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呼呼」作響的北風再次從耳邊襲過,天上的烏雲早已如過眼雲煙般不知在何時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林中的奇觀灑落一地的月芒
銀灰色的月光通過缺口,生疏的再一次將嶄新紗衣披在了那久違了的她身上
只可惜的是無論是被披上衣服的她還是為她披上衣服的的那個她,都早已忘記了對方那熟悉但卻早已朦朧的臉與身影
或許自由是每個人生來便都能夠擁有的第一件寶物,但在那絕大部分的人外往往還有着少數微不足道的例外
例外的他們是渺小的,渺小的他們一身都無法走入以那絕大部分的人的眼中,渺小的他們根本永遠都不會進入他人的視線內
眾生生而不等,有的生來便是天之驕子錦衣玉食,但有的卻必須露宿街頭衣不果腹
眾生生而不等,有的生來便可才華橫溢一學就會,但有的卻在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後任然一無所成
眾生生而不等,前者擁有着自由,但有的一生都僅僅只能是他人的奴僕、為奴為婢
眾生生而不等,所以後者才必須被迫以渴望的目光渴望着前者所能夠得到的一切,而不是如同前者一般隨手棄之
「後者花費了自己的一生才獲得了前者眼中不值一提的垃圾」
「可在前者的眼中,那僅僅只是一個被門夾壞了腦袋的傻子」
「命運如此不公」
「眾生生而不等」
「因此所以有了反抗」
「弱者不滿命運的偏愛,一意孤行強行奪取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例如自由.....又或是希望....」
「但可惜的是,反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更最為重要的是,反抗者們往往根本並不知道有着需要付出代價......這一回事」
不斷轉動着的車輪、那不斷划動着的紡紗車、那不斷流動着的沙漏,早已將她無情的碾過、褪去、掩埋掉
作為一個最好的例子,她還記得當她那所謂的革命失敗後、當她那可笑抗爭失敗後,那染紅了土地的鮮血、那因被火焰的而不斷慘叫着的森林、以及那些熟悉斷臂殘肢......以及數不清的屍體
作為失敗者的她、被禁錮於此的她,哪怕是直至今日,她僅僅只需要合上雙眼......那些自謙正義卻四處縱火肆意殺戮的身影、那被點燃的森林、以及過去的屈辱,的那一切...那一幕幕都必將瞬間出現在她的眼前
絕望、原本已經將要崩潰的她就在今夜,莫名的發現了並不該出現於此處的「光」,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黑暗後的黎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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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寂靜的、是無聲的世界
但今晚,但在這一成不變的夜幕下,四周一切都莫名其妙的顯得格外「安靜」
森林本因各種廝殺與鬥爭而顯得喧譁,但就在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夜下居然莫名其妙的夜下中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議的停止了
那些只要不引發鬥爭便會皮癢、便會感到了不適的怪物們、或說魔物們居然奇蹟般停下了對可憐的她施暴的行為,這明顯並不能說是正常
而這詭異的一幕亦引發正漫步林間的守護者...的質疑
嫩綠的樹葉莫名在一陣吵雜的「嘩嘩」聲後落下,朦朧的影子從樹上映射到了常人站立的大地
「...」
仰首望去,那是如玉般皎潔的雙腿,以及在半空中肆意綻放着的墨綠色長髮,而它們的主人正靜靜坐在了一節猶如隨時都有可能折斷的樹枝上
她正仰往上方,看着那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有的僅僅只有密密麻麻不斷相互交雜着的樹枝與綠葉的頂端靜靜的發着呆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夠知道她此時正在想些什麼
能看到的僅僅一雙深邃的瞳孔,與那緊鎖着的眉頭
沉默了一會後她若有所思般眺望向了遠方那奇蹟般的光芒
「...」
她欲言又罷般張了張嘴,但隨即便皺起了眉頭合上了嘴
突然,原本正正坐在樹枝上的她眾生躍下,來到了那充滿了大地氣息的地面
她邁動着那雙如玉般精緻的芊芊玉腿,邁動起了步伐往那正上演着的奇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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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森林的昏暗是眾所周知常的
按人類口口的傳言來理解,即因當年死在青藤森林、即死在舊日城市中的人類太多,怨念無法釋放的他們無法回歸神明們的懷抱,所以他們詛咒了這片森林
雖然謠言幾乎與事實一模一樣,但這並不能代表林中棲息着的生靈們會喜歡居住在黑暗之中、與陰影為伍,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生物都是那些喜暗中的怪物
但對於林中棲息的它們來說,它們更喜歡一切再一次回到父輩、祖輩們一直所眷戀着的那一片狹小的森林,而並非現在這遍兼併了一個人類舊日聚居地的鬼地方
它們渴望能夠到達父親、爺爺常常掛在嘴邊的哪一個美麗世界、小小家園,而不是現在它們此時所生活着的這一個將它們變的獸不獸鬼不鬼的凡間地獄
它們祈禱着、一直祈禱着的它們似乎終於感動了上蒼、驚動了無所不能的神明,以至於無所不能的它們終於在今晚賜下了奇蹟
大部分棲息於林間的生物們都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它們感受到了神明賜下的奇蹟,它們不顧一切的邁動起了步伐奔向着同一個目標
也不知是在從何時起常青藤森林便被黑暗所包裹,雖然這一個說法不得不在今天改寫,但它的過去額卻是一字無差的
「被黑暗包裹着的便是常青藤森林無誤」
但它們、但棲息在林間的生物們卻就在此時、就在他們的面前看到了那久違的銀色球體、看到了那無私的將光芒灑落在大地上的月亮
面對這奇蹟般的一幕,它們紛紛停下了步伐,靜靜的站着緬懷着那久違了的月亮
銀色的、皎潔的銀月將美輪美奐的光芒灑落在大地,讓他們所熟悉的世界發生了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個新的存在
但可惜的是凡事皆有列外,就在那皎潔的銀月下一個卻莫名被一個反射着銀光的金屬盒子所佔據着
「堅固的外殼與由四段覆帶所組成的一個會移動的金屬盒....」
似乎有着一些年紀較大的怪物認出了這到底什麼,但它們並沒有因此而後退半步,它們所一直追逐着的希望正在他們的面前......
這已經是多久了,棲息在林中的生物們早已數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未曾在這不見天日的牢籠中直視到真正的「希望」,棲息在林間的生物們早已不曾記得起那美妙的光芒到底是如何攝人心魂
棲息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中的它們大多早已因為無盡的黑暗,而以至於身上的眼睛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退化
它們絕望的發現當「希望」再次出現時,自己所能做的僅僅只有停下腳步
絕望的它們發現自己的雙眼早已無法直視那自己終日祈求的救贖,被世界所拋的它們早已與地獄同化,僅僅只能永遠留在腳下的地獄、這個不見天日鬼地方中
「不....」
死心不息的它們是相信種這可笑的事實的,對於它們來說這絕對不會是它們所想要的事實、亦根本不是
「嗷嗚!!!!!」
面對久違的月亮,一頭狼人般的魔物吹響了自由的號角率先沖了出去
它張開了雙爪企圖再一次擁抱那它期盼已久的母親
正當那高傲的月之子正準備高高躍起、再一次擁抱那久違的母親時
「砰」
一聲清脆入耳槍響伴隨着濃烈的火藥味帶來了守護者的審判,審判卻不約而同般同時從四個角上脫膛而出,將正身處於半空中的月之子、將那根本沒有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向自身襲來的月之子從半空中拉回到了大地
「啪」的一聲巨響後,當墜落在大地上的它揚起一了一陣塵土後,它並沒有如之前一般再次從新站立、從新再一次躍向那近在眼前母親
當揚起的塵土再次回歸大地時,它已經無法再次重新站立在大地上對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述說寂寞
「咔、咔」勇士已經再一次完成了填裝,勇士們雖然疑惑着怪物們的到來,但良好的戰術素養卻讓他們若無其事般那將那致命的槍口對準了那猶如潮水般黑漆漆的敵人,毫無任何一絲動搖又或是退縮
若無任何一絲畏懼可言的勇士各顧各的背靠着車廂、警戒着怪物們,毫無在面對複數敵人時感受到危機感的自覺,無所畏懼的他們大有隻要對方敢越過雷池半步便賜予它們死亡的打算一般
當站在天堂前仰望着希望的惡魔們準備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當可憐蟲們正打算脫離着照成一切悲劇的地獄時,它們突然發現發現天堂的守護者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擋在了它們的面前
用手中的聖槍用作為相互溝通的語言,用那刺耳的槍聲迫使它們放棄那可悲的願望時,回首身後那黑漆漆的地獄、回想着自己那不斷掙扎着的一生、回瞳身後的孩子以及配偶那哀憐般目光後
退無可退的它們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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