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地上的女鬼,哭的更是悽厲。
她一邊艱難的攀爬在地上,一邊拽着夜舒雅的褲子,嘴裏嗚嗚的似乎在喊着什麼,卻說得模糊不清。
夜舒雅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他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繼續詢問:
&說的清楚點。」
女子眼見男人蹲了下來,沾染血污的眼眶內突然精光一閃。
&說……」
依舊是含糊不清的語調。
&下男子!皆負心!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下一秒,女子驀然便用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屍體纏上了夜舒雅的身子,她只剩下半個身軀,身軀內的腸子和其他的器官都順着夜舒雅的身子滑落而下。
一股濃郁的腥氣,在這刻瀰漫在空氣中,刺激着他的鼻翼。
夜舒雅蹲着身子,此刻被這女厲鬼一纏,倒是笑了:
&我還真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個死法。」
話音落地,他果斷的把纏繞在自己身體上的厲鬼給拉扯了下去,隨即一腳踩上了女子還拖在地上的腸子。
&了的人,就得乖乖的,別整天想着去禍害別人。我說啊……你有本事就自個把那個負心漢給殺了,來殺別人算什麼東西!」
被丟棄在地上的女子聽聞這話,身子頓時一震。
她怨恨的抬起頭,看向身前的男人。
接着猛烈的嚎叫了一聲,再度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纏上去。
夜舒雅卻不會讓她得逞,他冷冷的把手術刀速度極快的捅進了女人的身軀。
在這一剎那,一道白光閃現而出,淹沒了他的視線。
女人的一生,速度極快的出現他的腦海里。
而殘留在的畫面,一直停頓在那個紅蓋頭被掀起的剎那。
貌美如花的新娘子,淺笑迷離,眼角眉梢暈染的都是幸福的羞澀。
她在那刻,堅信着,堅信着這個娶她的丈夫,定是白首一生之人。
夜舒雅垂眸,喚了自身的神智。
他突然覺得有些疲憊,在這個繁雜的人世間,明明有太多的傷害被掩蓋在深處,卻是他再也不想挖掘出來體會的。
再悽厲的厲鬼,也有最真實的過去。
他們,也曾是這個世上活生生生存的人。
只不過,死了之後,卻化作了厲鬼。
本就是可憐人……
地上的那灘血色,在女鬼被夜舒雅撕裂後,頓時煙消雲散。
房內,再度回到了先前的平靜。
只不過,在這刻,映入夜舒雅眼底的,是訣瑩慘白的面容。
厲鬼訣瑩只是側身看了眼那個還握着手術刀的男子,接着便重新閉上了那雙紅色的眼睛,再度沉默的回到了夜襲人的身上。
而那個封鎖住她魂魄的封印,在這刻重新啟動。
她再度沉睡進了夜襲人的身體之內,這也是訣瑩的宿命。
這一夜,窗外厲鬼匍匐的聲音,幾乎縈繞在夜舒雅的耳畔。
他第一次發覺,原來這世上的厲鬼果真只要有夜襲人存在的地方,就絕對會吸引數量龐大的戰營。
而他一夜未睡,單單廝殺的厲鬼就有上百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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