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很快開始。
前面展示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讓秦凌提起興趣。
倒是齊露買了一幅宋朝時期的山水畫,還有一對清朝的白玉瓷瓶,不過是為了點綴家裏的擺設。
「這次拍賣會也沒見到一些新奇的東西。」
齊露興致闌珊,幾波拍賣後,她有些失望地搖頭。
「下面是一副墨寶。」
就在這時,台上的主持人拿上來的一幅人物畫像。
由於這幅畫的色澤暗淡,再加上拍賣者是一個頂着雞窩頭的年輕男孩,所以下面的人都沒有太當回事。
「這幅畫是秋白的宋冰燕圖,起拍價五十萬。」
男孩拿着這幅墨寶,神色略顯拘謹。
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台下的人,聲音也如蚊蠅一般小。
「五十萬起拍!」
拍賣師喊起了價格,台下的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偶爾才有一兩個人加價。
一波下來之後,這幅墨寶也只從五十萬加到了六十多萬。
「這幅墨寶怎麼被他弄成了這個樣子?」
齊露盯着那幅墨寶看了一會兒,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於他們這種專業人士來講,無論一幅作品精不精彩,都會將畫作保護好。
絕不會出現大片污漬,連保護框都沒有的這種情況。
「六十七萬,還有人加價嗎?」
拍賣師見加價不多,再次喊了一句。
台下依舊沒有人給出回應。
「六十七萬一次!」
「六十七萬二次!」
眼看着定音錘就要落下,秦凌忽然拿起了展示牌:「八十萬!」
他的聲音嘹亮,迴蕩在整個拍賣現場。
霎時間,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凌的身上。
看到對方只是一個年輕小伙子,眾人的目光頓時複雜不已。
有鄙夷,有不屑,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
「哪來的小孩?這種場合也敢胡鬧?」
「什麼都不懂就來喊價,也沒有家長管一管?」
「他旁邊坐的那個人應該是他姐姐吧?也由着他的性子亂來?」
「別胡說,那小子旁邊坐的人是齊家的千金,這次齊老先生沒空來,所以才讓他閨女過來。」
「今年的拍賣會真沒意思,沒有一件入得了眼的東西,這種玩意兒也有人加價。」
在眾人議論紛紛和複雜的目光中。
秦凌神色淡定自若。
「八十萬,還有人加價沒有?」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
見狀,連拍賣師都微微一愣。
「八十萬,成交!」
聽到這個數字,站在台上的那個年輕男孩,捧着懷裏的墨寶,激動不已。
他甚至有些感激的看向了秦凌。
齊露看到秦凌竟然花八十萬買下這幅墨寶,面露詫色。
一直到秦凌像這幅墨寶拿在手裏,她依然有些不解。
「秦凌,這幅畫看上去也沒什麼獨特之處,你怎麼要花這麼多錢買下它?」
齊露在心裏猜測,或許這幅畫對秦凌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蒙塵的寶貝,就算是鍍了一層污垢,也不會影響它的價值。」
秦凌看了一眼身旁人來人往的賓客,並沒有直接點出這幅畫的關鍵。
他對齊露示意,表示這件事回去之後再說。
齊露雖然不能夠理解這件事,但基於對秦凌的了解,他向來不是個草率魯莽的人。
這麼做必定有緣由。
於是,齊露決定回去之後再細問。
兩人剛走出拍賣會的酒店大樓,就看到一個人影忽然從停車場的方向沖了過來,頓時把齊露給嚇了一跳。
秦凌下意識的將齊露護在身後,警惕地朝着面前的這個人看去。
「怎麼是你?」
定睛一看,突然衝出來的這個男孩正是今天拍賣這幅墨寶的賣家。
「這位兄弟,謝謝你願意花八十萬的價格買我這幅畫。」
男孩戴着一副眼鏡,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的衣物也因為洗過太多次,不僅泛黃還皺皺巴巴。
由此可見,這個男孩的家境並不好。
秦凌也覺得奇怪,既然是這種情況,他怎麼會有這種價值連城的墨寶?
「你不用謝我,我願意出這個價格,也是因為你的這個東西值這麼個價。」
秦凌坦然的說道。
「是,我知道。」
男孩連連點頭,羸弱的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在微微發抖,「但今天若不是你加價的話,我這個東西恐怕要成為大家眼裏的笑話。」
正因為最後的時刻,秦凌願意不顧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加了二十萬,所以當時在場的幾位專家也留意起了這幅畫。
有人仔細研究了一番,倒也能夠理解秦凌為什麼願意花八十萬買這幅畫。
可即便如此,大部分人也依然不願意掏這個錢。
甚至還有一些人嚷嚷着說這幅畫是贗品。
聽到這樣的議論,男孩臉當時都快要綠了。
「我知道你這幅畫不是贗品,的確是秋白的真跡。」
秦凌正色道:「說實話,我出的這個價格還是有一些低了,不過當時的行情就是這樣,沒有其他人跟我競價,所以讓我佔了個便宜。」
「不,你能看出這是秋白的真跡,我也願意把這幅畫賣給你。」
男孩聲音激動,說話竟然眼眶也微微紅了:「這位兄弟,我們可以加一個聯繫方式嗎?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眼光毒辣,交個朋友也好。」
對於男孩的這個請求,秦凌遲疑了一下之後,並沒有拒絕。
畢竟現在畫已經到手,對方也沒有流露出反悔的意思,所以便添加了這個男孩的聯繫方式。
「我叫關南山。」
男孩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一雙眼睛格外明亮:「說實話,要不是急用錢,我還真不捨得把爺爺壓箱底的這個寶貝給賣了。」
「關這個姓可是滿清大姓,難道你是東北那邊的人?」
秦凌聽出了關南山的口音,再加上他特殊的姓,於是便想明白了緣由。
這幅名畫大概率是男孩家裏祖傳的寶貝。
只不過到他這一代,家中因為某些原因敗落,沒辦法才只好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換成錢來用。
拍賣會上眾人對於這幅墨寶嗤之以鼻,無疑也傷到了男孩的自尊心。
和關南山告別後,齊露按耐不住好奇問道:「這幅墨寶該不會就是秋白失傳已久的那幅真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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