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偷偷摸摸的,還搞得這麼神秘。」徐嬸子湊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裏頭是小衣,不過樣式很時髦,只有在友誼商店才能買到的款式。
徐嬸子都驚了,「秋月,這小衣也太貴重了,趕緊拿回去退掉。
你給她做套衣服就夠了,怎麼還浪費錢,這錢也不是海水潮來的,可不能這麼浪費。」
徐嬸子不認同的低斥。
不是她不識好歹,實在是友誼商店的東西太貴。
雖然好多東西都不要票,可實在是貴。
她也只在娶兒媳婦的時候進去買過一次被面。
那鴛鴦戲水的被面是真好看,比一般的都好看,兒媳婦就看上了那東西,她作為婆婆,哪兒能不滿足年輕人的需求,這才忍着肉疼的拿了一床被面,都花了她二十多塊錢。
這種小衣也有,別看沒一尺布,卻要三四塊錢一件,這兩件可就七八塊,再加上衣服,一下就得花小二十塊錢,這還得了。
錢多也不是這麼花。
況且棗花年紀還小,不能這麼鋪張浪費。
「嬸子,這小衣是我給棗花做的,裏頭的東西也全都是我之前就置辦下的,所以真沒花幾塊錢。」
而且他們去鎮上跟百貨大樓里的起爭執,可不就因為這玩意兒。
「媽,這可是秋月姐給我做的,她這麼辛苦,一會兒你做點好吃的,留秋月姐在家裏吃飯唄,正好,我昨天晚上看見我爸帶了塊五花肉回來。」
徐嬸子啐她一聲,「你個鬼靈精,我看你是自己饞肉,借着秋月來跟我討吃的,行吧,我給你們做個紅燒肉。」
吳秋月也沒推辭,在徐嬸子家一塊吃的飯。
回去後,吳秋月也沒急着爬床睡覺,這會兒她特別精神,就先帶着外文書進了空間。
雖然已經進了秋天,可秋老虎也夠厲害的,再加上她懷着雙胎格外的熱,渾身像冒火一樣粘膩難受。
進了空間就舒服多了,吳秋月趕緊沖個澡,舒舒服服地開始翻譯。
最近空間裏的東西跟割韭菜一樣,一茬茬地被她拿來兌換了貢獻值。
看着紅色的滾動條,吳秋月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
她這一激動,就給自己兌換了一張學習桌,綿軟舒適的大床。
躺在上面她都不願意起來,太舒服了。
關鍵統子很給力,還給她弄來一個靠墊,專門用來靠肚子用,睡起來特別爽。
吳秋月都捨不得出空間,一整晚都會待在裏面。
也幸好她算準了時間,還特意兌換了一個鬧鐘,不然都分不清早晚。
因為空間跟外頭的時間存着差異,所以在空間裏翻譯她能坐得更久。
再加上玉露水的加持最近腿都不抽筋了,當然除了尿頻。
翻譯了三個小時,在空間裏走動一圈喝下玉露水就打算躺下歇息。
「咚咚!」吳秋月的手放在肚子上,肚皮上多了兩個小凸起。
吳秋月才柔和地開口,「小寶兒,對不住啊,今天媽媽忘記給你們讀書了!咱們來聽故事吧!」
這個習慣,還是譚城在家的時候每天堅持下來的。
說來也怪,一到時辰,孩子們就準時準點地提醒她一樣。
吳秋月今天倒是給忘記了。
拿着書本靠在床頭讀起來。
聲音舒緩,像涓涓的流水一樣讀出來,肚子裏的寶寶們也像得到了回應,立馬變得安靜下來。
讀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吳秋月放下書,喃喃道:「寶寶們,你們是不是也想爸爸了?所以特意來提醒我啊?沒關係,爸爸很快就平安回來了,咱們要多點耐心好不好?」
「咚咚!」左右兩邊又是兩下。
得了回應,吳秋月臉上笑得更柔和。
安撫好孩子,心裏又有些悵然。
譚城離開一個月零二十天,再過十天就是整整兩個月。
譚城!你一定要準時回來啊!
我跟寶寶們在家裏等你。
吳秋月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晚上,吳秋月夢見譚城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掙扎得特別痛苦。
吳秋月嚇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扯動了肚子,一股股地疼,她已經顧不得安撫孩子,捂着心口大喘着氣。
「寶寶乖,是媽媽剛才動作太大,別緊張,沒事,沒事……」吳秋月緩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復下來,肚子裏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害怕動胎氣,吳秋月乾脆拿出玉露水喝了兩口。
心裏那股不安卻在不斷蔓延。
心中安慰自己,都是因為白天的時候她瞎想,這才會夜有所夢,沒事的沒事的。
相信譚城的本事,他肯定不會有事。
接下來半晚上都睡得不安,早上起來吃飯整個人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她又躺在床上睡個回籠覺。
好在這一覺睡得比較沉,緩解了她心裏的焦慮。
「秋月,你昨晚沒睡好嗎?看着臉色不太好。」徐嬸子過來給她做中飯,就見吳秋月臉色不復之前的紅潤。
「嬸子,我沒事,我就是昨晚做了個夢,被嚇到了!」吳秋月道。
徐嬸子自己男人就是當兵的,自然更能了解她的心情。
「是在擔心譚城?」徐嬸子坐到她身邊問道。
「嬸子,我就是太閒的才會胡思亂想。」說着還扯了個勉強的笑。
徐嬸子嘆口氣,道:「當初我懷我們家老大的時候,你許叔還只是個班長,家裏還有老人要照顧,我根本沒辦法隨軍,他出去執行任務前只給我留了封信,我日夜擔心,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我怕,我惦記他,又怕生孩子。
等我出月子才收到許叔報平安的信,那一刻心才終於放回肚子裏。
秋月,咱們做軍嫂的不易,你也別多想,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吳秋月聽聞點了點頭,她明白,徐嬸子這是拿自己的事來安慰她。
「秋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先照顧好自己跟孩子,等譚城平安回來。
況且,夢都是反的,你還懷着身孕,可不能憂思過重。」
「嗯,徐嬸子放心吧,我明白的。」
明白是一回事,可心卻像被一隻手給揪住一樣。
或許要等譚城回來才能真正的撫平。
徐嬸子見她不歪纏,這才放心下來。
真怕這丫頭鑽牛角尖,好在她很理智,也控制得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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