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譚鈺安,小名壯壯,我從小到大都不怕生,用他媽的話就是小話嘮。
可大哥不喜歡說話,他這個弟弟當然就替他代勞,再說,嘴甜了不僅不吃虧還能有不少好處呢。
每年過年家裏人都會給他跟大哥不少壓歲錢,他媽也不會像狗蛋他們的媽媽一樣,把錢再收回去,反而讓他們自己攢起來。
他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家裏有吃有喝,外婆還會給他們送糖,二舅媽跟小舅媽的店裏有糕點跟奶茶,只要他們過去想喝多少都行。
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沒缺過糖跟蛋糕。
可他的小夥伴缺,他憑着幾塊糖就能收買一圈小弟,在學校里,他混得風生水起。
他跟大哥小學連跳兩級,到初中高中也都跳過一級,要不是她媽說不能表現得太妖孽,他跟大哥十五歲就能讀完高中進大學門檻。
不過他媽說了,要學會享受有朋友在身邊的樂趣,跑太快會孤單,身邊沒有朋友。
所以高中剩下兩年,他們哥倆就按部就班地上下課。
大哥經常要去他乾爸那邊,跟着陽叔叔學習。
他對那些政治不感興趣,相反他更喜歡去盤家園那邊,從他六歲就去,沒事就過去溜達,所以很多老闆都是看着他長大的。
他在那邊碰到了任爺爺,人家都稱他任二爺。
任爺爺說從他第一次進園子就注意他了,他給他媽過生日買的禮物,任爺爺還誇他了,說是撿了個小漏。
那時候他不太懂,反正就覺得那鐲子好看,她媽手腕白,人好看,那個鐲子襯她。
果然他媽媽看完後很喜歡,打從戴上之後就沒摘下來過。
他買的禮物被媽媽重視,還是很開心的。
後來他時不時過去,都會帶一點東西回來,他媽還專門讓三舅舅做了個廚櫃,給他擺放寶貝。
他是真覺得他媽很寵他的,家裏包括弟弟妹妹,媽媽也從來都一視同仁。
當然,他爸就別提了,最喜歡的是像媽媽多些的妹妹,至於他們三個就自己生長。
當然,要是敢走歪路,他爸也會一頓鞭子伺候。
他爸教育他們,他媽是不會插手的,不過他媽更講究的是以理服人。
往往會被懟得啞口無言甚至主動認錯。
在外頭他媽給足爸爸面子,回到家,他爸也得給媽端茶倒水。
所以,他們家最頂端的還得是他媽。
後來任爺爺提議想認他做干孫子,那是他第一次從他媽臉上看到了鄭重跟拒絕。
他知道任爺爺的身份不簡單,不然盤家園那些人不會對老爺子畢恭畢敬。
所以她媽是絕對不會讓他跟着冒險。
認乾親的事沒了下文,他以為這事就過去了,可任爺爺一如既往地給他講解許多古董字畫玉器這些古玩兒的年代真跡,假貨之間的區別,他漸漸地聽進去,甚至,興趣越來越濃厚。
這麼多年,他積攢起來的壓歲錢全都花在買這些東西上。
他喜歡這些卻並不會找家裏人要錢,沒辦法就自己賺。
他開始發動手底的小弟在學校里收集任務,幫同學寫作業,還辦了一個學習小組,只要肯加入的同學每個月必須交一定的費用。
他要根據同學們提升的分數收錢,一分一毛錢。
你說貴吧,不貴,一個月下來也才交個三五毛錢,關鍵他們還能學到知識。
一個班裏一個人五毛,他們班有三十五個同學,想聽他講題的有二十個左右,一個月都能賺十塊錢。
比他們年級小的也可以輔導,同樣的收價,一個月下來,怎麼說也能賺個三四十塊錢。
他不光在自己學校辦,還讓底下小弟去收,不會的都能來請教他,然後他收取大頭,小弟能賺小錢。
很快他們這事就形成規模,兩個月就賺了三百多塊錢。
老師知道了,把這事告訴他媽。
委婉地問道:「譚鈺安媽媽,你那集團廠子是不是出了啥事啊?」
吳秋月一腦袋的莫名其妙,沒想到會被這樣問,「沒有出問題,老師是出了什麼事嗎?」
「是你們家譚鈺安,他最近」然後將最近譚鈺安干出來的事說了一遍。
回到家裏,他媽就把他喊回去,開口就問起這件事,他沒覺得這有什麼錯,畢竟他也付出了勞動,還提高了同學們的成績成績,應該說老師都得感謝他才對。
老師是沒想着感謝他,不過他媽委婉地告訴他,這樣做的弊端,以及這樣做會引發的後果。
譚鈺安的學習小組是留下來,不過以後都不能再收錢。
譚鈺安沒有了收入來源,好在他媽說了,每個月會支持他一筆錢,不過這錢可不是白給的,他要打借條的,等他長大了還得還。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親兄弟還得明算賬,雖說他們是母子,可沒道理就容許不勞而獲。
母子倆約法三章後,他每個月的小金庫里多了一筆錢,不過他也不是每個月都用得上,只有碰到喜歡的東西才會買。
前期有賺有賠,總體來說,他淘到的真品還是更多一些,他那個小櫥櫃裏頭的東西也越積越多,每一樣拿出來,都能頂京都半棟院子。
每年任爺爺都會送他一份禮物,當然他的都是珍品,他跟老爺子相處得越來越融洽,偶爾旁任爺爺身邊的人還會喊他小二爺。
時間一久,大家就把他當成繼承人看。
前幾年他媽還會反對,後面幾年或許見老爺子將他保護得很好,也就任由兩個人相處。
至於干爺爺這事,一直沒正式拜過。
在她十五歲那年,他爸特意找他談了談,他確實對古玩這塊很喜歡,所以過年的時候就讓他喊任爺爺一塊來吃飯。
任爺爺可不是空手來的,一人一塊墨玉,當然,他比其他兄弟妹妹更多了一個大紅包,還有個雞血石印章。
見他媽沒再反對,這事就算過了明路,此後只要放假,他都會跟在任爺爺身邊出去,每一次出門任爺爺都會賺老大一筆錢,不過他看了也不眼饞。
他相信等他有了能力,會比任爺爺賺得更多,也會靠自己的努力,讓跟隨的人尊敬的是他譚鈺安這個人,而不是小二爺的身份。
成年後的他有了更多的時間,他見到的人五花八門,可能夠請動任爺爺的沒有幾個,那些人轉頭把目光盯在他身上。
他也從來不會消費自己,會適當地挑選人,比如現在,就已經挑好了人。
這次是跟着部隊裏的人去國外將一批珍貴的文物運回來。
而之所以請他一起,是因為他鑒寶的能力。
在國外交接的時候都沒問題,難的就是如何運回國。
譚鈺安也發揮了他的作用,有一個青銅鼎,試圖以假亂真,可惜被譚鈺安一眼識破。
這些東西必須要小心再小心,甚至做了三條用來掩人耳目的路線,他跟當時的指揮官分別帶了一條,另外一條則是空運。
空運目標太大,所以他們不可能真的空運,而最終選擇了讓譚鈺安帶着文物走山路,一路遮蔽而回。
誰知道剛過了國界,走了兩天就碰到了一群僱傭兵。
他們這次運文物回國實在太招眼了,所以,將那些牛鬼蛇神全都招出來。
兩方進行一場激戰,原本六個人的小隊伍,頓時變成了兩人隊。
譚鈺安跟另外一人叫楊年。
譚鈺安鄭重地將文物交到他手上,「這些文物是咱們同志拿命帶回來的,是咱們國家贏回來的尊嚴,不容有失,你帶着這些東西先走,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我來引開他們。」
「楊年,之前吳隊長離開前的命令是什麼?」
楊年立正,字字鏗鏘,「嚴格端倪譚同志的命令。」
「既然記得就照我說的做。」譚鈺安道。
「是!」楊年將所有文物綁到自己身上,一米八高的大個子,眼睛通紅,「譚同志,你是英雄,我等你回來,請你喝酒!」
「好,咱們約好!」譚鈺安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楊年敬個軍禮,轉身的瞬間眼淚掉下來,一個鐵血漢子掉淚,這次行動犧牲那麼多人,必須成功。
楊年毅然的帶着東西走了,譚鈺安利用天然的地理環境以及周邊的情況,佈置了坑殺陷阱,順便碰到的草藥也沒放過,給自己留着備用。
好在他出來之前,他那給過自己幾瓶藥水,有補充體能的,有消炎止血的,還有留着救命的。
她雖然不知道他媽是從哪兒弄來的,可他知道,他爸一直幫他媽隱藏,這是他們家的秘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
隨着悉悉索索的動靜,叢林的木倉殺開始展開。
他製作的那些陷阱從拖延半天到三小時,再到一個小時,最後近距離的開木倉。
好在他跟敵人周旋,給了楊年逃走的機會。
一天足夠離開叢林一半的路程,只要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就會有人接應,到時候楊年平安,文物就重回公家人手中。
贏回文物不僅是公家在國際舞台上的地位象徵,只有文物能回歸,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譚鈺安在叢林裏跟敵人周旋了整整五天,身上好幾處掛了彩。
對方也沒撈到好,一個被爆頭,一個直接跌就陷阱,被哈貫穿了肚子,另外一個也被打殘,幸好他帶着他媽準備的藥水,堅持等來了救援獲救。
譚鈺安此後跟着國家有出了幾次任務,他眼看着一件件文物被帶回國,外國人從最初的盛氣凌人到現在的態度謙卑,他心中那股民族的自豪感瞬間填滿的胸腔,他好像也明白了自己一直追求的人生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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