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於晝夜 第74章 互相吃醋

    「嗯什麼,溫聿風的外婆是你的病人?」

    「我是管床位的。」

    「他不找你們上級醫生,找你聊他外婆病情?」

    秦棠解釋:「上級醫生去吃飯了,他可能找不到人,才找我。」

    他靠得很近,留給秦棠的空氣都稀薄了不少,她的手都不知道放哪裏,才幾天不見,好像又有點距離感。

    果然情侶還是得見面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異地情侶處着處着就淡了。

    「除了聊他外婆的病情,還有聊其他的麼?」

    秦棠如實回答:「沒了。」

    張賀年的視線無聲無息,喜怒不明的,像是光透不進來的深海,窺探不了,他好像挺在意她和溫聿風來往的事,雖然知道他們是醫生和家屬的關係,再沒其他關係。

    秦棠怎麼想的,他清楚,溫聿風怎麼想的,不確定。

    都是男人,男人有時候心思是很齷齪的。

    也有可能是佔有欲在作祟,他的佔有欲很強烈,有個周楷庭都夠他吃一壺了,還來個溫聿風。

    「要是沒有我,你會喜歡溫聿風這種類型麼?」

    「不會。」秦棠眼睫微顫,「沒有你想的那種情況。」

    「你就不一定了。」

    張賀年剛想說她乖,就聽到她下一句,問她,「我怎麼不一定?」

    秦棠不願意說,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瞎吃醋,明知道他來醫院是因為葉老爺子,不是為了葉繁姿。

    炎炎夏日被打翻在地上的氣泡水,一會就被灼熱的陽光蒸發乾淨,留下又黏又澀的痕跡。

    她的不舒服,只會持續一會,跟氣泡水一樣,很快會蒸發乾淨。

    「沒什麼。」秦棠悶悶的,「你要走了嗎?」

    「別轉移話題,說清楚,什麼叫我不一定。」

    秦棠不喜歡他那麼嚴肅,明明剛剛他和葉繁姿在那說話,都沒注意到她,還是溫聿風喊了她一聲,他才反應過來。

    在感情里的男女遇到事都不太理智。

    除非不愛,才能做到時時刻刻保持理智。

    「這幾天你是不是經常和葉繁姿見面?」

    他解釋,「今天不是見她,是見葉老爺子。」

    「」

    張賀年勾了勾她下巴,「和溫聿風聊得開不開心?」

    「沒有聊天,說的是正事。」

    「我和葉繁姿說的是她爺爺的事,除此之外,沒有關係。」

    「哦。」

    「哦什麼。」

    「就哦。」

    她父母沒離婚之前,她是被寵愛長大的小公主。

    那會張賀年沒見過秦父幾次,倒是知道蔣老師的脾氣,蔣老師雖然嚴厲,但很疼秦棠,一方面培養秦棠,一方面又寵秦棠,秦棠要什麼都有。

    她是獨生女,蔣老師也不打算再要一個,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她。

    張賀年那會很羨慕蔣老師和秦棠母女之間的相處氛圍,他不止一次羨慕秦棠。

    一直到秦父和張徵月的事曝光。

    秦棠仿佛一夜之間從天堂被打入地獄。

    張賀年總會想起當年她在蔣老師病房門口哭的一幕。

    張賀年低頭吻她。

    不管這裏是醫院還是哪裏。

    秦棠眼睛瞪大,往後仰,害怕有人經過,下一秒他的唇追上來,她連說不要的話都說不清楚,唇舌糾纏,曖昧的同時充滿刺激,什麼動靜都能讓秦棠害怕得頭皮發麻,渾身緊繃。

    男女的感情濃烈,只是擁抱並不解渴,需要接吻,上床,做更親密的事,釋放。

    何況他們倆都吃對方的醋,都在意着對方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曖昧的異性。

    一個是作為前任的葉繁姿出現,一個是被張夫人派來和秦棠相親的溫聿風。

    差的那七年,是空白的,他不清楚她十幾歲到二十三歲的經歷,同樣的,她不知道他在北城那七年。

    問?有點難開口。

    會牽扯到她父母離婚的事,那是她心裏的痛。

    不問,過不去。

    心裏總有跟刺,拔不拔都難受。

    在私密的臥室里,秦棠放得開,可以主動,可以配合,但在外面,還是工作的地方,她放不開,做不來,吻了一會就結束,身上熱得厲害,還是忍住,開口說:「萬一有人經過會看見的」

    到時候她在醫院被議論的話題不止是有靠山,還有和男人亂搞了。

    張賀年喉結上下滾動,沒法,看到她,總會有男人的本能,衝動,緩了緩,問她:「戒指呢?」

    秦棠伸手從領口裏拿出他那天送的戒指,戴在手上稍微不注意會弄丟,而且會影響工作,她買了條項鍊掛上去戴在脖子,這樣不會弄丟,還能隨身戴着。

    張賀年手指把玩戒指,視線往下,她裏面穿了件白色短袖,他低着頭能看一道溝壑,他不忘叮囑,「別和別的男人聊些沒得,只能聊工作。」

    「我也沒聊」

    「你沒聊,防止不了別人對你有想法。」

    「」她好像沒那麼自戀。

    溫聿風都說了,他是被迫相親的,還想和她合作假裝相親,免得一直被安排相親。

    張賀年又咬她的唇,學她剛剛的腔調哼了聲:「溫聿風的事我會解決,你別和他聊天,多說一句都不行。」

    秦棠知道他強勢,沒想到會強勢到這事都管,不過也能理解,她的醋勁也大,「那你和葉繁姿」

    「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可能,你別瞎想,我要是和她有什麼,早動手了。」

    秦棠:「」

    「棠棠,我和葉繁姿是談過,但不是你想的那種談,我連她手都沒碰過。」

    連手都沒碰過的意思是那他的第一次

    秦棠忘了自己怎麼回到辦公室的,張賀年好像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跟她說了句要走了,最後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將戒指塞回她衣領里,再次交代她別和溫聿風走那麼近,他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秦棠還在消化剛剛的他說的,連手都沒牽,那也沒接過吻嗎?

    上級醫生的聲音將秦棠喚回現實。


    她急忙甩掉腦子裏的亂七八糟,投入到下午的工作里。

    晚上,程安寧回來了。

    風塵僕僕,像是被榨乾了一樣。

    秦棠回來晚,加了個班,剛洗澡出來,程安寧躺在沙發上,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秦棠擔心問她:「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加班加成這樣?」

    程安寧沒好氣說:「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干體力活,一干就到大半夜,牛都扛不住。」

    「體力活?」秦棠沒反應過來。

    「你忘了?周靳聲回來了。」

    秦棠:「」

    懂了。

    程安寧穿了條水藍色的長裙,後背鏤空的,身上沒什麼痕跡,走路姿勢暴露了她,看得出來,她很辛苦。

    秦棠問她吃過飯沒有。

    程安寧剛想說話,手機響了,是周靳聲打來的,她不接,掛斷,沒有心情吃飯,跟秦棠吐槽說:「周靳聲有個女朋友,你知道是誰嗎?」

    秦棠搖頭,她和周靳聲沒怎麼打交道,為數不多見的那幾次是好久以前了。

    「我下午去周靳聲公司辦事,看見了,他們在辦公室里聊天,是他的客戶,挺漂亮的,還挺有錢,高傲得像只白天鵝。」

    「寧寧」

    「我沒妒忌,我知道我和周靳聲不可能,純粹就是肉體關係,等他玩膩了,我也該滾蛋了。好在他很大方,我可以撈回本。」

    秦棠從程安寧那聽出了不甘心、又無奈。

    程安寧點了根煙抽起來,「這半個月他應該快玩膩了,每天變着花樣,我都煩了。」

    可說着說着,程安寧有點哽咽,她的暗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現在和周靳聲的關係更不光彩,想和別人競爭都沒機會,在起跑線上她就輸了,輸得徹底。

    秦棠拿來煙灰缸,心想她抽煙總比喝酒好,抽煙是慢性毒藥,喝酒是立即見效,前者還有機會改,後者宿醉的反應強烈,還會耽誤第二天上班。

    程安寧抽了一會煙無意間瞥到秦棠脖子上的戒指,問她:「你脖子上那個是什麼?」

    秦棠不喜歡戴首飾,認識她那麼久,沒見過她戴過什麼東西,耳環也沒有,更別說突然搞了個戒指掛在脖子上戴。

    秦棠說:「沒什麼,戴着玩。」

    「有不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快,老實交代,是誰給的?!」

    秦棠不想在程安寧情緒低落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樣子,她才沒有說實話。

    程安寧震驚,「張賀年吧?都送戒指了,我敲,不會求婚了吧?」

    「沒有,不至於。」

    雖然他說無名指的位置留給他。

    但他們其實都心裏清楚,談婚論嫁沒那麼簡單。

    每一關都很難。

    程安寧若有所思,說:「看來,張賀年是來真的,就算不是來真的,也願意哄你,戒指都上了。」

    秦棠:「寧寧,你」

    「放心,我沒那麼脆弱,何況你高興,我也高興,我是真替你開心。」

    程安寧抱住她,「棠寶,我很羨慕你,你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你,還是真心把你當回事的感覺真的很好。」

    感情這事,說不準的。

    程安寧又跟沒事人一樣,「棠寶,你不能學我,我就是個深刻的例子。」

    「寧寧,實在辛苦,要不放棄吧,趁現在還能抽身」

    程安寧的情緒,秦棠能感覺得到。

    一個人的喜怒哀樂都能表露在周身氣場裏。

    程安寧沒有回答。

    好像已經晚了,已經深深陷進去了。

    秦棠和張徵月約了在商場見面,張徵月帶了保姆,穿着寬鬆的裙子,戴着墨鏡,保姆在打傘,帶秦棠去逛商場,買了不少東西,要送給秦棠的,秦棠沒收。

    張徵月說:「都是你爸爸的卡,別幫你爸省錢,他活該,誰讓他和你吵架,要是他問起來,就是我刷的,你別有心理負擔。」

    秦棠還是不收,委婉拒絕,「我用不上這些東西。」

    要麼說張徵月和張夫人是母女,她們倆送東西都是一樣的,不是包包就是衣服要麼奢侈品。

    「怎麼會用不上,你看,這個包你可以休息的時候和朋友逛街時候背,雖然你在醫院上班,但該打扮還是要打扮的,我認識好幾個醫生朋友,他們私底下也是很愛玩的。」

    秦棠沒說話。

    「好啦,都是一家人,怎麼還有隔夜仇呢,都這麼久了,你還生氣呢?」

    秦棠說:「我不想再要他什麼東西,不然以後再吵架,我會抬不起頭。」

    張徵月一聽,情況很嚴重,「秦棠,你別這樣說,都是父女,他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再怎麼說,你都是秦家的長女長孫,屬於你的東西,不會有人和你搶。」

    這話意有所指。

    張徵月是在安撫秦棠,在為自己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做謀劃麼?

    秦棠看了看張徵月隆起的小腹,算算日子,有四五個月了吧。

    接着又逛了會,張徵月帶秦棠去了自己常常光顧的店鋪,給秦棠定做了一套中式馬面裙,說:「你換上這套,我覺得挺好看的,就這樣打扮吧。」

    秦棠大部分時候是乖巧聽話的,起碼在張徵月看來是的,除了這次和秦父吵架,她離家出走這麼長時間不願意回來,秦棠沒有去換衣服,說:「我不換了,等會我還有事。」

    「什麼事,這麼着急麼?陪我回趟張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秦棠今天是調休,上次旗袍沒有還成功,說到底還是得跑一趟張家,而且旗袍帶出來了,本來是想請張徵月幫忙還的,算了,跑一趟吧,秦棠便答應了。

    到了張家秦棠就意識到不對勁。

    張徵月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了張家傭人誰來了。

    傭人報上身份,張徵月心裏明了。

    帶着秦棠進去打聲招呼。

    張夫人和一幫身份同等的夫人們在後院賞花喝茶聊天,張徵月帶秦棠過來很快融進去,和夫人們聊了起來。

    秦棠不善交際,打過招呼後沉默站在一旁,一向當綠葉,襯托那些夫人們,她們才是主角。

    張夫人叫秦棠過去坐着,秦棠去了,剛坐下,張夫人便介紹起秦棠的身份,說她是張家人,在鼎華實習。

    着重強調張家人的身份。

    一時間,夫人們看過來。

    秦棠無所遁形,尷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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