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俊星期待的眼神,喬嫿不忍心拒絕,「好,我送你。」
話音剛落,旁邊的顧聞澤忽然沉聲打斷,「不行。」
他眼眸染上一絲薄怒,冷硬的下頜線都在叫囂着危險。
顧俊星故意挑釁,「嫂子送我這個小叔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哥,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就連翁鳳華也奇怪地看了顧聞澤一眼,「是啊聞澤,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針對你弟弟。」
看着他媽起疑的眼神,顧聞澤擔心被看出異樣,沒再說什麼,只是眼神變得冰冷而冷酷,警告地望着顧俊星。
顧俊星毫無畏懼地跟他對視,帶着幾分勝利者的驕傲。
「對了,喬嫿。」翁鳳華忽然開口,打破了氣氛中的沉默,「你現在懷着孕,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不然你搬到家裏來,讓媽親自照顧你。」
一聽這話,喬嫿差點被嗆着,連忙擺手,「不用了,媽,我現在也挺好的。」
翁鳳華皺着眉,「好什麼好,他們哪裏會照顧人,還是在我這裏比較保險。」
顧聞澤低沉開口,「媽,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經常帶喬嫿過來,住在這裏就算了。」
顧聞澤自然不放心讓喬嫿待在家裏,這女人不安分,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策劃逃跑。
更何況,顧俊星要是三天兩頭回來,誰知道兩人會不會舊情復燃。
只有把喬嫿放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見顧聞澤這麼說,翁鳳華沒再勉強,只是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喬嫿,絕對不能讓他們顧家的香火出事。
晚餐結束後,兩人離開了老宅,此時夜色濃重,仿佛漆黑的墨潑灑在空中。
喬嫿剛坐上車,忽然被一股力道按倒在座椅上,她嚇了一跳,一抬頭對上顧聞澤那雙比窗外夜色還幽深的眼睛,「為什麼答應送他去機場?」
喬嫿還奇怪顧聞澤為什麼突然發瘋,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她下意識掙扎,「你先鬆開我。」
顧聞澤不僅不松,手上的力道還越來越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還對他不死心?」
喬嫿掙脫不開,生氣地瞪着他,「我當嫂子的去送小叔子不是很正常嗎?我要是拒絕了,你媽才會起疑。」
這話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顧聞澤,喬嫿明明就是捨不得顧俊星。
顧聞澤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就是對他有感情,所以才答應送他去機場。」
喬嫿懶得解釋,反正她說什麼顧聞澤也不會相信,「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句破罐子破摔的話在顧聞澤看來就是默認,胸口劇烈起伏。
換成以前,他早就把喬嫿壓在床上教訓一頓了,偏偏現在她懷着孕,什麼都不能做。
看着喬嫿嫣紅泛着潤光的嘴唇,顧聞澤低頭重重吻了上去。
喬嫿頓時睜大了眼睛,下意識要拍打顧聞澤的後背,忽然又想到他剛痊癒的傷口,手停在了半空中。
就在喬嫿失神的功夫,顧聞澤長驅而入,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架勢仿佛要把她吞之入腹。
喬嫿雙腿發軟,兩隻手用力抵在顧聞澤胸口,試圖推開他,偏偏顧聞澤就像一堵石牆般推都推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聞澤終於鬆開她,喘着粗氣說:「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送他。」
喬嫿心裏一動,又聽見顧聞澤說:「如果被我發現你動了什么小心思,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喬嫿用力抹了把嘴唇,瞪了顧聞澤一眼後,從座椅上爬起來跟顧聞澤拉開一米遠的距離,假裝望着窗外的風景。
這個混蛋!
說強吻就強吻,簡直跟隨時隨地發情的泰迪犬沒兩樣。
第二天早上,兩人來到機場送顧俊星。
顧俊星今天穿着身偏休閒的套裝,手裏還拉着個行李箱,正在左右張望。
見到喬嫿出現,顧俊星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只不過在看見顧聞澤也跟着出現的那瞬間,笑容淡了幾分。
顧聞澤注意到顧俊星的眼神,「怎麼,不歡迎我?」
顧俊星握緊了行李箱的拉杆,硬邦邦地說:「沒有。」
「如果你想趁今天帶走喬嫿,最好死了這條心。」顧聞澤冷冷地說:「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下手的機會。」
顧俊星面無表情,「哥,你想多了。」
經過昨天的事情,顧俊星已經想通了,只有他強大起來,才能跟他哥抗衡。
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堂堂正正跟喬嫿在一起。
顧聞澤譏諷地一扯嘴角,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顧俊星的話,「最好是這樣。」
就在氣氛變得凝重時,喬嫿的聲音打破了僵局,「小叔子,你幾點的飛機?」
一對上喬嫿,顧俊星身上那股帶刺的氣就好像主動消失了,「九點。」
喬嫿掃了眼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她關心地說:「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顧俊星盯着她的眼睛,「你也是,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聞澤,「我哥要是對你不好,你隨時來找我。」
顧聞澤唇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冷笑。
喬嫿沒搭腔,拍了拍顧俊星的肩膀,「行了,你顧好你自己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俊星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時頭頂的喇叭播報着顧俊星乘坐的那班飛機班次,他看向喬嫿,依依不捨地說:「嫂子,那我走了。」
「好。」喬嫿笑着說:「路上小心。」
顧俊星剛走出幾步,忽然停下來,回頭看向顧聞澤,正色道:「哥,好好對喬嫿,如果她受了什麼委屈,我無論如何都會帶她走。」
說完顧俊星拉着行李箱,轉身離開。
目送顧俊星過了安檢,喬嫿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從機場出來後,顧聞澤看着身旁一言不發的喬嫿,森寒道:「怎麼,你就這麼捨不得他?」
喬嫿瞥了顧聞澤一眼,懶得搭理他。
看着她冷漠的樣子,顧聞澤心裏泛起密密麻麻的不舒服,強硬地扳過喬嫿的臉,「你為什麼不說話?」
喬嫿沒好氣地說:「在你心裏,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整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疑心病發作了。】
【我要是真想勾引他們,前幾年都勾引了,還至於等到現在?】
【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這三年來就喜歡過你一個,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顧聞澤的心就像被什麼輕柔的東西撫平了,那股煩躁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就知道,喬嫿心裏還有他。
然而下一秒——
【再說了,誰想跟你們顧家扯上關係,等我們離婚了,我馬上就去找一米八的小鮮肉,一星期換一個。】
【嘖嘖,想想都流口水。】
顧聞澤的臉瞬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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