點夜襲人很清楚。
再善良溫和的人,也有突然爆發歇斯底里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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