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雅面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抖動了幾下,他看了眼一旁異常淡定的念以凰,頓時感慨萬千。
果然是親生的啊……
兩個人面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簡白倒是沒有再說話,他似乎覺得夜襲人的話語非常有道理,倚靠着冷迷津的身軀就躺了下去,黑色的袍子微微向外敞開,露出了裏面森森的白骨。
他似乎不經意的便往裏面摸了摸,接着一甩手便丟出了一顆已經枯竭的心臟。
那顆心臟正好滾到了念以凰的腳邊,他垂眸一看,這顆心臟的大小顯然是從幼童身體裏挖出來的,而簡白的作法對他而言就好像是一日三餐的吃飯作息。
他已經沒有絲毫的罪惡感,只因為這是他最基本的食糧。
夜舒雅對眼前發生的一幕,直接忽略而過。
他一手攬住少女的肩膀,一邊嘀嘀咕咕:
&人,咱們不要去搭理他。簡白他現在已經乖乖躺在了迷津的身旁,你認真聽我說,一會啊,這裏會舉行開啟幽冥地獄大門的儀式。而當時,我們需要你……」
接下來的話語,全部淹沒在那無聲無息的口型中。
甚至連一旁站立的念以凰,以及就躺在兩人身旁的簡白也聽不清楚。
夜襲人認真的聽着夜舒雅的一番話語,裏面的內容有許多都是夜家的禁令,她也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作法。
而現今,她家的夜老頭卻指示她必須要按照那個步驟一步步往下做,很顯然這些事情都牽扯極大。
夜舒雅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將近說了約莫半個小時,良久才鬆開了攬住少女肩膀的一雙手。
他悠悠的舒了口氣,接着對夜襲人說道:
&現在還是先回床里休息會吧,一會等到天黑了,我會和念以凰一同過來叫你。記得當時,必須得按照我剛才所說的按照步驟行使下去,千萬記得!」
夜襲人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她的心頭此刻仿佛被壓上了一塊石頭,只覺得悶悶的幾乎快要窒息。
剛才夜舒雅說的一番話,唯獨一句是另她瞬間便寢食難安的。
他說:
&感受的到冷迷津的存在,但唯獨一點你必須注意,現在的他或許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呆在幽冥地獄裏如此之久的人,本性的邪惡會暴露無遺。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冷迷津化身為殭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吸食人血。」
&從來都不是乾乾淨淨之人。」
夜襲人對於這一點當然瞭然於心,但這麼多年經歷了過來,她從沒有見過他因為吸食人血而殘害別人生命。
冷迷津在她眼裏親昵又神秘,他千年的往事,從不曾提起過。
但對於當時的他們而言,現在才是最為真實的存在。
而夜舒雅話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要她提放着冷迷津。
即便在幽冥地獄裏找到了他,也必須時刻小心翼翼的戒備他。
因為恐怕當時見到的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守她一世無憂的冷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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