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芊滿目驚恐,手中赫然捧着一塊彩靈石!
蕭山潼,江寒硯驚呆了,稍稍冷靜一些的他們,望着臉色鐵青的獨孤昭月,大氣都不敢喘。
獨孤昭月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她一把奪走燕小芊手中的彩靈石,顫聲道:「這是從哪來的?」
燕小芊指着那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刺客,道:「是他給我的。」
「他............他跟你說什麼了?」
燕小芊看着獨孤昭月難看的臉色,有些怕她遷怒自己,不安地吞了口唾沫,道:「他說,暗箋已經掌握了彩靈石的提煉方法,若不想這個泄露出去,明日巳時,有個人會在皇城門口等着你,那人會帶你去見風鶴歸。」
「風鶴歸!」
獨孤昭月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她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多帶些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蕭山潼,江寒硯異口同聲道:「是。」
「不行!」
三人一起轉頭,看向燕小芊。
燕小芊看着獨孤昭月,解釋道:「他特意囑咐過了,只能你一人,最多再帶我一人前去。」
江寒硯濃眉緊皺,脫口道:「這肯定有詐!」
蕭山潼也點頭贊同,道:「是啊,不能聽他們的。」
以彩靈石提煉方式做威脅,引誘她只帶燕小芊前往。
獨孤昭月何嘗不知其中有詐,可彩靈石的提煉方式對於落冥淵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
若真的任由提煉方式傳出去,動搖了落冥淵的立國之本,後果不堪設想。
仔細想想,自己雖然花黃金如流水,但彩靈石提煉出多少,便藏了多少,也沒讓它流傳世間。
除了自己,也就當初向施德善買下一塊地界,用了一箱彩靈石,但她一直寶貝的很,怎麼可能會送給風鶴歸?
又或是,風鶴歸在自己發現那怪人之前,就用那怪人,成功提煉出了彩靈石!
獨孤昭月越細想,越覺得背後發涼。
就算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去一趟了。
獨孤昭月雖然沒有說話,但江寒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非去不可了。
江寒硯試探性道:「我替你去。」
蕭山潼看了他一眼,道:「他們說了,只要昭月和燕小芊去,你當人家是瞎子?」
「可是這明擺着,就是個陷阱,若是女王陛下出了事,那我.............落冥淵怎麼辦?!」
「可是你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那你說,還有誰可以去?」
「這...............」
獨孤昭月沉吟了一陣,道:「好了,我有辦法。」
江寒硯,蕭山潼聽她發話了,便不再爭執。
獨孤昭月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對燕小芊道:「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跟我去一趟。」
「是。」
江寒硯望着她離開的背影,惆悵難解。
為何,她明明都已經成功復國,成了萬人之上的女王,可危險還是如影隨形。
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獨孤昭月孤身一人,確認身後沒人跟着,便徑直朝自己寢殿走去。
她舉着一座燭台,緩緩走向寢殿的地下室。
地下室,關押着上次拿東桃嶺,軒朝做人質,從他們手裏換回的怪人。
而這些不吃不喝,雖為人身,行為舉止卻像野獸的怪人,就是各方勢力垂涎三尺的彩靈石之源。
獨孤昭月拿着彩靈石,俯下身,將它放在一怪人的面前。
那怪人盯着獨孤昭月看了一陣,伸出舌頭,舔了面前的彩靈石一口。
「咕咚---------」
彩靈石像糖豆一樣,被那怪人整個吞下。
它乾癟的肚子,瞬間凸了起來。
「咕咕咕咕---------」
隨着它腹部一陣詭異的悶響聲傳來,那先前凸起的一塊,以肉眼可見的的速度,消融了下去。
彩靈石在它腹部消融的同時,一顆顆飽滿的彩靈石,被它吐了出來。
嘩啦啦-----------
那怪人一連吐出了,多餘方才好幾倍的彩靈石。
彩光熠熠,映射在獨孤昭月的臉上。
可她看着這價值連城的寶物,卻愁眉不展。
獨孤昭月記得所有怪人的臉。
放眼望去,除了當初那個被姜白解刨致死的怪人,其他的,一個不少的都在這裏。
但出現在暗箋秘谷的,卻是個生面孔。
風鶴歸,到底從哪弄來的新怪人?
暗箋王君,必須死!
...............
次日,巳時。
獨孤昭月和燕小芊駕馬,跟在那引路人的身後,朝前走去。
她右手微微顫動,一把閃着金光的粉末,每隔一段路,灑落一次。
雖然那金光十分微弱,被陽光一照,幾乎看不見,但只要仔細去看,還是能發現一些端倪。
蕭山潼,江寒硯目送他們走遠,只要有這金粉指路,不怕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他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遠處的地平線。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落冥淵與暗箋邊境的相交處。
有一名身材高大,全身被繃帶包裹的男人,負手背對着他們,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領路人道:「到了。」
獨孤昭月撒下最後一把金粉,跳下馬,開門見山道:「風鶴歸,你有何證據證明,你真的掌握了彩靈石的提煉方法?」
「你若真的不信,那就不會出現在這了,不是嗎?」
獨孤昭月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凜。
這根本不是風鶴歸的聲音。
是顧連竹!
顧連竹轉過身,自從經歷了暗箋秘谷之事,被逼吃下『天仙冢』毒蠱之後,他本就陰沉的目光,更顯怨毒。
他看着獨孤昭月,眼神貪婪如狼。
獨孤昭月愣了一下,道:「顧連竹,你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她便明白了。
「我以彩靈石復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你引我前來,就是為了逼我說出關於彩靈石之源的情報,好以此復國東桃嶺吧?」
顧連竹輕輕一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都無需開口,你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獨孤昭月也笑了,道:「若是風鶴歸,還需忌憚一下暗箋的兵馬埋伏,但你如今無權無勢,還有幾個人願意為你賣命啊?哦,你僅剩的幾個手下,應該都在昨日闖入落冥淵皇城之時,被我殺光了。」
她說的是實話。
顧連竹無可反駁,乾脆不再言語,只默默地扯下了斷臂上,纏繞着的繃帶。
獨孤昭月冷哼了一聲,伸出手,朝腰間長劍劍柄摸去。
「就算你有『天仙冢』,也不一定是我對手。」
顧連竹明知她師承七俠,卻依舊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是嗎?」
噗---------
刀刃刺穿皮肉的聲響傳來!
獨孤昭月只感覺右手手心一涼,另一隻手從背後被扣住。
那力氣實在太大,又出其不意從背後偷襲,直接將獨孤昭月面朝下,按到在地!
右掌掌心被匕首刺穿,利刃在自己眼前深深釘入土地之上,血流不止。
燕小芊死死按住獨孤昭月,使她絲毫動彈不得。
顧連竹邁着悠閒的步伐,緩步朝她走來。
那隻斷臂在她眼前晃了晃去,好幾次差點碰到她的鼻尖。
「藍瀟音之徒,比之實力,連姜啟盛都遜於你幾分,但你說現在,你又有多少勝算?」
獨孤昭月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慘叫。
拖延時間,一定要拖延時間,只要等到蕭山潼他們順着金粉痕跡找過來,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顧連竹得意之色藏不住,笑道:「落冥淵女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表情啊。」
獨孤昭月強忍着痛,瞪着燕小芊,冷聲質問道:「是顧連竹答應給你『天仙冢『,你才背叛我的?」
燕小芊見她一針見血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不由的一驚。
他欲言又止,猶豫了一陣,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待我不薄,但你也知道的,我的病不等人,你尋找『天仙冢』多年都一無所獲。我怎能白白放棄顧連竹這個機會?!我也是.............」
顧連竹不耐煩地打斷他們,道:「現在不是你們的閒聊時間。獨孤昭月,說吧,那些怪人就是彩靈石之源嗎?到底要怎樣提煉?」
獨孤昭月瞪着他,沉聲道:「姜白不是解刨了怪人嗎,你怎麼不去問問.............啊!」
顧連竹狠狠轉動刺穿她手心的匕首,一字一句問道:「那些怪人就是彩靈石之源?怎樣提煉彩靈石?說!」
獨孤昭月死死咬着牙,任憑自己白皙嬌嫩的手掌變得血肉模糊,也堅決不說一個字。
.............
江寒硯一馬當先,心系獨孤昭月安危的他,只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
蕭山潼追着追着,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顫聲道:「金粉痕跡到這裏,就消失了!」
「可惡!」
江寒硯又急又氣,咬牙切齒怒喝道:「若她有事,我定讓風鶴歸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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