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香水葉梨當時買回來就後悔了,味道實在是太熏人,不適合她的風格。隨後就一直丟在梳妝枱最邊緣也沒動過。
她倒也不是多在意那瓶香水,只是紀琰臣一回來就對她進行教育,還得知他以後都要在國內的消息,自然是鬱悶。
打扮好自己,葉梨上了車便接到林可的語音聊天。
「寶貝,怎麼樣了?」林可問她,一臉壞笑,「昨天你家老公有沒有對你身體力行地教育一番?」
教育倒是有了,只是口頭的而已。
葉梨戴上耳機,一邊刷着微博一邊跟她絮絮叨叨。
「所以紀琰臣以後都在國內了,你的逍遙日子不復存在了?」林可抓住了重點,「莫澤昨天還跟我說了,過幾天有個裝扮主題的活動,我還想着帶你一起去浪浪。」
葉梨沉思幾秒,「要不我偷偷溜過去?」
「還是別了!」林可趕忙道,「萬一紀琰臣真的生氣了,殃及池魚啊!」
葉梨也只是說說而已,昨天紀琰臣還剛剛警告她少去酒吧。
某池魚沒聽到她的聲音,又問了一句,「你昨天不是對紀琰臣興師問罪了嗎?狀況如何?」
「興師問罪是有了。」葉梨下了車,外面的燥熱感襲來,她沉痛道,「只不過是我被興師問罪了。」
林可:「」我猜到了。
掛了電話,葉梨進了畫室。
大學四年,葉梨的專業就是美術。畢業之後,一手一本證。紀琰臣直接幫她在地段最繁華的市中心買了一個畫室給她作為新婚禮物。
畫室規模也不算很大,有單獨的展示廳,也有教室。葉梨不想自己太累,招了兩個老師,交給她們帶班管理。而她在微博上面小有人氣,約稿的人不少,她平時基本是畫畫謀生。
收入不高,不買奢侈品倒是勉強能夠養活她自己。平時買衣服,她都是刷紀琰臣給她的卡。
剛剛坐下,手機便彈出來一條微信。
來自她那不上進的哥哥,葉修。
葉梨掃了一眼,沒理會。把畫具擺好,開始認真畫畫。
-
夜已經深了,紀琰臣的辦公室里卻依舊燈火通明。落地窗敞開着,外面的月色落了進來,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剪影。
文件堆了一沓,紀琰臣按了按眉心,有些疲憊。
他雖然在國外也有接觸國內的事情,只是終究是沒有親手過目。如今回了國,才發現問題遠遠比他想像中的更為複雜。
自從他和葉梨結婚之後,葉氏便藉此和紀氏合作了幾個項目。雖然不至於虧本,但是卻也不掙什麼。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資源之後,收入甚微。這對於每一個公司來說,都是最為致命的。
周然推開門進來,手裏拿着幾個飯盒,看向辦公的紀琰臣,「紀總,吃一點再看文件吧。」
「嗯。」紀琰臣合上文件,起了身坐在沙發上,打開飯盒。
周然站在一旁,匯報葉梨今天的行程:「太太今天去了畫室,晚上吃了一頓火鍋。」
紀琰臣問:「現在太太在家?」
周然點頭,「八點多就到家了。」
倒是挺乖,沒出去玩。
紀琰臣沒什麼胃口,簡單地吃了一點便道,「和聞氏合作項目的全部資料,都拿過來。」
周然點頭,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顧總,如今葉氏由葉修掌管,今年的幾個項目已經開始有了虧本的苗頭。再這樣下去,對公司很不利,您看是不是該終止合作?」
用一點違約金來及時止損,在目前看來,是最好的辦法。
紀琰臣知道這個道理。他作為商人,大多利益為重。只是牽扯葉家,他多少會有些顧慮。
「不急。」
凌晨一點多,紀琰臣才回到家。
客廳明亮,葉梨喜歡窩在沙發里熬夜看劇。最近又看了一部沙雕劇,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換上鞋子,紀琰臣走到沙發旁,微微低眸,瞧着聞意。
夏天炎熱,葉梨洗澡過後穿了一件睡裙。裙子不長,兩條纖細的長腿白得發亮。紀琰臣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目光,盯着她的小臉。有些粉嫩,呼吸均勻,櫻唇微微輕啟,唇形漂亮。
紀琰臣神色微暗,微微俯身,手從她的腿彎處過,把人抱了起來。
溫熱的手臂和她略涼的雙腿相碰,紀琰臣心口悸動,面色卻不顯露。
葉家對葉梨並不算很好,而紀老爺子卻是很喜歡葉梨。自幼兩家就離得近,紀老爺子對葉梨百般疼愛,可以說,葉梨是在紀家嬌生慣養長大的。紀老爺子心疼葉梨,打小就找了營養師給她調理。這肌膚,每一寸都嬌嫩誘.人。
「紀琰臣」
熟睡中的聞意突然蹦出了一句。
紀琰臣腳步微頓,低眸去看她。
葉梨哼道,「你賠我香水。」
紀琰臣:「」
-
把人放置在床上,紀琰臣替她蓋好被子。溫熱的手指略過她的臉,停留幾秒,感覺到掌下柔軟的肌膚,便收了回來。
「晚安。」淺淺的吻落在葉梨的額頭上。
夢裏,葉梨聞到了熟悉的茶香味。接近着,夢境越發淺了,耳邊還有着水流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環顧了四周一圈,最終盯着浴室的門幾秒。腦袋空了幾秒,才接受紀琰臣已經回來這個事實。
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鬧鐘,一點半。
浴室的流水聲不停歇,葉梨被吵得有些不耐煩。她本身有些起床氣,這會還是半夜被吵醒,一股火窩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的。
她索性把被子拉到頭頂,蓋住腦袋。
過了一會,好不容易睡意又襲了上來,臉上便是一涼,被子被人掀開了一小節。
葉梨怒聲道,「做什麼!」
「被子不蓋頭。」紀琰臣看着她,順勢上床。半撐着身體,盯着她盛怒的小臉,「吵醒你了?」
葉梨不想理他,又氣又委屈地翻個身背對着紀琰臣。
「香水給你買。」紀琰臣道。
葉梨眼睛亮了亮,又乖乖地翻回去,「勉強原諒你打擾我睡覺。」
紀琰臣盯着葉梨幾秒,躺了下來,跟她解釋,「香水不是我打破的。」
他回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彌散了一股濃重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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