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蒼國,大祭司府邸。( . .)
幻星晨回來了,剛洗漱完畢,便有人前來報信了。
沐浴後的房內還霧氣氤氳繚繞,帶着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卻有着男人固有的氣息。
「參見大祭司」,來者不是幻星晨的死士,而是狼蒼國國主身邊的太監。
「國主又有什麼事情,是天不下雨,還是哪個大臣為難他了」,幻星晨整理着剛穿好的衣服,背對着房門。
「是…是國主」,太監吞吞吐吐的不敢在出聲了,一個是雷厲風行的大祭司,連國主都要禮讓幾分,一個是身邊還站着狼蒼國的國主。
「你退下吧,朕和大祭司單獨相處」,後面的國主突然的開口着。
太監趕緊退下了,總感覺這兩個男人湊一起,一定會來點暴風雨。
「參見國主」,幻星晨不緊不慢的扣好扣子,才轉身過來行禮道。
「大祭司這個鞠躬就免了」,國主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也不指望他能給自己斟茶,自行給自己倒了杯白水。
「不知國主親自駕臨寒舍有何要事」,說出來的話是畢恭畢敬的,做出來的動作卻截然相反,幻星晨毫不客氣的從桌子上端起國主倒好的白水,喝了一大口。
皇上給大臣倒水,史無前例的事情卻發生了在此時此刻。
然而這個國主表現出的,對幻星晨的行為並不反感,「祭司還真是會享受」,淡淡的語氣帶着點點怒意。
幻星晨動了動眼皮子,餘光瞟了眼國主,並不打算說點什麼。
「哈哈,不過朕就是喜歡大祭司的這一點」,國主站了起來,靠近幻星晨,伸長了腦袋用鼻子嗅了嗅,娓娓道來,「洗了澡的你真香」。
幻星晨往後退了一步,眼底一抹嫌棄的色光,「國主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國主閉着眼睛,還在回味着方才的某人身上的香味,未睜開眼睛的他魂不守舍的應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朕只是想要證實一下,大祭司是不是暗中助沙城鬼域那妖女,還暗地裏收回了駐守在沙城鬼域的狼蒼國的軍隊」。
「喔」,幻星晨不以為意的應了聲,「臣收回來的只是臣的死士,國主的軍隊,臣可沒有動一分一毫」。
「這樣來說,是朕誤會了大祭司」,國主睜開了眼睛,再次深深的吸了口空氣中,幻星晨留下的氣息,「如果沒有大祭司的間接幫助,沙城鬼域要從我國脫離開來恐怕需要好幾年」。
「國主抬舉了,臣只是退了幾個死士而已,並沒做出大力,只怪我狼蒼國近幾年兵力欠佳和輕敵了,所以才連連戰敗」,幻星晨斜靠在桌子邊,雙手撐在後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國主同樣將手撐在了桌子邊,「既然是這樣,那祭司有什麼還辦法,把我們的國家治理好呢」。
熱氣傳到了幻星晨冰涼的手背上,幻星晨垂眸瞟了眼,覆在自己手上的鹹豬手,淡紫色的妖染上一層寒光。
「抱歉,臣對治理國家不感興趣」,幻星晨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對於幻星晨的動作,國主陰險一笑,別有深意的問道:「那祭司對什麼感興趣?修煉死士嗎?朕可以下旨多抓些人進宮給你當試用品,還是想要整個武林?都可以」。
國主早就知道,幻星晨暗地裏挑撥武林各派的關係,還挑唆武林門派和風盛國的關係,想來幻星晨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都不是!而我想要的國主給不了」。
「讓朕想想」,國主做思考狀,「如果沒有話,祭司是想要女人吧」。
國主緊接的說着,「有時候朕真的不敢相信,何等高貴自大的祭司,怎麼會種平淡無味的女人,沒身材,沒才華,還相貌平平」。
「可惜本祭祀就是喜歡這種庸俗的女人不會投懷送抱的女人,而國主喜歡的調調,本祭祀永遠都跟不上也吃不消」,幻星晨毫不避諱的直接承認了。
「很好!」,國主從頭到尾一直平和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不悅,「沙城鬼域的教主是吧,朕倒要有哪一點比朕強!」。
幻星晨聳了聳肩,「隨意啊」。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想威脅他,哼!要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會擔心的,現在一點也不擔心了,恐怕百來個武林高手都不是他兮兒的對手,這一點他是有深深的領教過。
幻星晨!你夠狠!,國主一句話也沒有說,氣敗而出了房間。
「國主,您出來了」,久候在外面的太監迎了上來。
國主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走出來都被氣的臉色發青,可國主每次生氣都不過三天,三天過後又會喚奴才們備些吃的用的送到大祭司的府邸,又會讓他帶話問候大祭司缺什麼。
國主走後,一名死士便進來了。
「回稟祭司,已經把他們安頓好了,他們一直在問什麼時候可以去江都取南無風的狗命」。
「讓他們別急,心急吃不了肉豆腐,一切要等到武林各派都去了江都後他們才能去」。
「諾,屬下會將教主的原話傳達給他們的」。
「嗯」,幻星晨滿意的嗯了聲,心急的確吃不了熱豆腐,他要等他們以及武林各派互相廝殺過後,他再去。
不過在這之前,他的兮兒已經提前去鬧騰一番了,希望他的兮兒不會讓他失望。
「還有,祭司已經將另一個神器玉面鐵扇的消息在江都的消息,擴散出去了,很快那些武林各派會再次聚在江都,只是屬下怕他們找不到神器,會找查出消息是教主放出來,連帶把以前的放消息的幕後主謀是教主,查出來」。
「查不查出來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本祭祀並不打算讓他們從江都活着出來,你去準備一下,等待時機,聽後我的發令」。
「諾,屬下先下去了」,死士退出房間。
晴朗的的夜空,幾個星星孤伶的掛在高空,還有一輪長了毛的月亮。
沙石地上已經沒有了白日裏太陽留下的餘熱,冰涼涼的。
木兮在這方圓百里的地方找不到客棧,只好帶着遲兒在這荒涼的地方暫歇一晚了,遲兒安穩的枕在木兮的腿上睡着了,木兮為她搭了件外套,她便打起坐來。
已經半月沒有吸食人血了,每次夜裏寒氣深重的時候,便會頭痛,木兮就會用內力來調節氣息。
入睡很久的遲兒,揉了揉眼睛,揚起小腦袋。
「小娘親,是不是又頭痛了?遲兒幫您揉揉」,自從她懂事起就聽娘親說小娘親病了,千萬不能惹小娘親生氣的,所以這一路她都是乖乖的。
木兮收斂了氣息,換了個姿勢,夾住遲兒的腋窩,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木兮沒事的,遲兒在木兮的懷裏接着睡啊」,木兮輕輕拍打着孩子的小肚皮。
遲兒伸出自己的小肉手,摸着木兮的額頭,「騙人是不對的,小娘親是皺着眉頭的,還流了這麼多的汗,一定很痛了」。
木兮勉強舒展開眉心,心裏被陽光填滿,對於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從小長大已經勝似親生的孩子。
「遲兒乖乖睡覺,木兮就沒事的」。
「真的嗎?那遲兒就乖乖睡覺」,小東西說完立馬閉上了眼睛。
木兮用袖子為遲兒驅趕着蚊蟲,腦袋裏的絞痛讓木兮沒有絲毫的睡意,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見不到半個女子,還要是未出閣的女子,難!有時候途中會遇到一兩個驛站,驛站里的年輕人很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守站,年輕人都進城務工了,天必需加快趕路的速度了去江都了。
靜謐的夜,一切都沉睡了,唯有雲木兮一人煎熬着,這樣的頭痛一直持續了一個月。
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天氣下,距離江都越來越近了,一路上的人的客棧行人也多了起來。
木兮心情值砰砰的上升了,終於可以開飯了,遲兒也是異常的興奮了,伙食不好,她這一路也是瘦了不少。
跨進城門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許久未見的繁華場景。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冥冥之中,命運還是將她指引到這個地方。
「小娘親,我餓了」,遲兒指着遠處賣的熱騰騰的肉包子。
木兮低下頭,扒弄着她的頭髮,心疼的說道:「好,遲兒餓了,吃肉包子」。
填飽肚子後,木兮牽着遲兒走過大街小巷,以前安靜的街道,時常還能討的乞丐,現在都擺上了地攤,做起了生意。
不可不說,江都的經濟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百姓也都富裕了。
「小娘親…」,遲兒抬頭兮,正要說什麼的。
虛!木兮做了個禁言的動作,便蹲了下來,朝四周,沒人路過的時候才開口着。
「從現在開始,遲兒就不能喚木兮小娘親了,你穿了一身男裝,若是遲兒在喚娘親的話,木兮會被別人當作怪物的」。
「那小娘親快換下女子的衣裳,遲兒就可以叫了呀」,遲兒天真可愛的模樣兮,說着自己心裏的想法。
「小笨蛋想不想出去玩」,木兮捏着他的小臉蛋,「穿上男兒的衣服嗨起方便,還可以帶遲兒去跟多好玩的地方」。
「好耶,好耶,遲兒最喜歡出去玩了」,遲兒興奮的拍起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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