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瘦猴子,就你那乾癟樣還敢跟老子動手,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給老子滾過來,否則……」小平頭一臉癩蛤蟆皮,那坑坑窪窪的臉看了都讓人噁心。
嘴上說着就伸手去抓吳秋月胳膊,吳秋月瞅准了時機拿刀就戳小平頭眼珠子。
小平頭果然機警,快速地退開半步,鋒利的刀擦着他的臉皮被劃開一道,鮮血頓時湧出來。
「狗娘養的畜生,竟然敢傷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老子跟你姓。」小平頭一把薅住她衣領,重重將人往牆上甩。
吳秋月只覺眼前一花,身子就橫着被甩出去,還沒碰到地,就被一個渾身冒着森冷的懷抱接住。
「砰」一聲,兩個人重重抵在牆上,只聽一聲悶哼,吳秋月就跌回地上。
那雙如鋼鉗鐵臂的手,牢牢地將她穩住。
「能起來嗎?」男人聲音穩穩的帶着磁啞,卻給吳秋月帶來莫大的安慰。
同樣心底有個聲音在喊,這是譚城第三次救她。
都說救命之恩大如天,那三次救命之恩呢?
吳秋月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夠用了,算不明白。
不過上輩子,她從來沒被人這樣珍惜過,剛才還冰冷的身軀現在都是暖的,渾身都像被包裹在一團火里,很溫很暖。
想了很多又像很短,沒等起來,就被譚城抱着在地上滾兩圈,一把將她護在身前,譚城後背被小平頭敲了一悶棍。
吳秋月聽着聲音都疼,眼睛都紅了,衝着小平頭下身狠狠一腳,這一腳太狠,小平頭抱着身子跟袋鼠一樣原地蹦跳。
吳向西這邊也沒討到好,身上被混子打了好幾悶棍,不過他看得明白,絕不能慫。
小平頭的人還想再動手,小院外頭傳來一聲粗獷的爆喝,「邢彪,誰給你的狗膽竟然跑到我的地盤胡鬧。」
趙有錢總算趕回來了,看着院子裏一片狼藉,還有吳秋月三人,頓時氣到睚眥欲裂。
小平頭帶來的人被打殘了好幾個,被趙有錢帶來的人迅速控制住,至於小平頭,連開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趙有錢提溜着腦袋往地上砸,沒兩下就糊了滿臉的血,給拖去後院。
趙有錢的人開始整理院子,而吳秋月三人,則是趙有錢親自接待。
「二哥,你沒事吧?」吳秋月擔心地看着吳向西。
「沒事,就被打了兩棍子,一點事沒有。」
說完還疼得齜牙。
趙有錢的人立馬有眼力勁地給送藥過來,「這藥專治跌打損傷,活血化瘀很有效果,吳兄弟別客氣。」
吳向西接過,「那就多謝有錢哥了。」
不要白不要。
趙有錢對吳秋月露出抱歉的神色,「鐵蛋兄弟,今天這事真是對不住了,是哥沒提前做好安排害你們被打,至於兩位兄弟身上的傷,哥一定不會讓你們白受。」
已經有手底下的人跟他說了院子裏發生的事,趙有錢對吳秋月更高看了兩分。
同時心裏也恨到咬牙,邢彪那個癟犢子,這次他絕不饒他,哪怕老爺子也攔不住。
「嗯,有錢哥,其他的廢話我不想多說,我還得帶着兩個哥哥去看傷。」
尤其是譚城,剛才抱着她被撞又被小平頭打了一悶棍,肯定傷得不輕,必須馬上去看醫生。
「等等!」譚城坐在吳秋月身旁,淡定地道:「先把月餅交接清楚。」
吳秋月這才有心思看着被放置在角落裏的背簍。
譚城似懂她的心思,扭頭道:「這都是你辛苦一整天做出來的,可不能被糟蹋了。」
此刻吳秋月心裏五味雜陳,那種被珍視的感覺又如滾燙的沸水般翻滾出來。
這個男人……
「對對,看我,我這就讓人驗貨。」
月餅都沒被動到,除了吳秋月背簍里那四十幾斤被壓壞了十幾斤,其他月餅全都保存要好。
最後趙有錢遞給吳秋月四百塊錢,「多的就當有錢哥對兩位兄弟的一點心意,別嫌少。」
吳秋月也沒矯情,「那就謝謝有錢哥了,這裏沒我們的事就先走了。」
二哥跟譚城在他的地盤受傷,給點補償應該的。
吳秋月拿了錢,帶着吳向西跟譚城出了黑市,臉上身上的偽裝全部去掉,換回本來衣服,幸好臉上沒被打,不然回村還真不好解釋。
「城哥,二哥,咱們先去醫院。」
吳向西擺擺手,「去啥醫院啊,哥就被打兩下,也沒傷筋動骨,回去抹點藥養兩天就行了。
譚城被打得重,你帶他去趟醫院,我先過去跟你四哥他們匯合,我們在國營飯店等你們。」
說完就走,生怕被吳秋月帶去醫院。
醫院啊,那就是個吃錢的地方,他皮糙肉厚的浪費錢。
吳向西真沒說假話,那些人也不傻,一看他就知道是只菜鳥,所以吳向西也就被一個人追着打。
至於其餘的人都去應付譚城了,也分不開身,所以吳向西身上真就只被打兩棍子。
看吳向西不像說假話,吳秋月也沒繼續留他,轉而道:「走吧,先去醫院。」
「我也沒事……」
吳秋月雙手叉腰一個瞪眼,「我說去醫院!」
天空泛起第一縷陽光,斜斜地照在吳秋月身上,將她美好的臉上鍍上一層紅暈。
臉頰兩邊氣鼓鼓,一雙狡黠的雙眸,特別靈動,此刻的她像只炸毛的小奶貓,奶凶奶凶地,不僅沒半點震懾力,還特別招人。
迫於吳秋月的陰威(不是錯別字),譚城跟着去醫院。
剛進醫院掛上號,吳秋月就帶譚城一塊去外科。
只是奇怪,醫生的房門半掩着,還留着一條縫,吳秋月輕輕敲兩下門,就見一名三十幾歲的男醫生從診療室里走出來。
身上的白大褂略微有些褶皺,看着像匆忙間穿起來的。
吳秋月也沒多想,讓譚城坐排椅上。
「你們誰看病?」醫生問道。
吳秋月忙指向譚城,「醫生,他剛才不小心跌傷了,勞煩你幫他看看。」
「嗯,你跟他是什麼關係?」醫生盡職盡責地問道。
雖說現在出門不像以前那麼嚴格,必須開證明,可一男一女,還是最好詢問清楚。
什麼關係?這叫她咋回?
這時候旁邊進來看病的大媽開口道:「你這同志,要是無關緊要的人誰會帶男同志來醫院這種地方,我看吶,他們倆肯定處對象呢,可真般配。」
大媽見吳秋月沒第一時間開口,就肯定人家小姑娘害羞呢。
見吳秋月沒第一時間反駁,譚城心裏火熱,覺得這頓揍就一個字,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3.81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