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日不落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帝國調查局和皇長孫

    西京調查局，一棟「平平無奇」的水泥大樓，整棟大樓最高也才五層，看起來和調查局的身份，完全不相匹配。

    甚至在很多人，尤其是官場上那些背後議論的人官員看來，作為「錦衣衛」的調查局，好歹要有大氣一點的辦公地點，再不濟住的地方也不能太差，但讓他們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整個調查局員工宿舍就三棟，且樓層都不高，甚至在其中一棟樓的底下，還有所謂的「美食一條街」。

    每天人來人往，甚至在很多人看來，完全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就連當地維持秩序的警察都說這幫「特務」每天乾的就是普通人的工作，騎自行，開汽車上班，然後自己買菜做飯，沒事到樓下美食街擼串喝啤酒，怎麼看都是「普通老百姓」，和印象中「陰森恐怖」的大漢錦衣衛形象完全不搭調。

    甚至就連那些了解情況的文官私下都嘲諷調查局不會招人，他們隨便哪個部門的保密程度不比這幫錦衣衛高。

    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備受外界嘲諷的情況下，調查局卻擺出一副「老子就這樣，你能奈我何」的躺平姿態，讓不少關注這件事的人大跌眼鏡。

    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名所謂的貪官，所謂的間諜被帶走，而且證據都非常充足。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調查局又恢復了往常慵懶的姿態，甚至在很多人看來，這種行象，完全就是「緩兵之計」，就是在「掩人耳目」。

    甚至一部分沒有做過壞事的人都開始恐懼，因為誰也說不準這幫錦衣衛會以什麼方式出現在你家裏，最後掏出一張黑色的證件：

    「我們是帝國調查局的，請和我們走一趟！！」

    「根據我們在瑞典的情報，以及瑞典人的心理情況了解，俄軍大部隊進入高加索之時，就是瑞典人進攻東歐之日！！」

    說起「沙皇」，對面的郭長安，直接笑出了聲。

    但其實這句話背後還有一句話：

    羅情報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了戰馬計劃的出處。

    羅情報員搖了搖頭，打碎了郭長安不切實際的幻想，緊接着又說：

    羅情報員擺了擺頭，表情複雜且有些不確定的說：

    「是美洲，他們的目標是美洲！！」

    「不，不是東歐-——」

    「曼徹斯特的電報？？」

    郭長安眼神犀利的望着對面的羅情報員。

    郭長安看着手中的電報，尤其是其中多次提到的「產能異動」，眉頭越發緊皺。

    「你確定？？」

    聽到向自己詢問，羅情報員抿了抿嘴，隨後開口：

    「以目前英國的裝甲部隊數量，其實是根本不需要這麼多戰車，尤其是根據情報上顯示，這些戰車多數都是老款酋長戰車，在英國人已經研發新式戰馬戰車的情況下，花大價錢造這麼多一出來就落後的戰車，本身就是有問題，甚至在我看來，沒準這麼多戰車，就是沖咱們來的！！」

    「不是開玩笑？？」

    「而這些年東羅馬的所作所為，其實很讓東歐的那群帝國鐵杆支持者，老俄國傷心，這個時候車臣人在高加索大肆殺戮俄族人，並且將他們的腦袋鑄成京觀炫耀，甚至還拍了照片，流的滿世界都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俄族人被屠殺，被凌辱，被人凌辱後還拍成了照片。」

    說完之後，就連郭長安自己都為他自己的「腦迴路」感到驚訝，甚至還有些「後怕」，畢竟英國皇子成為俄國沙皇，想想其實是很可怕的！！

    「不，他們不會支持東歐的那些人。」

    「如果君士坦丁堡的那群所謂的羅馬貴族，羅馬皇帝，再不做出反應，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在東歐抱怨那麼簡單了，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起義造反了，沒準到時候還會出現新的沙皇！！」

    情報員將手中剛剛被電報員用鉛筆寫好的文件遞了過來。

    「對於那些有用的，適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也是有必要的，用的好了，就如朕與胡均訂，用的不好，就如嘉慶與和珅！！」——

    「進來-——」

    「郭科，這是來自英國的一份情報。」

    羅情報員回答的非常乾淨，甚至有些數據，張口就來，其中甚至有拉克.哈雷亞到底有幾個情婦，甚至就連他的私生子在學校里什麼成績，什麼時候打過架都一清二楚。

    郭長安點頭表示認可，隨後又說：

    相比於那些還需要打印成館閣體才允許送來的文官，作為保密程度僅次於皇宮的情報部門，調查局內部對於情報，尤其是以電報方式傳來的情報，格外的關心，而按照調查局的電報保密準則，凡是從海外，國內傳來的電報，一律使用原稿，甚至還特意要求必須以內部密碼文寫。

    「如果是這樣的話——」

    「有何根據？？」

    「對，就是曼徹斯特的，而且電報是從卡爾酒店發出來的，通過國際電報線路。」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英國的戰馬計劃，就是這家企業在搞吧？？」

    聽着門外的敲門聲，海外情報科科長郭長安放下手中的鋼筆，順勢將桌上那份文件收了回去。

    「但是這和英國人的戰車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們會拿着這些戰車，支持那些東歐的俄族人，支持他們重新建立新俄羅斯帝國，最後再來個英國皇子進入東歐，成為新的沙皇？？」

    「是的，那家機械廠原來叫哈雷亞機械廠，最早是生產動力機械的，在歐洲戰爭後期授權研究戰車，後來的酋長戰車，就是這家機械廠生產的，甚至被授予皇家稱號，再後來英女皇維多利亞給這家機械廠的老闆拉克.哈雷亞授予勳爵爵位-——」

    郭長安看着密碼中的「曼徹斯特」代表符號，有些疑惑的抬頭看着眼前的羅情報員。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認為，最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這樣的，就像第一代墨局長所說，如果一件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疑，那麼就值得我們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調查！！」

    「你認為這家機械廠有什麼情況？？」

    你問他為什麼恐懼，連他們自己有時候都不清楚，這就和後世俄國人聽到「克格勃」找來的時候，無論有沒有罪，其實都是恐懼的！！

    如果再算上在明面正常處理貪腐瀆職問題的「督察院」，可以這麼說，其實在大漢當官，放在如今的世界各國看，完全就是「地獄」級別。

    「啪」，郭長安手中的筆掉在了桌上，眼神嚴肅的望着對面的羅情報員：「你的意思是，英國人比我們早看透這一點，他們在為進入東歐做準備？？」

    羅情報員面對郭長安的眼神，跟着補充了一句。

    【這種內部密碼，一個月更新一次，一年也就是換十二種密碼，如果察覺到了風險，甚至會升級到二十四次，最極端的，甚至高達三十六次，雖然至今為止，別說三十六次，就連二十四次都沒有用過。】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麼多年以來，調查局抓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抓錯，基本都有罪，而且很多罪責，上了法庭，連這些罪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直到提醒後，才反應過來，而這點才是讓他們最害怕的，他們不怕找上門，最怕的是自己連自己犯了什麼罪都不知道，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帶走，然後以一個讓自己完全想不到的罪責定罪，這種隱秘的方式最是讓人恐懼，尤其是那些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的官員，更是一聽到「調查局」這三個字就恐慌。

    雖然這個地獄是以「高福利」為代價，但就像劉鵬私下對劉宇所說：

    「朕寧願付給他們兩倍的俸祿，也不願意他們貪一分錢，因為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再想收，就難了，尤其是到了你管的時候！！」

    「是的，就是這家皇家機械廠！！」

    「卡爾酒店，附近是不是有一家皇家機械廠。」

    「郭科，目前情況其實很明顯了，車臣人在高加索鬧事，東羅馬的注意力，必然要被高加索的事情吸引，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和波斯人完全不一樣，是俄國佬第一次在高加索麵對如此瘋狂的起義，車臣人在高加索瘋狂的屠戮俄族人，甚至連小孩都不放過，哪怕那些君士坦丁堡的高貴羅馬人，已經不怎麼在乎斯拉夫人的死活，但是不要忘了，他們的身上流着斯拉夫人的血，他們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並沒有完全擺脫斯拉夫，擺脫東正教的束縛！！」

    「不是嗎，郭科？？」

    羅情報員眼神堅定的看着對面的郭長安。

    郭長安死死的盯住對面這個叫羅源的二十九歲情報員，要知道調查局的情報員分為五檔，第一檔是本土的普通情報員，這種情報員基本上也就比警察便衣高一個檔次，目前調查局的雇員，最多的就是這個級別，總共有兩千多人，分佈在漢國各地，第二到第三級別其實就是海外雇員，這個級別其實並不是那麼多，總共也才不到八百人，但是他們拿到的經費其實最高的，每年一半左右的開支都是花在這些海外情報員當中。

    其中又包含了大量的明面的工資開支，以及所謂的，「見不得」人的黑暗資金，多數被用來賄賂所在國的官員和重點人物，以及製造某個「熱點事件」的活動經費。

    至於剩下的兩個擋位，多數都在本土，都在總部內，而羅源，羅情報員，其實就是第四擋位的情報員，算是「精英中的精英」，獲得的情報，也遠超一般的二三級情報員。

    至於所謂的五級，其實更多的是「榮譽」，是一個為退休高級情報員準備的虛銜，並不具備實際權力。

    至於類似於郭長安這樣的情報科長，本質上已經脫離了所謂的情報員，更多的是作為統治全局的官員存在。

    而作為一個二十九歲干到四級情報員的人，羅源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別的不說，就那個出口就是細節情報的記憶力，在整個帝國調查局內，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本事。

    而他所說的話，自然是有「可信價值」的。

    「你有計劃嗎？？」

    郭長安表情嚴肅的看着對面的羅源。

    「目前只有一個初步的計劃，還不夠細緻，還需要美洲其他地區情報員的支持。」

    羅源很謙遜的將功勞讓出了一部分給其他人，讓郭長安很是滿意，甚至在站起來後，特意走到羅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勉勵的口吻說：

    「伱跟在我身邊工作也有四年了，這四年裏，你把情報科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我都是看在眼裏的，這次你能夠發現這個漏洞，無論對與不對，我都會請求范局給你嘉獎——」

    「既然你說美洲有問題，那我現在任命你為美洲情報總情報員，現在開始，美洲大大小小的情報，你都可以插手，任何人不得阻攔！！」

    郭長安用力的拍了拍羅源的肩膀，眼神里充滿着帶有勉勵的期待。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郭科！！」

    羅源用力的點了點頭。

    「記住，雖然你有過問的權力，但是有些事，最好還是不要涉及國內，事情鬧大了，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能是害怕羅源拿到權力後亂搞，，郭長安在結束這次談話前，又補充了一句，可能也是全場最重要的一句話。

    「我明白，郭科！！」

    羅源很清楚這位郭大情報科長，到底在說什麼，畢竟就像初代局長墨羽所說：「有時候不是什麼事情，什麼人都該查，查他們可以，但是只能看，不能動，要動，要看上面的意思，私自動了，很可能惹來大麻煩！！」

    畢竟有些人是皇帝要用的，你動了，皇帝還怎麼用，更何況，就算不用了，抓與不抓，其實還得看皇帝的意思，畢竟，有時候「君臣一場」，往往也是一道護身符！！——

    「玉延呢？？」

    「在後院做他那個城堡內，這孩子，一天天的，就喜歡搞那些有的沒的，你真該管一管了！！」

    劉宇聽着太子妃李珍秀的抱怨，有些尷尬的解釋：

    「我這不是公務繁忙嗎，你也知道，現在父皇除了大事上問一問，其他的都是我在管，我啊，當着太子，乾的實際是宰相活！！」

    「宰相，你別吹了，你還是先把你兒子管好吧，最近他又惹禍了，在學堂調戲人家督察院副院長的女兒，也就他是皇長孫，一般人啊，別說繼續在文華堂待下去了，就是滾蛋都得倒霉！！」

    李珍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秀眉豎起，眼神中閃爍着「寒光」，看起來在劉玉延回來後，沒少收拾他。

    「督察院副院長，那不就是何厚成嗎？？」

    「行了，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也別太難為玉延，這小子又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有誤會，咱們解決就行-——」

    劉宇的話其實已經在給劉玉延留面子了，畢竟已經十一歲，虛歲十二的人，這個年紀其實對於那種事感興趣，也算正常，

    「哼，你們父子兩個一個樣，就知道在我面前裝大方！！」

    李珍秀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後悔打兒子了。

    劉宇隨後叮囑一句，便往劉玉延所在的後院而去。

    留下了想叮囑什麼，又沒有辦法開口的太子妃。——

    「怎麼，還在搞你那個帝國之城啊？？」

    看着前面被劉玉延用磚塊搭建的古風城樓，劉宇冷不丁的在後面來了一句。

    「爹——」

    劉玉延轉過身看到劉宇，先是驚喜的笑了出來，隨後又眼神暗淡低着頭，站在一旁，就像一個被罰站的小學生。

    「怎麼，你在學校敢調戲女同學，就不敢面對我了？？」

    劉玉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說吧，姑娘漂亮嗎？？」

    「一般，沒有娘好看！！」

    劉玉延抬起頭，不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既然沒有你娘漂亮，為什麼還要調戲人家？？」

    劉宇眼神盯着劉玉延，一刻也不放鬆。

    「我，我只是和她玩玩！！」

    「恐怕不是玩這麼簡單吧？？」

    「我看，你肯定是和誰打賭了，你賭輸了，要面子，對嗎？？」

    「你怎麼知道？？」

    聽到這句話，劉玉延猛然回頭，有些不敢相信：

    「爹，你在學堂找人監視我？？」

    「監視你幹嘛，你爹現在是監國，整個大漢都要你爹管，你一個個小娃娃，管你幹什麼？？」

    劉宇嘴角露出和劉玉延剛剛一樣「不屑一顧」的表情。

    「你打算怎麼辦，調戲了人家，要知道人家可是比你大兩歲，你讓人家以後怎麼嫁人，別人還敢不敢娶？？」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娶他吧，我可不願意！！」

    劉玉延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父親的打算。

    「咳咳，這個是可以商量的！！」

    「你想想，你要是和她有了親事，那是不是就不算調戲了？？」

    「不，我不要！！」

    「那你要什麼，總不能真的讓人家嫁不出吧？？」

    「我——，我——」

    劉玉延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而對面的劉宇的眼神中，則是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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