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青城趕過來的,估計沒吃飯呢。
坐進車裏,等車子開出去幾分鐘,盛書書才看着蕭御。
蕭御終於回了她一個眼神,「看什麼。」
盛書書挑眉,「你放心,肯定不是因為你帥。」
又道:「上次答應你和異性保持該有的距離,我這表現還不錯?」
蕭御猜到她是這意思,壓着嘴角略微的弧度,淡淡的「嗯」了一聲,「還行。」
嘁。
盛書書扭過頭,「證明我這人說到做到,不干偽君子那一套。」
等下一個紅燈,蕭御把車停下,看了她。
「我有偽君子的一套?」
盛書書轉頭看他,張了張口,忍了一下。
沒忍住。
「你當初娶我,是跟蕭老爺子賭一口氣,並沒有真把這段婚姻當回事吧?」
蕭御眉頭輕輕蹙起,「誰告訴你的?」
盛書書就看着他。
蕭御看了一眼紅燈,時間還長。
於是看了她,「我不拿婚姻當兒戲,上次給你說過的。」
是,他上次說,不是誰他都會娶了當蕭太太。
可是,盛書書怎麼知道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算了。
她轉了過去,隨手拿了書包里的雜誌翻着,又隨口問:「晚上跟誰約了?」
「朋友。」蕭御說。
盛書書這才記起來,今天可能是他們那一圈朋友聚會的日子嗎?
果然是。
車子在宗以恆的漢頓外停下的。
又一次直接上了八樓的私密包廂。
盛書書還以為時間早着,結果一進去,發現她和蕭御居然是最後到的了。
裏頭坐了一小圈人,見蕭御來,都站起來打招呼:「御哥。」
然後衝着她異口同聲,「嫂子。」
雖然不那麼整齊,但那種感覺還是很微妙,很范兒。
盛書書只能勉強笑了笑,搞了半天,所謂的隱婚,他們這一圈全都知道!
蕭御接到她的視線,直接撇清關係,「與我無關。」
然後點名:「宗持之。」
宗持之在那兒拼命忙着倒酒呢,一會兒擰蓋兒,一會兒擦杯子。
反正就是假裝自己特別忙乎。
盛書書嘆了口氣,不用懷疑,就是他!
她只得道:「我跟蕭御的事兒,僅限於你們幾個,不能再讓第二個層次關係的人知道了,行嗎?」
幾個人點着頭。
沈醉和陳聿她肯定是信的,宗以恆也嘴巴嚴。
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宗持之身上。
蕭御替她回答:「除了我們這一圈,他也沒有其他社交圈子。」
是麼?
盛書書表示懷疑,「他所處的那個系統,那麼多同事」
「保密系統。」
盛書書:「」那沒事了。
難怪宗持之在他們小圈子裏這麼大嘴巴,敢情是工作方面要保密的太多、太累,尋找一個協調平衡是吧?
吃飯的時候,盛書書旁邊分別是蕭御和陳聿。
她看似不經意的問陳聿,「聽說陳律師接了大案子,這麼快回國了?」
陳聿笑得倒是親和。
話確是不客氣的一句:「工作性質,不方便談論。」
盛書書也沒打算問他的工作。
「那總能說說去的哪個國家?我還沒出過國呢,說不定哪天也去旅遊一下。」
陳聿勾着笑,「你們蕭教授去哪兒都有機會,你抱他大腿,哪兒都能去。」
嘖。
盛書書才發現,陳聿這人平時看起來隨性不羈,嘴巴是真嚴實,一個字兒都套不出來。
過了會兒,她一邊吃,一邊才冷不丁的說了句:「夏夏也旅遊了,提了一句捧着你來着?」
陳聿居然還是波瀾不驚,「是麼?大概是我沒注意。」
「你同學怎麼也沒和我打個招呼?」
盛書書:「」
「保不齊是因為你們倆第一次經歷不太愉快?」她挑眉。
她說的第一次,就是在南天門他們碰到一起那次,兩人鬧了點兒口角的。
結果,陳聿不知道把「第一次」理解成什麼了,喝了一口水,就嗆了。
盛書書眼神頗有意味的看着他。
看來,前世她知道夏夏和陳聿之間有關係的時候,恐怕早就不是他們倆剛有貓膩的時候了?
那夏夏還和任硯京也聊得那麼好。
她以前也沒發現夏夏能這麼遊刃有餘。
飯吃得差不多,幾個人難得聚在一起,還要玩會兒牌。
蕭御慵懶的靠那兒,「我運氣都在她身上。」
然後讓她幫忙拿牌,輸贏他都擔。
這是前世、現世的頭一次,盛書書跟蕭御的朋友們一塊兒放鬆玩牌。
也是第一次,蕭御和她坐同一把椅子,他在她身後,方便幫她看牌。
起初兩個人幾乎是並排坐的,蕭御一雙長腿交疊,靠在一側,往後倚着,視線就能落到她的牌上。
一開始盛書書就一直贏。
他們雖然只是十塊為基礎玩兒的,但是架不住總是點炸彈,翻倍翻得盛書書感覺這輩子沒這麼爽過。
手機收紅包嘩啦啦的。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玩高興,她沒注意蕭御的腿什麼時候放下了。
不僅放下了,還把她抱到了他腿上坐了一會兒。
然後又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等於說,後來盛書書是坐在蕭御跟前,他一雙長腿在她身體兩側左右開弓。
「輕點!」他略深沉、微暗的嗓音,以兩個人聽得見的程度落在她耳邊。
那時候盛書書剛又贏了一把大的,興奮的雙腳頻繁換着踩地,臀部稍微脫離沙發的蹦着。
盛書書在一眾歡快的聲音里猛的被他低沉的嗓音拉回觸覺。
驚愕的覺察某點異樣。
坐下的時候可能擠到他了,或者壓到他了?
她側過頭,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去看蕭御,一開心,伸手勾過他的下巴,「吧唧」親了一下他的唇。
「今晚姐贏大發了,開心,賞你的!」
然後轉過去繼續玩。
沒看到蕭御那眼眸里都已經開始閃着暗涌了。
旁邊的人都嚇得腦袋要鋤地了。
好傢夥,誰敢看御哥接吻?
他平時在這個圈子裏真的如兄如父,不如凶如父,那臉冷着的時候誰都不敢喘氣。
居然被小妻子調戲了?
「太晚了,要不要回家?」蕭御低聲問她。
盛書書意猶未盡,「我還想玩呢!」
「嗯,那我去挪車。」
盛書書:自問自答,已讀亂回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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