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嬌聽着自家姑姑的話道:「姑姑,我可不想去東宮選妃,聽說太子都白了一頭黑髮,人瘦的都皮包骨了,我可不想要嫁給醜陋」
裘夫人道:「可別胡說,太子殿下很是俊朗,一夜白頭也是太子殿下先前對太子妃過於痴情而已,再痴情也該走出來了,白髮的殿下依舊俊朗。」
花嬌嬌心裏生出了一些念頭道:「姑姑,那你和我一起去長安嗎?」
裘夫人道:「嗯,你表兄在府中養着的那個女子快要生了,我隨你去長安,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裘夫人實在是不同意自家兒子養一個女人在家中名不正言不順,可兒子這年紀了,有血脈總要比沒有的好。
裘夫人也就是睜一隻閉一直眼罷了。
她還是希望能有嫡出的孫兒,若是沒有嫡出孫兒,那也勉強接受下裘雲茂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
裘夫人帶着自家侄女到了沈府。
沈府未出孝,家中還掛着白燈籠。
裘夫人去給沈老太傅上了炷香後,看向了神情憔悴的小姑子道:「你怎麼一下子老了這麼多?」
裘珂嘆氣道:「自從沈清琦走後,沈禮他就整日裏以酒澆愁,若不是還有宜如在,恐怕他也不想活了。」
裘夫人也跟着嘆氣,「紅顏薄命啊,太子妃這麼年紀輕輕唉!」
裘珂也只能跟着嘆氣道:「家中倒是有了一件喜事,歸安郡主倒是願意帶着孩子來沈家了,這小思齊都已經會喊人了,頭一個喊得竟然是姑姑。」
「這么小月份都會喊人了呢。」
裘夫人隨着裘珂去了沈璧院落之中看着小娃兒。
小嬰兒甚是可愛,裘夫人笑着道:「像璧兒多些,這孩子可真有趣得很,也不知我家雲茂什麼時候也能讓我抱上嫡孫兒。」
裘珂輕笑道:「雲茂這孩子素來懂事,說不定等緣分來了,也會讓你能抱上孫兒的。」
裘夫人嘆着氣道:「孫兒倒是很快就能夠抱上了,他在府中養了一個姑娘,誰也不給看,但聽大夫說,許是這個月底就要生孩子了。」
裘珂喜道:「這可是難得的喜事,嫂嫂您也不要挑是不是嫡出的孫兒了,雲茂能有一個孩子屬實不易了。」
裘珂抱起了小思齊道:「你可要有表弟了。」
東宮之中。
容瑾依舊是如同往常一般教着容璉念書,讓他批閱奏章。
容璉雙手托腮望着容瑾道:「皇兄,過幾日我娘在宮中辦賞花宴,你也一起前去賞賞花散散心?」
容瑾沉聲道:「不去。」
容璉頭疼道:「可是我母后說你一定得去!」
「我不去。」容瑾都不用多想也知道賞花宴是為了什麼,「你去告訴母后,我不會再選妃了的,你皇嫂在橋上等我等得夠久了。」
容璉抿唇道:「皇兄我知曉您對嫂嫂很是痴情,可是您還有父皇,還有我呢你捨得離開我們嗎?」
「捨得。」容瑾道,「你好好念書。」
容璉卻是故意搗亂不念書,「我不念了,我不要做皇帝,皇兄,我做不了儲君的,更做不了皇帝的,這大安朝的儲君只有您來做才是最為合適的。」
容璉說罷就跑了出去。
容璉想只要他不好好念書,那麼容瑾必定也放不下大安江山,大安黎民百姓。
容璉前去了寧玉公主府,雖然他先前與寧玉公主都是吵吵鬧鬧的,可是今日哪怕被攔在公主府外,他也一定要闖進去。
容璉入了公主府內。
就見着寧玉躺在小榻上,一旁的陵游再給寧玉塗着臉上的藥膏。
「皇姐,你去勸勸皇兄吧,現在普天之下可能只有你能勸皇兄了,皇兄想要去奈何橋上找皇嫂。」
寧玉從小榻上起來,緊皺着眉頭道:「皇兄怎麼這麼傻呢?他連我都不管了嗎?」
容璉道:「反正你這幾日多去看看皇兄吧,我看皇兄的狀態很是不對,他今日一整日竟然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也不知他晚上會不會吃,他這幾日比先前又更瘦了,我聽阿肆說,皇兄夜裏都是沒睡多久就醒來了!」
寧玉慌張地起身,「你為什麼不早說?」
容璉道:「我與父皇母后說了的,可是父皇母后總覺得過幾日賞花宴選秀,讓皇兄挑選幾個美人,皇兄就能走出來了。」
寧玉着急忙慌地洗乾淨了臉上的藥膏,帶着陵游前去了東宮。
東宮之中。
容瑾在麒文閣之中作畫。
寧玉湊近一看道:「皇兄,你這是在畫皇嫂嗎?」
容瑾淡淡一笑道:「嗯,你皇嫂長得好看,我根本就畫不出來她的美貌。」
陵游見着望着跟前的容瑾,只覺得嚇人,他是在鳳山就見過容瑾的,那時候的容瑾氣質絕然,陵游一見他便知鳳清瑤會選他做男寵。
如若是今日的容瑾去鳳山,那鳳清瑤必定不會選他。
「殿下,該用膳了。」
「我吃不下,撤了吧。」
柴嬤嬤雙眼含淚,顫聲道:「殿下,您這三日只喝了一碗小米粥,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出的啊。」
寧玉公主在一旁道:「皇兄,你陪我吃一些吧,我正好也餓了。」
容瑾道:「你回公主府去吃吧。」
寧玉公主皺眉道:「皇兄你多少也得吃一點東西的。」
容瑾只道:「我不餓,你們都出去吧。」
寧玉望着容瑾突出來的手骨,與他又蒼白了不少的髮絲,寧玉便匆匆去了一趟紫宸殿。
「父皇!」
盛雲帝見到寧玉而來,道:「什麼事情這麼着急,都不受通稟就進來了?」
寧玉公主跪在了盛雲帝跟前道:「父皇,你去救救皇兄吧,他三日只吃了一碗小米粥,容璉還說皇兄已經存了要自盡之意。」
盛雲帝臉色一暗,「為了一個女子何至於如此,朕是過來人,他傷心幾日就會過去了。」
寧玉公主道:「可是這都大半年了啊,父皇!皇兄他的神態着實不對,您去看看他就知曉了。」
盛雲帝起身道:「擺駕東宮。」
盛雲帝去了東宮裏面,容瑾還在麒文閣之中。
聽到通稟盛雲帝到,他也不抬頭,只知作畫。
盛雲帝上前看着容瑾的畫,一座橋上,一個女子似在期盼着等待着什麼,橋上的奈何二字,令盛雲帝一驚,「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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