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舟,」小姑娘的眉皺着,表情委屈巴巴,好像她才是被針扎的那個,「疼的話你就握住我的手。」
這點疼對顧南舟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但感受着手心裏軟乎乎的觸感,小姑娘自己送上門,顧南舟當然不會拒絕。
他反握住那隻手,與她十指相扣,蘇晚以為顧南舟覺得疼,又特地握的更緊了些。
主治醫師:「」
打上點滴時已經很晚了,蘇晚一直在陪着顧南舟輸液,也不知道過來多長時間,許是折騰了太久,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從供親屬休息的小床上醒來的。
她醒過來時,顧南舟已經醒了,正倚在病床前看書。
聽見動靜,顧南舟抬眸望了過來,他彎了彎唇,眉目溫柔:「醒了?」
蘇晚揉揉眼睛:「嗯。」
顧南舟又道:「助理去買早飯了,很快就回來。」
蘇晚應了一聲,她穿上鞋,跳下床去洗漱。
等她洗漱好後走出來,早餐已經被助理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子上,顧南舟在垂眸看手機,眉梢眼尾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好像心情很好。
蘇晚好奇,她走上前湊近問他:「你在看什麼呀?」
她看見,顧南舟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好像是微博熱搜。
顧南舟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她們在問,顧太太什麼時候可以和顧總回家。」
聞言,蘇晚的長睫傾覆下來,她輕輕咬了一下口水,幾秒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又抬起臉來看他,小聲說。
「顧南舟,等你出院了,我就搬回去住吧。」
其實在顧南舟還沒有醒來時,她想了很多。
她在生日那天就已經動搖了,她只是在和自己鬧彆扭,顧南舟笨拙的學着去愛她,他走了九十九步,最後那一步,她想自己走。
顧南舟動作微頓,那張向來清冷矜貴的臉上流露出平日裏無法見到的一面,他沒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蘇晚。
男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再開口時聲音沙啞,聲線都在顫抖,像是在極力克制着什麼:「晚晚,你說什麼?」
蘇晚被他熾熱的目光看得心跳亂了半拍,她撇過臉哼哼唧唧:「沒聽見就算了。」
下一秒,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忽的笑開,他這一笑,目光都沾染上了日光的清澈。
顧南舟的眉眼含着無盡的溫柔,眸底藏着無數深深淺淺的悱惻情愫,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我聽見了。」
他頓了一下,又低笑着開口:「你說要搬回去。」
蘇晚:都聽見了幹嘛還問她呀!!
小姑娘紅着臉欲蓋彌彰的解釋:「我只是說等你出院了,不是現在。」
顧南舟還在笑,他「嗯」了一聲:「我知道。」
蘇晚的臉越來越紅,她突然就後悔和顧南舟說那句話了,她又羞又惱,伸出手就去捂顧南舟的嘴,兇巴巴道:「再笑我就生氣了!!」
小姑娘的語氣兇巴巴的,卻又毫無威懾力,她的聲音軟,落在顧南舟耳里反而更像是在撒嬌。
顧南舟這才收斂了神色,他盯着蘇晚嬌艷欲滴的紅唇,眸色深了下來,喉結小幅度的滾了一下。
他握住唇邊嬌嫩的小手親了親,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止不住的溫柔笑意,一圈一圈順着眼尾溢了出來,情緒濃烈滾燙的不行,聲音晦澀:「我不笑了,別生氣,寶貝。」
蘇晚覺得自己要溺死在顧南舟的眸子裏了。
她蜷縮起手指不叫他親,小姑娘抽出手來,她的臉依舊板着,只是臉頰一片緋紅。
蘇晚將粥端到小桌子上,企圖結束這個曖昧又心跳加速的話題:「快吃飯吧,都要涼了。」
蘇晚吃飯時很乖,臉龐兩側鼓鼓的,偏又一點聲音也沒有,顧南舟沒什麼胃口,指尖把玩着手裏的銀勺,無聲抬眼看她。
一杯溫熱的粥下肚,小姑娘紊亂的心跳終於平復了些,她剛想看顧南舟有沒有好好吃飯,臉剛抬起,便與顧南舟四目相對。
蘇晚被他盯得不太好意思:「你看我幹什麼,快吃飯呀。」
顧南舟指尖抬起,輕輕攜去小姑娘嘴角處的米粒,接着轉了個方向送到自己的唇邊,動作撩人又曖昧。
男人眼尾微揚,唇不動聲色的微微勾起,一字一頓道:「甜的。」
蘇晚:「」
她手一抖,粥差點就灑了出來。
蘇晚照看了顧南舟兩天,顧南舟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的愈來愈好。
中間阮喬來探望過,她拉着蘇晚到一旁說悄悄話:「晚晚,千羽的演唱會你還可以去嗎?」
蘇晚想了想:「去吧,顧南舟應該也沒事了,怎麼啦?」
阮喬鬆了口氣:「我實在是沒有檔期騰不開空,你去的話我就不去了,你幫我給千羽道個歉,下次再補償他,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再想辦法,畢竟我們兩個人都放他鴿子的話也不太好。」
「沒事,」蘇晚拍拍小姐妹的肩,溫聲細語的安慰她,「你去忙吧喬喬,交給我就好。」
她記得好像就是明天了,她今天就要收拾一下去做準備。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別的,在送走阮喬後,蘇晚回到病房,發現顧南舟的表情不太好看。
顧南舟一把深沉的視線落了過來,薄唇微掀:「晚晚,你明天要去看演唱會?」
蘇晚應了一聲:「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了,我不在也沒關係。」
顧南舟輕輕皺了皺眉,他的表情淡,即使皺起眉來幅度也不大,只是眼神有些涼,眉眼間掛着點薄薄的戾氣。
臨近傍晚,蘇晚和顧南舟告別,她捏捏他的手:「顧南舟,我明天就先不來看你啦,你記得好好吃飯。」
在小姑娘準備收回手時,她的手突然被顧南舟反握住,男人抬起手,在她的指縫間細細摩挲着。
顧南舟一隻手與小姑娘十指相扣,另一隻橫在她的柔軟的腰肢上,他輕輕一扯,將人帶到自己面前,臉埋在她的腰腹間。
顧南舟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大到小姑娘掙脫不開,可他的動作又是極其溫柔的。
蘇晚一愣,她垂眸揉了揉顧南舟的黑髮,輕聲問他:「怎麼啦?」
靜默好久後顧南舟才出聲。
他的聲音悶悶的,又含着點沙啞:「老婆,傷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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