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氏癱在地上,坐了好半晌。
凌志蹲在身邊,拉着她的手:「娘,你起來啊。」
她現在嚇得身體還在哆嗦,沒有緩過神來。
她就怕官差把她拖回縣衙打板子。
「他們真走了嗎?」她怕怕地看着門口。
「娘,我剛才去看過了,兩位官差已經走了。」
「好好。」在凌志的攙扶下,凌王氏才緩緩站了起來。
兩條腿剛才跪了好大會,已經麻了,她坐在凳子上。
想到今天的遭遇,都是那個賠錢貨招來的,她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她咬着牙罵道:「這個吃裏扒外的賠錢貨,真是嚇死我了!她小小年紀,是怎麼和官差勾搭上的?莫不是她那個娘,出賣了色相。」
凌志實在聽不下去,皺着眉道:「娘,官差剛走,你還是不要亂說了!若是讓官差聽到,肯定要拉去縣衙打板子的!」
凌王氏一聽也在理,頓時緊緊地捂住嘴巴。
是啊,她這嘴上怎麼老是沒把門的呢。
禍從口出啊!
污衊兩個賠錢貨沒事,要是污衊官差,那可是要吃罪的。
凌王氏想想,後怕不已。
「凌大,她到底哪裏來的本事?」凌王氏實在是搞不懂。
如今看小賠錢貨的外貌和穿着,哪點還像農村的野丫頭。
倒像是城裏世家小小姐。
「娘,或許是弟妹一家人美心善,遇到貴人了吧。」凌志猜測道。
除了這個,他也實在想不出能讓弟妹一家短短的時間就變了樣。
「我呸!還人美心善!你還真會往兩個賠錢貨臉上添花。」凌王氏嫉妒的面容扭曲。
莫非這大小賠錢貨真的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想到以後撫恤金她只能留一部分,就像有一把刀子捅她的心窩子。
撫恤金去了一半,她不一定頓頓吃上野菜餅子了。
「對了凌大,咱家還有多少銅板?」凌王氏想看看家底。
「娘,一個銅板也沒有了,我全給瑤兒了!」凌志小聲道。
「你你怎麼全給她了!咱們吃什麼!你也是個賠錢貨!」凌王氏罵完,操起板凳朝凌志頭上招呼。
凌志就知道娘一定會罵他,只是沒想到這次娘竟然會動手。
他閉上眼睛,沒有躲。
凌王氏操起的板凳,落在半空,沒捨得砸下去。
氣得她直接扔在了地上。
「娘」凌志看着娘扔出去的板凳,失聲喊道。
「你這傻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躲呢!」
「娘,孩兒這條命是您給的,您也可以隨時拿去!」凌志語氣堅定。
凌王氏看着兒子,嘆了口氣。
這個兒子是個孝順的,她知道。
可惜的就是,兒子二十好幾了,卻還沒娶個媳婦。
「你是娘的兒子,娘也下不去手!」凌王氏罕見地說了句軟話。
「娘,您放心!兒子可以上山打獵,無論如何不會餓着娘的!」
凌王氏點了點頭。
「那兩個賠錢貨,要是有你一半的孝順就好了!」
凌志在心中嘆了口氣,天天被你罵,不恨你就不錯了,怎麼還可能孝順你。
這句話,他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鎮國公府,方家。
方文山發現,自己的傻女兒這兩天特別的開心。
見女兒開心,他也開心。
但是一想到女兒這個腦子,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女兒可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可惜現在成了傻子。
不過,即便是再傻,那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自從女兒腦子被馬踢了變傻後,他找遍了全國大大小小的名醫,可惜始終沒能治好女兒的腦子。
那可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啊,就這樣變傻了,老天真是不公。
「爹爹爹」方嚶嚶抱着洗乾淨的白枕頭,朝着他的書房跑來。
聽到女兒的聲音,方文山連忙放下手中的筆。
「嘻嘻嘻嘻」一陣銅鈴般的笑聲傳了進來,接着方嚶嚶便出現在了書房內。
「嚶嚶啊,到底什麼事這麼開心啊?」方文山一臉慈愛,笑着上前問道。
「爹,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方嚶嚶眼珠滴溜溜地轉,眉飛色舞。
「嗯,說來聽聽,讓爹爹也高興高興。」
「爹爹,卿卿夫君終於承認他是寶寶的爹爹了。」方嚶嚶抱緊懷裏的枕頭,用腦袋蹭了蹭。
「咳咳」方文山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女兒口中的卿卿夫君,他自然知道是誰。
七王爺會承認,多半也是被自家女兒鬧得受不住了,才無奈為了哄着她承認的。
「爹爹,你怎麼啦?」
「沒事沒事。」方文山連忙擺手。
「爹爹,你都好久沒有抱過您的外孫了。」方嚶嚶看着懷中的枕頭說道。
「是是嗎?我記得前兩天才剛剛抱過。」方文山覺得頭疼,扶了扶額。
「明明就是好久沒抱過了。」方嚶嚶有些生氣地嘟起小嘴:「爹爹是不是不喜歡寶寶了?」
「沒有沒有。」方文山連忙哄着女兒:「爹爹喜歡嚶嚶,也喜歡寶寶。快把寶寶給我,讓外公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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