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寶刀,輝若丸士氣大震,整日帶着迫切想要立功的浪人精兵四處清繳強盜。
不過強盜也不是傻子,躲藏的地方越來越隱秘,因為不隱瞞早就被人砍死了。
若非輝若丸跟浪人精兵都有不少經驗,恐怕還真找不到這些強盜。
只是越隱秘的地方越是容易遇到危險,這其中不光有強盜,還有妖怪。
身穿魚鱗甲,腰間插着兩把刀,輝若丸帶着持刀在手的浪人精兵深入一處樹林中,臉色有些凝重,因為她察覺到一絲絲詭異的氣息。
「警惕,這裏有問題。」輝若丸將手放在刀柄上,冷靜的說道。
「嗨!」周圍的浪人精兵並沒有因此心生畏懼,甚至有些亢奮,此時自動散開,並且警惕周圍的動靜。
輝若丸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但是她肯定不會是人。
「發現幾具屍骨,看樣子是那些強盜。」一名眼力不錯的浪人精兵單膝跪下,拂去落葉,露出下面如同被消化過的幾具屍骨,嫌惡的說道。
「是被整個吞下,然後吐出難以消化的骨頭,看來這裏有個大傢伙。」輝若丸之前跟着師父四處遊歷,吃人的妖怪沒少見,因此作出判斷。
但是妖怪的種類太多,她也不知道是哪一種,本能感覺危險性不是很高,因為屍骨並沒有撕咬的痕跡,還殘留一些未消化乾淨的腐肉,說明這頭妖怪缺少鋒利的爪牙,同時消化能力一般,不符合強大妖怪的特徵,畢竟吃人不吐骨頭才是非人的標準。
就在這時,眾人上空緩緩飄來一團陰影,就跟熱氣球一樣,當停留在輝若丸頭頂時猛然落下,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婦人頭顱,此時張開大嘴發出嚇人的怪笑要將她吞下。
「原來是大首。」輝若丸恍然道,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她拔刀。
大首是一種躲在暗處吞吃人類的怪物,外形是一顆巨大的腦袋,但是較為笨拙,否者也不會靠偷襲來吃人,不巧遇到反應靈敏又手持利刃的輝若丸,一記拔刀斬愣是給對方整了個容,裂嘴女看了都說好,仰天大笑帶翻蓋的那種,頓時慘叫着跌落下來。
周圍的浪人精兵不甘示弱,衝上去就是一通亂砍,沒想到大首虛有其表,看似嚇人,實則皮肉軟綿,一刀下去就是一尺多深,愣是被當場砍死。
相比於倒霉的大首,輝若丸他們返迴路上遇到的青坊主待遇要好一些,因為是人形,還是和尚,並且能溝通,所以被輝若丸活着帶了回來。
青坊主是身材高大的獨眼和尚,渾身青色,赤足扁平,手裏敲着木魚,看起來挺怪異,卻是少數對人類無害的妖怪,因為最常做的就是嚇唬天快黑了還不回家的小孩。
這段時間青坊主便在大首出沒的樹林周圍遊蕩,嚇走那些靠近的人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善意的。
聽完輝若丸的匯報後,顏旭覺得有趣,就壯着膽子跟青坊主聊了幾句,畢竟這可是他見過的第二個妖怪,難免好奇心重些。
青坊主倒是好說話,相比於妖怪,更像是修佛修傻了的和尚,滿嘴佛理,因此在送對方的時候,顏旭不光送了一包飯糰,還有一本帶來的金剛經,要求就是下次來給他講述一些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比如妖怪的故事。
顏旭這麼做的原因是,只要他還在東瀛就免不了跟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提前熟悉一下也好,畢竟難得遇到能和平溝通的對象。
平日四處被人驅趕的青坊主那遇到過這種禮遇,頓時慎重的向顏旭保證會帶來一些有趣的妖怪故事。
青坊主的到來與離去,對於顏旭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加快熟悉對手下士兵的指揮。
三百足輕往那一站還是挺壯觀的,有種小學生上課間操的感覺,就是涼蓆甲跟竹矛有點出戲。
一身甲冑的顏旭也不管,開始嘗試指揮列隊。
足輕的戰鬥力不在於衝鋒陷陣,而是陣地戰,因為嚴格遵守命令讓他們能夠百分百服從指揮,哪怕是錯的也一樣,這就足夠了。
而陣地戰最關鍵的就是列陣,列隊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太厚防禦面積太小,太薄容易穿透,這些顏旭不是很懂,只能憑藉想像嘗試着來,反覆換位思考一下。
過程並不順利,最初設想兩隊足輕在前列槍陣,一百手持輕弩的足輕在後面遠程攻擊,問題是弩不是弓,雖然射出去也帶有拋物線,但是最大殺傷還是直線射擊,因為輕弩使用的弩箭短而輕,拋射的殺傷力不足。
而直射卻被前兩排足輕的後腦勺擋住,在沒有友軍無傷掛的時候,顏旭只能選擇改變陣型。
反過來倒過去,顏旭越發心煩氣躁,就三百人,就兩個兵種,他愣是擺弄不明白,最後索性分開,槍兵中間列陣,弩兵左右交叉射擊,這才算是完成演練,就是不知道實戰效果如何。
隨着天氣逐漸轉冷,顏旭知道福島家的進攻快來了。
古代戰爭一般會選擇在秋季,因為這時候雨水少適合行軍,同時剛剛收穫的秋糧也讓軍糧儲備充足。
但是也不能拖得太久,在缺乏保暖衣物的古代,把戰爭拖到冬季簡直就是災難,因此留給福島家的時間不多了,一旦錯過,必須等到春耕以後,正好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打仗簡直是對自家糧食儲備的考驗。
更何況明年福島家的主要目標是島津家跟相良家,還有小水町,根本沒有餘力再針對諸星家。
因此顏旭沒有絲毫大意,除了派出更多的忍者,就是繼續備戰。
這時候森之忍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他們找到兩個厲害的忍者,分別是土蜘蛛跟水蛭。
雖然是流浪忍者,但是都有傳承,也就是有絕活,這讓顏旭非常好奇。
不過忍者的絕活就是命,一旦暴露,這個忍者也就活不久了,所以哪怕作為僱主,顏旭也不能問這些問題。
土蜘蛛是一位背着木箱帶着面具的藝人,靠表演木偶戲為生,來時還沾染了不少塵土。
水蛭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性,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穿着較新的衣服,舉止有禮。
見到顏旭後,兩人表現的很恭敬,但是內心是什麼想法,顏旭不知道,畢竟忍者嘛,若是讓人一眼看穿也活不到現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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