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溪舉起手電筒,往四處照了照,沒看到什麼,隨後輕柔的撫了撫花夏禮的後腦勺,「別怕,我在呢!」
隨後霍北溪便直接將她撈了上來,直接放在自行車的橫樑上,他騎的自行車是男士的,前面有一條橫樑。
突然的騰空而起,將花夏禮給嚇了一跳,她雙手緊緊的抱着霍北溪的手臂,靠在他的肩窩,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似的。
直到過了好久都沒有掉下來,她才反應過來,之後鬆開了緊抱着霍北溪的雙臂,但是心裏卻騰升起濃濃的羞恥感來,臉頰也克制不住的滾燙了起來,如果現在是白天,應該能看見她通紅的臉吧?
霍北溪將手電筒遞給花夏禮,之後雙手扶着車把手,騎着自行車離開。
花夏禮坐在前面的橫樑上,坐在霍北溪的雙臂之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他擁在懷裏似的,這個認知,讓花夏禮心臟砰砰砰的亂跳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回頭偷偷的看着霍北溪,月光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緩緩的湊近,突然自行車壓到了什麼東西,一陣顛簸,花夏禮的唇便撞上了霍北溪的臉。
花夏禮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唇上那微涼的觸感到底是什麼,等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這是親上了霍北溪的臉?
她心裏既有點竊喜,又有一點慌亂,竊喜的是,這可是兩輩子第一次親男人,有一種很刺激的感覺,慌亂的是,霍北溪在心裏會怎麼想她?
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好色之徒?
花夏禮正打算退開時,後腦勺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按住,導致她的唇緊緊的貼在霍北溪的臉上,沒有那種油膩的感覺,反而還有一股草木的清香,可能在出門之前,有好好的洗過臉吧!
胡思亂想之際,霍北溪緩緩的放開了他的手,「沒事了,應該是不小心壓到石子上了吧,接下來我慢點騎。」
等自行車穩定的前行了之後,花夏禮忍不住在心裏想着,霍北溪剛剛應該只是單純的怕她被嚇到吧?雖然才那樣安撫她吧,不然怎麼絕口不提呢?
人家不提,那她也不能提了,不然得多尷尬啊!
花夏禮撐着手電筒專心的照着前面的路,這一次沒有再分心了。
等自行車到達霍北溪家門外,花夏禮從自行車上下來,用手電筒幫霍北溪照亮,等他開了院門,便將手電筒塞進了他的手裏,「霍北溪,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呢!」
說完就撐着自己的手電筒離開。
從後院的小門回家,儘管她輕手輕腳,可到了堂屋還是看到花母和張永豐從他們各自的房間出來了,花母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問道,「夏禮,第一天擺攤,成果怎麼樣啊?能不能賺到錢啊?」
花夏禮從口袋裏掏出自己提前從靈泉空間轉移出來的錢,往桌子上一倒,一堆零散的票子,看上去就跟一座小山一樣。
花母和張永豐都吃驚的睜大了眼眸,震驚不已。
「這麼多?」花母的瞳孔都不受控制的震顫了起來。
「姐夫,你來數一毛的,媽來數五毛的,我先去洗漱了。」將數錢的任務交給她媽和姐夫,花夏禮趕緊回房間拿了趕緊的衣服,拎着熱水瓶就去了洗澡間。
她沒有洗澡,而是洗臉洗腳用水和換衣服,畢竟現在都深更半夜了,再洗澡真的做不到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數好了嗎?」花夏禮收拾好自己,從洗澡間出來,好奇的問道。
她每收到一次錢都直接收進了靈泉空間裏,並沒有數今天到底掙了多少錢,但是她帶出去的土豆都賣完了,所以她能預估到自己大約賺了多少錢。
「一百零一塊,一百零一塊錢啊!」花母激動不已,「一天就賺了一百零一塊錢,擺小吃攤也太賺錢了吧?」
花夏禮淡淡一笑,心裏卻在想着,那是你不知道,前世還有人擺燒烤攤,一個月能賺十幾二十萬呢!她這一百零一塊錢算什麼呢?
「永豐,你趕緊辭職,跟夏禮一起干,這樣夏禮能輕鬆一些,你們還能多掙一點錢。」一天一百多,一個月三千多,只要干兩個月就能把家裏的債給還了,第三個月開始,就可以改善家裏的生活了。
花母越想越激動,她感覺自己仿佛能看見美好的未來似的。
張永豐笑着說道,「媽,我已經辭職了,把月底這幾天幹完我就跟着夏禮干。」
花母點點頭,將整理整齊的錢遞給夏禮,「夏禮,這錢你先留着周轉生意,等掙得多了,再把親戚們叫過來把錢還給他們。」
「好。」花夏禮將錢接了過來,用一根皮筋將錢捆好,之後就拿着錢回了房間,花母也關了客廳的燈,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間。
花夏禮等家裏沒有了聲音,才從床上坐起來,打着手電筒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放土豆的屋子,直接收了一部分土豆進靈泉空間,因為她今天晚上沒有推木板車回來,明天就沒有辦法帶土豆去學校了,所以她先收一些,明天坐中巴車時再帶一百斤就行了。
帶太多了她一個人真的搞不動,就只能外面帶一百斤做做樣子,剩下的則用靈泉空間來作弊。
她沒有跟家裏人說她到底批發了多少斤土豆回來,所以土豆若是少了那麼一兩百斤,也不容易被發現。
再次躺在床上,花夏禮望着頭頂的屋頂發呆,腦子裏回想的都是自己的唇碰在霍北溪臉上的畫面,久久揮散不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隨後又用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臉,這也太羞恥了吧?
幸好霍北溪沒有問什麼,不然她要怎麼解釋呢?
說她不小心?
誰信啊!
霍北溪同樣輾轉反側,腦子裏一直回想着貼在臉上的柔軟的微涼的唇,他很想親自品嘗一下,那唇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之後,霍北溪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那人說,「霍北溪。」
「等我死後,就葬在你旁邊,當你的鄰居,以後繼續跟你絮絮叨叨。」
「可以嗎?」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聲音。
然後霍北溪就被驚醒了,驚了一頭大汗,就連衣服都被汗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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