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倒是不惱,「馮旌還在,我倒成了外人?」
盛書書懶得再跟他說話,自顧轉身往裏走。
不知道走得太急,還是她真的喝多了,沒兩步那會兒,盛書書就感覺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
雙腿不知道是什麼姿勢在走路,總是她感覺腳腕絆到了。
下一秒,身後的力道就將她的腰圈住,順勢把她撈了起來,沒有摔到。
但盛書書不領這個情,酒勁兒上來的人特別的倔,推蕭御的時候,幾乎有點兒手腳並用了。
但蕭御就是沒鬆開她,比她還要倔,「收拾完回家。」
那會兒盛書書也是沒力氣了,酒勁兒讓人感覺不舒服。
她被蕭御放到了待客的沙發上,她也就沒敢再動,怕頭暈。
蕭御還去把他們喝酒留下的混亂收拾了,垃圾一併帶出去。
車上,他才沖她說了一句:「典當行里都是值錢東西,在裏頭也敢抽煙喝酒,你這生意打算做到頭?」
盛書書靠着座位,沒搭理。
她當然也知道在店裏喝酒是有隱患的。
但今晚大概是重生後心情最複雜的一天。
過了會兒,又聽蕭御道:「讓馮旌找個地方搬出去,他若是找不到,我替他安排。」
盛書書終於笑笑,「什麼事都往身上攬,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靠近我,生怕你欺負我的時候有人幫我撐腰麼?」
蕭御看了看她,沒說話,繼續開車。
這種默認讓盛書書更加憋屈。
蕭御最擅長的就是這樣的沉默,動不動就沉默,動不動就不說話,讓她去猜,不理人。
「不允許我身邊多出哪怕一個人,蕭教授倒是自己跑去國外私會,咱倆遵守的婚姻基本原則,確定是同一個?」
蕭御終究略微皺起眉,「誰告訴你我去國外是與人約會?」
「事實就是事實,跟是誰說的有什麼關係?」
之後那一路,蕭御不再說什麼。
終於到了御林灣,可能都已經四點了吧,盛書書的鞋是隨便踢掉的,她現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進去躺下。
可蕭御又一次把她拉住了,給她套上了拖鞋,然後帶去客廳。
正當盛書書想發火的時候,她以為發神經的蕭御不疾不徐的回答她在車上的問題。
「既然你打聽到了兩個前輩之間的恩怨,多半也該猜到了,我去國外見朱女士。」
盛書書原本又混沌又困頓的精神被他一句話給拉了回來。
果然,是他的母親?
她滿是警惕的盯着他,「你最開始找我,就是為了幫你母親報仇嗎?」
「把她對我母親的仇,報在我身上是嗎?」
蕭御抬手按了按眉頭,他顯然也是疲倦的。
但也和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上一輩的恩怨,那是她們之間的事,與你我都沒有關係。」
「我娶的是你,過的是我們的日子,為什麼要替別人報復自己太太,我還沒有那麼糊塗。」
盛書書定定的看着他。
哪有那麼輕巧呢?
他說的「別人」,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
「何況,你怎麼就確定她們之間有解不開的恩怨?」
「喜歡同一個男人,又先後離開這個男人,怎麼會沒有恩怨?」
她這會兒腦子又好像清醒多了,「你母親是前任,興許是認為被我母親插足了,所以記恨呢?」
「她早就給你灌輸了我母親多麼多麼罪惡的思想,讓你給我報復回來?」
「你對蕭老都那麼冷漠反感,是因為你母親說他事後不負責任?」
「所以,你會恨蕭老,同樣就會跟着恨我母親。」
她這個邏輯就已經很通順了。
蕭御倒還是很平靜,「沒有這些事。」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
但看她的樣子,又不打算睡了。
於是,蕭御去倒了一杯水,再一次在她旁邊坐下。
「朱女士這個人的確比較悲觀,從小也沒少給我說過去的事,但什麼該信,什麼該忽略,我總有自己的判斷力?」
盛書書輕哼,「你有麼?」
「那你怎麼會恨蕭老呢?」
蕭御沉默片刻,最終平平淡淡的語調,「因為他確實不負責任,不像個男人。」
盛書書安靜了一會兒。
她在想,看蕭御這個反應,他的生父應該就是蕭企祥沒有錯,和陳藺學沒有關係。
他這個人做事那麼嚴謹,自己的身世必然是不會弄錯的。
話說回來,她更加好奇了,他到底要利用她什麼?
「蕭御。」盛書書似乎好久沒喊他名字了,「既然今晚都談到這裏了,你乾脆如實跟我說說,你當初,到底想圖我什麼?」
不等蕭御說話,盛書書抬起手先制止。
然後才道:「不要撒謊,也不要掩蓋事實,否則這輩子斷子絕孫,無後,敢不敢說真話?」
這讓蕭御沉默良久。
「明天談?」他薄唇輕碰。
盛書書看出來了,他確實會準備和她說真話。
只不過,現在確實很晚,她腦子不清楚,而他又滿身疲憊,雙方可能思考能力都不夠,聊完明天興許就忘了呢?
可是她又怕明天就出爾反爾,或者乾脆避而不見。
於是,盛書書就死死的盯着他,強打起自己的精神,還不忘提醒他,「說假話斷子絕孫哦。」
蕭御眼裏透着無奈,和幾分寵溺。
他斷子絕孫倒是無所謂,她這麼咒自己就不是很好。
於是蕭御妥協了,「我承認,最開始接近你,是有目的,但後來打消了,至少娶你時,不抱有任何多餘的念頭。」
盛書書不聽別的,因為她不信,「說吧,目的。」
蕭御沒有想到這件事她會問這麼早,他甚至沒有措辭過。
「為了讓你替我母親作證,她無罪,或者以家屬身份出個諒解書。」
蕭御神色是坦然的,「她這後半輩子唯一的心結就只有這件事,心結在,所以從未再回過京城。」
盛書書不解,「我給她出諒解書?家屬身份?」
腦子費力的轉了一會兒,逐漸的猜測到——
「替我母親給她出諒解書,是這個意思嗎?」
蕭御的沉默給了她答案。
盛書書擰眉看着他,「只有案子裏犯了事才需要,而且的同一案件雙方,你母親做了什麼需要我媽媽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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