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長坂坡。
曹操事先派出的斥候讓曹仁暫停南下的步伐,擔心曹仁前軍孤軍太過深入遭受危險。
所以就讓曹仁前軍在長坂坡駐紮等待與曹操大軍匯合之後,再做打算。
由於太過無聊,這個時代沒什麼消遣的玩意兒。
王權就讓張遼去砍了幾根成年老竹做了一副麻將。
長坂坡王權的營帳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曹仁、張遼、糜貞、王權四人湊一桌打起了通宵手搓竹麻將。
甘夫人則是在糜貞的後面一邊奶孩子,一邊教糜貞出牌,就算頂着黑眼圈也沒去睡覺。
自打那晚糜貞吃了王權的烤肉之後,想着跑也跑不掉,既來之則安之吧,能活一天算一天。
「八條!」
糜貞打得一臉懵逼,「姐姐,你快看看我這個叫牌沒呢?」
她也不知道咋打的,一晚上把身上的盤纏輸乾淨了不說,還倒欠王權三百六十五兩銀子,就連頭上的玉簪子都輸出去了。
他們打得還不算小,一隻雞算做一兩銀子。
旁邊還有毛筆寫在竹簡上用阿拉伯數字計數誰欠誰多少個雞錢,不過這個計數方式被王權叫做(富貴數字)。
反正沒人知道叫阿拉伯,咱用來贏錢,他又叫做王權富貴,叫做(富貴數字)也不為過吧。
聽到糜貞的話,甘夫人仔細的掃了一眼桌面上出過的牌,然後面露尷尬道:「你,你這叫不起了,他們把你要的牌都打完了。」
此時,曹仁手裏握着一副清一色叫牌了的筒餅,單調四筒就能胡牌,尾巴也就剩最後一張可摸的牌了。
這會兒糜貞打了牌,就到他這個下家摸牌。
只見曹仁將盔甲丟在一邊,神情嚴肅,滿頭是汗,他咬緊牙關伸去摸牌的手都是發抖的。
這架勢一旁的張遼清楚,當年曹仁跟着曹操來打他的前任主公呂布的時候都沒那麼緊張。
可不是嘛,他張遼打到現在只輸了八十九兩銀子。
而曹仁旁邊的富貴數字上面已經欠王權997兩銀子了。
在王權以及眾人的注視下,曹仁閉着眼眸,緊張的伸手摸起了最後一張牌。
下一秒。
曹仁眼眸一亮,睜開雙眼。
嘴角上揚。
「是四筒!」曹仁看也沒看,僅僅是憑藉着摸竹牌上的感覺喊出了這個讓他激動的牌。
砰!
他用力將牌翻來砸在桌上,朗聲大笑:「胡了,清一色!!!哈哈哈哈,承讓了各位!」
張遼、糜貞面色鐵青。
唯獨王權眼尖的發現了不對勁:「你這好像是五筒吧曹仁將軍。」
此話一出,張遼與糜貞立馬全神貫注的看向曹仁剛才摸的那張牌。
兩人本還是鐵青的面色,瞬間眉開眼笑。
「哈哈哈哈哈,將軍你炸胡!還得是先生眼力見好,給錢給錢!!!」
「你們曹軍真不要臉打仗玩賴,打個麻將也玩賴?哼!給錢!炸胡付清一色的錢啊」
聽到張遼和糜貞的話,王權笑笑不說話。
此刻,曹仁一臉黑線的把牌推了:「誰玩賴了吾堂堂一個將軍,這點錢會付不起?等大軍匯合丞相發了功勞錢我再結賬,不打了不打了!」
「我還有事得去巡查軍隊,你們自己打!」
曹仁轉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腳步有三分踉蹌,還帶七分頭重腳輕。
再打下去真就要回許昌賣房了。
先生也太強了,前兩日敵將趙子龍在長坂坡殺了個七進七出我都不帶緊張的,今日先生在這殺了七進七出,差點沒把我殺回老家。
可張遼看到曹仁走了,心裏不禁吐槽一句。
安營紮寨的排兵佈陣都是先生幫忙安排了的,曹仁將軍就是玩不起想跑
「喂,你打不打?」王權見曹仁走了缺個人,他的視線便落在了眼圈有些黑的甘夫人的身上。
她應該學會了,抱着孩子在這看了一夜都不帶休息的。
甘夫人看着贏得盆滿缽滿的王權,連連搖頭蹦出一句:「我沒錢,不打的。」
「你有孩子啊,算你的阿斗值二十五兩銀子,來不來?」王權手指在桌面來回輕彈。
甘夫人:
「不打!」
甘夫人抱緊了懷中的阿斗連忙搖頭,滿眼都溢出着機靈。
我的孩子哪就值二十五兩銀子,起碼得一千兩嘛。
王權知道,今天這局麻將算是打不成了。
自己贏得盆滿缽滿,再打下去就不禮貌。
「糜貞,看你欠我的錢也沒能力償還,不如幫我」
糜貞雙手緊了緊自己的秀服:「你想幹嘛。」
「幫我打工。」王權一本正經的說道:「每日幫我干點雜活,洗洗衣裳,燒洗臉洗腳洗澡水啥的,反正我有需要的雜活你都得干。」
「每日就算你一兩銀子,別說我不夠意思了。」
「嘶聽着還不錯嘞,外面的丫鬟每日才十文錢,我就能得一兩銀子。划算划算。」糜貞還在糜家沒跟着劉備跑時,就雇過丫鬟。
她知道行情,當即就點頭應下:「好!我答應你!」
「貞妹,你欠他可欠了不少。」一旁的甘夫人小聲的提醒了糜貞一句。
「多少?」
「整整三百六十五兩,你要幫他干差不多一年的活。」
「啊?!!!」
「嗚嗚嗚我不賭了,再也不賭了」
「」
糜貞現在才知道「勸人入賭,如殺人父母」這句話的真諦,才打了一整晚就把自己賣了。
她在糜家嬌生慣養這麼多年,一點活都沒幹過。
哪怕被哥哥糜芳、糜竺逼迫嫁給了劉備也沒幹過什麼活。
嫁給劉備這些日子一路都在奔波,所以她與劉備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
想不到她一介諸侯的夫人,今日竟要淪落到給區區一個無官無職的青年幹活?!
「先生,趙子龍那傢伙居然活過來了!!!」
張遼剛聽到帳內有動靜便瞧了一眼,看見趙雲醒來後,他立馬跑來告訴了王權。
聞言,王權一推倒自己的麻將,慢悠悠的起身朝大帳走去。
趙雲這麼快就活過來了?
「文遠等等。」王權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張遼。
而後在其耳邊耳語了片刻後,張遼不明不白的點頭,王權這才進入帳內。
剛入內。
隨軍軍醫那日給趙雲包裹的草藥味道撲鼻而來。
直到看見生龍活虎的趙雲,王權頓感不可思議。
用朽木板子臨時搭建的草床榻上。
映入王權眼帘是身體被白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趙雲,手腳雖然被捆着,
但很明顯的能看出要是再來晚一點,那手指粗的繩子就要被趙雲給崩斷了。
王權有些驚訝。
這傢伙是什麼體質,也太能扛了吧。
致命的傷,僅僅一兩個晚上就能這樣活動了?
王權都不得不感嘆一句,這些古代武將身體真好。
這要是換了自己,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真是醫學奇蹟。
「活過來了?」王權還算冷靜的背着手對趙雲問話,「都還以為你救不回來了。」
他對趙雲的距離還算遠。
身旁有張遼作伴,就算殘血趙雲意外彈了起來也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生命安危的問題。
「是你!亂臣賊子!」趙雲僅一眼便認出眼前的王權,旋即跳下床榻怒目而視:
「是你陷我於不義!」
「我趙雲一生光明磊落,若不是你讓這敵將張遼助我,翼德將軍也不會咬定我投敵!」
還不等王權開口回應。
一旁的張遼手握長刀擋在了王權的跟前,忍不住吼道:「手下敗將,還想嘗嘗先生的劍嗎?你有幾條命送死!」
手下敗將?
張遼的話把趙雲說得有些愣。
「你是真看不明白還是假看不明白,張飛那傢伙從林中殺出時就朝你去了,陷你於不義的事情,關先生何事?」張遼那天可是實打實的當事者。
他本來還對趙雲有些好感,沒想到一醒來就亂誣陷人。
把王權當大腿抱的張遼忍不住按照之前王權教的話騎臉輸出了。
「張飛殺你時若不是先生叫我助你,你早就死在長坂坡下了!」
「若不是先生手下留情不忍殺你,冒着被上頭發現的風險救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敵將,你趙子龍已死第二回了!」
「現在活過來不感謝先生,反倒打一耙說先生陷你於不義?」
「還虧先生把你當做長坂坡七進七出忠心護主的好男兒!」
「你簡直就是無恥敵將!!!」
張遼的一頓輸出,
讓趙雲一時間還有些腦瓜子嗡嗡的,半天都崩不出一個字。
本來還是白臉俊郎的趙雲,此時臉色都明顯的被說得有些發紅。
王權見狀不禁暗道一句。
好好好。
想不到張遼這個悶葫蘆的即興演技還挺炸裂。
這就把趙雲給唬住了,晚上加烤肉。
看來剛才自己在帳外讓張遼記的台詞沒白費。
至於為什麼要張遼說?
當然是這些話自己說出來就沒有旁邊人說出來有感覺,做事就做好事不留名被人曝光才能俘獲人心嘛。
看趙雲正愣神,王權知道該到自己表演了。
只見背手的王權轉過身去,看着帳外藍天長長嘆了一口氣:「罷了文遠,」
「我與子龍將軍只不過是萍水相逢順手而已,談不上什麼救與不救。」
說着,王權就要離去,但就在要離開時他又回眸故作坦然的叮囑了一句:「對了,子龍將軍切記勿要在軍中隨意走動,這不是劉備帳下,也非故人公孫瓚那裏,這是曹營」
「等養好傷,就隨你去吧。」
張遼和王權這一唱紅臉一唱白臉的,直把英勇蓋世的趙雲都整羞愧得抬不起頭。
這人對自己有恩,自己竟這般看人實屬不義,這不是他趙雲的為人作風。
他做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
想到這,趙雲抬頭看向就要離開的王權,當即下跪拱手道:「恕在下方才頂撞恩公,多謝救命之恩。」
「敢問恩公可是識得趙雲?」
趙雲語氣誠懇,完全沒有做作的樣子。
見狀,王權這心算是落下了。
咱嘴上雖說等你養好了傷隨你去,不過樂不思蜀思烤肉的阿斗可是在這。
你也不想阿斗在這齣什麼事吧?
不想?!
那就來當咱得保鏢。
「常山趙子龍,早年是公孫瓚帳下白馬義從的佼佼者,善於衝鋒陷陣,後來機緣巧合跟了劉備,不過職位不高吧?」
王權回眸過來望着跪在地上的趙雲, 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高人架勢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
趙雲瞳孔猛縮。
他清楚自己不論是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里,還是在劉備的帳下一直以來都職位不高,並且名不見經傳。
從未有過機會出頭,更不要說有人會記住自己。
可恩公為何對自己底細這般清楚。
「別亂想了,我早年稚嫩時與你打過交道,如今大了你也就不記得我了,權當我們是昔日老友。」
王權當然是胡說八道,他現在才剛滿二十,趙雲比自己還要大得多。
說是稚嫩時與其相交的老友,也能讓其在恩公這層嚴肅的關係里放下幾分戒備。
說罷,王權就要走去伸手扶起趙雲。
可趙雲倔脾氣就是不起,「拜謝恩公救命之恩,子龍當銘記在心!」
想他漂泊半生,在公孫瓚帳下不得重用。
在劉備帳下也未得重用,只是區區一介騎兵小將連牙門將都算不得,張飛關羽更不把他當回事,自己孤身救少主不得半句好話反被自己人張飛誣陷。
可眼前人卻能將他銘記,身為敵人還救下了他。
趙雲心中能不感動?
只是他現在有主之身,投不得王權。
話音未落,趙雲硬是給王權來了個響頭。
聲音清脆。
「來世做牛做馬這種話趙雲說不來,我只信此生不信來世,若恩公不棄,趙雲自甘護恩公左右報答救命之恩,等到他日再遇原主劉備我再自行離去。」
看到這一幕,王權心裏暢快多了。
趙雲沒白救。
「悉聽尊便。」王權淡淡的開口回應,
說話間,他伸手將跪在地上的趙雲扶起。
「還有,以你的身份近日在曹營多有不便,龍膽銀槍與你在長坂坡是殺出名的東西,我先替你保存好了,等日後時機到了我再還與你。」
「武器我會叫人給你配備一柄暫時用着,會使刀劍否?」
對於王權的做法,趙雲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起身拱手道:「刀槍棍棒長戟短戟樣樣精通,但我師承童淵先生使槍最出色。」
「成。」
「對了恩公,趙雲乃是敵將,長坂坡一戰與曹軍有過碰面決鬥,暫居曹營趙雲不想給恩公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恩公幫在下置辦武器時能否再多準備一副面具。」
當下只能如此。
暫居曹營不僅有機會還恩公的救命之恩,還能暗中庇護少主與兩位夫人。
聞言,王權都答應了下來之後,便離開了大帳。
想不到趙雲這傢伙考慮得還挺全面。
戴上面具。
再給他配一柄武器,當然武器肯定是不能給他配槍,配把刀劍即可。
龍膽銀槍長坂坡一戰之後,這種類似的武器在曹營實在扎眼。
等日後出現保命危機,再讓那柄神威無比的龍膽銀槍出世還給趙雲助自己一臂之力。
趙雲和他的武器都在自己身邊,也就當一張自己藏在身邊的底牌吧。
曹操帳下派系繁多,會內鬥搞陰謀詭計的人更不在少數。
張遼立了功得順勢而上讓其快些身居高位自己在曹營也能有個幫手。
身邊留有趙雲即可,尋常人近不了身。
之所以要步步為營,自然從他王權被諸葛亮趕盡殺絕被迫入了曹營以後,讓他懂得了一個道理。
誰都要信,也都不要信。
想要安穩步入巔峰,不僅僅需要打擊外患,內憂也是要處理的。
走到大帳外。
張遼跟在王權身旁一路驚嘆咂舌,「先生,你怎如此神機妙算?」
「你是怎麼料到我配合你說那番話以後,趙子龍會態度轉變?」
聽到張遼的問話,王權淺淺笑了笑,閒着無聊也饒有興致的給其分析了起來:「趙雲此人忠義,但他也並非愚忠之人。」
「此話怎講?」
「他懂得如何叫恩,如何又稱為義,那些話也只能對趙雲有作用了,若是剛才聽那番話的人換做張飛」
「換做張飛又會怎樣?」
「你等着被捅一萬個窟窿眼子吧。」
王權也沒想到自己穿越前,喜好研究歷史兵法、排兵佈陣及戰術心理的習慣竟然能用上。
一旁的張遼細細品嘗這話和剛才那番操作,越品張遼越發感到不明覺厲。
先生謀略果然深不可測。
還未與敵方纏鬥前就已經把敵人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若自己是先生的敵人,恐怕
想到這裏,張遼不敢想了。
從此刻起,他的心中更是狠狠下定了一個決心。
自己腦子不那麼精明,那就抱緊先生的大腿。
准沒錯!
「先生!先生等等!我老家有位表妹」
等到張遼回神過來時,
王權已經坐在奶孩子的甘夫人面前吹水了,一邊忽悠嬌滴滴的甘夫人晚上打麻將,他還不忘使喚一旁口頭簽了一年賣身契約的糜貞幫自己洗衣服。
「我,我真不會打」
「沒事兒,晚上我依着你咱打小一點,一兩銀子就算兩隻雞錢,就算你輸了我興趣心情好了就不收你錢」
「真的?」甘夫人白芷的臉蛋上,掛着一對睿智的雙眸。
「比真金白銀還真,再說了賭這東西誰能保證天天贏?你說是不是?」
「是有幾分道理,」甘夫人水汪汪的眼睛提溜一轉過後:「那晚上試試?」
「試試就試試。」
數日後。
長坂坡下。
迎來了黑壓壓的一片大軍。
幾乎一眼望不到尾。
能望到的就是那漫天飄揚着龍飛鳳舞的曹字黑旗。
飛天沙塵。
數不清的黑甲騎兵、步兵、輜重兵前仆後繼。
他們身上無不散發着壓人的死氣,整個行軍矩陣就像寫滿了生人勿近一般。
其中的中軍大旗之下。
是一名身形魁梧如牛虎、面色冷厲的大將穩噹噹的騎在赤色戰馬之上,此人便是許褚。
而他的左側身前的黑馬之上則是一位個頭不大的男人,他狹長的面容嚴峻留有長須,眼眸銳利,身披黑色棉袍,腰佩青釭劍,
整個人看着個頭不大,但卻是威風凌凌似有種走盡千帆磨礪出來的威勢。
此人便是這個偌大軍團的精神領袖·曹操曹孟德。
他身後是夏侯惇、以及各謀士程昱以及將領們。
「曹仁將軍的營地規模好生規整!」到達長坂坡處,眼看着前面不遠就是曹仁前軍的駐紮地,許褚冷不丁的崩了一句。
許褚的話讓眾人都不禁抬眼仔細觀望了起來,連曹操也是同樣。
數秒後,曹操身後的程昱面露驚訝情不自禁道,「東南西北高處皆有哨兵,安營紮寨處地勢甚好,有西流有石樑,東流過天封繞摘星嶺,退可防進可攻。」
「不僅駐紮地勢好,而且光是憑肉眼可觀曹仁將軍軍紀規整有素,訓練有章有法,軍容雄壯,這完全能比得上丞相的精銳虎豹騎營的軍容了,甚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不到數日不見,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
「文和,你看怎樣?」
混跡與曹營內部外系親枝都靈活的程昱,也喜歡找賈詡吹水談話。
可賈詡卻很少給出自己真正看法,一般都是模稜兩可的回答。
「正如你程仲德所說。」
賈詡面上雖風輕雲淡的回應一句,可心底里早已有了其他想法。
這哪裏會是曹仁之智,曹仁雖也精通擺兵佈陣選駐紮攻防之地,但其手法始終中規中矩。
而此番傑作,必定是出自於曹仁背後那位隱士之手。
不過當下大軍集結,恐怕此人露面得被丞相帳下的嫡系與士族派系盯上吧。
若真有此人,那自己儘量與其避而遠之,以免引火燒身殃及池魚。
「曹仁怕不是和諸葛村夫打了幾仗,偷學到其軍紀要領了吧?」一旁的夏侯惇觀摩了陣勢之後止不住的驚訝。
「真不可思議,曹仁這傢伙以前不是這樣的,換做之前,他這傢伙要打了這樣的大勝仗,不得收攏周圍豪強土匪的酒肉擺上三天三夜的酒席才肯罷休。」
「頻頻攻城拔寨打勝仗就算了,現在連勝仗過後都沒個驕兵樣?真是奇怪」
狗鈤的曹仁,趁老子不在偷偷努力了吧,真他娘的氣人。
卷你大爺
聽到程昱幾人的交談,曹操微微眯着雙眸,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得他相助,如得千軍萬馬。」
「如此要好的駐紮地勢,這般軍紀軍容,放眼天下有多少諸侯將軍有這等手段。」
「終於能見見我的大功臣了!!!」
曹操這話直接讓夏侯惇不太平衡的緊了緊馬繩。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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