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伽羅找到聲源處的時候,見到的是冷迷津嗜血通紅的眼眶。
他跪在地上,摟抱着那個已經失去所有知覺的身體,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失了魂魄。
而閻伽羅的視線在觸碰到那個鮮血淋漓的嬌小身體時,不由也是面色大變。
他狂亂的跑了過去,從冷迷津的手中搶過那個已經喪失了溫度的身體,直至看到那張熟悉的小臉時,突然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起來。
&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仔細的觀察着少女的身體,由於失血過多,整個人的身上幾乎已經看不清哪裏是傷口。
唯獨胸口的大洞,是怎麼填補也填補不了的。
那裏空落落的缺失着一大塊血肉,裏面汩汩的液體微微一觸碰就能感受到那些粘稠的腥味。
而就在這刻,原先一直面無表情的冷迷津突然站起了身子,他的膝蓋上沾染的是夜襲人的鮮血,指尖卻在這刻猛然間爆發出凌厲的指甲。
原本的樣子在這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那些白色的絨毛仿佛在這刻終於掙脫了所有的束縛,蓬勃而又旺盛的從身體內部洶湧而出,那墨色的瞳孔也在同一時間溢滿了鮮紅。
銳利而又尖刺的獠牙透過嘴巴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裏面隱隱的充滿了蓄勢待發的暴戾。
&要做什麼?」
閻伽羅把少女的髮絲攏在腦後,靜靜的觀察着少女的生命跡象。
&飛機上,有下手之人。」
已經完全變身的男子,昂然屹立在一堆血泊之中。
他的眼角是嗜血的光芒,他的唇畔是致人死地的銳器。
&以,你是要把他們全部殺光麼?連同,所有的人。」
冷迷津微微頓了一下,卻沒有接下這句話,他徑自走了出去,沒有發現少女那突然間顫抖的小拇指。
閻伽羅對於冷迷津和夜襲人之間的血契太過了解,現今冷迷津依舊好好的活着,沒有任何衰敗的現象,說明襲人現在可能還殘留着生命跡象。
即便她的身子此刻已經冰冷,但是夜家一族的血液非同常人。
就如同他們閻家骨子裏沸騰的驅魔之血,若不是渾身化為黑土,便不會死絕。
冷迷津絕對明白這點,可是他的暴走在閻伽羅的預料之內。
任誰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怕摔了,放在嘴裏怕化了,護衛了這麼多年的人,突然間被人挖走了心臟,那份內心的痛楚或許可以暫時性忍受,但明知道兇手就在這架飛機上,卻不動手的就絕不是他冷迷津。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待到這架飛機降落,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人活於人世。
金髮少年嘆了口氣,他呼出口氣把自身的靈氣強行灌入少女的靈脈,沒了心臟的支撐,夜襲人吸收的靈氣就好像一聚便散的水蒸氣。
無論怎麼灌輸,缸子低端破了個洞,又怎麼可能把水給匯聚的起來。
他現在只能不停的輸送給她靈氣,維持她自身的那點殘存意識,以至於靈體依舊縈繞於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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