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確定命令後,船長收起玉盤,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你倒是一個字就解決了,一個合氣境後期再加前期,我拿什麼殺?」
「就憑飛舟上的十個初入合氣的廢物護衛?」
正在此時,其他兩艘飛舟上的船長傳來消息:
「連長老,接到三長老命令,要求我們三艘合攏為一艘,一切聽從你的指揮,不知您現在有何指示?」
聽聞此言,連長老眉頭舒展開了幾分,但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加上另外兩艘船,三十個合氣初期的護衛,恐怕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有沒有更穩妥的法子…」
正在此時,一陣喧囂聲傳到連長老耳中:
「不錯,這一拳打得漂亮!一招就搞定了,賞一個腰牌!」
「你這一組就不行了,拉拉扯扯,一點都不乾脆,沒有賞!」
聽到犁塵那肆無忌憚的歡呼聲,連長老透過船艙,看着甲板上正在舉行的「無限制格鬥」比賽。
他眼中閃過精光,心道:
「媽的,蟻多咬死象,小子,我就不信上千弟子,還收拾不了你?」
「傳我命令,你們飛舟與我平行,讓船上弟子跟護衛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連長老,搞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有妖獸上船了?」
「讓你們做好準備,廢什麼話?」
「是是是…」
半小時後,犁塵飛舟上的無限制格鬥比賽已經進入了尾聲,大多數弟子臉上都掛了彩。
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斷手斷腳,說起來都是同門。
有的還是親朋友好,手足兄弟,但為了利益,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犁塵也爽快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讓小藝,把腰牌里的貢獻點,全都撥給了獲勝者。
「竟然真的有…」
「謝…謝師哥…」
收到貢獻點的弟子們,原本還愁眉苦臉立馬喜笑顏開,對着犁塵連聲道謝。
那些失敗的弟子,正以怨恨的目光盯着他。
要是眼光能殺人,犁塵估計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看着他們無能狂怒的模樣,犁塵心念一動,靈力在指尖匯聚為點點金光閃爍,輕聲道:
「看樣子,你們這是不服?」
「我就在這,有誰想報仇的,隨時歡迎。」
「誰敢對犁師哥動手?先過我這關!!」
「就是,誓死保衛犁師哥,誰敢對他不敬,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誰知犁塵話音剛落,剛剛獲得貢獻點的弟子,足足有一半人,竟然自發的擋在他面前,組成了人牆。
速度之快,讓犁塵都是一愣。
其他弟子氣的破口大罵:
「他根本沒把我們當成人看,如此踐踏我們尊嚴,你們還護着他,要不要點臉?」
「放屁!臉才值幾個點數?師哥如此慷慨大方,他才是我們的再造恩人!」
「你們這群小丑,不過是嫉妒我們贏了罷了!」
同門師兄弟的罵聲,沒讓幾人退縮,反而讓他們更加堅定了護衛犁塵的心。
「欺人太甚,咱們一起上,弄死他們,平分貢獻點!」
「平分貢獻點!」
然而,話是這麼說,口號喊得震天響,卻沒一個人敢向前走一步。
畢竟選擇保護犁塵的人不在少數,足足有半數,還是剛剛戰鬥勝出的人。
實力比起他們這些失敗者可是強了不少。
看到這般戲劇性的情況,犁塵也是哭笑不得,心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古人誠不我欺。」
(誠不我欺與誠不欺我意思相同並非錯字,與時不我待成語類似,屬於古語賓語前置句。)
「轟隆隆!」
「怎麼回事?!」
「難道撞山了?」
正在兩波人劍拔弩張,卻都不敢動手,局面僵住的情況下。
飛舟兩邊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伴隨着劇烈的左右晃動,地動山搖,宛如地震。
等「地震」消失,所有人穩定下來,定睛一看,卻只見不知何時,剛剛分開的兩架飛舟船舷跟這架飛舟兩翼連接在了一起。
另外兩架飛舟左右艙門已經打開,站在最外層的便是十多個魁梧的內門護衛,他們手上拿着已出鞘的武器。
跟在他們身後的弟子也都是如臨大敵一般,面色嚴肅,肌肉緊繃,做好了戰鬥準備。
「上!」
只聽到兩邊飛舟內傳來一聲命令,在護衛的帶頭下,所有弟子跟着一窩蜂了湧上了犁塵所在的飛舟。
上千人突然都出現在一架飛舟甲板上,稍微顯得有些擁擠,增加的重量,連帶着三架飛舟都往下沉了幾分。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都放在了犁塵身上。
「哥哥,他們來者不善,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看着這樣大的陣仗,小藝都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擔憂地問道。
犁塵倒是面色如常,面對眾人「欲吃人」的視線,他熟視無睹,毫無壓力。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炮灰,真正的主事人還未現身。
「我…我這就平分貢獻點!棄暗投明!別殺我!」
「我也是…」
那些保護犁塵的弟子看到這般情況,逐漸開始動搖,從第一個人開始,馬上第二個,第三個,直到全都投降。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
剛開始還喊着誓死保衛犁塵的人,投降的速度也是最快的一個。
片刻之後,犁塵身邊的人,又只剩下了小藝一個。
「這群忘恩負義,反覆無常的畜生!那黃老頭倒是說得很對!對付他們,那就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小藝看着那些投降的弟子,氣得小臉通紅,嘟着嘴罵道。
犁塵聞言,伸手摸着她的柔夷,毫不在乎道:
「小藝,你這就不懂了吧,比如某種運動,不就是要多點波折,反覆才好玩嘛,一條道直通到底,多沒意思。」
「哥哥你…說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你還說這些話?」
小藝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反應過來後,那是哭笑不得。
不過被犁塵這樣一鬧,她心裏的緊張倒是一散而空了。
正在此時,連長老突然從天而降,站在犁塵面前,義正言辭地呵斥道:
「犁塵!你雖然身為劍衛,有先斬後奏之權,但我萬劍宗身為名門正派,歷來講究一個人人平等。」
「你奪人腰牌,侮辱同門,竟然還把長老貢獻點肆意平分,你哪來的資格?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弟子們,你們說,他該不該死?」
犁塵聞言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連長老這般說辭,是在幫誰。
他揚了揚手上還剩下的腰牌,故意大聲道:
「對啊,面對我這樣的「侮辱」,你們覺得我該不該死?」
「我這貢獻點貌似還有點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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