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在院子裏弓着腰喘着大氣,心想進了這院子就安全了,她方才的百米賽跑絕對有超常發揮,一路狂奔只聽的到耳邊呼呼的風聲了。
平靜許些的木兮伸直了腰板,心想既然來了就順便把那五萬兩黃金拿回去,當眸光掃向四周時卻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一眼望去全是從未見過的長着奇異板狀根的巨樹,樹林密織着藤蔓。
她開始細細打量着這幽蘭殿,她是第一次進來,從不知煙王府里還有這樣的一番景象,一片片雨霧瀰漫,一顆顆參天大樹高聳不見其端,綠葉般的新意盎然升起,一出出水窪隨處可見,此時午後的陽光驀然間從樹縫之間穿插而入,照在一塊塊淺淺的水窪之上,恰是一塊塊白玉盤,瑩壁生輝。
哇!木兮嘆息道,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有着濃濃的樹木清香味道,這南無風可真是會享受生活,把自己的寢宮弄成天然的氧吧了。
此時木兮一眼就看到了通往院內的小道,因為小道是用翠竹開道,青翠的直筒竹與這墨綠色的蜿蜒老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木兮順着翠竹小道向裏面走着。哼着小曲享受這詩情畫意的翠綠走廊,回去她一定要把她的英落院也弄成這樣的。
沒走多久,就見到一片綠油油空地,一座房屋,還是木做的,待走近,木兮第一感覺這搭建木屋的木材一定不是普通的木材,材色淡,堅硬,紋理精緻美麗,一定價值不菲吧,風吹雨打的房子還用這麼好的木料,真是浪費了。
門是開着的,木兮往裏探着,屋裏空無一人,木兮第一反應就是南無風不在家,便大膽的踏了進去。
這房屋通風通光效果不錯,幾縷碎光從雕花的窗沿里斜斜的撒進了屋,木屋很是敞亮。
屋裏一張木榻,一書案,掛了三兩幅字墨,筆墨氣韻生動,風神瀟灑卻又鏗鏘有力,鋒芒畢露。屋內清雅簡練。
木兮發現獨獨的一副肖像畫掛在了正中央,便好奇的朝那副肖像畫緩緩走去,細看畫中是個女子的模樣,白衣裾飄,一瀉千里的及地髮絲,雖說是墨筆素描,但依舊能看到畫中女子的傾城絕貌和女子眉宇間孤傲淡漠的神韻。
她伸手觸摸着,發覺這畫卷是眾多字卷里唯一裝裱了的,可見南無風對這幅畫像是極其愛惜的,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讓這尊佛如此上心,想着想着木兮心中便陣陣苦澀,前一刻娶了北洛川,這一刻就發現了一個讓他上心的女子,南無風你的愛到底可以分割成多少份,木兮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聽到。
「誰!」,陰冷的質問聲傳來,迴響在木屋裏。
木兮一個激靈,警惕的東瞅西看的,屋子就這么小一點,剛才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
此時木兮只覺腰間一緊,她低眸看到一根細長的樹藤緊緊的環繞在她的腰間,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被帶了起來。
屋內的一面木牆打開了,緊接着最裏面的石門緩緩挪開,淡淡的藥香隨風飄來,沁入心脾。
木兮一驚,大叫了聲,「啊!」,騰空而起的身子被樹藤扔了進去。
石屋內氤氳的水霧,南無風慵懶的仰躺着安閒的靠在池邊,微閉的眸光,雙手搭在池面上,溫水遮住了他精壯白皙的身體。當石門打開的那一刻,他心中震驚,她怎麼會進到這裏來。
木兮惶恐的看着自己的雙腳,看着煙霧寥寥的清池,心中默念着,「不要倒,不要倒」,該死的竟然把她扔到水池邊緣。
此時木兮的雙足立於水池的邊緣,身體前後搖晃的厲害,整個人就如那不倒翁一般,晃來晃去,十分詼諧。
只聽的撲騰一聲伴着某人清脆爽朗的低笑,她還是落水了,暖意襲入着她的身軀,水不深卻也喝了好幾口苦水。
水花四濺,木兮破水而出,晶瑩的水珠從她雪白的雙肩滑落,髮簪固定好的墨發也散落了,濕漉漉的緊緊的貼着木兮的身子,她眉心緊促,猛的吐了幾口水,「呸呸呸,好苦啊,比黃連還苦」。
她在水中站穩了身子,眸光看向了岸邊石榻旁,那不是她的結他麼,怎麼在南無風的幽蘭殿裏,木兮便揮動着玉臂慢慢的游向池邊。
南無風隱忍着,看着水中的人兒,唇畔掠過絲絲怒氣。他有時就納悶了,他這麼個大男人在旁邊,這女人怎麼就沒有察覺,後知後覺的笨女人,每次非要他提醒。
只好自己先開口,「誰允許你進來的」,清冽的聲調不帶任何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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