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問他:「蕭御,我上次說,你要是惹我,我可能真的,拍你,你不信嗎?」
蕭御有短暫的停頓。
不知道是笑了還是怎麼,低着聲問她:「所以,今晚你以身做局?」
算也不算。
盛書書也沒想到今晚會這樣。
但既然這樣了,她也沒打算打亂進程。
盛書書身體略微縮了縮,裝作很淡定,「那你還敢繼續麼?」
蕭御低眉看她,也沒回答,也回答了。
用行為回答她的。
蕭御幫她洗了澡,洗乾淨了要,要完又幫她洗。
這樣反覆了兩三次。
後來浴室里的燈被盛書書撐到牆壁的手碰到,從明亮的大燈,按成了小夜燈。
光線突然暗了下來。
原本炙熱的空間,氣息變得更加糾纏分明,盛書書依稀能看到被砸碎的鏡子裏光影晃動,正好是彼此相同的節律。
盛書書腦袋有些渾渾噩噩了,可能是今晚的酒勁兒上來,畫面恍惚,讓她想起以前。
要說她個人喜歡蕭御那個書房的大沙發,那蕭御可能就比較喜歡浴室。
他時常就喜歡在這裏。
有時候盛書書甚至是被他騙進來的,要麼給她送個浴袍,要麼給他遞手機。
最後把自己也送進去了。
後來浴室的燈徹底滅了,其他知覺便不斷擴大。
盛書書耳邊是蕭御侵佔性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灑在她皮膚上,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又差點相信了這個男人也許對她是有真感情的呢?
否則,他帶着她去和一圈最鐵的朋友,詳細解釋了和刀曼玲沒有感情糾葛。
又告訴了她,宋明珠不是他的人。
甚至連盛司里,他都處得那麼好,要知道,盛司里在別人眼裏,真的是壞小孩,根本無法輕易交朋友。
他這麼用心,是不是她真的錯怪了?
不期然的,盛書書突然想起了前世一直沒孩子的事。
稀薄的意識慢慢聚攏。
又一次開口:「蕭御。」
她聲音很輕,很飄忽。
但蕭御還是回應了她,嘶啞着嗓音「嗯」了一聲,有所放緩,「不舒服?」
盛書書閉着眼,側過臉,去看身後的男人,雖然看不清。
也幸好看不清,她有勇氣問當初的話,「看你這麼費盡力氣的做了那麼多事,你敢不敢,讓我有孩子?」
果然,那麼纏綿他都能停下來。
之後再繼續變得沉默,最後當然是沒有在她裏面。
盛書書聽到他應了一句:「還太早。」
聽到這個回答,盛書書差點就笑出來了。
居然跟當初蕭御第一次回答她的一模一樣。
還太早。
她也不惱,疲憊的靠進浴缸里,半闔眸=着眼,「現在還太早,要等你有足夠的實力為他遮風擋雨的時候,對嗎?」
當初,蕭御就是這樣跟她解釋的。
然後一解釋,一等,就是五年。
就是她傻,信了。
人家的潛台詞,無非就是不想要,要不然,結婚五年,難道也還早嗎?
蕭御看了看她,不知道在驚訝什麼。
可能驚訝於,她說了他想說的話。
聽他低低的道:「嗯,直到我能為他遮風擋雨。」
他說:「他可以歷練世間酸甜苦辣,但不必吞咽人間疾苦。」
盛書書已經閉上眼昏昏欲睡。
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她剛剛升起來的那一點點苗頭已經徹底掐滅。
喝了點酒,她差點又戀愛腦了,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但酒也是好東西,如果不是喝了點,她也沒勇氣和他做到這一步問那個問題。
天亮的時候,盛書書在床上懶了一會兒。
起床找了一會兒衣服,手機應該在兜里。
想起來衣服被扔了,剛好也看到了手機放在梳妝桌上。
盛書書走過去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去洗臉。
洗完臉換了一身衣服,從臥室出去。
蕭御做了早餐,聽到她開臥室門出來,從餐廳喊她,「過來吃飯。」
沒有回應。
盛書書徑直走向玄關。
她一手拿着書包,一手拿着手機,蕭御從餐廳出來,看她默不作聲,試圖攔她。
盛書書立刻就避開了,看都沒看他,倒是說了句:「蕭教授吃好。」
蕭御目光微暗,大概是不明原因,沒料到她一早起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今天周六。」他提醒她,有課。
盛書書已經換了鞋,「不上了,你可以再找個助教。」
說着擰開門。
卻被蕭御跟壓了回去,門鎖又扣上了。
蕭御站在面前,身軀挺拔,有壓迫力,盛書書只得往後退了半步,「你還有事?」
蕭御問她怎麼了。
盛書書說趕時間。
她終於拉開大門出去,進電梯。
從電梯出去,一直到走出小區,盛書書才徹底鬆開一直秉着的一口氣。
面對蕭御,她什麼時候能從容不迫?難。
盛書書去了外公家。
任硯京也在,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不明,「你怎麼過來了?」
盛書書側身擠了進去,「李慕沙都出國了,我還不能光明正大多來看看外公外婆?」
以前可都被李慕沙家霸佔着。
她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任硯京,「你的錢自己留着花吧,外公跟你借的錢,我給他就行。」
任硯京一臉驚愕,「你又知道了?」
上回任硯京給家裏人說了他買股稍微賺了些,前幾天找他借錢,他不放心,總算抽出空過來一趟。
盛書書當然知道了,外公搞的那個科研課題經費有限,中電總院後來都沒給撥款了。
這也是導致課題中止,外公背上了不少罵名,到最後重重壓力下發病去世。
所以說啊,錢多重要?
她這一世別的不干,錢必須掙。
任東禮知道她來送錢,急急忙忙趕回,說什麼都不要。
盛書書直接把卡塞過去,「我這資金還不夠,到時候找新院長郝明博聊一聊,我們幫他搞了那麼多投資呢。」
盛書書看了任東禮,「外公,郝明博欣賞蕭御,你到時候帶蕭御一塊兒找郝院長聊?」
不等任東禮應聲,盛書書叫喚着餓,推着任硯京去做飯了。
做飯和吃飯的間隙,盛書書的手機響過幾次。
她統統都按掉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蕭御的電話再一次打進來。
聽得出來,那邊音樂嘈雜,蕭御聲音有些沉了,「夜不歸宿?」
盛書書猜着他應該去又去酒吧逮她了,結果沒找見。
一下午打了那麼多電話,這都到該他睡覺的時間了,不免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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