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花了兩塊八,買了菜刀跟柴刀,吳秋月細數了一下,東西都齊全了,這才將背簍里填滿了肉菜往約好的地方趕。
等吳秋月過來的時候,吳嬸子跟張春花他們都已經等在那裏,旁邊還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韓翠翠。
「讓這麼多人等她自己,可真好意思。」
她聲音不小,軍嫂們也都聽得清楚。
吳秋月才不慣着她,反擊道:「回去的時間好像是兩點,這才一點半,我並沒有遲到。」
所以也就不存在等不等。
韓翠翠原本想出來買點肉跟糕點,現在錢都花在醫院裏,她空着手回去,正覺得憋屈,被吳秋月這麼一懟,頓時覺得自己被人欺負了。
「吳秋月,你別得意!」
「我是挺得意的啊!誰叫譚城娶了我呢!有些人上趕着他都不稀罕看一眼呢!」
韓翠翠一雙眼睛都要冒火,卻硬是說不出半句話反駁。
徐嬸子見他們又要吵起來,趕忙將兩人隔開,「行了行了,腿腳都不好了,還折騰個什麼勁,趕緊回車上坐着去。」
韓翠翠甩甩手,一臉委屈地爬上車。
張春花呸了一聲,「秋月你別理她,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當誰都得捧她的臭腳,慣的她臭毛病。」
轉頭又問道,「你咋一下買這麼多東西?重不重?趕緊先放到車上。」
張春花從吳秋月背手接過背簍,晃了一下差點沒提動。
「過兩天譚城想擺酒,請戰友們來家裏坐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就多準備了些。」
「這都買了啥好東西呢?」旁邊一個眼巴巴瞅着背簍的大娘問道。
「也沒啥,我在集市那邊看到新鮮的豬肉跟大肥雞,就買了幾斤,還有些米麵,吃用的糖菜,糧油。」biqμgètν
「嘖嘖!難怪這麼重,秋月你可真能幹,才這麼短時間居然能買這麼多東西。」張春花是覺得吳秋月厲害。
當初她剛來隨軍的時候啥都缺,第一次來鎮上,慌得連要買的東西都不知道去哪兒買,最後還是空着手回去的。
想想自己,再想想這麼能幹的秋月,果真啊人跟人不能比。
「那這個袋子裏呢是什麼?」好奇的人立馬上手就要打開,被吳秋月給扯回來。
她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不自覺的人。
「看一眼又怎麼了?難道還藏了不能看的東西,小氣。」
「我小氣又怎麼了?沒經過別人允許就擅自拆別人的包,難道這就是好的教養?」吳秋月覺得這家屬院裏的人真的是
見氣氛有點尷尬,徐嬸子笑了笑,「羅氏,你咋就改不掉愛動手的臭毛病。」
「看一眼又不能看化了,用得着這麼大題小做嘛!」被換羅氏的女人撇撇嘴。
「那要不羅嬸子先打開包,讓咱們挨個兒先翻看一遍,讓咱們也看看是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張春花反擊道。
這個羅氏太不是東西,以前她麵皮薄又剛來,好幾次包裹都被她亂翻一通。
翻完還愛找人嚼舌頭,不出幾分鐘,弄得整個大院裏的人都知道,別提多可恨。
有一次,她家裏大哥想買輛自行車,上班用,差了自行車票,寫信過來想讓她幫忙弄一張。
信就放在包裹里,誰知道被羅氏給翻到了,看了信不說還把這事給嚷嚷出去,弄得她婆婆對她特別有意見,好像她是家裏的賊,經常弄東西填補娘家似的。
實際自從嫁進婆家,除了逢年過節去娘家帶點東西,剩下的她毛都沒帶一根回去。
最後她男人回家路上被好幾位嬸子大娘拿這事調侃,弄得對她都有意見。
這個羅氏,她不光亂翻別人東西還愛嚼舌頭,比長舌婦還可恨。
「張春花,怎麼哪裏都有你,我剛才又沒亂動你的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羅氏翻個白眼,不過對張春花還是有點怵。
上次因為翻她信,這女人直接拿把菜刀沖她家裏,差點把她的手指頭給剁下來。
到現在她見到這女人還打哆嗦。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羅氏畏懼張春花,甩了一下胳膊扭頭就走。
又等了一陣,見其他軍嫂都回來了,徐治國立馬準備開車。
回程的時候,車上的人都很老實,吳秋月還是跟着張春花坐,順便感激了她一番。
畢竟人家因為她跟羅氏都差點吵起來。
張春花擺擺手道:「這個羅氏就住在你們那片,以後你可得留意點,那個老賤人不是個東西,最喜歡幹這些偷雞摸狗翻人東西的事,你可得防備着點。」
對於張春花的叮囑,吳秋月記在心裏。
不用她提醒吳秋月也會防備着她,這個羅氏就是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偷翻別人東西這什麼嗜好!呸!
說好聽了叫偷翻,難聽了就是賊,還是光明正大那種賊。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顛簸,吳秋月他們總算回了部隊。
吳秋月東西不少,一個籮筐還有一個蛇皮袋,徐治國還特意把他們送到家屬區外頭。
「嫂子,需不需要我們幫你送進去?」畢竟看着東西挺沉的。
吳秋月笑了笑,抓出兩把喜糖,「不用了小同志,這是我跟譚城的喜糖,你們也跟着沾點喜氣。」
這喜糖自然是不能推脫,兩個人道完謝就把車開走了。
心裏嘀咕,這譚隊長家媳婦說話溫溫柔柔,說話的時候注視着人,那張臉就跟仙女兒似的,簡直太好看了。
難怪譚隊長都給迷得神魂顛倒,癲癲地回家娶媳婦,搞得他都想回家相親結婚了。
嗚嗚嗚,不過就他這模樣肯定找不到像小嫂子這麼漂亮的。
吳秋月進家門,見譚城還沒回來,東西也不想收拾了全都堆在桌邊,自己則是趕緊收拾一下爬到床上睡覺去了。
這忙活了半天,還真有些累,閉上眼睛,沒多會兒就睡着了。
譚城回來的時候,屋裏靜悄悄的,小心翼翼進屋,才在床上發現了自家媳婦。
小媳婦臉頰紅撲撲的,睡得正香,譚城湊過來,看媳婦還在睡,在臉頰上偷親了一口。
吳秋月被擾,睜開迷濛的眼睛,依戀地在她手掌心蹭幾下。
「你回來了!」
「嗯,睡多久了?」譚城問道。
「也沒多久,快四點的時候才回來,我這就起床給你做飯。」
「不用,你再躺會兒,晚飯我來做。」
他進門就看到桌邊的東西,那麼重,也不知道媳婦是怎麼背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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