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人嘟着嘴巴,看着冷迷津空蕩蕩的懷裏,心裏到底有了些不是滋味。
許良情定睛看去,閻伽羅身上的靈氣已經渡給了倪安然,原本破裂的魂魄口逐漸開始修復起來,雖然還有些暗淡,但起碼魂魄先前受到的重擊已經全部修復完全,眼前的倪安然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甦醒過來。
&事了,閻家小子的靈氣可不是蓋的,雖然這樣的舉動會損耗他自身的修為,但到底是娘胎里就帶出來的靈脈,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成巔峰狀態。」
許良情拍了拍身邊少女的背部,又看向臉色陰鷙的冷迷津。
看來某人心情不好,只不過剛才那一口在眾人面前親下去,應該就要有這樣的覺悟了吧……情敵果然是世界上最危險微妙的關係。
夜襲人的視線總不能一直注視着眼前空蕩蕩的空氣,她看了看閻伽羅的表情,又望了望冷迷津的臉色,覺得自己一時之間也插不上什麼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準備撒丫子走了。
&老頭,咱們回家吧,畢竟是海邊,我穿這麼一條單薄的裙子還真是冷呢……撤了撤了。」
少女哆嗦着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她朝老人的身旁靠近,使勁蹭了蹭他身上的毛呢外套,一副快要凍死了的樣子。
夜撕塵攏了攏自己的外套,又使勁把這個拼命往自己身上湊的小妮子推了推,他打了個哈欠,表情有些睏倦:
&兩天折磨死我老頭子了,你說我都到這個歲數了,還整天要為你操心,真是比你爹媽還費心,走吧走吧,咱沒什麼好看的了,接下來的事情讓年輕小伙子去處理,我們回家。等等……你扯什麼扯,這可是我的衣服,沒衣服關我什麼事情,放手!」
老人原本嘟嘟囔囔的聲音到後面越發拔高,他死命的拽住自己的外套,腳下健步如飛的朝前走去。
少女一蹦一跳的在後面追着,清脆的嗓音帶着濃濃的憂傷:
&爺……人家冷嘛……」
&你媽去。」
老人吐出四個字,繼續朝前跑。
&爺……我可是才剛剛活過來,你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我可是你們也加嫡傳的唯一血脈!你不顧慮我,也得好好顧慮今後夜家的傳承吧……你再不給我條外套,我就把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全給拆了!」
&就算給你外套,你也會拆,別給我唧唧歪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跑快點。」
老人壓根頭都沒有回,越發遙遠的嗓音穿透潮濕的空氣漂了過來。
「……」
夜襲人無語的跟在後面,她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幾人,總覺得內心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究竟是什麼呢……
少女歪着頭,鼻子一酸,如果是以前,迷津一定會眼神淡淡的從後面拋來一條外套,即便是毫不在意的神態,但手中的衣服卻是暖的。
她知道她不該心裏難受的,只不過……
習慣了長久的溫暖之後,即使是一絲絲的忽略,也足以另她內心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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