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犁塵面具之下的容貌,幾位執法堂長老面面相覷,似乎沒有想起來面前這人是誰。
「小子,什麼狗屁公道?這個世界,誰拳頭大,誰公道越大。」
「敢在我們面前談什麼公道,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聽着他們的話,讓準備好好「裝個逼」的犁塵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意外,執法堂內燈火通明,可不存在看不到的情況。
為了讓他們清楚看到自己,犁塵還刻意站在了燈光下。
就差沒把,「我是犁塵,我回來復仇了」這幾個大字刻在腦門上。
結果是僅僅過了三天時間,他們就把自己忘得乾乾淨淨。
或者說,每天在他們手上屈打成招,私刑逼供的「秉公執法」實在是太多。
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又怎麼會去記得其中一兩件事的主人公?
「看來,有必要為他們加深一下印象了。」
想到這裏,犁塵掛上了玩味的笑容,對着他們輕聲道:
「死不死的咱們先另說。」
「按你們的意思講,只要我拳頭夠大,也能讓你們體驗一下這樣的公道,對吧?」
「小子,找死!」
聞聽此言,其中一位火紅色頭髮的執法堂長老,忍不住火氣,身上靈氣暴漲,緊握雙拳,沖向犁塵。
「砰!」
伴隨着一道沉悶的響聲迴蕩在院內,只看到還沒接近犁塵三米之內,這人怎麼來的,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狠狠地撞在牆上,生死不知。
「你…你剛剛看清了麼?權長老可是淬體七重!」
「是腿!不對,是拳…」
「我什麼都沒看到…」
僅僅只是一招,犁塵便廢了一位淬體七重的存在。
更恐怖的是,其他人甚至都看不清犁塵什麼時候出的手。
他們隨即明白,犁塵不是羊入狼群,而是虎入羊群。
但依舊有人伶不清,或者說不願相信犁塵這麼年輕就能這麼厲害。
「諸位同道,這小子剛剛身上連靈氣波動都沒有,一定是用了什麼秘法,才能做到。」
「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怕他作甚?」
「大家一起上,滅了他!」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只要有人敢站出來帶頭,這些原本被震懾住的長老,又重拾了信心。
對此,犁塵也很驚訝,滿頭問號,不自信的對小藝悄聲問道:
「我看起來,真的很弱麼?」
「誰敢說哥哥弱?我這就去割了他的舌頭!」
「那他們這是…」
犁塵話音未落,剛剛被他救起來的年輕弟子也拖着受傷的身體,毅然決然的擋在了他面前。
「前…前輩,你們快跑,他們人多,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我來拖住他們!」
「不是,哥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不過了?」
(蝦看電腦表情包)
看着傷員都「看不起」自己,犁塵不禁在內心反問。
那些執法堂長老,看到年輕弟子膽敢對他們亮武器,越發怒不可遏,大罵道:
「小畜生!你想幹什麼?也想學那個畜生犁塵背叛師門麼?」
「還跟他廢什麼話,把他們一起廢了,正好拿去餵養靈獸!」
「好!」
「呼呼呼!」
他們話音剛落,身上靈氣翻湧,從四面八方攻向犁塵三人。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小貓!」
「翁!」
犁塵一聲怒喝,催動滅蟲劍法,氣種內靈液頓時少了一半。
他揮手平舉,隨意划過。
那門板大小的巨劍隨之而來,綻放出刺眼的金光,在空中橫掃而過。
掃垃圾般將這些執法堂長老全部砸到牆上。
「砰砰砰!」
「噗!」
面對這一招「樸實無華」的劍法,他們毫無抵抗之力。
紛紛口吐鮮血,氣息萎靡,顯然受了重傷。
「好…好厲害…」
僅僅一招就能把這群高高在上的老畜生打成重傷。
看得年輕弟子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前…前輩,不對,你是…是,犁師兄?!」
年輕弟子轉過身來,正要感謝犁塵,在看到他臉的時候,再度驚訝出聲。
而犁塵在端詳過年輕弟子臉之後,突然皺起眉頭:
「你小子,在遊行的時候,也罵過我一句『畜生』對不對?」
「這…犁師兄饒命…我那時也是無知。」
年輕弟子聽到這話嚇得面無血色,連忙求饒。
「看你說的,我這人寬宏大量,哪有那么小心眼?怎麼會殺你?」
「去內堂,把剛剛污衊你的畜生給我抓過來。」
年輕弟子聽到這話,心裏有一萬句「草泥馬」刷屏。
這還不叫小心眼?自己身受重傷,去抓一個滿狀態的師兄,不是找死?
要不是確實打不過犁塵,他真想亂刀砍死…
興許是看出了年輕弟子的顧慮,犁塵也不廢話,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把法劍,交到他手上。
「就說我請他出來,敢不來,就猶如此劍!」
「啪!」
犁塵運轉靈力,不過施展了八成力量,竟然直接將法劍生生掰碎。
「別,不用請,求犁師兄饒命!」
早就注意着前院局勢的長老之子,在法劍碎裂的那一刻,他脊梁骨也跟着碎了。
他很清楚,在負隅頑抗,沒有任何意義。
自己綁着手,一步一叩首的跪在犁塵面前,口稱饒命。
看到長老之子態度這麼好,犁塵還挺意外,正想開口,卻注意到,眼前之人容貌有幾分眼熟。
根據記憶中的比對,這人好像並未對自己出手,但他名字是…馬玄。
「馬玄,tmd是你?」
「狗日的,就是你這小逼崽子,敢偷我銀兩!」
「啊?犁師兄您就是那神秘人?!」
「我靠!早知道是您,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您的銀兩啊!」
馬玄也傻眼了,他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犁塵與神秘人,身形確實是九成九相像。
要不是面具遮擋,如果是親近熟悉之人,肯定憑藉身形就能認出來。
「犁師兄饒命,您要多少銀兩,不對,是靈石,要多少,我賠多少…」
知道是犁塵之後,馬玄為了小命,也不得不肉痛的說道。
該怎麼收拾馬玄,犁塵倒還真的犯了難,第一,馬玄在幾天前並未傷害自己,只是遠遠看着。
第二,馬玄雖然偷了自己銀兩,但小藝早就已經十倍奉還了。
自己可是有原則的人,怎麼能欺凌弱小?
於是,在深思熟慮後,犁塵眼中精光一閃,拍了拍年輕弟子肩膀:
「公道我給你討來了,現在他是死是活,你們之間的事啊,完全由你處置」
「馬玄,我這人怕麻煩,不喜歡什麼事都親自動手,你應該明白我什麼意思吧?」
「懂!請犁師兄放心…」
馬玄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等着死亡降臨。
犁塵也沒在管他們,而是來到「肉堆」面前。
這次,倒是有人終於能認出犁塵來:
「不…不可能…」
「那天錢執事明明將你廢了!」
「喲,袁長老,勞您費心,居然能記得我,就沖您這份上心勁兒,這就給你來個痛快。」
「你…」
「哧!」
犁塵說到做到,隨手撿起地上的法劍給他來了個痛快。
袁長老也就是押送犁塵的兩位長老之一。
廖,袁伏誅,犁塵感覺到腦袋清明了許多,仿佛夏天猛灌了一口冰可樂下去,透心涼,心飛揚。
他突然有種預感,在這種狀態下修煉,一定能事半功倍,獲得更高的睡眠評級。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雲巧巧的驚呼聲:
「來人啊!有人被殺了!」
聞聽此言,犁塵嘴角微微上揚,又緩緩戴上了面具,心道:
「餐前小點是不錯,但正餐才是重頭戲,接下來,該試試第一道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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